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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途爱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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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宙点点头,说:“我也不怕你屯长笑话,你提到以前小红和小虎的事情,我东方宙意见,我们找个机会再细细唠,以至把话说开;至于屯长提到称亲家的事儿,从咱家小红这方面说,我们是已不可能的了,可要从我干女儿这边说,我是她干父,我们照样还是亲家。所以,今天我还是要叫你一声亲家,亲家你有话尽管说好了。”
“要我李虎先说也行,但我说就很简单了,一是择个好日子,这由我来办,定好后我再正式告诉这边一声;二是我想预备几桌,要预备就要先定一下人数,所以先要问你们女方这边究竟能去多少人?”
“去多少人吗,我得算一算:不用说我和干女儿她干娘能去,这为两人;花女儿新娘子自然是一人了;还有小红当伴娘,可伴娘不能她一个,得是又有童男又有童女,童女我已说了是小红,童男我初步想,让那院张家英子的小弟石头去;至于还有没有别人,就要问问我干女儿花女了。”
花女答道:“没有,我多少年都是我一个人。”
“如果没有,那就是两人加一人为三人,三人再加上两人,共五人。如果有变化,或是多或是少,事前再知会你们婆家一下。”
“那好!我也称你一句亲家,到时候这边是直接走去呢,还是我们那边来个车接呢?”
“亲家想的周全,要说是走去还是来车接,我的想法是,虽然双方都在一个屯子里,但走去不行,我说不行不是我们两腿不能走,而是走去不体面,况且还有些装新的东西,能包个三包两包吧,来车接好,接其实是为你们李家装脸,当然对我们女方这边仅是体面些而已。”
这时,小红水烧好了,一碗一碗端进来,放在每人身边。
李虎端起碗喝一口水,接着说:“行,我们来一个车。”
“一个车不中,要两个车,一个喜车,给新娘子我干女儿坐,并且喜车要三套马的彩车,还要装上彩楼子,要好看一些;另一个车不三套马也要两套马的,这个不用搭楼子,但要铺上被褥,说什么讲话是那么回事儿,由去的其他人坐。”
“到哪接呢,是到花女的家吗?”
“不!直接到我家来接,干女儿到时候先要在我家住些日子,从我这里上车走。”
“行,就到你家来接!再我看,也没有别的什么吧?!”
“别的吗,这可要干女儿说话。”
花女说:“一切都请干父给我拿主意。”
“要我拿主意,我得好好想想。”
李虎说:“我是没有别的,如果没有,那我们便回去了。”拍屁股要走。
东方宙举起一只胳膊,说:“慢!亲家你走不行,还有不少事儿呢!”
李虎又坐下,说:“还什么?”
“有!首要的是,干女儿的嫁装,自不必说,有红盖头,有装新的鞋,有内衣内裤,这些刘敏你要记在心里,由你张罗做好。还要有个梳装台,一个洗脸盆,两块香皂,这几样小东西可由我干女儿和小虎两人去黄泥洼镇上买一下……”
花女、小虎说:“行,我俩明个就去。”
东方宙接着说:“再就是婆家那边起码要做一套装新衣服,新娘子好能上车;再还要有四铺四盖,不能两铺两盖,要想到婚后还要有小孩儿,人来客去的,没有被盖不行,都要备好;再按眼下习俗,你们要备好九块布,这布是给新娘子和日后生小孩儿用的,做套换穿的衣服了,做个棉袄了,给小孩做个小褥子了,什么的;拿不拿钱,你们也要考虑一下,不说九十九元,最少也要九元九角九分,算是你们婆家的心事,也图个吉利;再还要有一架钟,我看辽阳城卖的三五牌钟就挺好,到点儿一响当当的;要钟为的是新娘子过门要做饭,不能总让亲家母拎着饭锅,可做饭没有个点儿不行,一旦饭晚了,会误了公爹你屯长的公事的。就这些婚后必用的东西。我看一点儿不算过分。”
“你想的挺全呀,亲家。”
“可不吗!”
“行!咱们娶得起媳妇,就花得起钱!亲家,你就一连串说,还有什么事儿?”
“再还有一个大事,要安排好。”
“什么大事?”
“就是他俩还没到结婚年令怎么办?”
李虎说:“这个是倒是的,可我给他俩提前办不是没有一点原因,原因是你也知我也知,所以干脆背后咱们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再补办一下,就完活儿!”
东方宙问花女:“……”
花女痛快地说行。
“干女儿说行就行;还有一宗,如今叫介绍人,就是媒婆,也要有。原因是他俩算是自由恋爱,自由恋爱好听倒是好听,就是差点事儿,有点儿太那个了,举行婚礼时,介绍人是要讲话的,没有怎么能行?!”
李虎笑了说:“屯子内有现成的媒婆,到时知会她一声就中了。”
刘敏说:“我爱多说话,干女儿过门手上不得戴点什么;还有,一下喜车时,好不错人家的新娘子脚一落地要跨一具马鞍子的,表示平平安安呀!”
东方宙斥道:“这些事纯粹应由婆家那边考虑,咱们不要管,谁的事谁办。新娘子手上戴什么,那要看婆家那边有没有硬头货——人民币才行,有当然好。”
“这个手上戴的怕是不行,原因是我手头上现有的钱,连买亲家刚才说的那些东西都未见起够,还要外借些呢!我看那样,他们小两口儿过上日子后,手续上戴的自己现整现买吧。”
小虎说:“行!咱们自己整自己买!”
花女对此不太冲心,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干父能想的如此周全,心中好高兴呢,至于手上戴的,事情不能十全十美,便瞅李虎一眼。
这时,东方宙小声问花女还有什么,花女点点头,说没有。
“这我回去后,正经要忙一阵子呢!”李虎说。
说完,李虎起身告辞。花女却要小虎先留下一会儿,还有个事要办的。
一家人便送李虎一人出大门。
李虎走后,在大门口花女拉小虎到一边说悄悄话。不一会儿,又喊小红,三人来在树下。
花女说:“我看这树下无有人,挺背静的。咱仨个都不是外人,我跟小虎不用说了,你小红以后就是我的亲妹妹,照我这说,也是小虎的小姨了,你俩之间有些话应该说开,因此我才把小虎留下来。你们谁先说说。”
小红小虎都点头。
“我先说。”小红道,“小虎哥救我的事,我感谢不尽,能永远记在心上;也正是为这个,在屋里我才给小虎哥施礼;对以前我不对的地方,比如,我在这树上推下你到地上蹲了屁股,还有开学那天我一脚踹你到河里,也算是赔个不是呢!”
小虎就说:“小红你真不善,还能向我认个错,我心好舒坦呢。我当你和我花姐说良心话,说来事情更是怨我,那阵子我就以为我们已结下了亲事,不管怎样说,我感到你已经就是我媳妇了,早晚也是那么回事儿。更是由于看见你我心就急,再加上我总屁屁扯扯的,才不该说的也说了。要说呢,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毛病,不信你问张家小英子,小时候事儿她知道的多些,这些都不用细唠。咱俩个以前发生口角,每次起头都怨我,可我气的是你虽会点拳脚,不该把我往死里整,两个毕竟是订了婚约的人,并不是死对头呀!这还不说,你又特犟,有时事做了话说了不能尽快拉回来。比如把我踹到水里后你立马就走了,如果是你不走不说什么话,哪怕看我一眼,我也不能气的不行。我不怕你笑话我,就因为这个,我心想咱们的婚事怕是不行了,才在迂见花女时起来勾勾心……”
花女插言说:“什么呀,要我说你们俩就是没夫妻缘份,有道是天意,人不能和命争。”
小红说:“花姐说的是,我俩是没缘份;还有一样,那阵子我就认准一条,不能让你碰我身子,我以为如果碰了身子,如亲嘴呀,拉手呀,就会出事的,我才怕的不行,没有招时就拼命地往死治你;后来我问了我妈,她才细说那男女之间的事儿,我才明白;若是现在,什么事儿都懂了一些,也不能就像从前那会儿的。”
花女说:“要往根上讲,你俩还是都太小,特别是小红,更小,才这样的。”
“小虎哥,我再问你,在土坑子你救我时,你捧我到岸上,后来又嘴对嘴吸我肚子里水,心里怎想的?”
“我对你起誓,我当日头说话,我那样做真是为了救你,当时啥也没想,过后才忽然又想起了捧你,抱你,还嘴对嘴吸水,觉得也挺好的,虽说是一时的好,心里也有些满足;回到家我还想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事,怕是头里没有亲近着你,婚事又黄了,你毕竟是欠我的,是天意才让我看了你,抱了你,亲了你!”
花女说:“我听小虎说的是心里话。”
小红高兴地说:“我听也是他的心里话。”
要进屋时,小虎说:“明天学校我不想去了,书我也不念了,回家一心一意跟你干姐过日子。”
“小虎哥,信我话你还是念点书好。”
花女说:“是我不让他念了,我不能念书,我也不让他念书,再说他压根儿就不是念书的那块料!”
12这对翌日吐心曲 谁个傍晚窥他人
12这对翌日吐心曲谁个傍晚窥他人
花女次日晨起在干父家吃过早饭,便与上学的小红一起出门来,行至屯子北头,两人才分手。小红去学校,花女到李家会小虎一起到镇上买结婚用的梳装台和三五牌挂钟。
须走十里路才能到黄泥洼镇上。路上艳阳高照,行人寂寥。花女拉着小虎的手,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狭窄的乡间小路上。小虎看前后无人,就不时地亲上花女一口,相互心中荡漾,亲密无间。
小虎亲不够,花女说:“别瞎胡闹,万一让谁看见了,有多不好呀?!”
小虎说:“前后都没有一个人走道儿,怕什么,除非大野地里立马冒出个楞头青来!”便又啪地亲个嘴。
花女就看男人下边明显支起来了,如农家大酱缸上盖的酱斗蓬那尖尖顶一般,便身不由已地搂小虎到怀里,两人咬起了舌头。
半空中一只鸟俯冲下来,小虎才不得已地松开嘴,用手抹了抹唾沫。
花女就问:“小虎你告诉我,你说男人找女人,是找个与他岁数般对般好呢,还是找个岁数比他小许多的好呢?你对我要说实话。”
“原来我以为小的好,可自从咱俩有事后,我才明白还是年令相当般对般的好。”
“岁数小的皮肉可嫩呀!你看我,早前有病不说,比你都还大两岁呢;要再过几年长老些,肯定就不招人稀罕了。”
“你说的不对,你长谁不长,还是两人相当好。就拿小红来说,你听她昨天说的,有多不懂事?!还说和女人亲个嘴就能怀上的,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你不许说小红,她是我干妹呢!今后我要拿她当亲妹妹待。”
“待是待,理是理。”
“我再问你,你真的从没有碰过他一点儿吗,我是打比方说,比如拉手了,贴脸了,什么的。”
“真没有,她身上我连个小手指肚都没碰过,调理你我都是王八犊子。”
“得了,别说没碰了。在土坑子你救她时,她光屁股你都抱她了,还嘴对嘴吸泥混汤子,这叫什么?”
小虎不高兴,说:“去一边子,那不是救她吗!”
“我知道你救她,正如小红昨天问你那样,你抱她,还嘴对嘴吸时,心中真是昨天你向小红色说那样,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怎么和小红一样,我当天上的日头起誓说话,当时我真就是只顾救她,一点一点坏心没有;有点外心是过后,过后我一扯冷子才想起来了,我叫你小红过去一点不让我碰着,这回好了,我也抱你了,我也亲你嘴了,还想起从前她摔我屁股弄我到河里的事儿,心里是又高兴又改恨,感到是老天让我与她两个一还一报,恩怨相抵,事情可算扯平了,心中的气也算出来了。”
“你别说气话,我病能好还多亏小红那样呢,她那样你才来找我,咱俩才能有今天,我们都应感谢她才对。”
“是呢,是你这个萝卜顶上了她那个坑,反正就那回事儿吧,要我感谢她个啥?!”
“不管怎么说,你大她小,再说我是她姐,她就是你小姨子,都应该对她好点儿,对吧?!”
小虎不吱声,花女追问他,小虎才嗯一声。
“你要记住,如果你不对她好,给她脸色看,我不能答应你。还有,我再说个事儿,咱们哪说哪了,都说你爸和那媒婆好,你知道不知道?”
小虎不高兴,说:“你是我媳妇,我爸是你公爹,你不能这样说话,这么说多犯忌讳呀!”
“我和你说犯啥忌讳,再说咱俩一旦到一起后,和你爸势必住在一个屋子里,我能不多想吗?!”
“住一个屋有什么不好,屯子里两辈在一个屋住的有都是。”
“我怕你爸不老实,特别是日后咱俩搬到一起时,有时你不在家,我怕的很。”
“我爸他得敢,他真要碰你,我不用杀猪刀捅死他才怪呢!”
“看看,没怎么的你就这么说上了,你捅死他不更坏菜了。”
“不捅死他,我就打断他的腿,不然怎么办?!”
“也好办,你离开家时,我去干父家住。”
“那也不保靠,东方宙别看是你干父,谁能钻谁心里去看?!”
“你别说的吓人,我看我干父人品挺好的。”
“有数的,‘干亲一进门,眼睛要留神,不是掂对钱,就是掂对人’谁也靠不住。”
“我看我干父比你爸强百套。”
这时,高梁地里青纱杖起,绿油油一片,死闷死闷的,透出一阵阵焦灼的热气,风一吹沙沙作响,前后道上无有半个人影。
小虎叫声媳妇,说:“你说我这身子现在怎么这样痒痒,还闹心的很呢!”
花女就看他身下,那酱斗蓬尖尖又支起多高,便说:“我身子也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李小虎眼睛就看着花女,说:“是唠那种喀唠的,不行干脆咱俩来一回,不怎么好呢!”
花女说:“东西还没买呢,等回来的,再……”
花女如是说,意思是回来到家里再办那事儿。
可急急肉一般的小虎却说:“回来东西都买了,又这个又那个的,进到地里往哪放,竟高梁棵子;现在趁空手,能得劲儿些。”
两人便进地里脱了衣服,可密密麻麻的高梁杆子无处能躺下身子,垅沟又太窄。
小虎就提议站着办事儿,两人便相对而立试验,却是不行;小虎就想拔下几棵高梁再把垅台弄平,花女着急地说,怕来不及的;小虎才又说从后面来。花女立马转过身去弯下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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