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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尔的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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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企划和美工部门也有怨言的话，就照此办理好了。我建立这么一个公司的最大意义不过是需要一块牌子，而公司里这些部门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我觉得方便而已。游戏部这边的所进行的基础工作，都是可以交给外包公司的，而软件业务部存在的理由也不过是我懒得自己动手接单子。我需要的只是能够按照要求完成这些简单工作的职员，所以招人也应该不是那么困难才对，朴助理你说是吧？我现在没心思插手这些小事，你负责协调就好。”
……
“不，不是解雇。解雇是需要理由的，而裁员则不需要。我需要裁员，公司就需要裁员，于是就裁员。员工干得好，干得坏，过的好，过的坏，公司都不在乎。或者说，他们会有多大的困扰与困难，我都不在乎……总之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也走。”
和朴仁勇的通话结束，陈俊这才转过身来。
于他而言，这件事情算是处理好了。
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至于裁员什么的，夜不过是他脑筋一转，做出来的决定。到目前为止，除了他亲自面试的四名员工——最开始的两个美工、助理和财务——以外，陈俊甚至都不知道其余员工的名字。这些员工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他省点事。因此，他们跟消耗品也没什么区别，陈俊都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记住这些名字。
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原本挺空旷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了满满当当的感觉。少女时代的八名成员，几名经纪人与负责运营、形象问题的工作人员，已经都来到了这件屋子。
欣赏过陈俊的半程表演后，他们中的某些人脸色有些凝重。除了之前跟陈俊打过交道的少女时代成员以外，包括金延平在内的工作人员几乎心情都不好。
不管是什么制作人，作为一个项目的核心人物，制作人在圈内一向地位颇高，工作的时候与老板无异。不幸的是，这位陈老板刚刚在他们面前展示了一下他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
干得不好要裁员、员工闲着也要裁员、有抱怨还是要裁员……这样的老板想必非常难伺候，很多人心中为此哀叹不已。
在场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得到过公司的通知，自然知道在这一次合作中，在歌谣界强势的s·m公司再一次处于弱势地位。作为总监的李秀满也十分看重这一次合作。
那也就意味着合理地要求得满足，不合理的要求也得满足，在大部分情况下，公司是不会站出来撑腰的，而是视情况选择顾全大局或者委曲求全。偏偏这个制作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脾气的……
即使是跟陈俊接触过不少的金延平，也有点不安。没错，从陈俊回国之前的接触来看，他并不难说话。只是从少女时代出道开始就一直作为经纪人的金延平，早就见识过另一位宿主的手段，并且和李秀满等人一样，相信苏遥=黄茂=陈俊。
更不用说，陈俊在走之前的很多事也并不愉快。这一点从他回来后的那次接触中，金延平也能体会的到。
……若非有金泰妍，这次合作估计都搞不起来。但愿这一次别出什么问题。
一边在脑子里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金延平一边示意少女时代上去见礼。
八个人或笑嘻嘻的开口，或拘束的问候，或者沉默的点头。而金延平的心情也随着少女时代的行为而陡然变差。
……来之前还嘱咐要正式一点，拿出工作时的的态度来着。
然而陈俊事实上并没有在意，金延平也因此暂时放下心来。
……但愿是真的么不在意。
“额……嗯，你们也好。”
看着已经站了屋子里的人，陈俊其实想说点什么，却又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对着几个眼熟的少女时代成员点头笑了笑，陈俊走上前去，却是对着金延平，“金室长，这几位不介绍一下？”
“哦，好的，”金延平先是做足了礼节，然后才转向另外一侧的，站在几个人中最前方的那个。“这位是企划部刘室长，也是少女时代艺人形象的总负责人”
被介绍到的男人在金延平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弯腰，并率先伸出双手。在韩国礼节中，这是一种很重要的信号，率先伸手、伸双手、和弯腰都是谦恭的表现。
“您好，陈制作，初次见面，我是刘子柏。”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陈俊。”
面对这个早早弯腰，满面堆笑的男人，陈俊的表情和行动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问题。
接下来的则是那位刘室长的下属们，他们纷纷九十度鞠躬行礼。
“这位是安东海安助理。”
……
“这位是张泰宇张助理。”
……
随着金延平的介绍，陈俊迅速的跟屋子里的陌生面孔打了一圈招呼。
；。。。 ； ；
080 别后难再续前缘（三）
（感谢桔梗、晨baby、奥尔符石xi、hyo－leexi的打赏。》，）
初次见面的寒暄客套往往毫无营养，但这种合作前的交际惯例却可以表明合作各方的态度。
娱乐圈毕竟是一个很注重资历和地位的圈子，这并非只单单针对艺人，对所有幕后工作者也是一样。更不要说韩国是一个上下级分明，论资排辈严重的国度。陈俊在这次合作中的地位比较高，只是资历和年龄无论如何也是他回避不了的软肋。
而陈俊所面对s·m工作人员的态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谦逊的范围，即便说是谦恭也并无不可。这让对于傻帽公司一贯作风有所耳闻的陈俊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波动，依旧是不冷不热并且进退有据、不失礼节。
客套一圈下来，陈俊又转向了金延平。
“我本来想着让到了公司的艺人抽个时间过来一下，把各种素材采集了就好。不过现在一来一个团队，我这办公室看来是有些挤，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陈制作稍等，”金延平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接上话茬，“旁边就有空着的多媒体会议室……”
很快，一群人就纷纷转移到了一间中型会议室里。
“好了。”陈俊把东西放下，然后坐上了会议室长桌的首位，对随后在长桌两侧的坐下的一群人点了点头。
“我这人是个急性子，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好的。”
“没问题。”
离他最近，也就是坐在他两侧的两位室长纷纷表示了同意。陈俊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拍摄任务在刚刚已经完成了，对吧。”
“是的，”坐在少女时代上首位置的金延平赶忙站起身来，躬身递过一只u盘，“照片都在里面了。”
陈俊接过u盘，随手插到电脑上，却并没有查看。反正对于这些整天出境的明星特别是少女时代来讲，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拍摄任务也能完成她们3d虚拟人物的制作。这些拍摄任务无非就是一个幌子，让自己的制作工序看起来合理，处于正常人的理智接受范围之内。
有着超越时代的科技的帮助，毫无艺术细胞的他尽管创作无能，但是拿过已有的图片来抓取素材，再通过影、游戏等素材进行动作捕捉，配合上数百年以后的特效系统，搞定这种事情易如反掌。而且他还有一项大杀器——脑子里的纳米器械是可以进行记忆读取、甚至转化成视频的。所见既是素材绝非一句空话。
“几位，接下来你们要完成的是一份心里测写，以选择题为主，后面有几道问答题。”说着，陈俊把目光投向了少女时代几位在场的成员。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从笔记本旁边拿起了上午打出来的那一摞纸制品，递给金延平。“这个可是特制版，上面有对应的名字，不要弄错了。不要看别人的答案，不要交流，尽量按心里的想法写，能做到不？请诸位先保持安静，有问题的话等大家都做完我们再一一交流。”
“没问题，没问题。”金延平再次站起身来，接过厚厚的一摞，开始分发。
一圈下来，他就剩下的一份回到了座位上，并把它还了回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现在还有一个成员没有到来不是吗？
接过这份有着十二页的调查问卷，陈俊摸了摸下巴，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开始低下头看卷子的少女时代。
看着会议室里了八人版的少女时代，他总有种今天其实是十月十五号的错觉。而这个念头一出，陈俊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真是……”微不可闻的嘟囔了一句，小幅度动了动脑袋，他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自从又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以后，陈俊自认为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那些可怜的粉丝心态，也被他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所以现在的烦躁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说面对少女时代的这几名成员，不数人头的话，陈俊的心情可是没有任何大的波动的，同回国之前判若两人。
刚才在那一间办公室的时候，陈俊就仔细确认过了，这次确实是没什么波动。在现在的他看来，这些无非就是六只长得比较漂亮的路人甲和两只曾经有点什么的路人甲罢了。
曾经的记忆依然清晰，但陈俊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和想法。也许是从飞机上初次近距离接触就打下的基础，也许是在短短的接触中将真人与虚影分割完毕，也许是再一次临近死亡的经历……
总之，对此时的陈俊而言，眼前的这些人，有六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有两个是曾经熟悉的熟人，仅此而已。
……大约是不错的妹子，不过不是我家的，那跟我又有多大关系呢？不是水胖子，没有自来熟的特性，也没有必要有。
怀着这种念头，即使是一直低着头的金泰妍和目光躲躲闪闪的sunny，陈俊的目光也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多久。
现实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的狗血纠缠冤家恩怨？高玩和小白，吊丝和短身什么的故事，早就画上了句号。而且现代社会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分，自由恋爱吗，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俊承认自己的失败，但也都过去了。一切还要向前看。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又转向了另一侧。
“至于刘室长这边……”
在他沉吟的时候，刘子柏主动开口，“陈制作有什么要求我们做的，只管吩咐。”
“吩咐倒是不至于，”陈俊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因为涉及到艺人的形象问题，我肯定得和你们几位专业人士交流，最次也得沟通好。出现在游戏里的艺人的形象，最好还是跟上公司的步调，这些都是同李总监说好的事情。”
说完，陈俊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仔细斟酌着开了口。
“尽管这款游戏的主题并非与明星的幻想接触，但是既然在游戏里设置了这些以明星为蓝本的npc出现，那他们的形象问题也得需要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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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前尘往事成云烟
（感谢桔梗和晨baby的打赏。）
陈俊的首秀做的虎头蛇尾。
按照他本来的打算，他需要跟工作人员和艺人本身认真的沟通一下，在他们充分理解陈俊的需求之后，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不过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解释自己的游戏企划案。在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感受之后，他迅速的启动了电脑上的某个程序。通过无线网络，他手机上的某个程序也随之被激活。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陈俊装模做样的拿着手机出了门，回来以后就变成了满脸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要先离开。”说完，陈俊又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对刘子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再告诉金延平如果他回不来就把卷子放到自己办公室。
做完这些，他就匆匆离开了这间会议室，走得好像有老虎狮子一类的危险动物在后面追一样。
事实上，陈俊之所以放下刚刚开了个头的工作跑出去，也并不是毫无因由的——他感觉到了系统。没错，就是那个打了好多年交道、差点把他干掉，以及弄的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十八岁以前事情的系统。
陈俊身体里的纳米机械，依旧保留着部分侦测功能。其中就有一项维度波动侦测。凭借着这个功能，他总算在面对系统的时候不再是睁眼瞎。只要系统降临在这个维度，并且它降临的载体处在陈俊五十千米以内，陈俊就能通过这项功能找到目标。
比如，他现在就知道，刚刚出现的系统和宿主离他有63km远。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个坏消息。
好的方面是，这一次捡到系统的不是韩洛也不是自己真是太好了。毕竟韩洛这样的挡箭牌也只能生效一次，能晚一天用到是一天。至于有没有人能够通过系统成为真·主角的问题，陈俊还是持悲观态度。故而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某个人长久拥有系统的可能性，需要时刻防备天上掉系统。
而坏的方面则是——这一次捡到系统的不是韩洛真是太不好了。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与其整天提吊胆，处心积虑的防备系统出现，哪有一劳永逸，把系统处理掉来得痛快？就算干不掉，最好也把系统的小傀儡拉到同一阵线，最好置于身边。无论是防止‘主角’作死来延长系统使用时间还是别的都很方便。
防御手段的效果有待验证，而挡箭牌目前还只有韩洛一个人。韩洛也是个人，只能用一次不说，会乱跑会生病会死，陈俊也只能尽量让自己同她处于一个城市里而已。
这也正是陈俊匆匆出门的缘由。
作为一个猴子/原始人（在系统的生产者看来），陈俊对系统的了解有限，至于对付它的方式，他也只想到一种。
据他所知，系统平时以两种形态存在。在没有寄主的移动状态下，系统的本体处于一个比较高的维度，在陈俊所处的低维度看来，那玩意跟虚无也差不多。而当系统寻找到了合适的‘主角’，触发了‘金手指天降’事件以后，系统的主体才会出现在这个低维度，实体也可以被这个维度的生物所伤害。
不过后一种状态在大部分时间里，随时都可以转化为前一种状态，只有一个时间例外。当系统发现了宿主，从高维度向低维度移动并寄生在宿主身上的时候。陈俊知道，系统在这个时候，转回高维度就变成了高难度的行为。似乎以系统的能力，在维度转化过程中临时变向也是做不到的。
这大约是陈俊唯一的机会。
摸了摸兜里揣着的利器，早就下定了决心的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s·m公司大楼。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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