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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传:倾城美人嫁不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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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那声惨叫就不必太过纠结是什么原因。

    重点是,黑夜之上,残月似血,一只青鸟飞过,这是吉兆。凰朝国有一个传说,青鸟能为你带来好运气和幸福。

    当时抹千嵩看见时别提多开心了,可惜换来的不是婴儿的哭啼声,而是稳婆的一声惊叫声。听见后他自然是要冲进去结果看见另一个上了年纪的稳婆呆站在一旁,还有一个到在旁边。

    正感到迷茫想开口时,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先走来,怀中还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这孩子看上去到无大碍,可是她脸上那朵含苞待放的黑色花朵就足以称为怪胎。

    那个孩子就是我。

    被橙子砸晕后悲催穿越的抹幽。

    抹千嵩楞了很久,盯着那浑身是血的孩子。时间仿佛定住了,没有婴儿哭啼声,没有树叶沙沙声,没有呼吸声甚至,连打更声都没有。

    他缓缓踏出步伐,很是沉重,仿佛铁锤敲打着大地。抹千嵩在婴儿前蹲下了,将稳婆手上还未来得急裹好的红锦布拿起,帮那孩子裹好。

    旁边的稳婆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看着。在这个时代,生下一个怪胎虽不常见,但下场绝不会好到哪去,与其让这些孩子在将来受尽各种折磨还不如趁早送去极乐世界。

    但是在此时房间里,一个虚弱的声音却让抹千嵩停住了。

    “那个。。。那个孩子,是我的宝贝。不可以。。。。。。”

    他缓缓抬头,雕花月洞床上,冷芗侧着身子,滴着血的芊芊细手停在空中,双眸黯淡无光,但那晶莹的泪花就足以让人心疼。

    后来我自然没死成,这都多亏我那菩萨下凡的娘,否则我早就去见阎罗王了。这些都是爹爹告诉我的,因为那时我还未有记忆,自然也就不知了。

    爹爹还说过,我出生时根本就从未哭过,本来还担心我是个哑巴,未料想准备办满月酒的前一日我却突然哭了起来。其实直到那时我才想起婴儿是要哭的,之前可能是因为穿越而来,身体有点不受控制,除了睡和吃外根本就不想动弹。

    艳阳高照,星沉月朗,庭院中的梅花开了又谢,我脸上的花也随之绽放。爹爹有时看着我脸上的黑色花朵总是邹起眉头。虽然还是小小的花苞,可是已有了绽放的雏形。

    他不放心便不知从哪请来一位算命先生,为我卜一卦。

    那天荼蘼开得正美,我在走廊中找爹爹的黄鹂鸟,远远就看见爹爹与童叔叔正往亭子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位披黑色披风的人,我也不知是何人。

    童叔叔名童少陵,是爹爹的拜把兄弟,虽不是亲兄弟,但自幼一块玩耍习武也就亲如兄弟了,哪怕到了现在也交情也未减淡。童叔叔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会带着婶婶过来,童婶婶也是个美人,身姿高挑,柳叶眉,但是就是没我娘美。

    见到娘也过去了,便轻手轻脚的过去了。却听见黑衣人低沉的男音:

    “身着青鸾羽,内披乌鸦皮,双生双克,若他日配于皇家子弟必能拥天下,若是普通人家怕是会克福又可夫。并且,就算是爹娘,只要不是非富即贵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在树丛静静听着,忽而看见黄鹂飞过,蹑手蹑脚的跑去抓黄鹂了。对于这句话我只是当做从未发生过,这天午时,爹娘将我唤到房间,神情凝重。

    “幽儿,你喜欢这个家吗”爹爹率先开口问。

    我只是偏着头,不回答。娘亲在一旁,眉头都要打成一个结了。

    “那就继续在家里,陪爹爹和你娘一起过日子,可好”他又问。

    窗外阳光灿烂,几只蝴蝶扑扇着翅膀悠悠飘过。我点头。

    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度过,眨眼间,我六岁了,娘亲还是很喜欢给我穿桃红色,姐姐也还是穿着玫红色的衣裳,其实她不爱这颜色,尽管如此她还是要穿。或许是因为我们一家子都爱穿素色的衣服,现在又穿个大红感觉有些别扭。

    姐姐被逼穿玫红色也是正常,谁叫家中来客人了。但我也大概猜得出那些客人是为了定娃娃亲而来。

    现在凰朝国想讨个好媳妇可真是不容易,若哪天走在大街上,看见一贤良淑德的女子,心想这女子是个好人选,结果一打听,哎呀早就跟人定娃娃亲了,都可惜啊。于是凰朝国就盛起定娃娃亲了,早下手才是硬道理,但你要是当时脑袋张肌肉亦或者风眯眼,选了个注定要克你家的那就倒霉倒大了。

    爹爹原是现今抹丞相之子,却因与娘亲两情相悦被爷爷太赶出家门,但爹爹从未后悔,反而开了间成衣店,生意那可是大红大紫。

    爷爷我也是见过一面的,是在满月酒席上,娘亲抱起我走到花园,当时客人还在大厅为爹爹贺喜,花园就显的有些冷清。只见繁星下,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子站在梅花树旁。

    娘亲停在男子几步之地,恭敬喊了声:“爹。”

    爷爷没有立刻回头。我听见时两双眼猛然睁大,看向树下那位虽年迈但却直直挺着脊梁的老人。

    良久他只“嗯”了声,然后缓缓转过身子。月光下,他脸上的皱纹似一道一道的刀痕,眉眼淡然却不怒而威,墨绿色的长袖轻轻舞起。

    “她就是抹幽”他问。

    娘亲颌首,道:“您要抱抱她吗”

    爷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从他的眼瞳可以看见我圆嘟嘟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的向他伸出两只肥肥的小手。

    或许是我的主动,他才挪步走来,轻轻将我抱起,却没有立刻抱人怀中,反而将我举得与月亮般高,双眸似乎含笑。我也很给面子的笑了,两只眼都眯起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爷爷只参加过我的满月酒席。

    回归正传,那户上门拜客的人家是姓李的,我趁机瞄了眼。啧啧,满脸肥油,身似圆球,眼似黑缝,右手执香蕉,左手抱着一大包挂花糕。

    只是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提亲对象不是姐姐,而是我。我听见时,胸中已有股怒火蹭上脑子了。

    俗话说的好: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换得阎王五更招。

    竖日就传来李家儿子不慎落水,末了。当时我开心得就差没点鞭炮,殊不知,这仅仅只是悲剧的开端。

    隔壁张家上门提亲,当天出门玩耍被花盆砸中,走了。

    对面邻居的赵家,求定娃娃亲回府的路上,儿子脚一滑,栽地上后在也没醒了。。。。。。

    诸如此类的就不提了,总之个个都去见阎王了。大街小巷立马兴起抹千嵩家的小女儿是个扫把星,连克死了六户人家的孩子。

    这些话是我禁足时才知的。

    至于禁足,那是因为爹爹的黄鹂鸟。我日日看着它,它也日日看我,我眼里是炖黄鹂,它眼里是害怕,终于神经过度紧张,飞不起了,也不叫了,于是我便捉了它让厨房的掌厨炖了黄鹂,味道不错,可惜爹爹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我禁足了。

    没想到禁足之时却听见门外丫鬟在嚼舌根,但我也没闹,只是静了很久,以至于花嫣为我送饭时我都没注意到。

    摸摸自己的脸,在看看镜子的自己,脸上已无花朵的痕迹,其实不是它消失了,只是娘亲为我上了妆,盖住了罢了。

    果真是青鸟羽乌鸦皮,克福又克夫啊

    又不禁想起小瑶和琉璃,不知她们是否也穿越了,如果真这么倒霉,那现在还好吗脑袋一转,韩峻彪这个花心大萝卜如果到这个美女甚多的时代,不知有要祸害多少少女了。其实他不咋地,只是泡妞的书看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练就看一手把妹招式。

    于是忘了自己的流言,倒开始幻想如果多年后我们再碰面,大家是否还能一眼认出彼此。

    当时我若知道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定不会,笑得如此之明媚,似那开败的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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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吾家有怪女,克福又克夫(下)
    更新时间:20121224

    禁足半月后我总算是重获自由了。当时已入深秋,花嫣为我整理好裙裾,打开了厚重的雕花刻鸟的大门。

    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姐姐与哥哥。

    仅别了短短半月,两人却越发稳重了。哥哥还是墨衣临风,只是不似从前般见我就敲我头了,反倒淡淡的站着。其次是向我走来的长姐,她那满头的簪子与白玉耳坠丝毫没有摆动,脸上是浅浅的微笑,其实也就勾起一点罢了。

    “妹妹这半月过得如何”她开口柔声问,连牙齿都未露出。

    她这样着实让我觉的陌生。姐姐抹芯是个豪放性子,且大胆奔放,敢想敢做,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一点。古代女子皆以能避则避为上,可她天性就爱管闲事,见着欺负弱小者上前就是一拳,绝不犹豫。

    我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啦。”

    姐姐愣了愣,只道:“那现在就去见爹爹吧。”

    “嗯。”

    哥哥走在前头,姐姐跟在他身后。我盯着她头上的簪子,果然是厉害,动也不动一下。身旁的花嫣拉拉我的袖子,轻声道:“小姐,你在看什么”我答:“看簪子。”

    之后花嫣就没再说什么了,默默跟着而已。这就让我觉的奇怪了,平时那么爱嚼舌根,现在反倒吭都不吭一声,实在奇怪。

    还未再想便听见姐姐道:“进去吧,爹爹在里面等你。”

    我踏脚向前,眼前瞬时一片灰白。我一愣,转头看向哥哥与姐姐,倒映在眼中的却是无色的两人,甚至廊外的随风飘零的黄叶也是黑白。

    “怎么了”哥哥或许是见我神色奇怪,问。

    “嗯没什么啊。”我答道。话音未落,眼前又是一片灿烂。

    可能是最近睡多了,眼花了,早知就不天天在床上躺着打滚了。于是又踏进了书房。

    满屋书香中,爹爹握笔书写。我注意到,他眉头紧锁,略有怒火在眉宇间。我开口到:“爹爹,你不开心吗”他停住动作随即又开始宛若蛟龙的书写。

    啧不就是炖了你一只黄鹂嘛,至于么。

    “你爷爷想让你去抹府住。”他忽然开口道。

    “爹爹不愿幽儿去”

    他没回答,我却开口说:“爹爹可记得,你曾问幽儿说喜不喜欢这个家,当时幽儿不知那是何意思,可紧闭那段日子幽儿知道了,也懂了幽儿很喜欢这个有爹爹、娘。姐姐与哥哥的家。”

    寂静无声的书房中,却听见了狼毫毛笔落地的声音,似一块悬在天上的巨石,缓缓落地。

    打那以后,爹爹总是很开心,日日挂着笑。说实在的,一句话就让他如此开心,真是太容易开心了。

    但说也奇怪,临近冬日之时怪事特多,比如还未到冬日天就下雪了,比如门前多了一个黑影徘徊,比如我又禁足了。

    这次就毫无理由了,真的我竖日起床时,花嫣敲门进来说爹爹不许我再踏出房门半步。这事足足让我郁闷了许久,还不知为何。尽管不知但还是要服从,反正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并不是习惯,而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关就关呗最后还不是要放出来。

    但有一点让我不明白,穿越以来,除了出生那几日没什么记忆,其他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什么几时吃了茶点,几时啃了一个苹果,甚至连出生不久是吃的食物都清清楚楚。可偏偏就在二次禁足前的那个晚上,我连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包括几时上床睡觉都忘了,仿佛从未有那一日般。

    每每想回忆起时脑袋就一阵剧痛。

    于是干脆不去想,免得活受罪。日子还是照样过,饭还是照样吃,花嫣也还是说我跟童叔叔之子定亲之事。

    没有弄错,我确实是与童叔叔的儿子童沉烨定了娃娃亲。但童叔叔是知道我克福又克夫,可却毫无犹豫的上门提亲了,他都那么坚决了,爹爹自然也就答应了这么亲事。我想外面肯定很多人都在猜童叔叔的宝贝孩子会怎么死吧。

    说实在的,我从未见过童沉烨,只听娘说他自幼被送去练武,来过家中几次,可惜当时我不是不在便是跑去睡觉了,所以都错过了。一想到我连未来夫君都不知是何样,但对方却知道了,到将来彼此长大成人,恰巧街上偶遇,他上前搭讪,或许我会以为他是不善人物,给他一脚。

    “小姐,你知道童少爷的为人吗”花嫣问。

    “不知啊。”我翘着二郎腿,磕着五香瓜子答道。

    “那样貌呢”

    “没见过。”

    “那,那他的兴趣爱好或者特长呢”

    “统统不知道。”

    “啊”花嫣嘴巴张得我都想往里塞个苹果了,可惜没有苹果在旁。

    我始终保持冷静,悠悠磕着瓜子道:“你惊讶些什么我这个未来新娘子都不急。”

    花嫣小声道了句:“老爷不会是不管小姐了吧”

    “。。。。。。安啦不会的。再说了,到时若真是如此,我罢婚不嫁了。”我拿过一颗瓜子轻轻丢向花嫣的小脑袋瓜。

    “那小姐一定要带上花嫣”她一脸坚毅道。

    我笑笑:“傻丫头,我可是罢婚,并且不会抹家了,你这也要跟着”

    她用力点点头。

    “笨呆花。”我笑着磕着瓜子。

    花嫣是孤儿,还是个婴儿时就被遗弃在抹家门外,娘不忍那么小的婴儿就如此末了,便大发慈悲将她抱进家里抚养。她比我大一岁,理论上我该喊她声姐姐,可是只有我一喊花嫣就惊得跪地,为了不让她受宠若惊便一直唤她花嫣。反正她自己都不介意我又需要介意什么呢

    不过花嫣不知我脸上的胎记,本想告诉花嫣来着,但爹爹说此事最好保密,越少人知越好,于是只好只字不提。她服侍我六年却还未察觉我脸上的胎记,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真呆。

    大概又是半个月后,凰朝国的梅花疯了似的生长,处处都是红花妖娆的身姿。我跨出房门时,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反正街上的人都爱这么说,还越聊越来劲,说什么会天降横祸,或者有冤案发生,总之无奇不有,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日常生活的芝麻小事。但谣言终归是谣言,传久了,变质了,人们也渐渐淡忘了。

    相比流言蜚语我还是比较担心寒风,只要风轻轻一刮,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出现了。花嫣怕我冻着,给我裹得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件爷爷送来的金丝狐毛披风,肥得似圆球般。

    以至于哥哥见着我总是忍不住偷笑,本想追他,可是穿的过多,跑步不方便便只好吞下这口气,留到之后夏天之时报。但当时哪知我们再无之后。

    冬日的一切都恰是银装素裹,只要轻轻一碰便脏了。就好比清官,两袖清风也有被诬陷私吞钱财,好比我爷爷,这精忠报国的丞相以及抹氏一族忠心耿耿的忠良们,统统被栽赃是谋朝篡位的乱丞贼子,得了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

    在这一诏令颁发时,不论是远门亲戚还是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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