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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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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没什么礼物。”墩子吞吞吐吐,似乎并不想让我看到。



  “别他妈婆婆妈妈啰哩啰嗦的,赶快!拿过来给这位爷看看,你都给他买什么好礼物了。”羽凡已等不及了,双手伸入墩子身后,尽管墩子尽力躲闪,却还是让他抓出了那份礼物。



  “当当当当!看!这就是墩子同学送来的礼物!”羽凡左手托起一盆金黄色的菊花,右手伸出鄙夷的手势指着它。



  “墩子,你送盆菊花干嘛,多不吉利!”小晓吃惊地看着那盆菊花。



  “我——我。”墩子不知所措,跟那盆菊花一般无辜、委屈。



  “好了啦,刚才我已经骂过他了,他就粗人一个,根本不懂得送花的规矩,就原谅他这一回吧,死活也算是一盆花,留着呗?”羽凡半笑半认真地对我说道。



  “当然得留着,菊花可丢不得!要被别人捡了去,那还了得?岂不有被爆的危险?”见墩子一副自责的样子,我赶紧调解气氛,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况且他本来就粗人一个,不懂得这方面的规矩,何况我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些毫无意义的规矩。



  “那给您放这了,您心情好就爆爆它?”羽凡仍旧调侃着。



  “快过来,快过来,我还要问问你那天发生的事呢。”我招呼着墩子在我身边坐下。



  “刚才在花店,我见这一盆颜色最鲜艳,开得最好看,所以就买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墩子阐述着自己的冤屈。



  “好了啦,我知道了,别说这个,我想听听那晚我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我激动地问道。



  “那晚,你倒地以后,我就急眼了,几个弟兄也跟发狂似的,拼了命要将你和蚯蚓拖出来,谢坤他们见后果有些严重,也没怎么阻拦,后来下了楼,将你扶上程之初的车,最后就把你送到了这家医院,一直昏迷不醒,可把我吓死了。”?



  “哈哈,我这不还喘着气嘛,死不了。对了,赶哪天有空,请那帮弟兄吃个饭,道个谢。”我安慰他道。



  “那倒不必,都是跟我多年的弟兄,用不着那么客气,不过,有一个人,我觉得你必须得请一请。”?



  “谁呀?”我惊讶地问道。?



  “程——之——初!当我们抬着你下楼时,你满脑袋都是血,她当时就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跟个泪人儿似的,这些个天,眼泪就没断过,整天纠缠着大夫询问你的病情,就连给你做手术这那脑科专家,还有这单独病房,都是他爸给安排的。种种迹象表面——她喜欢你!怎么样,这顿饭该请吧?这可是富婆送货上门,你可不要错过。”?



  墩子讲这番话的时候,小晓的面部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无奈?委屈?妒忌?自卑?我无法用一个简单的词语准确地形容。当然,在我昏迷期间,不论小晓为我做过多少,付出过多少,在墩子看来,那都是理所应当,不值得一提,因为在他们眼中,邱小晓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妹,再多的付出,那都应属份内之事。



  “哟哟哟,连墩子同学都开窍了,难得难得,不过,作为当事人,难道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以前我不敢断定,但这次我可以百分百地下结论,程家千金的确是喜欢你。”羽凡接过话茬。



  “你们都别瞎说了,人家那是重友情,你以为都跟你们一个样?整天稀里糊涂的,从不掉一滴泪,毫无人情味儿。”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我排解道。



  “那感觉可不一样,人家怕影响你在公司里的形象,特意给你请了病假,还担起了你这个大经理的所有工作,啧啧啧,这种又漂亮、又温柔、又贤惠、又有钱的女人,上哪儿找去!我觉得吧,你还是从了人家吧。”羽凡嬉笑着说道。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发现小晓正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电视频道,她明显在刻意躲开这些话题。



  “别说这些了!老实讲,虽然我们是好兄弟,本不该客气,但今天我还是得感谢你们,能够和你们在一起,感觉自己真的挺幸运,谢谢了。”我期待用这种煽情的画面将话题峰转,倒也起了作用。



  “你就不要再夸奖人家了啦,再夸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虽然人家脾气好、又仗义,但人家长得比你帅啦,你——讨厌死啦。”羽凡顺着杆子往上爬,模仿着台北语腔,拍起了自己的马屁。



  “就是,就是。”墩子傻乎乎地迎合道。



  “滚一边去!给点阳光就灿烂,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实在忍受不了他那般**丝举动。



  虽只昏迷了几天,但感觉却像失散了多年,我们尽情地聊着身边发生的各类乐事,整个病房里充斥着三人的尖叫声,不时引来护士的责骂,但我们却屡教不改,肆意妄为,最终引起了周围病人的投诉,其后果则是:病人需要休息,只能留下一个人看护。而最终的讨论结果仍是让我的表妹邱小晓留下来。



  与我作别之时,羽凡要求小晓到门外一叙,我猜想他们的对话内容,或者是吩咐她好生照看我,或者是安慰她不要为表哥担忧,也或者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表白。但大脑却在尽力排斥着他们亲近的画面。



  她回来之时,表情有些阴沉,不说什么话,只坐在我旁边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电视频道。



  “小晓。”我低声说道。



  “嗯?”她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敢肯定前一刻她根本就没有专注于电视节目,因为我的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谢谢你!”此刻,我不想用太多的言辞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只此三个字,就如同当初她给我的这三个字一样,已经饱含了各种深意。



  她先是一愣,然后傻笑着对我说道:“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还跟我道谢,你——应该是想说其它什么吧?”?



  “其它什么?你指的是?”我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羽凡刚才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她突然打开这一尖锐的话题。



  我犹豫片刻,对她说道:“我——我才不乐意知道,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我转过身,用被子捂着头,作出准备睡觉的姿势。



  我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这才认真地观看起电视节目。躺在病床上,我仔细地梳理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能找出一条大家能够达成共识的出路,思来想去却发现,结果只能有两种,一种是我抛开兄弟情谊,冲破所有枷锁,只要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是斩断手足情丝也在所不辞;另一种则是违背自己的内心,将那份爱永远深埋起来,不再让它继续滋生蔓延,方能让兄弟之情免遭破灭。可无论哪种结果,都会不同程度地伤害着某个人,我不能说自己有多高尚,但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我的爱注定要在夹缝中成长,面对各方压力,抑或会被挤压而亡,抑或会破岩而出。可如今,我却只能选择逃避,对那份若隐若现的爱视而不见。
第三十章 七月二十一日
  想着想着,不禁慢慢睡着了,睡梦中,我发现自己来到一片寂静得让人胆寒的旷野,荒无人烟,唯有惨白的月光洒向大地,各类杂草蔓延至地平线的尽头,狂妄得似乎想吞没整个地表,当然也包括那一个微不足道的我。我漫无目的地拼命奔跑,企图逃离那份恐惧,可越跑越感觉有某种东西正追赶着我,耳旁灌木丛内有窃窃私语之声,我喘着气尽力挣脱,一路呼喊,但似乎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逃不掉,直至精疲力竭之时,已再无逃跑的余力,索性停住脚步,视自己为祭品,等待着被那神秘东西所俘虏。我闭上眼睛,倒数着生命的沙漏,准备着落入不知名的血盆大口。可,刹那之间,一切声音又突然消失殆尽,那一方旷野变得安静下来,静得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不光是我心脏的搏动,还包括背后传来的一阵呐喊,那声音虽小,但却非常熟悉,仔细一听,果真是邱小晓的声音。我立马转过头,期望一探究竟,可呈现在眼前的却只是一口枯井,井口藤蔓缠绕,青苔斑驳,想必荒废了多年,正犹豫之时,又是一阵呐喊,这次声音显然比上一次要大,使我能确定那声音正是从这口枯井中传出,我一步一步地挪向井口,借着昏暗的月光俯览井底,那口井幽深得让人后背发凉,但我却很容易地见到了井底的状况,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儿,十三四岁,扎着马尾,半蹲着,双手抱膝,仰望井口,正与我四目相对。



  “你是谁?”我朝井内问道。



  “我是小晓。”那女孩儿俨然带着哭腔。



  “小晓?你怎么在井里?”我继续问道。



  这位叫小晓的女孩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慢低下头,开始低声抽泣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令我手足无措,隔着一口井的距离,我根本无法安慰到她。



  情急之下,那哭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病房的灯已关闭,四处昏暗,额头已渗出了汗珠,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墙上,钟表已指向晚上十二点半,正当我搜索小晓身影的时候,梦中那熟悉的哭声再次出现,遁声望去,透过玻璃窗,阳台上那低声抽泣的影子不正是邱小晓吗?



  “小晓!”我大声喊道。



  她赶紧擦干泪,当作无事一样走进来。



  “你怎么啦?”我轻声问道。



  “没——没怎么,只是想吹吹风。”?



  我打开灯,盯着她的眼角问道:“你哭啦?”?



  “没——没有。”?



  “你就别装了,快过来,说说到底怎么了?”?



  小晓见隐瞒不了,也没必要躲闪,捂着嘴又抽泣了两声,坐在我身边。我没有多说话,只待她哭完再跟我讲个究竟。



  “不瞒你说,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小晓轻声说道。



  “啊?让我想想,今天——今天是七月二十一,真是你生日?”跟她一起那么久,我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日。“既然是生日,那你应该高兴啊,怎么——”。?



  “我——我想起了我妈。”小晓说到这又抽泣起来。



  我大概明白了小晓哭泣的原因,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特别是失去母亲的人来说,生日所带来的不再是单纯的快乐,因为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一个女人,为了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而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可如今,那个女人却与自己相隔一世,这将是怎样的一种痛楚?我不敢说太多,害怕一句不经意的话会刺疼到她。



  “小晓,你相信来世吗?”我问道。



  “什么意思?”她边擦着泪边奇怪地看着我。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当一个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的时候,时空就会倒流,当然,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想法,但是我却非常坚信,我相信宇宙中有无数的平行时空,我相信死而复生,我相信会有来世,这并非迷信,死与生只不过是相对的概念,死则意味着生,生则代表着死,所有人都想知道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感觉,可我认为,从死的那一刹那开始,自己就已经以另外一种生命形态存在,所以,人永远也不会有死后的感觉。”?



  小晓不再哭了,开始对我这些话产生了兴趣,却又一脸迷茫,仿似一句都没听明白。



  “你这样想吧,当人死后,他将会进入另外一个时空,过着自己简单幸福的生活,不会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你爸妈也是如此,他们会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重生,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所以,你应该为他们祝福。或许,他们还会感受到哦。”这些都是我个人的遐想,只不过希望小晓能从中明白点什么,生死属宇宙客观规律,不应太纠结于此。



  “你不用安慰我了,虽然不理解你说的这些,但我却能坚强地面对一切。”这条变色龙又展现出她成熟的一面。



  “真明白了?”



  “嗯,我只是有些想念他们。”



  “明白就好,对了,既然是生日,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要啦,有你们陪着就好,好几年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习惯了。”?



  小晓的美并不只在于一个方面,好似收揽了各种形态的美,她会撒娇,会捣蛋,会成熟,会忧郁,总之,我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她的任何一面,包括那些狭隘的、自私的地方。有些人就是如此,宇宙中仅此一枚,一旦错过,不仅是此生,或许永世都无法再次相遇。此刻,我多想紧紧地搂着她,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包裹着她,即便是感到窒息,也要相溶于彼此,绝不放手。而真实的我却是那么胆小与猥琐,我选择了逃避,如此一个怯懦的小人,又有什么理由和权利拥有真正的爱情?我如此暗自讽刺自己。



  在经历内心激烈地争斗过后,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我竟突然想抛弃自己懦弱的一面,冲开所有束缚,向宇宙之中仅存的她表明自己的想法。



  “小晓。”我轻声喊道。



  “嗯?”她似乎明白我要说些什么,端正地坐在我面前,面带微笑,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其实——我,一直,一直。”我吞吞吐吐。



  “别激动,你慢慢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冷静地向小晓表达自己内心的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已经——”



  正当要说出那关键的几个字之时,病房的门噗通一声打开了,程之初站在门框之中,手里捧着一大束康乃馨。



  “哟,终于醒啦!真吓死我们了,嘿,气色不错嘛。”程之初将那束花放到旁边。



  “有你们在,我死不了!”我笑着回答道。



  “月底了,公司里一大堆事,弄到现在才结束,羽凡他们走了?”



  “嗯,他们仨凑一块儿,老是叽叽喳喳的,结果被医生给轰走了。”小晓笑着解释道。



  “呵呵,这一点我赞成,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啊,你们这三个大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晚,程之初一直待到深夜才回家,我们聊着各方面的事,这让我着实痛快了许多,真可谓是一好哥们儿。至于羽凡和墩子所提到的男女之事,又另当别论,从小到大,我就对骄奢的富二代有所排斥,程之初虽属富二代中的另类,可我却从未想过要进入她的世界,我们如两条划过的平行线,只能遥首相望,并不能越轨相交,注定她只能成为我此生最重要的异性朋友。当然,我并不想借此提高自己的身份和价值,羽凡和墩子的说法是否属实尚不得而知,若我刻意逃避,甚至是明意拒绝,倒极有可能给自己落下个自作多情的名声,所以,我只能选择静观其变、尽力维持那份纯真的友谊。



  我鼓起勇气对小晓的表白也因程之初的突然到来而中断,气氛环境破坏了,更无意再次说出那些肉麻的话,或许命中注定时机并不成熟,我只能选择等待,等待下一个合适的表白日期。



  当晚我睡得很踏实,或许是因为小晓在身旁的缘故,也或许是发现那帮死党仍然活着的原因。每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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