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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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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呢?牛肉?排骨?对了,茄子,她最喜欢吃茄子……。”
“喂喂!小姐,等我换件衣服可以吗?”被拉到门口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睡衣、棉拖。
她从上到下扫视了我一遍,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哈哈,就是就是,我太兴奋了,不能让你就这副打扮出门,快去快去,把衣服换了。”
因为是周末,所以我胡乱换了套休闲的衣服,然后跟在小晓屁股后面,作她的贴心随从。来到超市,我推着载物车扮起了车夫,任小晓将各种食品、调料一件件地往里丢,她几乎有一种想将整座超市包下的冲动。没过多久,我们便已购置了满满一大筐材料,有鱼、有鸡、有猪蹄、各种蔬菜、各种调料,丰富得简直可以开一家小型餐馆了。或许是因为天气转暖的原因,今天超市里的人特别地多,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排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我们。当收银员告诉价格的时候,我正准备掏钱,没想到小晓却已将钱递出。
“我来,我来,怎么能让你付钱。”我将小晓的钱拽回。
“我说了,一切听我安排。”小晓用右手再次将钱递出,左手竭力阻挡我掏出钱包,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决定了的事,无法更改,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是她对自己妹妹的爱,或许我并不应该将金钱参与进来。
“哟!小两口这是刚搬新家吧?买这么多东西。”收银员是个将近五十的大妈,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这——我——”我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对,刚搬进去,什么东西都得自己买,对吧,老公?”小晓突然转过头,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用双手牢牢地拽着我的胳膊,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而我则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愣了半响,我才突然明白她的意思,心情大好之时,总不忘作弄作弄别人,演一场让别人信以为真的假戏,他们越是相信,由此而获得的满足感就越是强烈。
自然是要陪她参与到这场表演中来,所以我回答道:“对——对,老婆,这些家当够咱用一阵子了,哎!撑起这个家可真不容易。”
小晓就是这么一个人,时而如林黛玉般忧伤,时而又如卓别林般喜剧,此时的她,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丫头,那疯劲儿兴起之时,绝不亚于羽凡和墩子。
“看你们这幸福的样子,刚结婚不久吧?”这收银大妈接着问道。
“哪里!我们结婚都快七年了,儿子都快满五岁了。”小晓抢着回答道,她不光调侃着我,还调侃着那老大妈。
“啊?真的假的?还真没看出来,那姑娘你今年多大啦?”那大妈感叹道。
“今年刚满三十一。”果然是学音乐专业的,小晓如是说谎,竟然一点也不笑场。
“三十一?”那大妈放下手中的激光扫码枪,两只眼睛直鼓鼓地盯着小晓,仿似发现了狐狸精一般。也难怪,小晓本才二十多岁的学生,怎么可能会有三十多岁的面容。
“嗯,三十一了,我老公比我要大些,他今年都快三十八了。”
“三——三——三八?”我指着自己怒视着小晓,心里暗自不满道:你这个小妮子,把自己说成是不老的妖精也便罢了,偏偏还要把我也牵扯进来,而且竟然还是——还是三十八这个特殊的数字。
那大妈先是非常震惊地看着我,然后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不是三十八?”,毕竟是自己媳妇的阐述,我本不该露出惊讶的表情。
为了不穿帮,我赶紧解释道:“我是三八!我是三八!”。没想到这句话竟逗得排队的人群一阵哄笑,包括那捂着嘴的小晓。
“我是说我三十八岁。”虽作了进一步解释,但这语言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平抑住大家的笑声。
那大妈挥舞着手中的扫码枪说道:“不管多大岁数,这过日子啊,都得学会省,该买的才买,不该买的坚决不要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定要懂得计划生活,别像我家那老小子一样,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找对象,急得我啊是整天上窜下跳,他要是有你们这思想觉悟,我还愁抱不上孙子?哎!我就羡慕你们呐,你说像你们这年纪,不谈对象干嘛啊?”大婶似乎越说越过瘾、越说越起劲儿。
“该来的始终会来,大妈,您不要太着急。”小晓安慰道。
“我这都多大年龄了,还能不急?”
那后面排队等候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男婚女嫁的事情本就不显见,或许大多人都经历过父母的催促,我们与那大妈后面的对话自然也不再新鲜。
为不耽误后面排队的人,我们并未对这位大妈的话再作任何评价,只是打包好东西,捂着嘴嘻嘻哈哈地离开了。其实像她这种更年期的女人并不鲜见,因为我妈就是这么一个人,农村妇女,性格直爽,每次回家时都呼天抢地央求我赶快找一个对象。一方面,她们害怕自己得个什么病一命呜呼,连自己媳妇儿长啥样都不知道,岂不死不瞑目?另一方面,看着村里的大爷大妈早就抱上孙子了,她自个儿面子上也过不去,毕竟农村人特讲究这个,所以每次回家时她都会逼着我作出各种承诺,不过我的对策嘛,则是能拖则拖。
回家后,发现肚子已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我和小晓将购置的东西塞进了冰箱,然后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午饭后,她并未立马休息,而是一个人在厨房里转悠,并不允许我插手。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小晓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她赶紧卸下围裙,蹦蹦跳跳地跑去楼下的公交站台接她,我则幻想着这位即将出现的女孩的模样,应该如同邻家女孩般羞涩,朴素的校服,乖巧的发型,一张稚嫩的笑脸,时刻躲在姐姐身后,胆怯得不敢跟我说话,就像小时候动画片中的花仙子一样,善良、美丽、恬静。
屋外传来吵杂的对话声,想必她们已经到了,我急切打开屋门,门外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小晓,这个不用多说,而她身旁出现的那另外一个女人,我却不敢妄加断定,因为她与我先前在脑子里勾勒出的形象相差甚远。只见这个女人上身着一件紫色低胸外套,半块胸部露出,丝毫不忌讳他人的目光,下身是一双黑色丝袜,净身高在165cm以上,通过接近10公分高跟鞋的帮助,完全超越了小晓的高度。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格外显眼,特别是那细长的假睫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竟令我有些心寒。这眼前的一切彻底粉碎了我内心所构建好的单纯形象,这——这就是小晓的妹妹?这真的就是那高中女生?
第十七章 蚯蚓
倘若只是这般打扮也便罢了,小女生爱美,这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如若我觉得太惹眼,那也只能说明我太老套太古板,与当前的时尚潮流格格不入。然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我不知所措。
“呀!这位就是姐夫吧,长得不怎么样啊。”她嚼着口香糖,大大咧咧地说道,一副不屑的表情。
这尴尬**的表达方式,竟令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这句话的前半句名不副实,因为我并不是邱小晓的男朋友,但后半句却也实在,我的确长得不够俊俏。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应说得如此肆无忌惮吧,虽说童言无忌,但这最基本的礼貌与恭敬总该拥有吧,那口无遮拦的性格毕竟不算好的修养。
面对一个如此无理的少女,场面陷入极度尴尬之中,小晓狠狠瞪了她一眼“别瞎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这小丫头片子并非善茬儿,我得重新设计应付方案了。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论伤害到了他人,不过好在我并不太计较自己的容貌,所以也就不太介意她对我的客观评价,是美也好,丑也好,容貌并不能证明什么。
“没说错,没说错,我本身就不好看,哈哈。别傻站外面了,赶快进来吧。”我仍旧客气地用一副笑脸迎她。
“那你也不应乱喊啊,我刚才都怎么跟你说的!”小晓仍旧指责着她的无理。
“本来就是嘛,难道我说错了?你们都睡一起了,不叫姐夫那还能叫什么?”她仍一副不屑的表情,一边换鞋一边咕咕啷啷。
“你再说!你看看你自己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是你这个年龄应该穿的吗!”小晓为妹妹的穿着以及行为而恼怒。
“怎么了嘛!现在不穿,那难道等死了再穿?”她仍旧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你——!”小晓被气得接不上话。
“好了啦,你们两姐妹都那么久没见面,有什么不开心的,暂时先不讨论,好吗?”如此状况,我只能充当和事老的角色。
沉默些许之后,小晓向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电话里经常跟你提起的虞大哥,他是个好人,你可得对人家尊重点。”
“晓得啦,虞姐夫。”她望着我,呆笑了一下。
“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喊!”小晓仍旧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轻声对我说道:“这就是我妹妹,邱颖,从小到大我们都习惯叫她蚯蚓,顺口。她性子倔,但心眼很好,有些口无遮拦的地方,你可要多多原谅。”
“哈哈,没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小孩子的天性嘛。蚯蚓,这名字倒是蛮有趣的。”我笑着说道。
“我可不是小孩子!”那蚯蚓瞪了我一眼。
“你们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厨房把菜弄好。”小晓转身走进了厨房。
见她离开,一直低着头的蚯蚓才恢复了一些人气,转着头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哇,这房子好大,是你买的吗?”她惊叹地问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买得起?哈哈,租的。”
“那这租金也不便宜吧?”
“熟人的房,还凑合。”
“你的房间在哪儿?”
“那一间,怎么了?”我指着我房间的方向。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走向我的卧室。我并未阻拦,毕竟房间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面竟安静下来,没有丝毫动静,这小丫头会在我房间里干些什么呢?虽不介意,但还是有些顾虑,于是我决定进去探个究竟。只见她很安静地躺在我的床上,闭着眼睛,白皙的胸脯坦开,肢体摆出S型,修长的腿耷拉在被子上。
“喂,蚯蚓,你姐房间在那边。”我轻声说道,实则刻意提醒,毕竟不喜欢别的女人随意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微微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然后懒懒说道:“我才不去她那边!”这倔强的小丫头脾气一点不逊,她所想干的事,估计没几个人能阻拦得了。
见此状况,我无计可施,只得悻悻回到客厅继续看自己的电视。电视新闻中提到了即将到来的五一劳动节,这使我突然想起我国竟然还有这么一传统节日。随着文化的传播蔓延,我国传统节日逐渐被美帝国主义吞噬,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过着洋人创立的节日,至死不渝地相信着他们所信奉的耶稣,婚纱的颜色不再是红色,而是只有在葬礼上才会用到的白色;庄重、严肃的教堂取代了热闹、激情的洞房花烛;新郎不再身穿唐装,胸戴红花,新娘亦不再衣着旗袍,头戴喜帕,没有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程序,只通过一枚戒指见证彼此之间的爱情。如若有人说这是时代的变迁,进步的表现,那我也只会勉强承认,因为眼下的日本韩国,不论传统节日还是在婚礼丧葬之时,大家都会穿上和服、韩服,一种强烈的民族感觉油然而生,人们不禁会被这股名族之气所感染,心生敬畏,至少它是古老历史的见证。而我国的汉服、唐装呢?我们没有忠贞于自己传统美的观念,而是亦步亦趋地效仿西方国家,他们认为是美的,我们就认为非常漂亮,他们认为不美的,我们则直接否定。当一个美国妇女在为我国古人所创“霓裳羽衣舞”不停惊呼“beautiful”之时,我们又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是跟着她一起赞美?还是嘲笑自己的愚昧?中国创造了太多的文化,同时也抹灭了太多文化,试问一个抹灭自身文化灵魂的国家,何以屹立于世界名族之林?
“开饭啦!”不知过了多久,小晓已端出最后一道菜。
“哟,手艺不错嘛!这些都是跟谁学的?”看着那满满一桌菜,色香味俱全,我惊叹不已。
“本姑娘自学成才!不可以吗?”小晓自豪地说道,“咦——,蚯蚓呢?”
我嘟着嘴指了指我房间的方向,小晓边用围裙擦着手边朝那屋走去。我并没有跟着,但却能听见里面的躁动声,似乎两姐妹又斗争起来。
“你烦不烦!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蚯蚓嘟着嘴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到餐桌旁,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
“你——!”对于妹妹的任性,小晓仍旧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吃饭了,再不吃菜都凉了,可别把它们给糟蹋了。”我试着掐断这颗炸弹的引线。
小晓沉默了一会儿,平息掉内心的怒火,坐回了餐桌。姐始终是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永远也不会真的跟自己亲妹妹生气。
我试尝着桌上的各道菜,对小晓的厨艺赞不绝口。
火药味稍微平息之时,我试图缓解这两姐妹的矛盾:“小晓,你就不要对蚯蚓太婆婆妈妈了,她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爱时尚,喜欢打扮自己,这本来也没错啊,说明小晓有那个欣赏水平,一个爱自己的人,那肯定也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不是吗?”
蚯蚓似乎并不为所动,仍旧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可她还是个学生啊,这——”小晓辩解道。
我继续开导道:“哪条法律规定要求学生就不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整天循规蹈矩地穿着校服那就算听话?那种在枷锁里成长起来的人,骨子里的天性被磨灭太多,注定出不了众。”
这番话似乎符合了蚯蚓的胃口,她虽不看我,却点着头不住地赞同。
“蚯蚓,你今年高几了?”见时机成熟,我套着近乎问道。
“高二。”她吃着自己的饭,仍旧不看我,只作简单回答。
“学校的生活过得还习惯吧?”我接着问道。
“嗯。”她仍是这幅毫不热情的态度,搞得我有些尴尬。
“跟人说话时要看着人家,别这么不礼貌。”小晓训斥道。
“小孩子嘛,叛逆期,我当年也这样,没事没事。”我替她打着圆场。
“哎,看着你就来气,我就不信学校会纵容你这么穿!”小晓并未善罢甘休,而是继续数落着蚯蚓。而蚯蚓则装作根本没听见姐姐的训斥,只是放下碗筷,从包里掏出手机,自个儿在那玩起来。小孩子的叛逆大体都是这样,不满意时,她会刻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理会别人的任何言语,其实她正认真听着别人的每一句评论,只不过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反驳,这本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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