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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斯兰战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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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声地笑着。

男人的名字叫格治达哈姆,是潜伏于王都叶克巴达那地下深处的魔道士团的一员,同时也是希望蛇王撒哈克再度降临的人之一。此时,一个看不见身影的声音对这个男人说道:“被看到了吗?你未免太笨手笨脚了。”

“古尔干吗?被你看到真没面子。接着会如何呢?我渐渐产生兴趣了。”

他和隐形者之间的交谈也只是微微地动动嘴唇而已。格治达哈姆脸上浮现青白的笑容。

“进行得还顺利吧?”

“事情都照着尊师的吩咐去做了,不过那个软弱无能的鲁西达尼亚国王真的会像人偶一样任我们摆布吗?我觉得希望不大。”

“我们就不要多说些什么了,只要照尊师的话去做就对了。哪,回去吧!

格治达哈姆。”

当声音消逝之后,格治达哈姆还有些留恋似地环视着围绕着中庭的回廊,然后把身体隐蔽在墙壁的阴暗处。

现在,身为王者的责任感苏醒了**深信是这样的伊诺肯迪斯七世全副武装下了这样的命令。

“在安德拉寇拉斯看得见的地方杀掉帕尔斯人!只要他不弃剑,就继续杀下去,哪怕是几千人也照样杀!这样他就不得不应战了。因为他自负为帕尔斯的国王。”

这是一个恐怖的命令。如果大主教波坦在场的话,一定会笑逐颜开的。可是,鲁西达尼亚的廷臣和将军们却无法因为是国王的旨令就马上去执行。在他们侵入叶克巴达那城之后确实是杀了许多帕尔斯人,掠夺、暴行,无所不为。

他们认为这是异教徒该得到的报应。然而,现在事情不同了,占领王都已经半年了,治安也在鲁西达尼亚人的控制之下恢复了,万事都才刚刚安定,如果现在再进行杀虐的话,人心又会度浮动。万一,帕尔斯人有必死的觉悟而发生暴动,并且和城外的帕尔斯军的活动联手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最重要的是,吉斯卡尔是鲁西达尼亚之柱,是鲁西达尼亚人自信的根源,而现在,鲁西达尼亚人对任何事情都丧失信心了。总而言之,吉斯卡尔公爵平安获释之前,他们不想做一些具决定性的事。蒙菲拉特和波德旺口中虽然应着“是,立刻去办”,却又挖空了心思拖延时间。而另一方面**“单打独斗!国王陛下要和安德拉寇拉斯单打独斗哟!”

这个传闻像炸弹一样炸了开来,鲁西达尼亚的将兵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当他们知道可能是事实之后,上至将军下至一兵一卒都蜂拥到安德拉寇拉斯王所在的王宫区域。他们都想看看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景象。

“只能说是着了魔了。陛下到底怎么了?”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陛下哪!以前只是一直装傻吧?”

“说傻是太过分了。至少也该说,对了,是迟钝吧?”

“说什么话!还不是差不多!”

大家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为确保能有好的观看位置而你推我挤着。

事情演变至此实在是奇妙无比。对被抓的吉斯卡尔和拼命想救出他的人们而言,再也没有其他事情这么令他们印象深刻的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伊诺肯迪斯一句“单打独斗”将整个事情转变成了喜剧。

安德拉寇拉斯并没有正式接受单打独斗的要求。他只是以极具威吓的眼光盯着室外骚动的人群,一点也无意离开那个重要的人质身边。当然,吉斯卡尔并不知道事态的发展状况,只能拼命地压抑住自己不安的心情。

如果两国国王之前真的举行单打独斗的话,那应该是一个最严肃而且具仪式性质的场面了。然而,在现实情况的对比下,就算再怎么将之美化,看来也只不过像是在鲁西达尼亚的农村上演的巡回廉价喜剧。而对蒙菲拉特而言,他实在很想将之称为极端可怕的梦魇。

对依亚尔达波特教徒而言,这是一件很令人生气的事,可是,再怎么看,那个异教徒的国王不管在战士的力量或风格上实在都远超过鲁西达尼亚的国王。当伊诺肯迪斯七世好不容易整装完毕,出现在走廊上时,鲁西达尼亚的将军们都必须拼命才能忍住笑。士兵们则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窃窃的笑声。

像伊诺肯迪斯七世一样那么不适合穿甲胄的人实在是不多。

以伊诺肯迪斯的体格和昂贵的甲胄的美感来搭配,光是外形应该就是一个出色的骑士才对。可是,以伊诺肯迪斯的外表而言实在是不行。看他穿着甲胄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好像穿戴的人和被穿戴的东西之间是一种相抗拒的存在一样。

不管怎么说,伊诺肯迪斯王穿着甲胄,配着长剑,在走廊上走了起来。鲁西达尼亚军将兵之间发出了一阵喧哗声。那当然不是感叹声,几乎只能用自暴自弃来形容了。这些声音让蒙菲拉特感到毛骨悚然。以前,鲁西达尼亚人虽然贫穷,却不失质朴。然而他们现在却学会利用神的名义,侵略他国的土地,抢夺别人的财富,虐待异国的百姓。他们的心灵并没有因为胜利而丰富,反而荒废了。而这种心灵的荒废从将兵们粗野而病态的喧哗声中更是表露无遗。

伊诺肯迪斯王以不怎么顺畅的动作试着挥舞手中的剑。于是,四周再度响起一片骚动声。那是一种对小丑的欢呼声。

“真是看不下去了。”

波德旺喃喃说道。

“身为胜利者和征服者的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遥远的异国忍受这样的屈辱呢?难道臣下就该为国王的不当行径而受辱吗?”

“至少我们可以感到安慰的是这里没有帕尔斯的观众。”

“这算是安慰吗?”

波德旺激动不已,用某种隐含着真正的厌恶感的眼神睨视着自己的国王。

波德旺投射在伊诺肯迪斯王背后的眼神被斗蓬和甲胄挡遮住,所以国家并不知道自己被臣下这样地看待。

来到弟弟被抓的房间前面,伊诺肯迪斯瞪视着房门。房门上画着极具帕尔斯风格,前脚抬起的狮子图案,镶着红宝石的狮子两眼中闪着深红色的光芒回瞪着侵略者之王。

“鲁西达尼亚国王伊诺肯迪斯七世对帕尔斯国王安德拉寇拉斯发话!开门应战吧!”

这是堂堂正正的宣言,然而,对室内的安德拉寇拉斯却不起任何作用。伊诺肯迪斯王是用鲁西达尼亚语发话的,相对的,安德拉寇拉斯却只懂得帕尔斯语,当然,安德拉寇拉斯没有回答。鲁西达尼亚的骑士们也没有人有意想为他们的国王翻译。

在了解到室内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伊诺肯迪斯王粗暴地挥舞着剑,提高了声音。

“这是国王对国王的决斗!并不是一般的对阵。受到诅咒的异教徒国王啊!如果你打赢了我,我们鲁西达尼亚军就全数奉还夺到的财富,离开帕尔斯。

我以唯一绝对的神明名义约定这件事!”

“怎、怎么说这种话**!”

鲁西达尼亚的廷臣们大吃一惊。

要单打独斗,伊诺肯迪斯王是不可能胜得过安德拉寇拉斯的。结果,鲁西达尼亚军势必得将所有的财宝奉还,而且还得自帕尔斯撤军。当然,他们并没有必要遵守和异教徒的约定,可是如此一来,他们就得背负着国王决斗失败和破坏誓约的双重耻辱。而吉斯卡尔公爵也就回不来了。

“国王陛下生病了。赶快把国王带回来!”

波德旺大叫。这是一瞬间的决断。再也不能让国王这样胡乱行事了。瞬间,骑士们面面相觑。如果国王真是生病了,他们就有强迫带走他的理由了。在互使眼色之后,五、六个人同时靠上了伊诺肯迪斯王,由后方将国王给制住了。

“你们对国王做什么?不忠的人!”

伊诺肯迪斯狂叫着,同时挥起了剑。他朝着压制住自己的骑士们高举了剑,想要砍下去。

国王的动作很缓慢,骑士们也都穿着甲胄,所以国王的斩击只在某个骑士的甲胄表面造成了尖锐的撞击声,骑士也只是手背上受了一点擦伤。另一个骑士立刻从国王手中抢过了剑,丢到地上。剑发出了钝重的声音滚落在石板上。

“赶快带走国王陛下!叫待医开处方让国王陛下睡一觉!”

波德旺下令。当不断托儿所的国王半近乎被骑士们抱住强行带走的时候,地上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声响。

刚刚手背被擦伤的骑士倒卧在石板上,一种像是胃底结冰引发不适的呻吟声从骑士化成灰色的嘴唇发出来。当呻吟声停止时,黑色的血从骑士的口中流出。被甲胄包住的四肢显得极为僵硬。在一阵痉挛之后,骑士动也不动了。

在众人凝然注视当中,蒙菲拉特走向骑士。在确定骑士已经气绝之后,他拾起了伊诺肯迪斯王被丢掉的那把剑。当他把脸凑上刀刃时,闻到一股辛辣的臭味,刀刃上涂满了硫磺性的毒药。

“这就是陛下自信的根源。可是,在决斗中使用毒刃**”

尽管对方是个异教徒,但是这样的做法未免有失骑士道。被视为鲁西达尼亚军中最高洁的骑士蒙菲拉特不禁涌起一阵反感。在他身旁的波德旺说道:“总之,帕尔斯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能杀便杀,能夺便夺,把王都放把火烧了,赶快离开这里吧!其余的就让帕尔斯人和魔物去伤脑筋。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无用的居留嘛!”

听着波德旺的话,蒙菲拉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痛楚。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等着和帕尔斯军决战,鲁西达尼亚军就慢慢崩坏,像一个两脚陷在沼泽地中的巨人一样**。

(四)

特兰王国入侵帕尔斯的东方国境,亚尔斯兰军急速调转方向驻进培沙华尔城,而席尔梅斯和奇夫则在迪马邦特山剑锋相向。不管就战略或政略上来说,这都是极为重要的时机。而在这么重要的当头,鲁西达尼亚军却动弹不得。不但如此,他们连要不要动都无法下决定。不只是伊诺肯迪斯王,鲁西达尼亚军在没有吉斯卡尔的情况下,根本什么都做不来。

可是,胶着状态也有个限度。最后安德拉寇拉斯王提出交涉,时间就在伊诺肯迪斯七世在廷臣们强迫下喝下了安眠药,被架上豪华的寝床之后。

“准备十匹包括替换的马匹在内的马,再加下四匹马拉的马车,另外约定好在我们离开城门之前绝对不出手阻挠。”

接到这个消息的蒙菲拉特内心不免感到有些微的意外。连国王都丑态百出的鲁西达尼亚军,不管安德拉寇拉斯王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都没有拒绝的余地。他们甚至以为会接到要求以王弟吉斯卡尔的性命交换鲁西达尼亚军全数撤城的条件。原本他们已经有就此展开漫长谈判的心理准备,没想子,一下子事情就来到终点了。

“你是说你要离开王都?”

“这不是你们鲁西达尼亚军的愿望吗?”

安德拉寇拉斯王从敞开的门扉内传出了一阵嘲讽的笑声。在重整自己的表情之后,他用大剑重重地敲击着地板。

“我之所以离城是为了率领帕尔斯的大军把王都夺回来,因此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马上做正面的争霸战了。”

难道是他有把握正面作战就一定会获胜吗?蒙菲拉特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出声。不过,他已经了解敌人的国王话中的意思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准备马和马车。而且,我们的将兵都不会横加阻拦。可是,什么时候你才要释放王弟殿下?我希望就这一点能获得一个肯定的约定。”

帕尔斯国王用冷酷的微笑回答了蒙菲拉特的要求。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有相信我了。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先还你一半。”

“你说一半**”

或许是不太了解帕尔斯语吧?蒙菲拉特歪着头。

“我是说,我把你们的王弟的身体从腰部砍掉,只把下半身还给你们。你要吗?”

“不!不要!”

安德拉寇拉斯对着说不出话来的蒙菲拉特大喝道:“不要用你们鲁西达尼亚人的方法来判断事情!帕尔斯的武人是站在信义之上的。为了保障我和王妃的安全,吉斯卡尔公爵要跟我们一起离开。不过,在远处我会将他释放,让他回到你们这里来。反正迟早公爵和国王的首级都会挂在叶克巴达那的城头的,但是那会是在我利用堂堂正正的布阵,击灭你们的大军之后。不要忘了哟,王弟的性命可是握在我的手中哦!”

蒙菲拉特觉得自己全身仿佛冻结了一般。

在这个勇猛的王者威逼之下,蒙菲拉特说不出话来了。就算伊诺肯迪斯王以毒刃对阵,谅他也无法伤及安德拉寇拉斯王的一根汗毛吗?由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蒙菲拉特有了这样的想法。话是这么说,可是一个征服者怎么能对被征服者有这样的败北感呢?胜负会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出现呢?目前看来似乎无法预先评估出来。

“有那样的国王,想必鲁西达尼亚的廷臣们都很辛苦吧?真令人同情啊!

”安德拉寇拉斯王的一句话刺痛了蒙菲拉特的心。自从离开祖国,经历漫长的征战以来,他从来没有被异国的人这样的羞辱过。蒙菲拉特的手不由得搭上了剑柄,安德拉寇拉斯王只是瞄着他淡然地说道:“王者必须肩负一国的重担,体弱多病或者懦弱都是一种罪过。如果国王孱弱,国家就一定会灭亡的。不,应该说是孱弱的国王会毁灭国家。可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蒙菲拉特放开了搭在剑柄上的手。事后每当他想起自己可能被安德拉寇拉斯王一刀砍死的情景就不禁冷汗直流。于是,讲和就因此成立了。

第四章王者对霸者

(一)

第十四代特兰国王特克特米休率领着全部由骑兵组成的军队侵入帕尔斯领土是六月十日的事。当这队大军由迪马邦特山的东方南下时,被席尔梅斯和奇夫发现了。

特克特米休今年四十岁,比中等身材略高,肩膀很宽,胸肌很厚,如针般锐利的眼光从细小的两眼中绽放出来。在同伴眼中他是一个很可以信赖的对象,但是,在敌人眼里他却又不得不让人产生警戒。

将军吉姆沙带着约百骑的骑兵,从伊尔特里休的先遣部队那边来向国王报告战况。

“没有用的家伙!不是大言不惭地说在月缺之前会将帕尔斯全境劫掠一空回王都沙曼岗吗?姑且不说叶克巴达那,像培沙华尔这种边境的小城都没有办法攻陷,岂不把特兰武人的名誉都扫地了!”

特克特米休王的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任何宽赦之意,他觉得入侵帕尔斯的第一夜就要在培沙华尔城有阳台的寝宫中度过才对。

“臣下不胜惶恐。上起亲王伊尔特里休殿下下至所有将兵都尽力在作战了。”

命名者吉姆沙恐惧已极。

“尽全力作战却连一座城也攻不下?”

“一言难尽。”

“帕尔斯军有那么强吗?”

“不,依臣下之见绝对不强。”

吉姆沙扬起眉头反驳道。不是因为战败而感到惋惜,而是他认为特兰是不需要怕帕尔斯军的。他深信如果从正面作战的话,特兰军一定会获胜。只是,事实上培沙华尔城太坚固了。

“在城外也没有什么收获吗?”

“附近的人们大都逃进了培沙华尔城,能掠夺到的东西不多,陷不了城,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配给士兵了。”

以特克特米休王的立场来说,他必须掠夺大量的财宝,将之分配给臣下以博得人望。被评价为一个慷慨的君主对他来说是一项很贵重的资产。

就这一点来看,特兰人忠诚心的基准是很清楚的。一个能让臣民致富的国王就是一个好国王。不管口才再怎么好,再怎么使用君主的权威,如果没有给臣下们获得财富的机会,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而一个无能的君主很快就会没有了同志。

尽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坐在王位上的人也不是一个弱者。尤其是特克特米休,他对无能的臣下一向都毫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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