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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笑傲江湖-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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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么?怎么任教主不等我来便上山了”。
锦衣卫百户不悦道:“吴将军可是小看我们厂公么?任教主与厂公较量过武功,大赞他武功不凡,决不在你之下。二位不妨进房休息,我想厂公他们也快回来了”。
任盈盈看了吴天德一眼,心想:“这家伙武功进境神速,现在的武功修为较之杭州梅坞时飞跃何止一筹,如果父亲以那时的吴天德来衡量他的武功,那可失算了!”
吴天德听了那位百户的话只是苦笑一声,他当然也盼望有这三人联手,足以对付东方不败,只是自那日在避月谷中对东方不败的武功有所了解以后,吴天德对此实不敢奢望。
他顿了顿足,对任盈盈道:“我们立刻上山,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如果迟了,恐怕”,他摇摇头,转身当先向楼下奔去。
任盈盈见他一脸凝重,忙随在他身后急急下楼,取了马匹,打马扬鞭,直扑平定城外西北方向的黑木崖。
出城四十里,又到了那片血红色峭壁山崖前。此时天光未明,到了这山中,更显得山色苍苍,如同墨染。任盈盈见吴天德打马甚急,也不由紧张起来,到了那条河边,只闻哗哗湍急水声,河岸边并无人驻守。
此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任盈盈取出日月神教联络用的竹哨,尖锐的哨音吹响,不一会儿,黑沉沉的水面上一条小船儿缓缓驶来,离着岸边十多丈远,那梢公用竹篙一点,定住了小船,向岸边喊道:“是哪一坛的兄弟奉命上山,可有令谕?”
吴天德见那人只用一根竹篙,就轻而易举将小船儿定在湍急的河水中,这份惊人的臂力,决非普通神教弟子,当下纵身一掠,那身形如离弦的利箭,嗖地一下直射向小船儿。
十余丈宽的水面,天下间能一掠而过的人屈指可数,那人只觉人影一闪,吴天德已飒然立在船头,不禁骇了一跳,他急伸手去拔竹篙,吴天德双腿一分,那人只觉船下一沉,那篙竟拔不起来,吴天德已沉声道:“圣姑任大小姐回山,速速把船驶到岸边去!”
说着他已按住了刀柄,若非自已不通水性,驶不得船,他跳上来时便已一刀将这梢公杀了。那梢公听了任大小姐先是一呆,继而欢喜道:“原来是圣姑她老人家回山了,属下这就将船驶上岸去!”
说着他已十分谗媚地挥起竹篙,左一点,右一点,将小船儿驶得飞快,直奔岸边而去。吴天德见他模样,不由为之一怔,仔细一想,顿时喜上眉梢:东方不败想将自已换到任大小姐身上,这种惊世骇俗的消息自然不能公诸与众。任我行收复长江以南日月神教各省势力,此事也被他压了下来,现在黑木崖上下还不知道任我行健在的消息,这些弟子们自然将任盈盈视作神教未来的教主,地位更胜从前,焉能不竭力奉迎?
由此一端也可看出,任我行等人确是接受了向问天的意见,是由那童百熊带上山去的,尚未惊动日月神教上下。若是果如自已所料,那么这一路上倒可以省却不少力气,可以尽快赶上黑木崖了。
想到这里,吴天德扶刀的手便松了下来。那柄紫霞剑他并未带在身上,当日在封禅台上,吴天德已寻回自已的弯刀,任盈盈也讨回了那把适合女子使用的逸电短剑。
紫青双剑虽锋利无比,她却执意不肯再受。吴天德思及此番登上黑木崖,毕竟凶险莫测,这对神剑若落入东方不败手中,那可是华山剑派之耻了,便也不再强求她收下,双剑由岳不群等人暂带回华山供奉。
船到岸边,任盈盈跳上船来,那梢公为难道:“圣姑,这船儿太小,载不了您的神骥,小的回去再唤一条大船来吧!”
任盈盈见他异常恭顺,只道是被吴天德武功慑服,只是冷冰冰地道:“我急于上山,马儿尽管丢在岸边,你不必管了!”
那梢公连声道:“是,是!您老人家请坐稳了,小的这就驶船!”,他嘴里说着,急急忙忙一篙点出,将船推离了岸边。心中却暗暗忖道:“东方教主发下话来,要在一年之内传位于任大小姐,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圣姑急急回山,说不定便是奉教主之命,眼看着大小姐就要成为本教教主,这个马屁别人抢都抢不来,我一会儿独自驶船回来,寻到她老人家的马匹,圣姑一开心,说不定放我去外省当个香主、坛主,那可比守在这总坛油水多多了”。
这样一想,他生怕回来得晚了,那对马儿跑掉,当下拿出吃奶的劲儿,将小船儿驶得箭一般直奔对岸。到了对岸,这梢公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上岸去,立即捡了宝贝一般回去寻找那马儿去了。
前行不远,便是那道里许长的狭深石谷,谷边日月神教弟子远远看见有人走近,便高声喝道:“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是哪一坛弟子拜山,可有通行令牌?”
任盈盈听了立即伸手去摸臂下宝剑,吴天德一把按住她手,朗声喝道:“少教主任大小姐回山,还不快来迎接?”
他虽未对那套马屁切口,可是这句话实比圣旨还要有效,那些弟子听了眼前这两人中有一位便是任大小姐,登时几个品阶较高的香堂弟子已提了灯笼,急匆匆抢了过来。
这几人曾见过任大小姐一面,虽然当时任大小姐是蒙着面的,他们也觉有此机缘已高人一等。
任盈盈本已准备动手,硬闯过去,听吴天德对他们声称自已是少教主,心中一动,幸好日月神教那块通行令牌还在身上,便取出来向那些人一亮。
日月神教的令牌按品阶分为几种,任盈盈佩戴的是一枚小小的焦黑色木牌,只比东方不败的黑木令小了一号,那些弟子见了立即跪倒在地,“圣姑”、“大小姐”、“少教主”乱七八糟叫个不停。
吴天德见此光景,已知自已所料不差,当下不动声色地道:“少教主奉召回山,要面见东方教主,你们各回本位,不必陪同!”
那些人忙爬起来,连连称是,唯唯喏喏地退到一边,殷勤地打着灯笼,直将二人送进谷去,这才退回原位。这一来,拜东方不败所赐,二人一路通行无阻,到了那条三岔路口,黄带锦衣的神教弟子奉迎地将几人送上主道,还陪着笑脸道:“风雷堂童堂主一个时辰前刚刚带人上山,小的们就猜到教中必有极重要的大事,否则雷堂主怎会连夜上山呢,原来是少教主您老人家回山了!”
吴天德和任盈盈二人一路怕露了马脚,始终不敢问起童百熊的事,原本料想昨日下午任我行离开客栈,想必早已到了黑木崖,原来才刚刚上山一个时辰。
吴天德忙问道:“童堂主也回山了?他带了什么人?”
任盈盈平素回山便是由身边的人替她问答,自已甚少与人对话,所以那人也不生疑,说道:“童堂主带了三个人上山,两位老先生、一位中年人,说是教主的知交故友,小的也没敢多问!”
吴天德和任盈盈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脚下加力,加速行程,不一会儿前边山路已是铺就的石阶,此地已非那几名黄带弟子辖区,几名黄带弟子忙拱手告辞。
此处已是极高的山峰,抬眼望去,前边一道石门牌坊,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就照在日月光明四个大字上。
验过任大小姐的腰牌之后,黑木崖上的绞索正缓缓放下一个巨大的竹篓。任盈盈仰望竹篓,心情十分迫切,恨不得那缓缓落下的竹篓直接落了下来,快快载了自已上去,现在距任我行上山已过了一个时辰,她眼看峰上平静如常,不知父亲生死下落,心中实实有些担心起来。
吴天德眯眼瞧着那彤红的太阳,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那位天下第一高手。他脑海中的印象,尽是那个穿着女子衣衫,坐在闺房中绣花的东方不败,所以心中说不出的古怪。
现在正是日出时分,那东方不败不会这么早便在绣花吧?自已所知的一切,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东方不败是否还会如原著一般,丧生在众人围攻之下呢?
吴天德想起句昔年听过的豪言:“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日出东方(下)
此时,成德殿上大战正酣。
任我行、向问天、魏忠贤正与一道白衣人影缠斗作一团。任我行、向问天武功走的都是刚猛霸道的路数,一拳一脚都如长枪大戟,大开大阖,威风八面。
魏忠贤持了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匕,却如鬼魅一般攸进攸退,绕着那白衣人团团打转。
地上死了几个紫衫侍卫,童百熊瘫在一旁,脸色苍白。他在一番大战后,被任我行吸干了内力,又以家人性命相胁迫,终于逼得他不得不违心将任我行三人带上山来。
他本想以东方教主武功、再加上总坛的一众高手必可将任我行三人擒下,却不料任我行也甚是机警,一进了成德殿,便点了他穴道再不容他讲话,控制了成德殿门,许进不许出,替他编出一套发现前教主任我行踪迹的消息,要人速速报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近些年来已将教务尽数交给杨莲亭处理,但是夜中得了心腹手下密报,不忍爱郎辛苦,便穿上男装,自往成德殿来见童百熊,恰恰遇上任我行三人。
任我行以前便功力高深,在西湖底下呆了十二年,内功逾加精湛。
他的吸星大法原本有些缺陷,早年发现这些隐患后便已不再吸取别人内力。这十多年来,他在牢中潜心摸索,自信已化解了那个隐患,因此见童百熊坚决不为已所用,便吸了他的功力。
不料甫吸了童百熊深厚的内家真气,他便感到胸臆之内真气充盈激荡,半晌化解不去,后脑玉枕穴处更是隐隐作痛,好象那内息变得无比强烈,直欲冲破经脉奔涌而出。
任我行暗觉不妙,强行压制住逆乱的气息,待东方不败出现,这一交起手来,浑身的真气浩荡澎湃,好象用之不竭,每每全力出掌,每一记掌力都刚猛无俦,胸臆之间似也舒坦许多,任我行才放下心来,武功施展得也更加得心应手。
此时四人已斗了半晌,任我行和向问天双掌齐挥,如同四只铁锤,似已封住了东方不败所有的退路,可是打了这么久,东方不败却仍象是四只铁锤打击下的一只羽毛,铁锤未至,微风先至,只是那一缕微风,羽毛便已随风舞起,虽然满场尽见的是那呼啸起落的铁锤,却休想伤了那羽毛一丝一毫。
东方不败轻飘飘的在数股气流激荡澎湃的攻击下飞快地流转,手中那柄流风宝剑,却如阎王判官手中的拘魂令牌,充满了危险。
魏忠贤越打越是心寒,这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他身形已避过向问天的一拳一掌,反手刺了任我行三剑,左手也不知拍出几掌,自以为已神乎其神的极快身法,已险险被他拍中,攻守之势,似乎全在东方不败的掌握之中。
三人为东方不败那快捷之极的身法所骇,已顾不得再细细寻找他的破绽,只是走马灯一般围着他,拳掌短匕疾风骤雨般狂击乱劈,不容东方不败缓过气来。
东方不败右手持剑,那小指还微微翘着,分明并未全力握剑,他左一拨、右一挡、前边刺一剑,后边拍一掌,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若流光,三人攻势虽急,却与他的身子总是差着一寸半寸。
魔教教主任我行、天王老子向问天,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魏忠贤虽不闻于武林,一手辟邪剑法实已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可是这三人联手,那势同雷霆般的攻势,竟对东方不败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东方不败一边用兰花指捻着流风宝剑,左挡右拨,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任大哥好本领,十多年不见,你的功夫不但未曾搁下,可是逾发的强了”
他又笑眯眯地望了魏忠贤一眼,说道:“任大哥从哪里找来的这等高手?他的剑法好生奇怪,似与我的葵花宝典有七分相似,只可惜学得不全,行功运气的法门大有毛病,就算练上一生也难及我的一半!”
他一面有若闲唠家常地说着,一面在三人中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手中一柄剑似未用上全力,可是随手刺出,突兀便到了眼前,在三人感受之中,那突兀而来的一剑实是尽了全力才避得开、架得起。东方不败一人独战三大高手,竟逼得三人只顾全力出手,根本没有余瑕搭话。
任我行、向问天越打越怒,也越打越是心惊,哪怕东方不败功力远胜于他们,若是硬碰硬地对上几掌,他们心里也畅快些,可是东方不败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二人苦战了近半个时辰了,竟连他的影子也摸不到,好象对着一团空气出拳,每一拳都打了一个空,心中实是说不出的难受。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虽可吸人功力,但是东方不败的身手之快根本就是形同鬼魅,双方偶有接触也是稍纵即逝,哪有机会吸他功力。
魏忠贤却是越战越悔,他学了一身高明武功,时时被东西两厂和锦衣卫的高手赞得好象天下无敌一般,自以为就算纵横江湖,也足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因此欲谋取日月神教的野心也逾发大了起来。
日月神教势力遍及天下,教众数十万,这股庞大的势力若被自已掌握,天下间还有谁能与他抗衡?所以他接到杭州知府的来信,知道吴天德在西湖的所做所为后,便猜出他要救的人必与他在西湖的所作所为有关,于是吩咐下去,东西两厂和锦衣卫侦骑四处,平定城内更是派了数队人马日夜守候,终于等到了任我行与向问天。
魏忠贤听闻便急忙自京城赶来,撺掇他们联手上山对付东方不败。这时一场大战,信心受挫,又听东方不败说自已练的武功与他一脉相承,只是自已所学不全,毕生也无法大成,更是深受打击,神情大为沮丧,已斗志全无。
东方不败与三人缠斗良久,眼见殿堂前渐渐明朗,天色行将大亮,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莲弟想必也该醒了,早些回去与他共进早餐才是正事,这些人还是快快打发了吧”。
东方不败心中想着,耳里听得向问天已欺至背后,一拳捣向他的背心,一掌斩向他的左肋,他冷哼一声,倏然飘身而起,一条诡异绝伦的身影仿佛在那一霎间在空中定格。
与此同时,任我行自左侧攻来,一双铁掌挟着殷殷风雷之声疾拍向他上三路,双掌变幻莫测,笼罩了他上身十六处要害。右边魏忠贤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也攸忽间连挥七下,向他头、颈、肋、腰连刺下来。
便在这刹那之间,那似乎凝于空中的身影似迷蒙幻影般刹然化身为四,这时间非常短暂,可是任我行三人都是武功极高的一流高手,眼力非比寻常,均看清东方不败如同传说中的神人,一瞬之间身外化身,三个凝具成形的身影分别以不同的姿势迎向三人,最后一个幻影却飘身向下,似乎正俯身拾取东西。
童百熊虽武功尽失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却也看见了这时诡异的情形,那突然一闪,离地尺余的身影在微微一定之后,乍然化身为四,这四个东方不败身形各异,似乎在这刹那间也定格在空中。
这四个东方不败哪个是“实”?哪个是“虚”?任我行三人的感觉中,都觉得冲向自已的东方不败攻势凛厉之极,满蕴真气的雷霆一击绝非幻象,便竭尽全力向攻向自已的东方不败全力击去。
只听啪啪啪三声闷响,任我行三人乍合又分,魏忠贤皮球般弹了出去,直跌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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