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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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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偷窥被抓,胡一下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看到詹亦杨了吗?”
方舟脸色渐渐和缓:“他好像在外面。”
“哦……”好奇心作祟,胡一下仍忍不住往休息室瞄。
方舟拍拍她胳膊:“小姑娘,帮我推轮椅吧。”
胡一下只能效劳了。推着轮椅往外走:“我都20好几,老大不小了,被你们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还是叫我狐狸吧。”
方舟笑笑:“我上次叫你狐狸小姐,你家那位明显不乐意。狐狸这个称呼,还是留给他做专属称呼吧。”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
胡亦夏好不容易止住抽噎,詹亦杨慢慢放开怀抱:“我不知道方舟到底会纵容你到什么时候,但我的纵容,只有这最后一次。”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詹亦杨也没有再说话,这就要走。
“为什么?她才是后来的!”她的中文并不好,又带着哭腔,越发说得不清不楚,詹亦杨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
“只有她一个。”
……
胡一下把轮椅推到主会场的圆桌旁,若有所失地连连环顾四周,方舟笑她:“才一会儿不见,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谁紧张啦?我是怕他……”……怕他去招惹你女人……这话胡一下可没有勇气说。
她不愿说,方舟也不问,只一笑带过,胡一下也跟着笑,偶一抬头就看见詹亦杨朝这边走来。
一到近旁,便十分自然地搂她腰:“聊什么这么开心?”
方舟没回答,只问:“还在哭吗?”
“不哭了。”
这两人打哑谜似的,胡一下心痒痒地想问个究竟,可詹亦杨已经要带她走了:“有点饿,去吃东西。”
“我不饿。”
胡一下抗议无效,片刻后就被带到灌木丛边的二人餐桌。
“方舟这订婚礼置办的真为客人设想啊,怎么还安排了情侣桌在这边?”
詹亦杨笑笑。
片刻后服务生还送来了酒。詹亦杨帮她倒上一大杯。
酒香扑鼻,胡一下快忍不住了,捏着杯柄,手指紧了又紧:“你不是不准我喝酒么?”
“我问过冷静,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就没事。”
“……”胡一下皱着眉头打量对面的他,“你什么时候和冷静变成统一战线啦?”
“秘密。”
他一脸“喝酒有理”的样子,胡一下很久没开酒荤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咂咂嘴:“浑身舒畅!”
詹亦杨微笑,替她满上。
这时,服务生送完酒,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忙不迭从裤兜里掏小费来数,笑得眉眼尽开:“兑一瓶白酒加威士忌就给1000,天哪,老天再赐给我几个这样的极品傻缺吧!!!”
客官不可以40
酒劲件件上头,胡一下不敢再牛饮,开始小口小口喝着,对面的詹亦杨支着下巴看她,胡一下有些不确定,是酒精作用,还是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让自己醉了。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詹亦杨撇一眼来电显示,没理会,胡一下吊起眼睛回视他,有待你大舌头:“你。。。。干,干嘛不接?”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接听,对方似乎很急,声音很大,连胡一下都听见那人在说什么,“准新郎官都开始祝酒了,你躲哪儿去了?赶紧回主会场吧。”
詹亦杨:“就来。”说完却直接关机。
胡一下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也被他接住。胡一下打个酒嗝:“不过去?”
他的答案全写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胡一下搓搓鼻子坐回去,叹口气,心里想:撒谎精!
詹亦杨目光淡淡,划过他的脸:“我现在赶去,场面很可能失控,撒谎才是最两全的方法:懂?”
奇了怪了,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胡一下不甘地努努嘴,低头嘬一口酒:“瞎子都能看出来假洋妞有多不乐意,特别是在看着我俩的时候,她眼里就仨字……狗男女。我容易码我,为了吃她块牛排,还要忍受他的奸视!”
他笑了笑。
“笑毛笑?一不小心捡了人家用过的,你知道老娘有多受伤吗?”说真说着,还真就悲从中来,胡一下灌下一大口。
酒入愁肠愁更愁,她还没来得及稍微感时伤怀一下,他又给偷得杯子斟满。
她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有点滑稽,詹亦杨不觉笑出声:“你认识我的时候比她早,你爱上我的时候,她早已成了哥们儿得女人。你不必自责。”
胡一下作势就把酒杯往桌上一搭,看起来挺气愤的:“牛看看你,又骗我!第一,咱去年才认识。第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爱你?撒谎撒得技术含量点成么,我清醒着呢,不好糊弄。”
詹亦杨耸耸肩,毫不在意,也不点破:“那咱们就做一对狗男女吧,也挺不错的。”
胡一下听着直摇头,手指一下一下地虚指着他的脑门,“你这年轻人三观不太正,怎么可以。。。。。。。。。。”
可惜没说完就被詹亦杨打断:“这是几?”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晃。
胡一下还真有点看不清,醒醒神,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犹豫了半响:“三。。。。哦不,二!”
詹亦杨似乎有些失望,抽走她手里的小酒杯,换成大杯,在替她斟满。
不明所以的胡一下见杯子变大,眼睛都放光,歪歪倒倒地倾过上半身,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嗯。。。。真乖!”
詹亦杨头发都被他揉乱了,依然保持笑容看着她,不时替她满上。
很快胡一下就喝趴下了,依旧舍不得放下酒杯,枕在自己胳膊上,小口小口抿着喝,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似乎在说:“你不是总吹牛说自己记性好?06年的事而已,你怎么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胡一下确定自己听错了,索性不搭理,然后就听到那句:“许方舟回来了。”
许。。。。。方舟
潜意识里的那根弦就这样被拨动了,胡一下突然有些慌张,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不知为何,对面的他因为她这种反应,脸突然一沉。
可过了这短短几秒钟,胡一下早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焦虑无措,只傻呵呵地对着他笑,不客气地把酒杯推给他:“来!给爷满上!”
詹亦杨冷脸接过她的酒杯,却不是帮她倒酒,而是把杯放到一旁,起身绕到她这边,搀起她:“走吧”
胡一下被带离餐桌,恋恋不舍地回头,醉的已经看不清杯子到底藏到哪儿了,只好伸手去抄酒瓶。
可无论她怎么伸手都够不着那酒瓶,反而被某种不容抗击的力量带着离它越练越远。什么情况?
胡一下迷迷瞪瞪地低头,看见自己腰上横着某人的手臂,这才反应过来。
她差点就要挣扎,恰逢此时耳边响起柔柔的声线:“乖,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真好听。。。胡一下迷迷痴痴地顺着声音来源抬头。
面前这张脸
一看就让人特别有食欲胡一下舔舔嘴巴
詹亦杨只见她小小的舌头像居心叵测的蛇信子,唇上红艳的色泽危险又诱惑,未及反应,她已经垫脚凑了过去。
她的嘴唇在让颈项上留恋一番,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触感,她“咯咯”地笑起来。
这情况詹亦杨之前遭遇过两次,如今早有准备,一手牢牢抓住她两只手腕,免得她在上演让人无语的“猴子偷桃”,另一手环住她肩膀,尽快带她离开。
这这女人喝醉时比清醒时狡猾得多,詹亦杨一不留意就被她挣脱了,要捉她回来,反被她牢牢搂住脖子,要掰开她的手,无奈她一喝醉就变身金刚芭比,力气大的他个大男人都险些被她带倒。
此时的他们离主会场不到百尺,司仪放说完话,所有人都沉浸在温馨的安静之中,
詹亦杨颇多顾忌,动静不敢太大,她却浑然不觉,腻歪地拿脸蹭他:“香香嘴巴。”
他不肯就范,胡一下皱着眉头扯开嗓门:“香一个,就一个!”
这一喊,不得了,如同丢进水中,顿时炸出一片诧异声,不明所以的客人都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声音来源。
没香到嘴巴的胡一下死活不肯走,某人一向飞快运转的脑子如今也有些力不从心,情急之下詹亦杨只能转过身去,高大的身形如同一道屏障,好歹把这女人藏在自己身前。
詹亦杨低头,浅浅一吻,她的嘴却如同小小的吸盘,又吻又啃,热情至极。一一边吮还一边哼哼唧唧,十分满足的小样。
直到她尽兴了,两人嘴都有些肿,她总算听话,詹亦杨带她走,她也不再反抗,只是偷偷地把唇上的口水擦到他衣领上。
可没走两步,她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得眉毛都扬了起来,詹亦杨隐隐猜到她这是怎么了,刚准备阻止,她已经冲着身后某个方向,大幅度地挥手招呼:“hi,假洋妞!”
这场香艳的“真人秀”,远没结束。
詹亦杨把车拐进民政局大门,停下车透过后照镜检查易容。他的头发乱了,脸被抓伤,衬衫纽扣被扯掉了两颗,露出脖颈上一个唇印和两个牙印,手臂上还有她的口水。
幸好在他的誓死保卫下,皮带还在,下半身还没有失守。
这次的经历,绝对刻骨铭心。
詹亦杨擦掉唇印,竖起风衣外套的领子,直遮到喉结处,这才开门下车。
原本正攥着他领带玩的起劲的胡一下立马丢了领带,扑过来搂住他胳膊,,死活不让:“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你别走!”
詹亦杨试着掰开她的手,未果。
“那里。。。。。”他指一指民政局的牌匾,“。。。。。有床还有酒。你再不进去,就抢不到了。”
“床?”她嘤咛一声,似乎有些动心,搂住他的胳膊渐渐松开,可惜下一秒她就反悔了,重新扑到他怀里,“我不要睡床,我要睡。。。。。。。。睡你。”
詹亦杨叹气了。
“我睡床,你睡我,这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满意,笑呵呵地赖到他肩膀上,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架势,说一个字就点一下他的鼻尖,“待会要好好伺候爷知道不?”
“任爷享用。”詹亦杨答得戏谑。
她下车拉着他一路小跑,竟然没有半点重心不稳,只有两颊的绯色和一身的酒气在提醒………这是个已经伶仃大醉的女人,詹亦杨觉得神奇,旁人觉得惊奇。
填表、等候、拍照。。。。。胡一下始终黏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囔:“这什么破酒店,入住还要拍照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估计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人,发放了号码牌之后,怀疑的目光仍不时地瞟向他们、
“她刚在订婚礼上喝醉。”詹亦杨浅浅一笑,边解释边小心翼翼地把胡一下的头摁倒自己的肩膀上。
醉妞贪婪地笑起来,嘴唇在他侧脸到锁骨的那一段撕磨,在没功夫说醉话。
工作人员直觉这男人对女朋友宠到极致,打量打量他,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刚订婚就结婚啊?”
詹亦杨但笑不语。
这年轻人越看越讨喜,工作人员对这桩婚事算彻底上了心,“要不等她酒醒在给你们办吧,新娘子的照片如果拍成这样”指指胡一下通红的脸,“……她到时醒了怕是会生气。”
还不等詹亦杨开口,怀里这醉妞已经断然拒绝:“我不要等!就现在!而且。。。我没醉。。。”
片刻后,两人领着红艳艳得结婚证相携而去,工作人员目送他们下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表人才的男人愣是取了个疯姑娘,可惜啊可惜
胡一下有点晕了。
不是说是高档酒店?怎么入住只需9块钱?房卡看起来还那么廉价,简直就是个软皮的小本本?
不是说有床有酒?怎么他转眼又把她带回车上了?莫非他也嫌弃酒店不上档次,要换一间?
新换的这间酒店,装饰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车库、电梯、大门、玄关、客厅、卧室。。。。她怎么好像来过好几次?
还是最最最关键的,不是说好她睡他的么?怎么他又压她上面去了?
胡一下没力气思考这些,身体很酸、脑袋很胀,他还要一直乱动,渐渐地不止是酸,她都有些疼了。
拍他打他,啃他咬他:“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你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他分明故意,边问边变着法子折磨她,她就像只蜜桃,身体里的汁液被他压榨的一干二净,真是让人气愤。
“呜呜。。。。。。。。。我要在上面!”
胡一下只记得自己说的这么一句,之后的记忆,统统被撞成碎片,继而被卷进高潮的漩涡,丁点儿不剩。
像是从没有止境的梦里醒过来,胡一下睁开眼,短暂的脑袋空白后,第一反应,腰酸背痛。
第二反应,身下的床垫真硬,咯得她骨头疼。
第三反应,这床垫的颜色怎么那么像人的肤色?而且还一起一伏的,真的像人在呼吸。
第四反应,哦,这不是床垫,是人,貌似还是个男人。
第五反应,男人???????????????
胡一下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背上却突然多出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她按了回去。“pia”地一声,胡一下整张脸,正面朝下,狠狠扣在他胸口。五官几乎都被压平了,她吃痛地揉着鼻子抬起脸来,正对上他一双清明的眼。
他的手在她裸背上慢慢地捋,胡一下痒得几乎蜷成一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说要在上面吗?”
胡一下一怔,自己似乎、好像、仿佛。。。。。确实说过这话
她用力晃晃脑袋,免得被他带跑偏了话题:“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哪个?”
胡一下真想对这个装傻充愣的男人竖中指,可。。。。。。她止不住地脸红心跳:“我是问你,你现在还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此胸膛紧贴,除了薄薄的一层皮肤,再无隔阂,詹亦杨感受了一会儿她如雷的心跳,这才慢慢提起她的腰,撤出他自己。
浴巾裹在腰间,他赤脚到茶几拿回纸巾:“我的老婆大人说要把她在我这儿受的苦一次性“睡”回来,我只能照办。”
胡一下挡住他的手,接过纸巾自己擦拭,擦到一半,某根后知后觉的神经才被他的话狠狠触动
她僵住。
匪夷所思。
扭头看他,整个人化身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你说。。。。。。。。老婆?”
詹亦杨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得反应。
这男人的笑容有了种难得的温和意味,当然,胡一下绝不这么认为,只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举到她面前:“是你说会对我负责的。”
烫金的“结婚证”三字
胡一下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詹亦杨见她嘴巴啊动的像自言自语,仔细才听出她一直在鬼打墙似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坐到床边抬起她下巴,她混乱的摸样十分有趣,他仔细地看:“许方舟回来了,未免夜长梦多,我需要法律保障。”
胡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飘了荡去的只有一句话:
她,就这么,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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