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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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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检举?检举给谁?”邹迈笑嘻嘻全然不把朱云聆的话当回事儿,“也没检举我的理由啊,你要知道,在窆城本来就是个乱杀乱砍的地儿,三尺厚土以下全是尸体在撑着的。我只不过给公羊沐杀人挂个名头,顺便再警告学堂那些乱开杀戒的杂种,在封策镇内杀人也是杀,但凡杀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不只是偿命那么简单,别以为仗着自己有点能耐,找个替天行道报仇申冤的理由就可以乱开杀戒。”
“你不愧是纵横家生,颠倒黑白真拿手。”陶改戏谑着,没想到这小子还想到这么远了,“这么说,你这个赤帝判其实就是当个摆设嘛。”
“差不多,嘿嘿。”邹迈挠挠头,“赤帝判需要一个既有能力又有执行力还不能有宗族倾向性的人行刑。去了沐的宗族姓氏,就差不多了,至于道家,出了这么大个祸害,也不会自己跳出来找骂。赤帝判只要判一个公羊申诚,多数人就会以为这个刑法重出江湖,不,重现学堂。其实嘛。只要学堂不去下这个罚令,还是废刑一个。但,只要沐活着,就有这赤帝判的警告牌立着,谁敢轻举妄动就试试看。”
“你是要双重制约公羊沐?”楚洛水看着赏罚令的内容,“长生罪一罚,赤帝判以赏充罚,好是好。只怕公羊沐不是那么好制约得住的。”
“制约还要以自律为本,公羊沐资质不差,家教也好,只要认罚就可以了,判他长生罪。咱们总不能监督他长生吧,百年之后的事儿,就让子子孙孙去搞定,操心屁用没有。”邹迈心想所谓地长生罪不过是作作样子。哪来什么长生?一代两代还能记得,八九十代过去谁还算得清啊,孙悟空才不就压了五百年,一辈子可长可短罢了。
“可凭什么由咱们来判定对错赏罚?”宗政端觉得邹迈这么赶尽杀绝有点过了,因为公羊申诚一个人的错,把公羊家从学堂里赶出去未免有失偏颇,“能做到公正么?”
小迈突然一拍手,声音环空震荡。久久不歇,“都学糊涂了?你们说说千年来学堂有没有出过什么万无一失的监督机制?告诉你,只要有个人意识,这世界上不存在无懈可击的监督机制。有了权力、地位就看你的自律性,话说君子慎独,可斗争中有多少君子?你们现在还满脑子公平公正,怎么跟那些垃圾斗?问我凭什么?凭的就是老子现在是罚使。有了权力,我就是老天爷!老子来补天网的。是对是错让子孙去说。现在活着的都他妈地没资格。”
“既然做不到公正,公羊申诚不服怎么办?”宣节把话题又绕回到了续恒越的疑虑上。
邹迈一把抽出拨药杖。临空一甩,啪啪两声脆响,“那就打到他服!”
人有先见之明,事必不出所料。
“我不服!”公羊申诚听到要由沐给他行刑赤帝判,左臂一擎,右臂抡开一晃,侧身前倾,双拳对扣,手中现出一杆十多尺的长兵器。
“糟糕,忘记先缴枪了。公羊申诚手里还有家伙。”邹迈连忙指着申诚的方向朝沐大喊,“赤帝判,快点!”
“赤帝判怎么判?”沐一脸迷惑,冲邹迈耸耸肩,“我没学过赤帝判,什么刑法?你总要先教我吧。”
“靠,哪儿还有时间现教啊。”邹迈扭头就逃,“你们几个先顶住,这个我打不来。谁知道怎么引赤帝判,快点儿吱个声!”
一时间,忘川崖兵分了两队,一队强武直逼公羊申诚,一队弱力聚到沐身边讨论赤帝判。
“喂喂喂,要不要把宣节和骆悯叫进来?”陶改没想到公羊申诚一前儒家君子打起来竟然也不白给,“他用的什么兵器?看不清形状啊!”
“我就不信咱们四个还打不过他个老头子。”其歌被公羊申诚的兵器晃得睁不开眼,“还没完全成形,不知道什么东西。”
“像叉的东西。”邹迁空踏几步转到楚洛水身后,颈后拔出节隐剑,“我来帮忙!”
“少他妈添乱!”陶改手中一柄单戈,没把西格绍尔拿出来,混战之中怕是几枪解决不了问题就交代了拿手把戏,躬身下探回旋一挑,把邹迁扔出丈外。
“赤帝判就是遭雷劈,你要用怒火引天雷劈死那老头子,雷进入他身体里由内往外烧,先魂魄后肉体,最后剩一根黑炭干柴火。”邹迈急急忙忙解释,“你没学《源律刑志》?”
“《律刑》不是道家必修课。”续恒越随便应承着邹迈,注意力全在另一队身上,李其歌、楚洛水、宗政端和陶改对战公羊申诚,连连几招全被申诚挡了下来,让他不禁有点抓狂,“邹迁!你预行管用不管用?看出什么东西了没?”
“看不太清楚,好像没实体,就是光和气,形状有点像叉,我叫不出来这玩意儿是啥。”邹迁抻着脖子仔细端瞧,“中间一个长枪尖,双刃。两边的叉子分开地,像翅膀横着,很宽有刃,杆子下面有个圆锥型的尖套着,绝不是汉以前的兵器。”
“怒火引天降雷需要用到夺雷咒……”白雎刚解释了一句,听邹迁的描述,“他用的是镋;凤翅镋。”
“凤翅镏金镋?”朱云聆双掌交错,划出一面白缎,点指在缎面上渗出墨滴,墨散成字,如蝇蚁大小,“难道是……宇文成都地凤翅镏金镋?”
“那个镏金镋不是在狄祝手里么?”同是兵家生,楚洛水跟狄祝在教场上还交过手,印象深刻不会记错,“会不会是宇文成都重身?”
“不会不会,宇文成都是鲜卑族人,要巫家的偏方故意引才能成重身或转世。”白雎连忙否定了楚洛水的猜测,瞅瞅楚洛水又抬头看看天环视了下四周,“窆城?……溟浼?他的溟浼是氏冲!这么算地话,他手里的镏金镋就说得通了。”
“等等,你不会说,这老头子可以自己把宇文成都招来?”邹迈拍拍脑门,“天,老天爷不开眼啊!沐少爷,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夺雷咒。”
沐展来双翼,扇了两下,打算加入恶战,回头冲邹迈点点头,“嗯,的确不会夺雷咒,我能不能不用赤帝判直接烧死他?”
12。行舞
12。行舞
倾盆大雨,无风而至,天地纵连,万丈瀑。望无云之际,失日月之晔,斟天水以泻,居行异境。
“雨?”邹迁抬头望天空,白湛如晴,可这暴雨又真真切切,雾气升腾,能见度只有两三米远,“有人用了揜(yǎn;古意:捕取,夺取)雨。”
“谁?”楚洛水想收了这暴雨,发觉雨水源源不绝,大有愈断愈猛之势,没五分钟,几人全已成了落汤鸡,雨势却丝毫不见减弱,“揜雨,咒的,还是诀的?”
“都不是,是巫术。”邹迁掌心朝上,感觉着雨落下的速度,“商朝时候常用的祈雨巫术,虽然一直没失传,但自从水利发展以后就很少用到了。”说着飞身踏步走到申谋面前,“这里没人会揜雨,你看没看到谁进来。”
“不会的,我刚刚也站在这里……”宗政端迎战时,韦景传就一直守着申谋,怕出半点儿差池。邹迁见申谋不作声,气愤地扣住双肩,“这雨是冲着沐来的吧?你说,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是谁?怎么除掉公羊申诚身上的氏冲?我知道你知道,说啊!”。申谋探手抓住邹迁的领子,绕臂一翻,一个转身就把小迁拎到了一边,“你们既然连公羊家祖祖辈辈的魂魄都舍得了,还顾及一个申诚怎么死、死在谁手里干嘛?”转而俯冲向混战中的公羊申诚,“失水得水,失力得力。有些人注定一次死不了!”
“拦住他!快拦住他!”邹迁大喊,他看出申谋想用夺雷咒直接引天雷入体跟申诚同归于尽,这一来借着雨势,没准周围几个都要受牵连。可人声不及雨声,崖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得见,求人不如求己。小迁冲向乱战之中,一把抓住沐的手腕,疾飞冲天,左手做咒印,大诵夺雷咒。
顿时忘川崖彤云密布,霎时暗若子夜,闪电如游龙般穿行云际间。
“离开,急撤!”陶改见势即知有人发了夺雷咒。虚晃一戈,拽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宗政端就逃,嘴里还不停咒骂,“个孙犊子,下个屁雨,导电他妈的全得劈死。”听陶改一嚷,其歌和楚洛水不等申谋近身,一人扯一只胳膊拖着他就往崖顶奔。
当夺雷咒穿过邹迁和沐的身体。顶着一团怒气打入公羊申诚的体内时。在场地人都惊呆了,能亲眼目睹赤帝判的机会百年难遇,这种发咒行刑分于同二人的也很难再有第二次,“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开什么玩笑他这样肯定会死的。”其歌眼看着耀眼的闪电直劈下来,周围瞬间变得白亮亮一片。一股乌黑的浓烟升腾,过了一会儿,渐渐转淡成一缕青烟缓缓缭绕。雨依旧下个不停仿佛企图浇熄恩情仇怨,浇熄幸福悲伤,浇熄希冀与绝望,浇熄整个纷杂繁复地世界。
如果人没有了期待,这个世界看起来还会如此美丽么?
“怎么样了?”邹迈贴着崖边往下瞅,雨太大,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喂喂喂。活着的叫一声。”
“别喊了,根本听不到。”续恒越纵身跃下山崖,“我去看看。”轻踏崖壁抵达崖底,听到身后噼噼咔咔陆续有人也跟着下了崖。恒越计算着落崖的位置掐算结果,还没算到第一个交结,就见沐的双翼在不远处护成半面弓顶。“冰的?”续恒越刚要给邹迁把脉,手指接触到皮肤竟异常地冷,雨打在他身上好似逐渐开始解冻。“怎么回事?”
“不知道。”沐跪在地上猛烈地喘着气。“雷,雷打下来的时候就结成冰了。”
“嗯……。”解缙从平安牌里窜出来。“私以为天雷属火,冰可封之。”
“啊?”邹迈踩雨而落,“没你这么以为的,烧死、冻死哪个不是死?”
“冻上更容易被劈死吧?”陶改按了按邹迁的身体,发出咔嚓嚓冰裂地响声,“电阻增大了。”
“何为电阻?”解缙躬身行礼,“解缙绅见过诸位,邹迁邹寻邻冒然行事给各位造成诸多不便……”
“等等。”白雎俯下身,取针探邹迁百会穴,“可能还没死。”随后轻落几针望可还魂继命。
“电压不变的话,电阻增大,不是电流就减小了?”朱云聆初中毕业就进了学堂,对这些不常用的物理知识早已忘得所剩无几了,“这么论的话,解缙的想法也不错地。”
“喂喂,有点常识好不好?雷的电压都是100万伏以上的直流电,电流在10到20千安,这是个什么概念?800千伏就算是世界级的特高压直流,大客运量地地铁不过才1500伏,你说一个冰人能产生多大的电阻可以把雷封上?”陶改拍拍朱云聆的肩膀,“别说他是冰人,就算冰山,没准也能爆开。”
“可他没焦,也没爆。”朱云聆拨开陶改的手,“你有常识,就解释一下吧。”
“不知道。”陶改双手一摊,“除非他身体里装避雷针……”话音未落,咔咔两声尖锐的脆响,邹迁腾地坐起来,双手环胸哆嗦了两下,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好冷。”
“诈尸啊!”其歌抬起一脚就往邹迁面门踹,“是人是鬼?”
邹迁撑住其歌的脚,“哎,是人,没死没死!怎么这么冷?”顺手扯住沐的羽翼拉到近前,“哥们,借火烤烤。”
“下雨呢,烤也白烤,你等着感冒吧。”邹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冰,不过没事儿,有温度,不是诈尸。”
“你怎么回事儿?”楚洛水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大强度地雷穿过他的身体竟然会安然无恙,指着一旁烧成了块黑炭的公羊申诚,“你没事儿,他怎么就这副德行了?”
邹迁站起身来跳了两下,跺跺脚,转着圈想找个热乎的地儿靠靠,“听你们刚才说什么电阻,什么伏特、安培的了,其实跟那些都没啥关系,我刚才是看到申谋要用夺雷咒,所以就在他之前放咒,当时是以为死定了,不过雷走的是节隐剑这条线路。”抬手比了比食指肚上的白琉璃,“从误生星位出来传给沐少爷的,所以,我没事儿,一点儿没问题。不过,咋这么冷呢?”说着抖了抖身上地水,双手一拍放出个鞠火咒,顶着雨也只能凑合着暖暖。
“他身体里果然有个避雷针。”朱云聆感叹地拍了下脑门,“还是电阻约等于零地避雷针。”抬头望着天,乌云消散,天策星依旧高悬通明,可雨仍不见歇,“这雨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进来?”
“图门御都!”邹迁警惕地往上望,寻找着申谋地踪迹,雨珠袭面而来,别说申谋连崖边都看不见,“雷劈下来的瞬间,我看见他就站在申谋的身后,申谋引雷不只是想对付公羊申诚,还有那个没真身的图门御都。”
13。乱战国(上)
13。乱战国(上)
涓清涧景浪静沟壑 纛(dào)佇(zhù)两厢三军振作 旆(pèi)旌戟 喧卿荐计伟图功过 怀武军愐昔祸 敛葬清公适卧 历尽难悲 先锋骓(zhuī)丈八樱枪堂堂挡路当阳 玉帝诏令天兵禦(yù)水 秋声悟空彰近西楚汉卷祈天佑 番邦招惹肇事犯疆土借箭铸戈 《乱战国》,出自:窦唯《雨吁》专辑
预行,可以提前一段时间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倘若一下子要发生的事情太多,怎么做都无能为力时,有预行不如没有,随意为之,免得预行束缚手脚。但没了预行,怎么知道会一下子发生很多事情呢?始料已及,邹迁却陷入了混乱。这要怪,只能怪自己多管闲事。虎兕出于匣,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欤?
“骆悯!看得见图门御都么?”续恒越招骆悯入内崖,简单描述了一下图门御都生前的相貌,“个子不高,体型干瘦,三角眼。”
“看得到,在申谋身边。”骆悯确认了一下,“用‘勾俱’连在一起的,要我断了它?”
续恒越皱皱眉,“断了!”
骆悯毫不犹豫拔刀就刺,瞬间出刀,众人只看见一道青光,意识到的时候,刀已破入申谋的身体从御都的后背豁出来,刀尖恍惚失去了形状若隐若现,待到整个刀从骆悯手中消失时,申谋失去知觉瘫倒在地上,雨骤然停了,图门御都拨头便逃。
“骆悯捉图门御都回学堂。”续恒越当即下令,“其他人都跟我先回去!”
“嗯……”楚洛水不想再放过图门御都,希望可以亲手彻底了解他。
“楚洛水,你跟我回去。不许插手!”续恒越跟楚洛水打的是两样的算盘,他要活捉图门御都,从他嘴里问出这段时期突然出现混乱的缘由,即使只有可寻的线索也好。“赏罚使、兵家将都跟我回去!”
“图门御都,你们回衡祸救的那个人?被楚洛水杀的?”见续恒越一帮人走远,其歌忍不住问起来,“没死干净?”。事情一下子都解决了,全仗半路杀出地那些个赏罚令。报私仇成了学堂借的刀,风头让续恒越他们出了个够,这算是怎么事儿呢?
“赶在骆悯之前捉住图门御都问个清楚!”邹迁当机立断,“走!图门清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喂喂喂。”其歌很是不爽他话说一半,“三儿,图门清什么事情啊?”
“楚知怎么成了图门清,为什么非要图门清继承三法门,还有为什么三法门要入封策镇!”入封策镇的事情。邹迁还只是听得谣传,到底确定与否还得看图门清的意思,“他跑不了关系。”
“好吧。抓就抓,算是还图门个人情,不过。咱们看不到他,确定不了行踪。”沐收起翅膀,回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扭头瞅瞅白雎。“还要在窆城一段时间。”
“没关系。”白雎微笑着摇摇头,“既然帮了,就帮到底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其他事情。”说到失落,白雎似乎更甚于他人,听其歌说了太乙降魂术的事情后,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镇定,毕竟事已至此。难道还有其他路可以选择么?记忆中,爸爸经常对他说,你跟别的孩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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