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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后半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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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
端木云的声音炸响在耳边,果然,他逼近了元重俊。我不知道元重俊和端木云单挑的话,会是谁胜,但是现在一个身边有个包袱,一个是已经激战了半日而且一个人要对付十几个人!到底谁会胜?
最好两个……谁都不要伤亡!
刀剑交鸣声响在耳畔,元重俊按住我的手也松开了,机会来了,我千万、一定得起来啊。
腰上使力,迅速抬起上半身,双手抓住马鬃毛……身体腾空,一个危险的高难度后翻。还好,成功了。转瞬间,我站在了地上,只是着地后略略趔趄了一下。
尘土中,穿着纹龙袍的皇帝和黑布衫的少侠已经下了马,此时,打斗正酣。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却看到羽林军越围越近,双拳难敌四手,端木云既要对付元重俊,又要提防着身后的士兵。而且,远处好像又驶来一队人马。
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不能再犹豫了,人命要紧,端木云未必想杀死元重俊,可元重俊必杀端木云!
“你快走!”
不看我,端木云在剑影中大喊。可是,我怎能走?我长剑挑开两个羽林军,冲了过去。
元重俊的剑好,吹毛断发,硬碰多次,端木云的剑身已是伤痕累累,这样下去,他还怎么脱身?可是……我怎能和元重俊交手?但是……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当!”
眼前火花一闪,我手掌一震。元重俊的剑被我的剑格开了。
“你!”
长剑仍在握,可元重俊的手没有再举起。我不看他的脸,扯住端木云的袖子就喊“快走!”
“今日你二人休想逃脱!”
疯了,元重俊真是气疯了。狮子的咆哮,声入云霄,震动山林。
羽林军又围上来了,我和端木云双剑杀出条血路,几个率先冲上来的羽林军纷纷倒地、退后。不远处的玫瑰迎着风跑过来,端木云一个飞身跃上了马背,我一手抓住马尾,脚尖点地,提气一跳,也跨上了马。
“射马!”
元重俊在后面发令。
我转回头,长剑举起,见后面几十米外的羽林军们纷纷单腿跪地,箭在弦上。玫瑰啊,他们要射玫瑰,当初买玫瑰的主人——元重俊已经又上了马,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一架雕弓。
他真是下了狠心。
“玫瑰快跑!”
千万不要被射中啊,我的玫瑰,我的伙伴,我不能让你为我受伤。我没命的地喊着,玫瑰似是听懂了我的话,迅急如雷,奔腾似电。
“不要直跑,往左……往右……”
“嗖嗖嗖……”
箭来了,我挥剑抵挡,一瞬间“叮叮当当”地掉了不少,有几枝擦着玫瑰的尾巴。端木云真是沉稳,驾着马左冲右突,片刻的功夫,竟然冲出了几百米。
宝马就是宝马,羽林军们的交通工具显然是比我的差了一截。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远,我揪紧的心稍稍松了些,不拿剑的手抓住端木云的衣服后摆。然而着手处突觉有些粘湿,松开一看,满手鲜血。
鲜血自他的肩头犹自沥沥地滴下!
他的黑布衫,已然全湿了。
眼泪“哗啦”就下来了,马背上的身子开始颤抖。
“嗖!”
正在这时,耳后风起。不好,箭又来了,擦着玫瑰的鬃毛。幸好玫瑰突然拐了一下,不然,这一箭下来,我的汗血宝马不挂也得残。
是谁这么狠,居然射马头?握紧剑,我扭头望去。
元重俊离我仅数米之遥!身下是一匹五花马,脚力足以和汗血宝马媲美。
见我回头,他搭弓的手放了下来,暴怒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这一笑,我的心瞬间成冰。
他是绝不罢手了!
第七十一章 三人行(上)
西风猎猎,黄云低飞,两匹马,三个人,就这样飞奔着,一前一后。
玫瑰因为在前,始终保持了领先,可是驾马的人……端木云的后背全湿了,虽然我用左手牢牢按住了伤口,血流慢了,好一会儿才从指缝里渗出一丝,但是先前流得太多了。我不知道他究竟还能撑到几时?
后面的五花马蹄声在耳,我们不能停。
“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你也休想逃脱!皇家之辱,元氏之辱,叶飘飘,你怎敢逃离?”
心凉了!原来,我的出逃在他的眼里是耻辱,是皇家的耻辱,是他元重俊作为男人的耻辱。小老婆跑了,竟然是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样?”
端木云的身体突然间晃了一下,我吓得身子都僵了,扶着他的手跟着一抖。
“我……没事,你坐稳了。”
伤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坚持。可是,不坚持,又能怎样?下马和元重俊拼个死活么?作为皇帝,元重俊已经失去理智了,竟然单骑追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交手的好。
黑黢黢的树林自眼前掠过,前面越来越暗,马儿进了山。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只知道洛阳的郊县附近有不少山,有好几个还是风景区,可是,这是在历史书上都没有记载的齐朝,谁知道那些山这时都叫什么名字啊。
天空不见了,云彩不见了,马蹄声动,惊起雀鸟一片,乌压压地从树梢飞起。
没有路了。
玫瑰停了下来,端木云的身子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极点。
“你再坚持一下,我给你拿药。”
他点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了马,我发现几米外的元重俊正立马踟蹰。看到我下来,眉毛挑了挑。
在这种地方,没有皇帝。我无视他,解开背包的带子找金创药。
扶端木云下来,我真是吓了一跳,眼睛瞬间又湿了。他的脸,全白了,无一丝血色。
“哼,我的昭仪居然为一个贼人如此伤感!”
冷如骨髓的声音,自元重俊两片薄唇间发出。
“哼,‘贼人’?他保护我,照顾我,为我受伤,为我流了这么多血……你竟然说他是贼人!”
我喉头哽咽,抽着鼻子狠狠地把话甩过去。
“哈哈哈!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他仰天冷笑,下了马,一步步走过来。这个时候,他难道要趁火打劫?可是,看着他的脸,原本整齐的鬓角散下了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在耳边,袖子上有几点血迹……应该是端木云的血吧,玉色的下巴上横着一道粉色的血痕,还有那双眼睛,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男人的眼睛,眼睑处泛红……
二十六年来,他大概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侮辱”吧,在几十个羽林军面前,眼看着小老婆跟个不明不白的年轻男人跨马而去。
我一手持剑,一手握着盛着金创药的盒子,眼睛盯着他前移的靴子。
“跟我回去!”
走近了,他出口。
“请你离远点,我要救人。”
“‘救人’?死不足惜的罪人,你居然要救!”
“你胡说!”
我用拿着药盒的手按住了端木云,他的身子在我的手下剧烈地颤抖着。
“跟我回去,免了他死罪!”
“请你离远点,我要救人!”
我的声音快哑了,脸上泪水纵横。
……
他没再出声,居然答应了。抬起泪眼,我看见尊贵的皇帝陛下、我日思夜想的男人撤退到他的马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拄剑,盯住我的眼睛射出寒光。大概是看到我满脸泪水,他脸上的寒冰稍稍溶解了些,但,望上去依然彻骨的冷。
小心地解开端木云的衣服,虽然心里有准备,但看到那条长长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是忍不住侧了一下头。没有酒精,没有生理盐水,什么也没有,只有秦武给的金创药。谢天谢地,上次在杭州时试过了,这金创药有奇效。
上完了药,仔细地给端木云整理好衣衫,就在系好最后一个布钮时,这不要命的家伙喉咙动了动,居然吭吭吃吃地冒出一句话。
“有大齐的昭仪娘娘亲自给我上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
元重俊挥起剑就冲了过来。
“不要!”
我转身大喊,晃着白光的剑尖抵在我咽喉两寸外,不动了。
“扑通!”
转身看,端木云已经倒在了地上,究竟是失血过多了。我抱不动他,只好费力把他的头抬起,身子半侧着,以免压住了伤口。掏出包袱里的几件衣服拿出来垫在他的头下。这个傻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要命的说这种话激怒皇帝啊。
三个人,晕厥了一个,只剩得两个了。一男一女,对峙着。
“扑棱棱!”
是归巢的鸟,羽毛颜色已经辨不清了。天色已暗,远处的树梢上,弯弯地挂了一钩月亮。
“跟我回去!”
低低的声音,这是第几遍了?不变的命令。
“不!”
终于,我第一次正面回答了他。
“由得了你么?”
熟悉的霸道,依然不变。可是,由不了我,就由得了你么?
我不语。
“说,跟我回去。乖乖跟我回去,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我难道有什么好咎的么?若不是为了你,我今天会被发现么?”
我猛地抬起脸来,直视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夜间潜入行宫。”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人,居然连我夜入行宫的事也知道?
“昨夜,我亲眼看着你跳出了行宫的围墙!”
……
那声叹气,果然是他!那个面具人难道……?可是,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出手抓我?
“今日午后去龙华寺礼佛,就是为了让刺客现形,同时,也为抓回你。我知道,你在外面,一样地想着我,你如果知道有人要加害我,一定不会放手不管的。所以,刺客现身,你也会出现。”
……
果然是皇帝,老谋深算。但他这一席话却说得我心微动,渐渐的,冰冷的心仿佛有了一丝暖气。我……是的,人不在他面前,心却在他那里。
“你知道有人要行刺?”
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知道冷翠竹要刺杀他的。
“太史令上月禀报说本月紫微星垣东移……众人皆知,可是,太史令还说,届时将有客星犯帝星。所以,我就来了洛阳布置下了,刺客现形越早越好!”
天,这个太史令好厉害!难道会巫术?
见我开始动容,元重俊一步跨出,若非我剑仍在手,他怕是一下子又要箍住我。
“飘飘,回去!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的男人,是我!”
又来了,霸气的命令变成了温软的哄诱。我……他一只手已经举起来了,指尖触到了我的脸颊,接着,整只手罩了上去。
暮色越来越重,他眼睛里的神光在昏暗中星辰一样的闪耀。
“走吧。”
剑入鞘,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那一刻,当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的时候,我突然不能自己,眼泪溢了出来……仿佛是一个在外流浪已久的孩子,终于被家人找到了。
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身子倾了过来,俯下那戴着金冠的头颅,焦灼的唇印上了我流泪的双眼。
“不要哭了,我要把你的泪吻干。”
呼吸停止了,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对于我来说,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飘飘,你知道在你走后,我是怎样地想你……你的画像我命人拿到了紫宸殿里,一日不见你的画像,我……食不下咽,寝处难安!”
为什么我这么没出息,为什么……原本想好的话都跑得没影了,他的软语迅速摧毁了我心中所有的防线,我感觉自己像一尊沙雕,正慢慢地崩塌。
“回去后,做我名副其实的女人,给我生孩子。我的儿子一定要是这世上最俊秀、最聪明的男子,我的女儿一定要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可人的女子,除了她母亲外!”
生孩子?难道我跟他回去最重要的事就是给他生孩子?
见我不语,他的眼神更加柔情。披着淡淡的月色,他看起来就像是梦中的王子,那个我年少懵懂的梦里骑着白马的王子。
……
“嗯……”
就在这时,地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是端木云!我猛醒过来,挣开元重俊的手就跑了过去。
“你醒了?”我俯下身子,捧起端木云的脑袋,借着最后一丝天光察看他的眼睛。
“嗯……”
他的睫毛闪了闪,似乎是在努力。
“走!”
手臂一紧,元重俊拉住了我的胳膊,冷冷地道。
“我不能丢下他!”想也没想,我挣开元重俊的手,继续查看地上这可怜的伤员。
“快走,天黑了!”
“不能丢下他!这么重的伤,他一个人在这里会死的!”
“我说过了,赦免他死罪。”
“那有什么用?不管他,不就是要他的命么?他受伤是为我……”
话还未完,元重俊已经蛮横地把我从端木云身边提起来了,温情的白马王子不见了,那个霸道的帝王又回来了。
“放开我!”我挣扎。
“跟我走!”他再一次把蛮力施诸我身,胳膊被拽得生疼。
“要走你走!我不能丢下他!”
我的气也来了,对我一副多情脸孔,对别人为何这样冷酷?今天不管你怎么样,端木云我是不能丢下的,为我受伤,我岂能不顾?
“哼,为一个贼人,你居然又顶撞我?”
“‘贼人’?他拼了命护我,你却叫他‘贼人’!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照看。”
他蛮横,我心冷,嘴上便强硬了起来。
“叶飘飘,你为何总是如此悖逆!一而再,再而三……不气我,你就不快活么?你看看你,一个昭仪,私逃出宫,交接贼人,出言不逊,行为癫狂……你,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任性、这般蛮横,这般……没有一丁点儿女子的温婉柔顺……”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不温柔,就是不婉约,就是不驯良……那个昭仪,我不稀罕!谁送的,谁拿回去!”
我气极了,说话时手都在发抖。
“若是在宫里……”
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我,半晌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
“若是在宫里怎么样?打,是吧,丢到冷宫里,是吧,赐死,是吧?”
月光下,他的脸色清晰可辨,暴怒了,是真的暴怒了,这种眼神,我见过,那次暴打之前,也是这个样子。
……
果然,他转身走到他的马旁边,从马鞍上拿下了鞭子。
又来了,除非和他对打,否则,不管怎么着,我今晚又有一顿皮肉之苦可受了。
日思夜想几个月,结果就是一顿打!
“脱下衣裳,趴到那块石头上去!”
熟悉的语调。
哼,想打就打啊,没门!不是在皇宫里,在这深山老林里,没有皇帝!
“好,打得过我你就打啊!”
看看他手里细细的鞭子,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皇帝,你就可以鞭笞天下啊。
“闪开!”
“啊!”
天,他一把推开我,一鞭子抽过来,正中端木云。他的目标,竟然是端木云!
“你住手!他重伤在身,会要了他的命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腰,死命地拉开了他。地上的端木云已经睁开了眼,这一鞭子正抽在他受伤的肩头!
“你个死丫头,果然是和这贼有了私情啊,这么护着他!”
我的行为,成功的把他的怒火从端木云身上引开了。
“你胡说!我和他没私情!你这样对待一个重伤的人,太残忍了,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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