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血-第2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此时没什么大事要作,听听这些草莽豪杰的故事也是无妨,立即便道:“去,给李大人上茶……”
“要是有些酒就好了……”
李全德脸色一黑,若是在京师,管你什么翰林待诏,在他面前这么装腔作势。先要上去饱以老拳的,不过如今野马嘴上套上了笼头,给赵石压的死死的,这时也只是用眼角余光阴阴的看了李士芳一眼,嘴里嘟囔着,“军中不准饮酒……”
“李大人是钦差,到也无妨,去。拿一坛好酒来给李大人。”
不一刻,李全德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一坛酒水,往桌案上重重一顿放了下来,李士芳也不管他有什么不满,倒了一杯一口便已喝下,一股酒气上涌,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大人军中酒水到是不错。下官刚说到哪里了?对了,梁青不知所踪,,忠义社以他为首,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前些时为那些贼人……所虏。到是从这些贼人嘴里又听到忠义社地名字,首领好像还姓梁,下官想,莫不是这些人便是忠义社残部地后人?大人当知。吕梁山与太行山相连,当初梁青兵败河东,碾转流落到吕梁山也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世事变幻,总觉感叹,想那梁青矢志恢复山河,不为外族所屈,铮铮铁骨,说不准以后青史之上。也能有他地名字的,却没想到后人干起了这等谋财害命,短道强人的勾当,可叹,可惜……”
赵石心里到没他这么多的感慨,梁青之事就不多说了,毕竟已经过去多年,不过这些人说是义军。在赵石眼里看来。到不如直接说是盗匪准确些,若是李士芳猜的准确。这些梁青的后人也不过是子承父业,干起了老本行罢了,他这个想法到是和这个时代地大多数人相仿,没有大义名份支撑,可不就是盗匪之流吗?
他对李士芳的意思还琢磨的不是很清楚,这时便道:“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士芳又喝了一口酒水,“将军不觉得这是个机会?若将军能招安了这群盗匪,以为大军臂助,在将军来说不是大功一件?”
听了他这句满是文人迂腐气的问话,赵石唯有微微一笑,不过对于李士芳的提议,他到也有些心动,虽说此次大战,好像大秦高级将领心里都打着打完就溜的算盘,但战功是不嫌多的,现在京兆军乍看正处于一个清闲地位置,但一旦大局有变,这里也就成了京兆军的险地,吕梁山看起来盗匪盘踞,颇多凶险,但对于京兆军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退路所在……
“好,明日我就派人进山瞧瞧,看能不能为李大人将几个贼和尚捉来……”
……
与此同时,汾水之畔,两军决战之地,却已经杀的是血肉横飞,宛若地狱一般。
金兵骑卒撞在秦军竖起的枪林上,杜山虎等人便是离地这般远法,都觉得地面一阵颤动,远处轰然的一声闷响,更好像响在众人的耳边,众人皆是脸上变色,有的更是扯着缰绳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远处金兵战马踏起地烟尘,将天际最后一丝余光也遮挡了个严实,在小丘上自也看不到两军交战之处是怎样一个情形,杜山虎楞然而立,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震惊,他虽说久经战阵,但这样火爆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到是旁边的张锋聚撇了撇嘴,心道,几年前西夏人攻打延州时,那场面也不比今日差了多少,这些家伙没什么见识,离的这般远法,还表现如此,若是身处战场,还不得吓破了胆子?
“金兵声势到是不错,不过阵型散乱,恐怕有的苦头吃了……”
但两军阵前,却不因为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会变得缓和半分,长枪前指,碰撞的一刹那,立时便是血水纷飞,疾奔而来的战马根本收不住势子,一头便撞在枪林之上,锐利地枪头从战马前胸处扎入,在马颈后部透出,战马痛苦的哀鸣,一头栽入枪林之中,却被更多的长枪穿透,立时毙命,马上的骑士一顿之下,还没等透出的枪头扎入身体,身子已经由于惯性飞了出去,手舞足蹈的跌在枪林之上,身体立时被长枪穿成筛子,鲜血像喷泉般涌出,像是天空下了一场血雨。
有的还想带马跃过这片枪林,但长枪毫不留情的从马腹处穿入,再从下方穿过骑士地身体,将人马钉在一处……。
但步兵对抗骑兵,终是难免伤亡,只一个碰撞,无数条身披重甲地身影便被疾驰的战马撞地飞了出去,在空中便已七窍流血,跌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声息全无了。
阵型出现散乱,但金兵势头也是一顿,后面的秦军士卒毫不犹豫的上前挡住缺口,后面军兵蜂拥而上,将落入阵中却幸存未死的金兵一一斩杀,便是那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战马也被大汉们论起十数斤重的金瓜,一锤敲碎头骨,轰然倒地。
几乎是一瞬间,两军阵前便已是血流成河,金兵的,秦军的,甚至是战马的鲜血肆意流淌,将地上的干燥土地弄的湿腻腻的,不一会便变得更加泥泞了起来。
第二波骑兵相隔不过数十米,转瞬即到,和之前颇为相像的一幕继续重演,两军纠缠着,撕扯着,就这般将满腔的热血洒在这片堪称肥沃的土地上……
第三百二十四章鏖战(一)
第三百二十四章鏖战(一)
太阳余晖终于渐去,但熊熊的火把却将两军阵前照的仿若白昼一般,数万人在战场上拼力搏杀,你死我活的纠缠在一起。
金兵第三拨骑军撞上去,枪林终于残缺了起来,雄壮的战马带着马上面相狰狞的大汉冲入阵中,带起的是一片纷飞的血雨,秦军已是疲惫不堪,但将旗便在头顶猎猎飞扬,小股金兵拼力想靠近秦军将旗,但都被秦军拼死拦杀,情势虽转危急,但将旗所在却没退后半步的意思,只要大旗仍在,秦军整个军阵便没有半点崩溃的意思,这些秦川子弟用手中的钢刀,自己的身体,血肉,甚至是牙齿像顽固的礁石般挡住金兵前进的步伐,将冲入阵中的金兵骑士一个个掀翻在地,乱刃剁成肉泥。
魏王李玄道在将台之上冷冷的看着眼前如云军阵中纠缠厮杀的敌我双方,耳边喊杀声仿佛要刺破苍穹,深深的扎进人的心里,但李玄道脸上神色依旧不动分毫,不过微微抽动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焦灼。
还是不到时机啊,这些骑兵虽是悍勇,但穿着各异,有汉人,有杂胡,但女真精锐还是未动,他是要在这一役竟上全功的,也知道女真人常用的战法,所以才在两翼布置精兵强将,静等金军力竭的那一刻,现在看来,多少有些凶险了。
但他还是竭力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没有传令从两翼调集人手,只要再等半个时辰,也许不用那么长的时间,机会就会出现。心中这般想着,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住战场之处。
不过过了一阵,他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去,传令给李驰勋,让他回来,率两千骑卒,给前军助阵。”
“是。”
“传令给王缨。让他听我号令,随时准备接阵。”
“是。”
王缨是标准的秦川之人长相,颧骨有些凸耸,浓眉环眼,下巴上阙青的胡茬根根都立着,体格长大粗壮,穿着一身甲胄,看上去到是和杜山虎有地一拼。
看着眼前精挑细选出来的两千选锋之士。王缨得意的摸了摸下巴,这些都是潼关守军中精锐的精锐,身形强装,神情悍野,手里拿着的都是比横刀还要长出半尺的砍刀。刀锋雪亮,照得一双双凶悍的眸子灼灼放光。
王缨顺手从亲兵手里接过斟满了酒水的海碗,高高举起,慢慢洒在地上。“这一碗敬给死在阵前地弟兄们,也敬给将要死在阵前的大秦好男儿们……”
远处响动天地的厮杀呐喊声并未使他雄壮的声音有半点模糊不清,两千人静静肃立,从一张张满是坚毅的年轻面庞上扫过,王缨又举起第二碗酒。
“这一碗是壮行酒,喝了这一碗,杀人见血胆气也够。”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便干了下去。最后一扬空碗,狠狠摔在地上。
两千人齐齐举起手中酒碗,仰头狂饮,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前襟,喝干了酒水,都是将酒碗摔下,碎裂声中。这些士卒眼中已满是狂热的杀气。脸庞看上去都分外扭曲狰狞,静静肃立在那里。仿若两千头地狱的修罗来到了世间。
“这最后一碗,等大伙儿破了金狗,我再与大伙儿痛饮。”
“杀,杀,杀……”
“杀……”
两千士卒齐声高呼,气势上已宛若千军万马。
两军阵前,第四拨骑兵已经冲到秦军阵前,这样一拨拨的冲击敌阵,看上去有些添油地感觉,但这是标准的草原骑兵的战法,战场上两军对阵,不可能一哄而上,不然不论阵型还是临阵指挥都是一件麻烦事,这样一拨拨上前,不断给对方以压力,直到一方顶不住崩溃为止,这样既节省兵力,容易变阵,更易指挥,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萧可晋在后面看着两军决战之地,眼见对方步卒已经有些混乱,少数骑兵已能冲入阵中,将其阵势搅的更乱,脸上却无一丝喜色,反而紧紧皱起了眉头,对方本阵一直静静未动,就算对方前军崩溃开来,还有足够地兵力和自己一决雌雄的,决战打到这个地步,他也有了些狐疑,所以手中还有五个千人队的骑兵,三万步卒,也是一直留在本阵,未曾轻动。
就在这个时候,秦军侧翼终于有了动静,一支秦军骑卒冲出,横横插入金兵之间,一个冲锋,就已经阻住第五拨金兵的势头,金兵仓促迎战,一个照面就被迎面而来地秦军扫倒一片,秦军士卒高举手中横刀,扫过之处,残值断臂和着鲜血纷纷抛洒,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萧可晋不惊反喜,知道秦军终于耐不住,有了动作,大声命令道:“传令,派一个千人队上去,击溃他们。”
虽是李驰勋横在了两军阵前,挡住了后续金兵前进的道路,但秦军前军还是岌岌可危了起来,鏖战一日,前军士卒虽说轮番上前,但这血肉横飞的场面对于士卒的意志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一时半会儿哪里休息的过来,被金兵骑兵连番冲击之下,实已是强弩之末,阵势越来越是混乱,任凭领军将领厉声呼喝,也是无济于事,仗打到此时,秦军前军士卒都已疲惫到了极点,就像是被拉到极处的弓弦,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
一股百多人地金兵骑军,从缝隙出直直杀人阵中,像割麦子般将秦军割倒一片,踏着血水浸湿的泥泞地面和成堆的尸体,直直朝将旗之处杀了过来,任凭秦军不要命的阻拦,还是慢慢靠近了将旗之处。
“叔父,咱们是不是靠后……”
话还没有说完,张培贤一巴掌已经扇在侄儿脸上,“我张培贤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儿郎们,告诉我,你们怕了吗?”
一军主将决死阵前,不肯后退半步,围在他周围的数百中军士卒都觉胆气横生,扬起手中横刀,高声狂呼,“我们不怕。”
“杀他娘的……”
“……”
“掌旗官何在?”
“属下在。”
“只要你还有一口活气儿,这将旗就不能倒,知道吗?”
“人在旗在。”掌旗官大声应道。
金兵终于靠近,,但阻力越来越强,周围皆是红了眼的秦军,刀枪齐下,这队金兵虽也悍勇,但也举步维艰,时刻都有人惨嚎着在马上栽倒下去,秦军此时都如疯了一般,便是这里人丛聚集,也有冷箭从头上划过,那是秦军弓箭手将保命的弩弓拿了出来,也不管敌我,只想着将这些靠近将旗地金兵射杀几个。
战场中间,两军骑兵纠缠在一起,激烈处又是一番场景,明亮地火光之中,刀光闪烁,带起的往往都是一片血色,两军都失去了速度,但惨烈之处却更胜之前,往往一刀挥出,斩掉敌手地头颅,自己也被数把长刀挥成一片血雨,不时可以见到,身穿秦军军服和金兵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一起掉落下马,接着滚倒在一处,在纷乱的马蹄之下,不一会儿便被踩的血肉模糊,肢体分离,寂静不动了。
李驰勋此时已经满身是血,一刀将一个金兵的脑袋削下半边,喷溅出来的鲜血糊了他满脸,一个金兵瞅准机会,手里弯刀呼啸着奔他脖子削了过来,李驰勋横刀微斜,火星四射之下,已经将对方弯刀借势挡开,顺手一划,对方捂着被横刀划开的脖子掉落下马,转瞬消失在铁蹄之下。
但金兵源源不断,秦军本阵却再无援应,秦军人数是越来越少,他也知魏王那里自有自己的打算的,但这些都是跟随他日久的平凉子弟,看见他们一个个血染沙场,怒发如狂之际,心中难免有些怨恨,只是这战场上,敌我都是战的如疯如狂,也容不得他多想,一刀将一个金兵狠狠劈下马去,感觉自己的手臂却被拽住,挥手就是一刀,和对方的横刀碰在一起,火花飞溅,对方喊了一句,这才看清是自己的亲兵。
“将军,旗号动了,快走。”
“走?走什么?老子死在这里。”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大吼了一句,李驰勋已经杀发了性子,这多平凉子弟死在阵前,满脑子都是他回去没脸见家乡父老,还不如战死在这里的疯狂念头。
却被亲兵们死拖活拉的退了下来,回转侧翼阵中,清点伤亡,李驰勋泪流满面,只这一战,随他出战的千余平凉子弟,却只剩下了半数。
第三百二十五章鏖战(二)
第三百二十五章鏖战(二)
阵前尸骸累积,方圆一里多的地面上,有的地方血水已经流淌成溪,若不是汾水离的较远,此时的汾水估计也已经变成了红色,两军伤亡都极是惨重,十余万大军决战,能在三日之内到达如此惨烈的地步,不得不说,这跟两军主帅的操切有些关系的。
秦金两国虽说在边境处连年都有交战,但如此大规模的野战还是第一次,对于对方的战力,兵力构成,甚至是战法上面,都有各自估计不足的地方,想要一战而竟全功,大面积流血是在所难免的。
杜山虎等人萧然立马于小丘之上,心情之紧张处,不下于正在决战的两军士卒,众人此时都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沙场征战的残酷之处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像杜山虎,段瑞等久经战阵的,还能静下心来琢磨一下双方调度之优劣,像杨胜,折沐等羽林军出身的将校,此时已是瞠目结舌,胃里泛酸,满腔的豪情壮志在这残酷的一幕之前已是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身处于战场之中,庆幸……嗯,庆幸站的如此之近,还没有被汾水西岸的金兵斥候发现。
听到秦军阵中传来久违的战鼓声,众人心中都是一振,闻鼓则进,是军中铁律,守了一天的秦军终于要反击了,转着这个念头,众人将眼睛都睁的老大,也顾不得这一天看得眼睛都酸涩难忍了。
果然,趁着金兵攻势稍缓之机,秦军阵中阵型变换,后面养精蓄锐了一天的兵卒蜂拥而上,立时将还在阵中肆虐的金兵碾的粉碎,鏖战一天的前军所部波浪般分开,缓缓退后。进入两翼阵中。
相比于秦军调度得宜,条理分明,金兵则显得有些茫然失措,战场之上还有数千金兵骑卒,蓦然间失去了对手,本来还要攻击秦军本阵,这时秦军变阵,变阵之中难免有些疏漏缝隙露出。但金兵厮杀了这一日,损伤惨重之下,胆气已泄,此时竟无将领率军趁隙击之,不过金兵本来便是拼凑而成,若是一鼓作气,形成混战还有可为,但一天下来。面对秦军仿若坚不可摧的军阵,杀的血肉横飞地战场,金兵上下已是有些胆寒,仗能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