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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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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天何寓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度过危险期以后,家人也陆续进去看她,可他却一步也没有迈进去。
他不敢,也不能。
冷静下来,理智恢复,到如今他已经明确知道自己内心的障碍所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在那样一个紧要关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潜意识。那些混乱的情史虽然永远地成为了过往,可给他带来的精神摧毁却是无法修复的。何寓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相比之下他的肮脏已经没有办法洗清,他不能容忍自己再去沾染她的纯洁。
她的性命保住了,可是他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本文已经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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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也许你们会觉得这几章有点虐,但是男主曾经那么渣,这些是他必须经受的磨难,只是不小心把女主捎带进去了。不过这文好像再写十来章就完结了,我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的。
第59章 离婚协议
受了一场大伤;感觉身体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整个人提不起力气。彼时何寓倚在医院的床头,何母用小勺耐心地喂她喝汤。
已经是第五天了,她醒来以后总容易犯困;但清醒的时候喜欢记住时间。杜陵还是没来看她;谁都像不知道这个人一样,一句话也不提到他;就好像约好了似的保持缄默。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推开何母递过来的勺子,问:“妈,杜陵他是不是死了?”
“你乱想什么呢?”
“你们就告诉我吧,其实这几天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真的死了的话;告诉我实话我也能承受。”
何母沉默了一会,僵笑道:“他还活得好好的,我跟你保证,绝对没骗你。”
她咬了咬唇,口中还残留着补汤的香味:“这几天的饭菜没有一顿是他做的,我不相信凭我们之前的感情,他会忙到连一顿饭都不给我做。”
这几个月她已经习惯了他下厨做饭,习惯到用味蕾去记忆一个人的味道,也许并不是味道,而是一种特别的感受,通过简单的饭菜从他传递到她。
何母看着女儿有些失魂的样子,眼圈微微发红,把汤勺扔到一旁的碗里,坐直了身体,握住她发凉的手。“言言,妈跟你说实话吧,妈后悔了,当初干嘛用势利眼看人呢?他就算再有钱有什么用?白白叫你在这里受苦受罪,他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呀?”难不成趁着她生病住院,又跟新欢搞上了?
“你知道吗?你当初进了急救室,失血休克,差一点就没命了,姓杜的也是o型血,就是不肯抽给你,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这条命早就被阎王爷收走了!你爸那么大年纪给你输血,抽完血腿都软了,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能抽点血给你救急呢?亏你还是他刚过门的媳妇啊。”
何寓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她的手攥在被套之上,沉着眸子并不言语。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啊,前一天晚上两人还耳鬓厮磨,说要办婚礼,要一辈子过到底,转眼一场车祸考验了两个人的感情,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她真的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她还记得她昏迷前他托住自己时脸上的慌乱紧张,大冬天里额头上生生冒出了冷汗,他明明那么关心她的,怎么会连一点血都不给她呢?他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吗?
“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跟他之前感情那么好,我不信他会让我去死,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不知道?比方说不能献血什么的。”
“傻孩子。”何母看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才不是,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婆婆那么逼他起来,他都无动于衷,他就坐在角落里头谁也不搭理,那表情可坚定了,我就算有老花眼也不会看错!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忘!”
何寓什么也听不进去,她不信,除非他来,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
在她第三顿饭没吃的时候,他来了。
相视无言,他只默默地往床头放东西,几串钥匙,支票,还有一张纸。
“什么意思?”她看向他。
“这串钥匙是前两年刚买的海景房,装修好了可以住人,长时间住也不好,太潮了容易得风湿。这串钥匙是市中心的套房,离电视台不远,去哪儿都近。这支票上面的数额,我一开始也没问过你,大概也够再买两套房子了。最后一张纸……”他握住一角掂了掂,把脸别了过去。
“你他妈的混蛋!”
何寓突然尖叫朝他吼了出来,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的脸扔了过去:“我都为你家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想这么简单地打发掉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东西?”
“你别激动!”他看她手背上还扎着吊针,随着剧烈的动作针头一下子挣了出来,鲜血全喷溅在洁白的床单被罩上,上头的吊瓶不停地晃动险险的将要掉下来。
他想过去拦住她,脑子里挣扎一下,又退了两步,退到门口的地方离她更远一些。“何寓,咱们就这么算了吧,我的病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无药可救了,你应该过更好的日子,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只会痛苦,连最起码的幸福都得不到!”
“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你现在说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话跟我离婚把我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手上针头在肌肤里穿梭给她带来极大的痛意,扫一眼床边也没有能止血的东西,只能用手按着以防血液外流。“这几天我一直等着你来跟我解释,你在那个关头没给我输血我有怨过你什么吗?我现在只要一个答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啊!”
他倚在门上,仰起头不让她看到他的眼睛,沉默许久,低声道:“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就想听你说真心话,真的有这么难吗?”
“不是。”他抬起手握住门把手,回头紧促地瞥了她一眼,“我现在就是一个污染源,随时随地都会释放毒素,你刚动了手术,免疫力比不上从前,如果你因为我得上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不是自私,我就不想自私才让你离开。”
“狗|屁。”
“你现在还不知道吗?我当初跟你结婚就是给你下套,想把你留在身边,现在……我不需要你了。”
何寓愣了两秒,说:“我要是不愿意拿刀架我脖子上也不会同意结婚,不算你的事。你以为我是个随随便便能娶回来又能休出去的废物吗?门都没有!”
他下定决心拧下了门把手,“好好休息吧,你需要冷静一下,明天我来拿、拿离婚协议书。”
说完话他出了病房,何寓下地把那张破纸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他凭什么这样?当她是傻子吗?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还污染源,释放毒素,她一句话都不信,神经病。
何母从病房外冲进来,瞪大眼睛慌慌张张地跑到她床前:“言言,言言,你干什么呢,快给我上床,你刚动完手术哪里折腾得起呀!”
何寓被她三下两下搀到床上,怕她挣起来又往她身上盖了厚厚一层被子。“你老实点,别再把刀口撕开了。”
被她一吓,何寓也不敢再乱动,伤口处隐隐痛起,渐入心扉。
何母弯腰把地上的纸拿起匆匆扫了一眼,回头惊愕地看着她:“这……”
“他有神经病。”何寓狠狠道。
“……”何母吹了吹上面的灰,重新把纸放进床头的抽屉里,“你答应他离了吧,这姓杜的不是玩意,看你病得这么严重还有脸来找你离婚,薄情寡义。我看这上面写的给你的钱也不少,凑合着就这么算了吧。要说咱们小家小户的,家底不富贵也不差到哪里去,我的女儿就是再嫁也能嫁得好好的。”
一般人家也都是劝和不劝离,可到了这个份上,何母哪里再舍得自己的女儿吃苦呢?又喋喋不休道:“都怪妈不好,你爸当初一直犹豫不让你嫁进这么高门槛的大户,我非要劝他,说以后女儿就是富家太太了,每天光享清闲。现在我看清楚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结婚没几个月差点把命丢了,以后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该怎么办呀!早知道这姓杜的是这样,还不如让你跟曾谙,好歹人家也是留过学的设计师,前途不可限量……”
“妈,别说了,我困了。”她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再去祸害人家曾谙,何况她跟杜陵没完,离婚是吗?她非得让他不痛快。
这一天晚上她又没睡好,心里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样,扎得她翻来覆去地疼。
从小到大就算是早恋也只有她甩别人的份儿,没有被甩的命,凭什么他杜陵能这么随意地玩|弄她的感情呢?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把抽屉里的纸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正出神时有人敲门,她抬起头,看何母领着蜜妮安和郑老板进来,尾随在后的还有曾谙。
大概是何母觉得她在医院里面心情不好,特意把她在s市离得近的朋友给叫过来了,至于叫曾谙,或许真有让他俩复合的打算。不过曾谙的到来她并不惊讶,惊讶的是郑老板。
郑老板拎着几大盒补品进来,被蜜妮安指使着把东西摆到墙根。这模样……何寓疑惑地看向蜜妮安。
“唉,他非得跟我过来,一路上还嫌我不穿裤子,真是土死了,谁家旗袍下面穿裤子啊!”
何寓:“……”
郑老板摸着鼻子说:“你那丝袜能叫裤子吗?大冬天穿跟没穿似的。”
“这哪儿是丝袜,这是打底裤!”蜜妮安有些火大,不觉拔高了声音,见何寓还躺在病床上,连忙放低声,埋怨道,“挖煤的就是老土。”
不知怎么了,何寓还挺想笑的,这俩八成凑一对了,怎么看都不搭配,想想也怪稀奇。不过也好,前些日子蜜妮安被骗了一大笔钱,精神一直不振作,现在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兴许都是郑老板的功劳。
她看向曾谙,脸上努力露出笑:“大家都找地方坐吧,都是自己人,来看我干嘛还带这些补品啊,吃完我能变猪。”说完话,又自嘲地笑出声。
几个人僵硬地跟着笑了两声,她敏感地觉察到这些人情绪都不太对,心知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蜜妮安给大家切橙子,一溜刀还没落下,外头有人敲门,她望过去,看见杜陵站在门外,刀面一抖,只听“咚”的一声,两半橙子滚到了地上。
该来的总是会来,何寓笑着看向她,淡然道:“姐,把你包里的镜子拿给我看两眼。”
作者有话要说:老杜要吃苦了……
本来明天要考计算机,结果姨妈来了不想复习,还打算请假不更新呢,这样我明天还是照旧码字,争取早日完结!
第60章 永不复婚
对着镜子按了两下眼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何寓对着镜子挤出一笑;直到看起来还算自然;记住细微的动作才把镜子放了回去。“可以了。”
房间里的人会意离开,杜陵也走了进来。她在床头歪着身子开抽屉,因为牵扯了伤口,眉头紧蹙到了一起。杜陵见状赶紧过去帮忙,把抽屉里那张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给她。
她接过纸,把笔放在手里转了两圈;迟迟没有拔掉笔盖。
他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攥得紧紧;指甲把手心戳得生疼:“嫌给的钱不够多么?不够我再加。”
何寓听后不由一笑:“都说杜总分手费给得大方;我这结婚了的和那些没能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高,算是我的荣幸。”她低头扫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啧啧叹了两声,这数目自己十年挣不出来,笑吟吟道,“这些也够了,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依旧没有签字,静对着指尖出神,目光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让杜陵在愧疚的同时多了几分担忧。
他并不急,也并不想跟她离婚,只是离婚是一种解脱,让他免于在日夜不休的恐惧与不安中饱受折磨。只是这一刻,她的犹豫不决加重了他的煎熬。
“这协议里面财产分割什么的,我都没什么争议,另外还有几条个人方面的补充,我念你写吧。”
“……?”杜陵看向她,不由有些诧异。
何寓面色微寒,心中隐有快意:“你放心,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个男人都能做得到。”
“嗯,你说吧。”他又从抽屉里找出信纸和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纸摆好位置,将脸别过来看她。
“第一条,离婚以后,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女方。”
“第二条,男方不得干扰女方今后的生活和婚姻。”她一顿,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就算以后我当你后妈当你大嫂,你都没资格干预。”
“……”杜陵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心里生出非常不详的预感,她是有多狠能想出来这么糟心的报复手段?他爸妈那几十年的感情不用说了,后妈肯定轮不上她,可大嫂未必不能。
“怎么不写了?”
“哦。”他连忙回过神,在纸上把这句异常别扭的话写在纸上。
“第三条,从今往后,女方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与男方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分量极高,他笔尖一抖,险些未能握住。他做不到,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想连累她。这样一句话断得太过坚决,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怎么可能做到不管不顾呢?
“没必要吧?”
“你是个男人,当断不断,以后麻烦不断,现在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心,将来再反悔有意思么?”
“我……”前一天她受了刺激情绪异常激动,现在冷静绝情到这个地步,女人真是奇怪到不能用语言概括的地步。也许这样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一时那些难过不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写不下去是吗?那我写。”她磕磕绊绊地下了地,站在他身边夺过笔,第三句话一气呵成。他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得这几天没怎么好好看过她,才觉察到她又瘦了不少。
他这样又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能等她病愈以后再提离婚呢?可是他怕自己再优柔寡断,沉溺在她的温柔爱意里忘了他溃烂到了骨子里的病态,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只想快一点把自己解救出来,让自己的内心不再自我麻痹。
“第四条,永不复婚。”
他一时心如刀割,抬起头艰涩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决然和快意,又带着十足的嘲讽,好像在说,你有种离婚就得有种别复婚啊。万一……他后悔了呢?他没办法预测今后的日子,一旦有了希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何寓……”
“签字。”
“未来有一千种一万种可能。”
“签字。”她把笔扣在桌子上,“如果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你知道吗?我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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