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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命完婚(高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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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意珂蹙眉,这个答案未免太牵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梁意珂婉拒,“我一个人可以的,那个??????你休假就好好休息。”
  “快点上车吧。”陆信诚盯着她,“反正今天我一定要护送你到医院。与其再浪费钱财,还是跟我走吧。”
  又是个牵强的理由。不过,看他坚持的态度,梁意珂思考了会,勉勉强强地坐上副驾驶,扭头看向陆信诚,“今天太阳该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习惯七点后才起床的吗?”夜生活丰富多彩的人,经常都是后半夜才到家。但看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不像是缺觉的状况。
  陆信诚淡笑,“我现在早睡早起,非常注重养生。”
  “才怪,”梁意珂努努嘴角,表示不相信。她仔细端详陆信诚,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回来就明显得发觉,陆信诚给人的感觉有点类似向霆轩,眉眼柔和带笑,不是之前惹人眼的讥诮笑容,变得亲和力十足。待人的态度也变得谦逊体贴。本来冷清的一个人猛然间变得如春风拂面般的暖和。梁意珂坚信,世间所有的改变都不会是无理由,凭空发生的。一定有改变它们的导火索存在。
  陆信诚听不明白,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第六感啊。”开完玩笑,她顿了一会,梁意珂头靠着椅背,轻声道,“要是我能够帮上忙的话,我会的。”
  软声浅语的一句话,让陆信诚悸动不已,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身体某处的坚冰缴械投降慢慢融化成柔软的小溪。被关心的狂喜。陆信诚同时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地自容,在他犯下如此多的过错后,梁意珂却还是真诚待他。
  遇见这样的梁意珂,就算是重新来过一百万次,他的心肯定还是义无反顾地沦陷。
  陆信诚隐藏好激荡的心绪,平淡地说,“没发生任何事。”
  “嗯。那就好。”梁意珂不再多想。想破脑袋也猜不出陆信诚的意图。与其白费脑力,还不如安静耐心等待答案到达。该知道的永远跑不掉。
  
  到医院后,梁意珂坚决不让陆信诚跟着。陆信诚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顺从她的决定。
  梁意珂做完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再加上陈医生的听诊,总共花了两个多钟头。走到停车区,发现陆信诚坐在车内专心致志地看着本杂志。梁意珂敲敲车窗,陆信诚抬起头看她,降下车窗,空调的冷气飘了出来。
  陆信诚张口就问,“医生怎么说?”
  “全在上面。”梁意珂把产检报告递过去,“各种检查,每次都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敢过来。”
  陆信诚认真地看着报告单,听到她的抱怨,好笑地问,“真有那么可怕吗?说得跟赴刑场一样。”
  “站着说话不腰疼。”坐上车的梁意珂听到他的话,非常不满。
  陆信诚研究完,递给梁意珂,问道,“等会去哪?”
  梁意珂闭目养神,找个舒适的角度躺着,嘴巴动动,回答他的问题。“想去学校附近看看房子?”
  干脆的回答,似乎默认他的陪同。陆信诚挑眉,怕会错意,特意再确认一遍,“需要我一起去吗?”
  梁意珂点点头,“要的。”
  “还以为你又要拒绝?”
  梁意珂半掀开眼皮,懒洋洋的说,“累!听完陈医生碎碎念的一堆话之后,我一天的能量都耗尽了。”
  陆信诚望着她的神态犹如午后慵懒的猫咪,不禁轻笑,“那你睡会,到了我再叫你。”
  F大附近适宜梁意珂居住的小区只有一处。那里以前是F大分配教师的公房。环境优雅,最关键的是安全,住户大多都是F大的师生。陆信诚昨晚找到五处满意的出租房。
  车子缓缓停下,梁意珂缓缓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建筑物。学校旁边的隐荷园住宅区。“到啦?”
  陆信诚看着她,目光岿然不动,似乎有事情要说。
  梁意珂被他弄得非常不自然,“??????你有话就说吧。”
  “实际上,我有看过这里全部的出租信息。想不想听听最终筛选下的结果?”
  梁意珂思量一下,选择保守的态度。“我的要求是三到五层楼间,向阳,单人住。环境安静,租金也要合适。”
  陆信诚听完,“跟我猜得差不多。”
  “真的假的?”梁意珂见他不像说大话的模样,“那走吧。真理都是要靠实践检验的。”
  选房是件体力活。看完陆信诚选得无处出租房屋,梁意珂已经有点头晕眼花。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梁意珂猛地叹声气。
  统一的流程,看房间格局,看细节,不放过任何优缺点,再一一记录,拍照。
  “算了。”梁意珂望着满纸的黑字,“我决定就在这五间选择。再给我点意见呢?”
  陆信诚指着照片,“第三个不错,位置靠门口,三楼不算高,屋舍干净,家俱等都比较新。”
  “那就选第三家吧。”梁意珂一锤定音,她看看腕表,“十一点了。请你吃饭!”话音刚落,手机响起,一看是郭芷蔷,接听起来。“郭姐。怎么了?”
  郭芷蔷下午去上班,正想趁着充足的中午时间带孕妇去吃顿好的,顺便还有梁意珂工作的事情。“人呢?”
  “学校附近。房子看好了。”
  “这么快,不是让你慢慢来的嘛。”
  “非常认真才选出来的。有空带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郭芷蔷说,“不说那个了。我在市里东方广场等你吃饭。”
  “啊?可是???????”梁意珂支吾,“我有约了。”
  “谁啊?叫他一起好了。”郭芷蔷不在意,以为是她的哪位大学同学。
  梁意珂回答,“陆信诚。”
  郭芷蔷沉默会,“也叫他一起。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
  挂上电话,梁意珂转脸看着陆信诚,万分为难地说,“如果你等会被骂的话,一定默念七个字,忍字头上一把刀。”
  “???????”陆信诚无语。
  
   



38、第38章 情动——搬家。 。。。 
 
 
  两人往市里方向前进,在车子快要到约定地方的时候,陆信诚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是母亲召唤,要求马上见一面。陆信诚歉疚地对梁意珂说,“我不能陪你去了。”
  “听出来了。”梁意珂不甚在意,大方地说,“你忙你的。刚好你也逃过一劫。”
  第二次事到临头放郭芷蔷鸽子。陆信诚说,“帮我说声抱歉。”
  梁意珂安慰道,“放心,会的。”
  车子徐徐停在饭店门口,梁意珂下车,走到路边,朝陆信诚挥挥手。
  陆信诚不忘叮嘱她,“搬家要告诉我。”
  梁意珂错愕一秒,旋即笑开,“哎,你真的是越来越没以前的气度了。这点小事也要揽到手上。知道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陆信诚无奈地笑笑,变成爱操心的好好先生又不是他主观意识能控制的。情不自禁就会去担心些有的没的。“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赶紧走吧。”梁意珂作赶人状,再度挥挥手,转身往饭店走去。
  陆信诚目送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才发动引擎,开车走掉。在那次母亲见过梁意珂后,这是首度通话。人的想法真是瞬息万变。此刻陆信诚反倒希望,父母还是对梁意珂持抵触情绪。如果母亲这次是示好的话,那注定又得让她再失望一遍。
  渐渐平息的事态又会如星火燎原般席卷重来,恶性的连锁反应。在梁意珂一声不出地离开时,陆信诚就预见到后果。但他无法阻拦,没资格也没理由。她始终是拥有独立灵魂的个体,有权利做任何决定。
  
  梁意珂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到郭芷蔷预订的位置。郭芷蔷人已经到了,米灰西装套裙,专注地对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梁意珂走过去,“等很久了吧?”
  郭芷蔷手上的动作未停,抬眼看了一下,又重新盯着电脑屏幕,“陆信诚人呢?”
  “临时有重要的事。”梁意珂又道,“他让我带他说声对不起。”
  郭芷蔷手指顿住,合上电脑,看着梁意珂,“我有话问你。”
  梁意珂望着她转为凝重的神情,郑重地点头,“好。”
  郭芷蔷一字一字地说出,“你是怎么看陆信诚这个人的?”
  “为什么这么问?”梁意珂不解。
  郭芷蔷不想点明,又不得不说出来,“我以为你恨他。”恨太沉重。她一直希望梁意珂能淡化这股恨意。但当界限变得模糊时,她又开始担心,担心梁意珂不知不觉中越过界,再度受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梁意珂怔住,呆滞许久之后。她朝郭芷蔷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带着莫名的苦涩味道,缓缓地说,“所有知道真相的朋友,无一例外连带憎恶这个孩子。大家都认为我是受害者,是被迫才留下这个孩子。事情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事实上又不止这样”
  说到这里,梁意珂手轻抚上小腹,满怀深情地说,“郭姐,他也是我的孩子。时常我会遐想他的模样,他的性格,他的未来是,陆信诚伤害过我。可他对孩子却是很好的。在某些细节,他想得比我更细致。跟我一样,他大概也是天性使然。而其他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所以渐渐地,我原本坚定的想法慢慢松动,想着尽可能地让孩子多跟陆信诚待在一起,多感受些父爱。”
  讲的人投入,听者更为认真。许多心思用言语直接表达出才能让人安心。郭芷蔷放心地自嘲笑道,“我明白了,是我想多了。”梁意珂始终是有分寸的。虽是庸人自扰,但又幸得是庸人自扰。
  “哪有?”梁意珂拿出陆信诚的卡,晃了晃。“这顿我请。不是有句俗话么?恨他,就花光他的钱!这顿随便点!”
  郭芷蔷忍俊不禁,“听你胡说八道。”她摇铃招来侍者,不看菜单,直接说道,“店内最贵的菜不管什么都来两份。”
  侍者的眉头抖动好几下,大概是没遇到过这么俗气的客人。
  梁意珂扑哧笑出来,无奈归无奈,但没出声。随她高兴好了。退一万步讲,反正又不是自己付钱。
  
  陆信诚把车泊在门口,走进丽舍坊。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工作人员不熟悉他。前台小姐愣愣地问,“请问,你找谁?”丽舍坊专为女性提供美容休闲娱乐等服务。鲜少有男士过来。
  “秦芳女士,我是她儿子。”陆信诚回答。
  秦经理的公子。眉宇面孔越看越有秦经理的影子。母子两个都是会在人群中发光的人物。怪不得私底下有姐妹议论说,四大老板家的子女中,独独秦家的最出类拔萃。这么一看确实属实。帅气俊逸的外表,卓尔不凡的气质,对视一眼,少女心扑腾乱跳。贵客来临。前台小姐不敢怠慢,马上说道,“请稍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陆信诚点头,“麻烦了。”
  前台小姐挂上电话,对陆信诚恭敬地说,“秦经理马上过来。”
  “谢谢。”陆信诚坐到一边客户休息区等待。
  
  没两分钟,过来的人是林宛雪。款步走向陆信诚,笑容甜美,“好久不见。”藏不住的喜悦。
  陆信诚平淡地打招呼,“好久不见。我妈呢?”
  “干妈突然接到一位贵宾的电话,就让我带你上楼。”林宛雪忽然饱含深意地说,“从旁人那听到关于你跟梁意珂在英国发生的好多事。”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点明到这种程度,陆信诚再不明白就是在装傻了。他本就心烦,又被添上这厚重的一笔。对林宛雪存有的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陆信诚重重叹口气,直直地望着林宛雪,“你又想怎么样?”
  “不用警惕我。”林宛雪笑意吟吟,半举起手作宣誓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向干妈告密。”
  陆信诚不为所动,冷然地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坦诚相待。”林宛雪贴在陆信诚的耳边,亲昵地埋怨,“三少,你可知道?我被你骗得好苦。说吧,要怎么赔偿我?”
  陆信诚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我想你搞错一件事。我选择说实话还是谎言都是我的自由。谈到赔偿,是不是太过荒谬?”
  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让林宛雪立刻羞恼,“你不怕我说出去?”
  “随你。”陆信诚对视林宛雪,“但事先提醒你一下,我陆信诚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如果你以为有我妈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就错了。”堪称温和的声音,吐露的言辞却是利剑。凶险非常。
  林宛雪的脸色煞白,他的话像极地的寒气,冷到骨髓内。她竟忘了,陆信诚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随人威胁的软脚虾。她又操之过急,走错一步。乐极生悲,一点都没错。
  陆信诚被威胁不悦。林宛雪暗恼自己又失策,惹怒陆信诚。不同的情绪,两人却同时选择沉默。林宛雪带着陆信诚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前,“到了。”
  陆信诚礼节地回声,“谢谢。”却是没有一丝暖意的道谢。他轻叩门三声,直到听到母亲同意他进去的声音,才拧开门把慢慢走进去。
  陆母挂上电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供客人坐的沙发组,指着桌上的竹编食盒,“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吃到的菜式,带你先尝尝鲜。”
  陆信诚明了,“又是你的哪位老朋友准备开餐馆?”
  “说不出来,你又不认识。”陆母边说边打开食盒,把装满菜的瓷碟一一拿出来,齐整地排在茶几上,教训道,“你爸不消气,你也不知道回去哄哄。我又不敢替你们说好话。为人子女就应该多体恤点长辈。你明知道你爸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陆信诚缄默一会,沉声说道,“你跟爸都不需要担心了。我跟梁意珂会离婚。”
  听到最后两个字,陆母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中的瓷碟滑落,哐当一声撞到地面,尖锐的声响后,洁白的瓷碟碎裂开来。食材汤汁洒在淡蓝的木地板上,形成一块难看的污迹。陆母以为是耳朵幻听,急忙地想要确认一遍。她盯着陆信诚的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陆信诚一字一顿地说,“妈,你听得没错。”
  戏剧性的剧情走向,陆母难以接受这样的巨变,震惊地问,“为什么?”
  陆信诚回答,“是我的原因。”
  宽敞的办公室变得极为压抑沉闷,连喘息都异常艰难。好不容易从愕然的状态中回神,陆母对他含糊的解释相当不满。多年修炼的优雅冷静顷刻间全部崩坍。她腾地站起身,指着陆信诚的脸,严厉地训斥道,“陆信诚,你太混账了。还有你们两个究竟把家长当作什么?当初死活都要结婚的是你们。这才没过几天,要离婚的又是你们。婚事是什么?过家家吗?”
  陆信诚没出声,等母亲说完,他黯然地道歉,“对不起。”预料中的反应,他不觉得委屈,只是后悔。一步走错,身边的所有人都跟着受伤。
  陆母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怒气往头顶集中。之前是突然结婚,这会又是突然离婚。任性也该有个限度!正处于火气高峰值,他的道谢实在太过不疼不痒。陆母冷哼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反正你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我再劝再说,也都是惹人厌的指手画脚。”糟糕,太阳穴部位突然开始钻心的疼痛,陆母咬牙忍住,不像让儿子看出来,微微颤颤地走回办公桌,拨打分机,稳住声音,如同平常样,“小雪,帮我倒杯温水,再把客人带走。”
  “妈,”陆信诚看出母亲的异常,刚想走一步,就被陆母的怒意满布的眼神喝止。
  陆母看着她养育二十多年的儿子,灰心冷意地说,“我对你太失望了。你爸那边,我不会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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