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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冬暖+何所夏凉+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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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对待感情却是生涩到几乎笨拙。

  我抬起头,不期然撞上那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静静看着我的眼眸。我无措站起身,还没等我站稳手腕被他握住,“安桀……”开口的嗓音沙哑艰涩。

  “我去叫医生。”

  “等等,”他略显艰难地坐起,如深潭般的眼眸未移开分毫,语带恳切,“我没事,这样就好。”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偏了偏头,“席郗辰,我不会为了一次的感激而去接受一份爱情。”

  “我知道。”他低声说,“只是,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你的苦肉计演得很彻底。”我微微嘲讽,那个时候现在想来都有点心惊,如果没有想通他的伤痛不是作假,如果没有想通那句“除非”后面的话是除非有人按住开关,否则便无法打开石板……当警察消防员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是因为……内疚?”

  我面无表情看向他,“不要试图试探我。”

  他苦笑一声,“真的,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是吗?”也许是病弱的关系,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稍稍偏开头,“席郗辰,我已经不恨你,所以你也不必再多做什么。”

  他深深望著我,若有所思,将我的手拉到嘴边印了一吻,那种温柔的触感不由让我一阵心慌,“你?”

  “谢谢,目前为止,这样已经很好。”

  我不知道席郗辰竟然也这么容易满足,这样的他,对于我来说很陌生。

  至于地道里感觉像脱离现实的一切,我们都刻意地不再去提起。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挣脱开他的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门口走去。

  “安桀,”平淡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不会做任何让你难过的事,你父亲那边的……”

  “我知道。”

  后面静了一会,“谢谢你相信我。还有,对不起。”

  我没再停留,开门出去,最后那句对不起晚了六年,现在听起来却已经云淡风轻。

  席郗辰住院一周,我回学校处理了些事情,并且通知了姑姑行程的推迟。

  室友并没有因为我连续几天的失踪而提出丝毫疑问,我们向来很少有牵扯,只是那位新加坡女孩每次见到我都要向我征询“叶蔺”的消息,我只能苦笑地答他即将成婚。很明显她失望不已,不过倒也乖巧地不再来烦我。

  我推迟了两个星期去芬兰,席郗辰出院后我便不再去找他,我习惯顺其自然,更何况这样的进展已经出乎我所料。

  今天把所有行李全部邮寄了出去,只留两件换洗的衣物在身边,以及那件西服。

  老实说我会再次来这个酒吧实在有些欠考虑,晚上来也绝对选错了时候,幽暗的环境和比白天多出好几倍的人让我有些不舒服,而上次来碰到的那个调酒师今天似乎也不在,我问了一个服务员,他的目光充满笑意,“你找Jeff啊?他周末都很忙的,他必须应付很多小妞,我想你要见他只能等下一个礼拜了。”

  我考虑了一下,“那你们老板在吗?”

  服务员这次很明显得挑了一下眉,“哈,那你必须等到明年了,当然,明年你也未必能见到他。”

  我想了想最后把手上的袋子递上去,“麻烦你把这个给你们老板。”顿了下补了一句,“随便什么时候。”

  他看上去有些犹豫,我说,“我可以给你五十欧元。”

  他笑了,“你可真大方。”服务员接了钱和袋子,“基于五十欧元,我有义务提醒你,我们老板不近女色的,即使——”他瞟了一眼袋子,“你送了一件相当不错的衣服。”

  我不想多谈,东西归还就可以了,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不料还没出门口刚才那人便追了出来。

  “你送信用卡?!”他显然已经将袋子里的东西都瞧上了一遍,并且相当吃惊。

  我看了他一眼,正想说明,他已经将袋子塞了回来,“SORRY,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我可不想被冠上盗取信用卡的罪状。”

  “我不会告你盗信用卡的。”我申明,虽然自己这么说,但也明白他不大会帮忙了,外国人通常都很忌讳金钱上的牵扯不清。

  他摇了一下头,回身写了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我们老板住的酒店,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巴黎,可能已经回中国。”忽然他看着我笑道,“你可以自己去试试,中国女孩。”

  我想,我损失了五十美元。

  走出酒吧,看着手上的袋子突然觉得有些没事找事,暗暗发誓下不为例,把东西给他,尤其是钱,在金钱方面我可能比外国人更加敏感。

  打车到达酒店时已经将近九点,来到纸张上写的房间号门口,我踟躇了一下终是按了门铃,只是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个女的。

  “请问你找谁?”她讲的是英文。

  我想她应该是中国人,所以我直接用中文说,“我找……席郗辰。”

  她笑了笑,也马上改用了中文,“你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在休息。”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麻烦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我刚想把东西递出去,客厅里的另一个房间门被人打开,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后悔自己来这里,而他已经回过头来看到我。

  这时,我的手机不适时地响起来,看了眼号码,我对面前的女人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抱歉,退到走廊里按了通话键。

  对方那边静了大约五秒钟才低声开口,“安桀,是我。”

  我知道。“你喝醉了?”叶蔺叫我总是喜欢连名带姓,除非喝了酒醉得有些迷糊。

  “一点点。”

  “你在哪里?”

  “呵,还能是哪里。”他的声音哑了哑,“我只是突然很想跟你说说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很吵,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你怎么了?”听声音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他轻笑,“安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恩。”

  “那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比爱我妹妹……可能还要多。”

  我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喝点酒,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边静了片刻,“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打来的。”然后主动掐了线。

  我被他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愣怔。

  “你找我?”温和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迎视那双有着一分难得愉悦的眼睛,他靠在门栏边,穿着睡衣,眉宇间还有几分病容,我走过去将袋子递给他,“我想这是你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随后笑道,“为什么说是我的东西?”

  我看他没有要接的意思便放在了门边的地上,他一直看着我,似乎还在等我说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么多,真的。”我轻叹,“再见。”

  “安桀。”席郗辰叫住我,只听他说,“既然你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核准一下有没有缺失。”

  如果意志稍微薄弱一些如果自己脾气稍微差一点,我想我一定会发火。

  客厅里灯光明亮,墙上的夜晶电视开着,在播放法国地方电视台的娱乐节目。

  “咖啡还是纯净水?”

  “如果你已经核准完了——”

  他倒了一杯水过来,口气客套也隐含着一些无赖,“毕竟这么多年了,我需要想一想究竟少了什么。”

  我暗暗扣了扣手心,“席郗辰,不要以为你帮过我一次两次就觉得自己可以任意羞辱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正要开口,刚才的女士拿了一份文件走过来,“郗辰,要不我先走?”

  我被他前一刻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说道,“你不送送人家?”毕竟是女士。

  他转过身,恢复一贯的从容,“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有客人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说完朝我笑着挥了下手,我习惯性地礼貌点头。

  “帮我向你父亲问好。”他送人到门口。

  “一定。”也许是我在场的缘故,她说得很含蓄,“如果有时间,考虑一下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明天晚上。”

  席郗辰点了下头,关了门走回来,选了我对面的沙发座下,“我没有要羞辱你。”

  我顿了一下,“好,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你来找我?”他轻声问了句,有些文不对题。

  “是。我来还东西。”

  他轻轻笑了一笑,“刚才那人是法国分公司的一个同事。”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这是真话。

  他明显楞了一下,下一刻嘴角轻扬有些苦涩,“对,我忘了,你是简安桀,我看我是太不知好歹了。”

  我无奈站起身,实在不想一个问题问第三遍,“你已经核准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我有拦你吗?”他的口气变得很差。

  跟这种性情变换莫测的人理论简直是自讨苦吃。我俯身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却被他拉住了手,我的心不由地一颤,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跟他通电话,我就需要很大的毅力不去胡思乱想。安桀,我不敢问你的事情,你的想法,我甚至不敢去主动找你,怕惹你嫌,所以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但是你的态度又马上让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打算主动关注我,你来只是为了来还某样东西,然后还完就走,你甚至并不在意我房间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

  “你在指控我吗?”我看着他平静地问。

  他低下头,笑了笑,“是,我在指控你,但是显然还没有那个资格。”他道了歉,然后放了手。

  我在原地站了两秒,没有说再见,走到门口时他又忽然问了句,“安桀,你的手机里有我的号码吗?”

  没有……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复杂,我一向喜欢简单的事物,但他跟我刚好相反,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我喜欢顺其自然,合则聚不合则散,而他却好像在按部就班地引导你告之你,比如,一个酒吧的服务员不应该知道老板的下榻饭店,至少不会清楚到知道门牌号,比如,Jeff跟阿蜜莉雅认识是在两年前,他被招进酒吧工作是在一年半前,而我跟阿蜜莉雅是室友。我想这些都是有一些联系的……我开始觉得好多事物背后都是那么不单纯……但是更让人觉得苦笑的是你也觉得这些都没有联系,不由叹息,感慨这个席郗辰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因为没有算准时间,我请的两个礼拜假期还多出一周,言下之意是我还要在巴黎呆上一段时间,而我在这边的课程都已经结束,所以接下来几天可以说是异常空闲,于是我决定赶往一趟马赛,如果火车能在里昂市停靠可能中途还要辗转去见一个人,一个几年前我出车祸时对我照顾有加的医生。但是前提是我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回来,因为我的生活费已经所剩不多,没有多余的资金让我在外面逗留太久。

  而最终是由于资金的关系我在里昂呆了两天不得不坐了当天的火车赶回巴黎。

  隔天在宿舍休息时一个中国同胞来找我,其实我跟她认识已有将近五年,偶尔在中国留学生的社团活动里碰面,交谈过几次,彼此还算能聊上一两句。她这次过来是想我明天能够帮忙去一场展览采照,她的理由很充分,我们都是中国人,而她需要帮忙。

  “你认识的中国人不止我一个。”她长袖善舞,交际面极广。

  “但是只有你修过艺术摄影,并且得过奖。”她对我势在必得,“好了,就当堂姐求你,帮我一次,大不了我下次推举你当摄影社的社长,虽然机会不大。”

  她名字里有一个堂字,对谁都是自称堂姐,“其实你们社团只要一些开幕式照片,展览结束后上网搜查一下就有许多。”最主要的是我对商业展览实在不感兴趣。

  “我们不要千篇一律,我们需要的是独一无二。”她自说自的,“就这么决定,我明天来叫你。”说完拉了包便跑了。

  事实证明我对同胞真的是比较能容忍。

  展览在科技馆,离学校算远的,坐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巴士,去的人我在内一共是四人,我只认识堂姐。

  开幕式是上午十点,我们来的尚早,堂姐犒劳我们每人一杯咖啡,我先行去四周查看一下,展览场地布置颇宏大,现场已经有不少人进出,倒是在展厅门口很意外地碰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其实也称不上认识。

  “嘿,我们还真挺有缘的。”眼前的人正是前一次我在席郗辰酒店里遇到的人。“上次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方华。”

  “你好。”

  “你来看展览?”她看到我手里拿着介绍册,“80年代到现在的所有经典广告,我想你一定不虚此行。”

  我正翻在由两只猎犬做的跑车广告上,“恩,有一些很有趣。”

  她也注意到了,“噢,这两位明星,印象深刻。”

  我笑了一下,看到堂姐在不远处不知为何跟我频频使眼色,我对方华点了下头打算告辞。

  “呃——”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你跟郗辰——Sorry我可能不应该过问,你们看起来关系匪浅,呃,我的意思是他待你友善——你知道,他很少顾及女孩子的。”

  我应该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直截了当地表明,“我跟他并不是很熟。”

  “我想至少应该算是朋友吧。”她笑了笑明显有些不相信,但是方华显然是一个懂得拿捏分寸的人,即使她觉得我上面的回答不真实,也不会在一个问题上纠缠,“如果有机会,下次我带你去参加影展,那可比这有意思多。”

  有两个工作人员找她询问事宜,我正好道别离开。堂姐已经跑过来,“安同学,原来你认识展览的主办人员,我们走运了!”

  “我不认识。”

  “刚才跟你说话那人就是!”她一脸愉悦,“难得遇到这么厉害的关系……”

  “我只负责拍照。”我申明,实在怕麻烦。

  “放心,你只要帮忙引见一下刚才那位女士,接下来我会处理,哦耶,我们第五大学的学生石破天惊!”

  我笑出来,“哪有这么夸张的。”

  “有,同学——”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半小时后场地人员陆续就位,我在外围处等堂姐,因为我们的另外两个同伴,用堂姐的话说是汗腺超级发达,她已经第三次跑出去给他们买饮料。眼光四处留意,下一秒却被前方一道出众的身影吸引过去,身材修挺,一身淡咖色正装衬得他无比风雅,其实看到方华在这里我就应该想到他也有可能会在。我想他是先看到我的,而此时他望向这里的眼神让我竟然不能够太坦然。

  “喂,另外两个呢?”堂姐把一瓶纯净水递给我。

  我转回头,指了个方向,再次回过头去时已不见他。

  开幕式准时开始,我们占了一个不差的位置,主办方致辞,然后是演讲,再然后是剪彩,最后是记者会。

  “我一直认为外国人的五官比较英俊,现在我想说刚才剪彩的那一排名流里,只有那名中国男人才是英俊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国人,也许是日本的。”

  “你有见过小日本有这么好身材的,那简直是英姿卓绝。”

  “你们中国人是不是还在跟日本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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