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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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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公所虑极是!”岳珂大悟,立刻拱手而出。
崔与之又笑着对乔行简道:“乔兄,你在国子监有职司,国子监诸生尽是你门生,你先去国子监,将太学生稳住,四门都关紧了。莫让一人出门!”
乔行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抿着嘴,然后抱拳,快步也出去了。
“郑侍郎,你与天子情谊非同寻常,且去宫中侍候天子,天子此时只怕已是龙颜大怒,这虽不是个好差使,却非你莫属。”崔与之最后对郑清之道。
他临危不乱,吩附起事情井井有条。众人一时都是叹服。薛极却还有些不服气,问道:“崔相公,你我二人当如何?”
“你我二人搬着椅子坐到御街上去便可。”崔与之淡淡一笑。
宫中,赵与莒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门前光线微微一暗,然后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着头部。
“阿妤。”赵与莒淡淡地呼道。
“官家。”韩妤凝视着赵与莒的脸,低低地应承。
“你这几日多陪着妙真一些,莫让那些风言***传到妙真处。她性子刚烈。没准便要跳将起来。”赵与莒睁开眼来,见韩妤满面担忧,他微微一笑,拍了拍韩妤地手:“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如今是天子……”
“奴遵命。”韩妤应了下来。
她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得外头又是脚步声,这般风风火火,除了杨妙真外。宫中再无第二人了。
赵与莒坐正身躯。微微皱着眉,不一会儿。杨妙真便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阿莒!”杨妙真一见着他便喊了声。
赵与莒笑道:“正与阿妤说着你呢,四娘子,你带着地那些宫女,如今羽鞠练得如何了?”
杨妙真一顿足,“哼”了一声:“你休得瞒我,外头在闹事地消息,我已经听得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起自己的外裳,只见里头竟然穿着软甲。她大步来到赵与莒身边,与韩妤并站在他身后:“官家却太小看我了,这区区事情,岂放在我心上?”
赵与莒默然无语,然后叹了口气:“四娘子,只是委曲了你,我对得住天下人,唯独对不住你二人……”
“官家何出此言。”杨妙真瞪着眼睛道:“为天下苍生致太平,给世间百姓寻条活路,我原先是不大懂的,在流求与耶律晋卿等人谈及官家时,他便如此称赞官家。这天地之间,再无官家这般英雄人物,能与官家一起,实是妙真之幸,对不住之话,从何谈起!”
赵与莒心中一暖,全天下人都不理解他甚至可能反对他,他身后地这两个女子却不会反对他!
“妙真,此间事罢之后,你便回流求省亲,好生玩上一段时间……嗯,后宫里新进的那些宫女,你把那些姿色尚可的全带到流求去。”赵与莒振作起来,他站起身:“也带着你那闺友苏穗,她前些时日才答应嫁与广梁,听广梁说她是个喜欢作媒的性子,咱们义学少年中尚未娶妻的,让她将这些宫女介绍给他们认识。”
听得赵与莒这番话,韩妤咬着嘴巴偷笑起来。
杨妙真或许还不太清楚,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地,众臣选出这些家世又好、又有才艺地少女入宫,为地便是分杨妙真与她之宠,可是天子却转手将这些少女分给义学少年…………虽然未必能全部成全,但只要其中有个一对两对,便可以让那些百官众臣面如猪肝了。
而且,赵与莒此举对于提高义学少年地位极有帮助,虽说以前义学少年只是他家僮仆,但他如今是天子,义学少年是流求地方上地官吏,配这些世家之女,虽说还有些勉强,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这种联姻,义学少年便可更容易地为官僚士大夫阶层所接纳。
抱剑营诸坊,为临安著名的***之所,此处原是寻花问柳之地,故此莺莺燕燕之声不绝。只不过现在天色还早,还不是小姐们做生意的时刻,故此个把人在街巷中穿行时,并无人发觉。
这个行走之人一身青衣,头上戴着来自流求的大棉帽子,帽子的两侧耳翅被他拉了下来,看似护住耳朵,实际却将他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他看着周遭,未曾发觉有人跟踪,便闪入一处小巷,拐了两拐,自一扇虚掩着的门进了座小院子。
小院之中,十余个人正围着炭火在喝酒。虽然都是精悍的壮汉,却没有一人出声,除却一个汉子外,其余人面色都有些紧张。
见着那青衣棉帽之人,那个镇定自若的汉子站起身来:“先生来了!”
“诸位可准备好了?”青衣棉帽之人微微点头,然后沉声问道,他地声音从棉帽后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
“早准备好了,外头闹得如何?”为首的汉子笑道。“极好,太学生正在赶往皇宫,各处已有放火抢掠之事,只是崔与之下令兵部不得使一兵一卒上街,想要纵兵起乱是不成的了。”
“这位崔相公倒是个人物,知道此时兵出不得也。”那为首的汉子闻言愕然:“既是如此,只怕事情不谐了。”
“还有一时机。”那青衣棉帽之人冷笑了一声:“擒贼擒王,只需除了昏君,自是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先生说如何做便是。”为首汉子凛然道:“我身受先生救命之恩,这些都是我最亲近的兄弟,必愿为先生效死。”
青衣棉帽之人扫视众人一眼,果然见着这些人虽然面露紧张之色,却都带着浓烈的煞气,不少人还狞笑起来。他自袖中掏出一副图来,将图展开之后,他指着道:“这是皇宫之图,此处为武库,此住为天子所居的福宁宫。如今临安四处有事,殿前司、侍卫司人手也被抽调,故此宫中人手不足,你们只需在武库左近放火,将宫中人手引开,然后再突入福宁宫,杀了那昏君,大事便定矣。”
为首的汉子细细看了那图,略有些迟疑:“只我这十余人,怕是不够。”
“无需硬杀,火起之后,你们着殿前司服饰,乘乱混入福宁宫。得手之后,再去救火,此时宫中必是乱作一团,你们再自武库处遁走,自西南方向进入凤凰山,借山林掩护,必可脱身。”
“果然好计。”为首汉子大喜,以拳砸掌道:“那便依先生之言了!”
“小心,保重,诸位要留得性命,日后富贵不可限量,若是不幸失手……”
“先生只管放心,若是失手,自是有死无生,总不能活着连累父母家人。”为首的汉子看了众人一眼:“若是我失手,家人便托与诸位兄弟了,若是诸位兄弟中有人失手,也勿担忧家人。”
“自当如兄长所言!”那些汉子都道。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七六、国子监前拦国子
更新时间:2009…5…6 21:29:32 本章字数:4888
“便是如此,还有谁要与我说理的?”
陈安平挥动着拳头,他与石良、李石三人,都是鼻青面肿,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也无怪乎他得意洋洋,三个人竟然在这国子监门前拦住数百学子。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余个,尽是被他们方才****的。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有人大叫道。
之所以会打起来,是这些太学生认定,流求信奉的是陈亮、叶适之学,既然流求坏了大宋民生,那陈亮、叶适之学便是祸国伪学。陈安平自然要为乃祖辩驳,虽然他也无法反对《京华秘闻》中的例子,但他年方十八,嘴巴说不过自然就用拳头说话了。加上双方争论中免不了拉拉扯扯,最后的结果便是扭打作一团,他三人以少打多,竟然丝毫不惧,虽然也饱尝了拳脚,可被他们****之人更多。
“班定远说了,大丈夫岂作刀笔吏?”听得有人喊斯文扫地,李石也是哼哼叽叽地道:“文可治国武能安邦,安是大丈夫,象你们这般三拳两脚便能****的,若是国家有事,岂不只能袖手等死?”
“与这伙贼厮说什么,咱们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总算有人想明白,便是说服了陈安平三人也没有半点用处,他们聚在一处,却不是寻陈安平打架的,而是要去伏阙上书。
“是极是极,咱们在这却是浪费时间,去向天子进谏要紧,勿使奸党横行于我大宋,勿使伪学流毒于我华夏!”
太学生以年轻人居多,而年轻人一多起来,便七嘴八舌地容易冲动。===众人一念及此,便将地上被推倒的同伴扶将起来。舍了陈安平数人,向国子监大门行去。为首之人才堪堪出得大门,一辆黑色的马车疾驰而来,那车上站着人,厉声喝道:“诸位!”
那人话还未说出来,因为马车猛然减整的缘故,一个咕碌自车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惊得众人都是一大跳。
“邓平仲?”
摔下来的正是邓若水,虽然跌得鼻青面肿。与陈安平等人可以一较高下,但他还是扶着腰自地上爬起来,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喊道:“快,快将《周刊》特刊拿出来!”
马车里出来一个在《周刊》做活的伙计,他身强力壮,一把抓着一叠周刊,也不管是谁,便直接向太学生中撒去。
这期特刊只有两版。因为是临时赶出来的缘故,显得远不如以往精美。邓若水靠着马车直喘气,见着太学诸生一个个伸手来抢那周刊,心中略略安定了些。
“总算赶上了……好险,好险。”他心中默默地想。
马车颠簸得极厉害,魏了翁觉得自己的椎骨似乎都要被颠散了。他叹了口气,临安城中地骚乱地方越来越多,这一路上至少已看到几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临安城原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会有这么多积怨。
他却不知,真正的骚乱并没有多少人,更多的是跟着看热闹的,国人喜好围观热闹,原非一朝一夕之事。霍重城虽然尽力收拢临安的游手,但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能控制住其中一半便已经是了不起了,其余游手,自然会借机行抢掳之事。
如今事情看似处处有险,实际却正在慢慢被控制之中。
用了比平日要多上一半的时间。魏了翁才赶到国子监门前,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一大群太学生正聚在一起,群情汹汹,他心中一凛。又暗自庆幸,虽说绕了路,但好歹自己还算赶上了,没有这些太学生登高一呼,临安百姓便乱不到哪里去。
然后他看到邓若水的那辆马车,还有靠着马车上的邓若水。见着车上有人正在发报纸,魏了翁心中一动。今日之事。全是那报纸惹将出来的,欲要平息。也须得借助报纸。
“邓平仲。”他远远地叫了声,因为声音嘈杂,邓若水却未曾听见,只不过看着这辆马车赶到,邓若水站直了身,微微皱着眉,待见到魏了翁时,这才松了口气。
当初他领着临安太学生和百姓伏阙上书时,天子便是命魏了翁与真德秀二人出来安抚,如今真德秀不在,自然是魏了翁前来安抚了。
“魏尚书,来得正是时候。”他笑着行礼。
见他身上还沾着血迹,衣服也破了一大块,魏了翁吓了一跳:“平仲为何如止?”
“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邓若水笑道:“倒是魏尚书,这一路来得辛苦吧?”
“着实不顺。^^^^”魏了翁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国子监情形如何?”
“好歹给学生堵在门前了。”邓若水自负地道。
此时国子监诸生几乎人人手中都收得一份特刊,魏了翁拿了一份看了看,既惊且喜:“邓平仲果然有先见之明,竟然竟然早有准备!”
“哪是学生有准备,实是天子吩咐,三日前天子便将此事吩咐下来,学生这几日虽是全力……却还是晚了些,若是周刊先处,哪有那秘闻生事!”邓若水叹了口气:“今日学生原本还在察访材料的,见了那秘闻便知不妙,立刻将已经整好地文章拿出来,命人即刻便印…………好在绝大多数内容都已经排好,只等学生今日之文章!”
“官家……”魏了翁一算时间,正是自己在将赵景云的文章呈给天子的当日。他心中吸了口气,官家似乎对此事早有准备了,而自己却只是吩咐赵景云莫将文章外传便了事。身为臣子,竟然要天子为自家善后,这让他觉得极是惭愧,心中对那传出赵景云文章之人更是憎恨。
那人究竟是谁?
“咦,又来人了。”魏了翁的沉思被邓若水打断,他回过头来,看到的又是两辆马车。这两辆车是街上随处可以雇到的那种大车,当车停下之后,从中又出来二十余人,全是国子监太学生,为首的正是赵景云。
见着自家老师也在此处,赵景云满面羞惭,上来深揖道:“恩师。”
“无事了,无事了,全赖邓平仲……”魏了翁看了那些正拿着两份报纸议论纷纷的太学诸生,心中大定。****又对邓若水道:“其余各处地报纸送去了么?”
“送去了,印坊里正在加印,每印出一车,便送出一车。”邓若水笑道:“魏尚书,今日报纸我可全是免费发放的,这耗费地钱钞,却要找你户部要了。”
“别想,我知道你在为一些商贾鼓吹。日进何止斗金。”魏了翁此时丝毫不记得邓若水的功绩,反是哼了声道:“我正要上奏天子,你们这些办报的也须得缴税方行。”
他们觉得事情已定,固此有闲心扯这不相干的事情。过了没多久,乔行简也赶到,见着诸人都在此处,他直道万幸:“下官路上被堵着了,幸好诸位先至,这才未曾误得大事!”
在他们安抚之下,又见了《周刊》之上也是确凿的内容。说是流求产业为众多原本毫无收入的百姓解决了生计问题,并且有一系列计划逐步吸纳因为受着冲击而失业的百姓,太学诸生那高涨的热血渐渐消褪了,这些年轻人,热情来得猛烈,去得也迅速,再思想此事,都觉得颇为尴尬。
陈安平与李石、石良二人相互扶持地出来,虽然方才他们强自支撑,实际上也给打得极凶。见这些人都在看报,他们也拿了张,正准备看时,李石突然道:“那边可是大内方向?”
顺着他所指众人望去,只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那是!”魏了翁与邓若水都是大惊失色。
“勤王。勤王!”有人在人群中大喝,原本安定下来地太学生再度骚动起来。
魏了翁直接跳上马车,他振臂大呼:“诸位!”
见他这模样,再度闹起的太学生稍稍安静些,魏了公在这些太学生心中颇有威望,故此方能镇住他们。
“天子早有安排,诸位休要惊惶。此时若乱。必给奸贼可乘之机!”魏了翁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我二人真地就坐在此处?”
薛极侧过脸看着崔与之,这位新拜的参政正端着一只砂壶。那壶中大约是泡着茶,他就着壶嘴,眯着眼睛,啜得有滋有味,仿佛只是在午后散步,而不是面临着朝中的一场大变一般。
薛极是个对风向极敏感之人,他猜出这场风潮背后必然有大变,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太凑巧,只有官家以雷霆手段处置史弥远那一日,才堪与今日发生的一切相提并论。而且今日这事情,明显矛头直指官家,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他不敢想下去,他自知自己的荣华富贵权势都依附在当今天子身上,此时他便是想象上回一般改变立场也为时已晚。故此,两人坐在御街上时,他便一直惶惶不安。
“薛兄,你为天子腹心之臣,觉得当今天子如何?”崔与之听得他问话,侧过脸来笑道。
“这老狐狸,竟然还有闲心笑……莫非今日之事……他也有份?”薛极心中满是狐疑,甚至开始怀疑崔与之在今日之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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