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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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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为霜指了指图门的笔记本,“我来查一下。”她进入电子图书馆的存卷室,道家初级生《关尹通论》,“本次考试一共有271人,有分数的是165人,得甲和甲上的是32人,还真不多。”然后又开了一个窗口打开学籍登记,搜索出这32人的学号,不一会儿,32套甲跟甲上的卷子都一一呈现在大家面前,一张一张翻过去,公羊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套甲上的卷子,“这个是我的!绝对没错。”
卷子上是用行书答的基础题,行草答的发挥题,整套六张全都是繁体字写成,可名字栏却赫然写着三个字,复 云安。
“韩复。”沐语调出奇地平静,尾音拖得很长还回味了一下,“韩复,老太婆,你不是想报仇么?”转头盯着宋织,宋织重重地点点头,沐笑了笑,“我帮你打头阵。”
“你有什么计划么?”邹迁觉得韩复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点儿,“明的,还是暗的?”
“当然……”沐刚要说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可对这种人何以用大丈夫?“暗的,以牙还牙,让他也舒服舒服。”
“怎么弄?需要我做什么?”宋织一听要报复,第一个响应,心里虽然不想来阴的,可就现在的形势看,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已经无所谓了。
“先别急,等后天秋理开幕的。”公羊沐说得胸有成竹,心里暗想,这回不把韩复逼到求爷爷告奶奶决不罢休。“我让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多少斤两。”
为霜笑了笑,“人家是诸学士,你还是小心点好。”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们在么?”公羊随手拍拍碑阵,想了想,看看周围四个人,又瞧瞧图门,“就要你们几个,图门先别上!”
“嗯?”图门奇怪为什么还点了自己的名,“我?什么上不上的?”
“你手太重,怕几下就没得玩了。”沐摇摇头,“如果非要逼他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再找你出手。”
“看来你很闲啊。”图门冷冷地说,他倒是觉得这么弄韩复,太劳神费力,还不如花钱找几个学堂里的小阿飞把他胖揍一顿来得爽快。如果想报仇,就多话点钱,到墨家找几个暗羽手,直接做了他,岂不痛快。没想到沐一下子就了把自己排除在外,不知道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做事方法,还是过于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图门,你有邮件!”为霜看到是秋理会发来的通知邮件,“关于针灸腧穴的比赛,名单已经定下来了。”
“有谁?”图门起身凑到为霜旁边,“怎么个比法?”
“秋理开幕前举行初赛,分十二组,每组六人,取前两名,当场出题。”为霜抬头看看沐,“你们初赛是不是也这样的?”
“我们是十组,每组十人,也取前两名。”沐摆摆手,我过初赛没问题。
“复赛二十四人分三组,取每组前三,这个严格多了。”为霜觉得还蛮有挑战性的,明天佛家诵经她也想去凑热闹报个名。
“决赛九人,取三强,不错,第一名奖品是佗门针,佗门针?”为霜吃惊地叫了出来,“这针不是慎破一的嘛?怎么拿出来当奖品?这奖品也太有量儿了。”
“我就是看中这套针。”图门点着屏幕,“慎破一说他自己命中定无子嗣,费事寻找这套针和针法传人,不如拿出来悬赏。”清后退了一步,躺回床上,悠哉地点点脚尖,“这次报名的都是冲着佗门针来的,不信你看看下面的选手名单。”
其歌好事儿地窜到屏幕前,“都是高手吗?唉,都是医家生啊,不认识!”
“也不都是,你看,也有不少大家族的公子哥。”沐顺着选手名单一个个看下来,其中有兵家的甘雅川,还有儒子朱家的人,“看,m字头里还有孟为露呢,为霜,你要不要去助威?”
“我才不去。”为霜撇撇嘴,这个姐姐自从进了刑家就再没跟她联系过,就算校园里遇到也最多点头问好,给她助威岂不是灭自己威风,“看!还有这里。”为霜着x一栏,“荀因健!”
“他都有家传秘针了,还想要佗门针,这人是不是有搜藏癖啊?什么好东西都要。”其歌埋怨着,刚刚看着他拿走了为霜的两藏,进一步证明这家伙确不是省油的灯。
“荀因健?”图门没想到他也打这套针的主意,不过想想也说得通,“佗门针也是鬼门十三针中的一针,他想要佗门针跟有没有秘针完全是两码事。”
“就怕他心思不止在佗门针上。”小迁双手撑着桌子,低头思索起来,“咱们也看到他用秘针诓走为霜的那两藏了,如果他只是想要佗门针,只要从冠军下手就可以了,干吗辛苦去比赛呢?”
“孟小三儿,我发现你自从进了阴阳家后,聪明多了。”其歌竖起大拇指,“我保证,他心思决不在这针上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为霜把笔记本递还给图门,“有几种可能,一,试试那些所谓高手选手的水平;二,用他的秘针给那些人一点威慑,让他们最好敬而远之;三,也是最不太可能的情况,那荀因健就是冲着你图门清来的。”
“或许这些情况都有。”公羊觉得这个荀因健的确有点深不可测,很多情况不能不防,自己希望图门可以得到佗门针,但看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
“还有一种情况。”小迁伸出食指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比赛没有规定使用什么器械,来的多数都是高手,也许,他想从这次比赛里捞点奇货,这样即使他得不到一等奖的佗门针,确也是最大的赢家。”
22。钱塘白家
虽然公羊沐说不要着急,等秋理开幕后在对付韩复,但宋织却一直安静不下来,距离秋理开幕还有五六天,这么一天天干等心里火烧火燎地,刚刚等了两天,宋织就已经坐立不安起来,趁着公羊去上课,也尾随出去了,到了教室就看见韩复吊儿郎当地坐在课桌上跟人谈天说地,顿时狠上心头,巴不得冲上去一把掐死他,耳边却是公羊的声音,“你就先监视他好了,晚上跟我们汇报汇报,但一定要小心。”扭头看到沐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样子,四处张望着,织嗖地飘到韩复的身边,寸步不离,生怕跟丢了。
刚一下课,还没走到楼梯口,韩复就让一个男人拦住了,对面这个男人身材修长,一对剑眉,眼睛细长,眼梢上挑,看上去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皮肤很白,但又不是图门清那种病态的白,在阳光的照射下奕奕发光,衣着精细,纯白色的衬衫,纯白色的休闲西服,纯白色的西裤,白色的皮鞋亮得直反光,衬衫领口两个扣子松着,一块雕着云中游龙白玉?在脖子前晃荡,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张两寸来长的白折纸,“你就是韩复?”声音很干净,就像他的人,不沾染分毫灰尘。
“你是谁?”韩复抬头瞄了瞄,看起来有点眼熟,但确实不认识。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告诉你,离白雅远点。”那男人指着韩复的鼻子,十分严肃地说,“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是谁?”宋织飘到公羊身边,“你知道么?看上去挺牛的。”
“不认识。”公羊没见过这号人物,也许是别家的,他说的白雅也从来没听说,“看他们怎么说。”
韩复笑了笑,“我喜欢白雅,追她还不行,用你来管?”
“做梦!”那男人生气的时候脸上都不带丝毫怒意,挥手一扬,白色的折纸变成一只獠牙白犬,直向韩复冲来。
“式神!”宋织和公羊同时意识到这白衣男子也是个诸学士。
韩复侧身躲开白犬的迎面攻击,伸手一把抓住狗的脖子,一抖手,白犬又变回一张白纸,转手把纸递给白衣男子。
“不能接!”宋织突然高声喊。
“不能接。”公羊下意识地跟着喊出来,又看了看宋织,小声问,“为什么不能接?”
宋织指着韩复的手,“是索心手。”
白衣男子听见公羊说不能接,手一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公羊学着宋织的样子,指着韩复的手,“索心手,不能接。”索心手是什么?反正老太婆说的应该没错。
韩复回头看是公羊,恶狠狠瞪了一眼,“妈的,干你什么事情?”用力一握,手里的纸顿时就成了灰,轻蔑地往白衣男身上一扬,“你这雕虫小技想对付本仙家,早得很,再多吃两年米吧。”说完,拨开他径自往前走,“不管你是哪冒出来的,白雅那小妞,我要定了。”
白衣男子掸了掸身上的灰,看韩复走远后,朝着公羊走过来,“刚才,谢谢你,我是名家诸学士白雎,关关雎鸠的雎,见笑了。”
公羊谦让地躬身握手,“我是道家玄学士公羊沐,如沐春风的沐。” 目光对视时,觉得白雎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含笑非笑间竟有几分妩媚,沐怀疑是否自己的眼睛出问题。
“这个男人气质不俗。”宋织坐在公羊的肩膀上,近距离看着白雎,点着头还不住咂嘴,“诸学士,姓白,问他是不是钱塘白家?”
公羊沐有样学样地问,“白雎,你可是有名钱塘白家的传人?”钱塘白家是什么?做什么的?老太婆知道就说“有名”好了。
“正是。”白雎更加欣赏起公羊沐来,“难得遇到知己,咱俩去小酌几杯?”
公羊看着白雎,这人斯斯文文,举止优雅,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异样,难道是太干净了?也不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一般这种情况,沐常用伎俩就是走为上,“来日方长,我还有急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也好。”白雎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可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公羊说闪就闪,朝着韩复离开的方向追去,边走边小声问宋织,“钱塘白家是什么?”
“钱塘白家是名家的一门,凡是男丁都进名家,不过白家人丁一直都不兴旺,也没什么大作为的人,虽然历史悠久但并不出名。”宋织现在想到白雎的模样还有点要流口水,“名家嘛,样子跟口才同等重要,据说他们白家不论嫁娶都是俊男美女。”
“怪不得。”公羊回想起白雎的眼神还有点起鸡皮疙瘩,“他说的那个白雅,应该是他妹妹吧。”
“差不多,看他的样子,妹妹也应该是个美女。”宋织担心起这个叫白雅的女孩,真要是落在韩复手里,多好的女孩都完了,那姓韩的绝对不会是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唉,我还是去盯牢韩复吧,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也好。”公羊加快脚步往温楼的方向走,“你去盯着他,我有点事情,晚上会合。”
宋织答应了一声就不见了,沐走过温楼往环校叠山奔,到了校门口才停住,拿起手机就拨,“三叔,我到校门口了。”
刚说完,身边就影影绰绰闪出一个中年人,看不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沐,你一定别给我丢了。”公羊申谦手里紧紧攥着个长长的蛇皮夹子,不舍得给出去。
“给我吧,我保证,就借三两个月,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沐一把就把蛇皮夹子夺了过来,“针法呢?”
“什么针法?”申谦指指皮夹,“就是常用的那些针灸针法,这针可别少了,数数二十八根,还我也要这些!”
“哦!”沐打开这蛇皮夹子,里面从小到大、从细到粗整齐地插着二十八根针,上九,中九,下十,“行了,你可以走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记得要用完给我擦好,不能有血的。”公羊申谦一个劲搓手,放心不下,“你到底做什么用啊?”
“别管了,弄不丢的,好了,好了。”说完公羊沐摆摆手就要闪人,想想有点不对,转身再问,“三叔,这东西还有没有啥讲究?”
“要沾着冥蛊用,冥蛊你学会了么?”
“会的。幸亏问了,不然借了也是白借。”公羊叹了口气,知道这三叔也是不问不说的主,“拜拜,我用完后再给你打电话。”
沐回到寝室兑了一小瓶淡灰色的冥蛊,大约近两点的时候,听见404有动静,拿起蛇皮夹和冥蛊走了过去,图门和其歌都在,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天花板。
“图门,这个给你,明天针灸腧穴上用。”沐把两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搁。“不用急,秋理完了还我就来得及。”
图门放下书,拿起蛇皮夹,摸了摸,打开一看,心里腾地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瞅着公羊使劲吸了吸鼻子。
“好家伙,延蛊二十八针,沐少爷,你可够舍得的。”其歌探着脑袋,伸手轻轻摸摸了皮夹里的针。
23。赛前偶聚
图门的比赛开始前两个小时,公羊、邹迁和为霜就早早来404报到了,宋织一大早出去监视韩复到现在还没回来,其歌趴在床上翻着《蒙恬传》,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初赛分组,图门没有遇到熟人,但毕竟高手云集,也不能轻视,大约还差四十多分钟的时候,大家决定向赛场进军。
五人走到良楼礼堂前发现很多人已经在等了,“这么多人,都是啦啦队?”为霜紧张得不停点脚,手里握着木鱼槌边抖边敲。
“咱们五个,就你一个是啦啦队。”其歌按住为霜肩膀,“你紧张什么,也不是让你去比赛,看人家。”握拳撞了一下图门,“面不改色,心不跳。”
图门瞥了一下其歌,没说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公羊沐!”公羊听到一个让他有点冒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果然是白雎,不过今天不是一身白,但依旧笔挺精致,脖子上的白玉?十分耀眼,“你也来参加这项针腧赛?”
“不是,陪哥们来的。”公羊指了指图门清,白雎看了看图门,“他?”雎看图门病怏怏的样子顿觉不快,心想公羊沐怎么会跟这种人称兄道弟。
“是的,我们都是陪他来比赛的。”沐拨拨邹迁的肩膀,其歌跟为霜也注意到了白雎,“喂,这是名家的白雎。”
“你好,我是阴阳家的邹迁。”小迁礼貌的示意点点头。
白雎只淡淡一笑作为回礼,没等其歌和为霜自我介绍就又转向公羊,“你们第几组?”
“第六组。”公羊比划一个六的手势,“快到了。”
白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邹迁,“你是邹家长子?邹伯仁的儿子?”还未等小迁回答,连连上下扫了两眼,“你知道‘木生云起水成势’这句话么?”
小迁愣愣地摇摇头,“对联么?”
白雎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问过。”转身面向公羊,“对了,这是我妹妹,白雅,差点忘记了。”雎侧让过身子,后面走上前一个瓷人般的女生,眼睛大而有神,一眨一眨像娃娃似的,鼻子和嘴的轮廓跟雎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她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微笑,嘴角轻轻一抿梨涡乍现,甜得腻人,“你好,我是儒家究学士白雅,字文庄。”
公羊只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留意这个公主般的白雅,回头冲着为霜喊,“为霜,过来!”
为霜本来还有点生气这白雎的傲慢,心里赌气着,被公羊叫得一愣,“什么事?”很不情愿地挪步过去。“找我干什么?”她斜着眼睛瞅了瞅白雎,又端详了下白雅,觉得那女孩的眼神怪怪的,虽然表面恭恭敬敬,但里面仿佛总透着丝丝轻蔑。
“这是我们这帮里唯一的女人,进了佛家,就当是半个吧,孟为霜,字什么来着?”公羊手搭在为霜的肩膀上,脚踢了踢为霜的脚,示意她帮自己解围。
“你好,我是佛家玄学士孟为霜,字慎观。”为霜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先随便找个话头,“你姓白?名家的?是钱塘白家的么?”
“是的。”白雎冷冷地应承,瞧着眼前这个叫孟为霜的女生,长得普普通通,打扮的也毫无色彩,站在沐的旁边连绿叶都当不了,瞅着她那身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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