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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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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祈祷还好,他一祈祷,空中开始打雷,闪电,下雨了。幸亏在逆天洞内三十多年苦修炼神曲,听雷声轰鸣,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张怕欣喜若狂,在雨中嗷嗷乱叫,打把式乱跑乱跳,大喊道:“我不再害怕了。”话音才落,头顶炸起道霹雳,惊得他一哆嗦,原来,还是有点怕。
大陆上有许多国家,据说大陆四面是海,据说大陆其大无比,据说海外还有更大的大陆,不过谁都没见过。大家所熟知的就是大陆真的很大,大到从没有哪个国家能独自统治,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穷常人之一生,未必能横贯大陆,何况统治?
越国和鲁国位于大陆东北部,两国并不毗邻,中间还隔有宋国,楚国。距离无边草原最近的是越国,其次是宋国。无边草原向西,过越国是宋国,横穿宋国就是鲁国,张怕想要去的地方。
有飞咫帮忙,一天时间已穿越越国来到宋国,宋国国都叫宋城。张怕在宋城城外十里处落下。收起飞咫大狗,独自一人施施然向宋城行来。
宋城比较繁华,张怕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心中有些好奇。城门处森严警立的卫兵,马路上辚辚而行的马车,街两旁比肩林立的店铺酒楼都让张怕惊奇,看行人来往奔忙神色匆匆,突然有种感觉,这是他们的生活,不是我的。
寻间酒楼,一进门就有店小二招呼道:“公子,您来了,楼上请。”搞得张怕一劲儿迷糊,他认识我?在店小二热情招呼下,来到楼上临街座位坐好。张怕不懂点菜,让小二推荐几道菜,一壶温酒,而后凭窗觅一醉。
酒菜虽不能与林森的灵酒佳肴相比,但也算不错,张怕边吃边看窗外风景,街上都是平常人,没有灵力波动,看他们来往行走商谈吵闹甚是好玩,张怕感官灵识过人,将众人面上表情,口中话语都看听周全,尤其许多年轻女子,洁白姣好面容,玲珑美妙身姿,摇曳娉婷过往,更是吸引张怕目光,不由感叹道:造物主的恩赐,竟有这等美妙人儿。
他在东看西看,街上远远走来三人,离老远查觉到他们的灵力波动,心道:“修仙者?”张怕息内气敛灵力,尽量装成平常人。街上三人竟是奔酒楼而来,上二楼后左右打量打量,在另一侧坐下。张怕偷眼观瞧,两个麻衫汉子,一个青衣文士,都四十岁左右,样貌平常。
三人点好酒菜后边吃边谈,想来事先观察过周围,没发现修仙者存在,说话间并不太小心。张怕把头转向窗外,耳朵尽力倾听,他不敢放神识出来,只好凭过人耳力听些热闹。
奇怪,其中一个麻衫汉子的口音有些熟悉,好象在哪听过?想了又想,总是记不起来,看面貌肯定没有见过,难道记错了?就这时,文士说话:“难道何铁头白死了?”
何铁头三字一入耳,张怕登时记起来,去年越商集拍卖大会,有人拍卖何铁头本命法器玄铁牌,玄铁牌流拍,有人询问何铁头下落,正是刚才说话的麻衫汉子。当时听说他们是游士,很难缠的样子。
张怕提前在宋国落脚,是想学些风土人情,平常人的交往应酬,不想招惹修真之人,所以知道三人身份后,努力敛气,做常人姿态饮酒。
那三人都是结丹期初阶修为,在张怕强大元神刻意遮掩下,没能发现他的存在,照旧喝酒说话。另一麻衫汉子接口道:“何铁头不能白死,他的玄铁牌是在越国金水湖被发现,难不成为越国同道所杀?”
文士摇头道:“不大可能,金水湖附近没有修仙门派,也没什么高手,何铁头是结丹期修为,岂是那么容易杀的?金水湖每隔几年还举行炼气大会,这么张扬的地方,谁会选择来杀人?再说越国正魔两道一直撕杀不停,去年正道无双门被灭,相互间仇恨比天,怎么可能再多招惹咱们游士?”
去过拍卖会的游士接话道:“金水湖我去看过,烟波浩淼,方圆百里无人居住,查不到线索;举行炼气大会的地方倒是有些亭屋,可是一样无人居住,唉。”
文士也叹气:“唉,只好先放一放,文老大让我给你们传话,赶紧联络人北行,听说那魔头极擅藏匿,根本抓不住。”
另一麻衫汉子应道:“一会儿分头行动,可惜没什么好手,结丹期修为只我们几个,唉,倒是听说越国天雷山出了个天才,十七岁升入结丹期,如果这等天才能为我们游士所用该有多好。”
“什么?十七岁结丹?”文士惊道,满脸的不相信。
那汉子微微摇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都是传言,十七岁结丹,我也不敢信,可是天雷山并没出声辟谣,想来是真的。”
文士怔怔呆住,低语道:“十七岁,十七岁,当年我也算天纵之资,苦熬六十多年才有所成,唉,十七岁结丹,如果再给他二十年,怕不是要结婴?”
张怕努力保持心态平和,倒没想到三个游士聊天聊到自己,不免有些自喜,被人颂扬总是让人高兴。
三个游士又说会子话,分手各自离开。他们走后,张怕长出口气,心道:“听他们意思要去北方平魔,恩,北方有危险,坚决不能去。”
第六十三章 祭祖日
这时街上传出喧闹声,许多人奔跑躲闪,循声望去,一条长长队伍缓慢通过长街,前面有护卫家丁开路,后面并排跑着几十匹马,马上是精铠骑士,再往后是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四匹白马拉车,车栏车沿雕龙画凤,门帘是厚厚锦缎,马车后约二百人的骑兵队伍。wenXUEI。CO张怕不禁叹道:“排场真大,掌门师叔也没有过这等排场。”
身后有人接话:“你家掌门多大官?人家多大官?这是宋国皇帝的亲弟弟,胜王宋缺。”胜王宋缺?是什么官?张怕对这些不了解,回头看是谁说话。
身边站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着素衫扎头巾,面皮白净,向外张望,边看边道:“人活一辈子,不就求个盖世功名,及天荣耀,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一辈子够了。”
他身后有桌客人,还坐着三个青年,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个高个子笑道:“做梦吧,回来把你的酒喝了。”
青年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着话回到酒桌,举杯一饮。
人世间的荣耀倒也有趣,起码看着是无比风光。张怕又去看胜王马队。
四个青年饮酒闲聊,一人道:“听说北面有些不安定。”另一人接话:“又不安定?那些长毛鬼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瞎打岔,和长毛鬼没关系,都说北面出个魔头,青面獠牙身高过丈,专门祸害大姑娘,谁家有处子,他闻着味道就去了,祸害完人家还吃掉。”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家在北面有生意,下面跑腿的回来说的,听说已经死了数百人。”
听他们说话,张怕暗道:“莫非就是游士口中的魔头?只杀女人又有什么本事?需要那么多游士出手?”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青年们继续说话:“也只敢在北面小城猖狂,有本事来宋城,国师打个喷嚏就能弄死他。”三个青年都看向其中一人,问道:“你叔父师从国师,你多少也学了些本事吧。”那人苦笑道:“瞎说什么,我叔父不过是个下人,不过家族都以他为耀……”
“废话,给国师端茶倒水也不是常人,换作是我,倒马桶也愿意。”
几人哄笑:“那你快去倒马桶。”
四个青年酒言笑骂,张怕听得有趣,原来正常人说话与修道人大不相同,关心的东西也不一样。青年们又商定,过几天是双九祭祖日,大家约好去赏美女。
宋国有个习俗,双九日祭祖,祭的是人之祖先。老人在家拜拜就是,但好动的或年轻人都要去城外祖庙拜祭,图的是热闹。年轻男女们若是有缘见面,心有所动,总会成就一段佳话,所以每年祭祖日是年轻人最喜欢的日子。
张怕思量思量,决定去看热闹,那些热闹纵不是你的,参与一下也好。林森与他喝酒曾言:“醉眼看他人成双作对,也胜无人处暗弹相思泪。”
此后几日,张怕白日在城中游玩,夜宿客栈,很快九九祭祖日来到。这一天,张怕早早出客栈,右手把玩着无影刀,悠闲的跟人流往城外走。
一年难得的盛大节日,青年们都新衣加身意气风发,满街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偶有窃笑私语,嬉跑跳闹,显现着节日氛围,独张怕一人悠哉悠哉。
出了城门,道路变宽,却还是挤不下许多人,便有人踩踏青草而行。祖庙在城外五里处,沿路有兵丁守卫。路人低语,互相打听:“这次主持大典的是谁?”
张怕有些开心,在人群里放开心神感受人们的欢愉、期盼、快活,甚至守卫兵丁也是笑容满面。心神越放越开,神识越放越远,轻松覆盖身周五里处,早早感应到五里外祖庙处的人声鼎沸,人流如潮。
张怕弯嘴角微笑着,突然面容僵住,他感觉到人群里有一丝惊慌,不过这惊慌一闪而过,很快消失无迹。接着惊慌又起,三三两两距离很近,然后这三三两两的惊慌又一同消失。这是?张怕展神识搜寻,在人群尽头发现十几个修仙者,境界都不高。
心念稍动,身影在人群里倏地消失不见,片刻后出现在那群修仙者不远处。他们统一打扮,穿明紫道袍,挽道髻,陪在一起的还有些官员。听他们说话,知道是国师弟子,在准备祭祖大典。可是,那些惊慌是怎么回事?
这时,远处人群里的惊慌恐惧感再次出现。等张怕赶到,惊慌恐惧感又是消失不见,左右看看,没有任何发现,这里远离道路,人迹稀少,少有人注意。正皱眉苦思,一柄银剑无声无息刺在他后背,剧震之下,张怕摔出远远,口喷鲜血。回头看,一个俊俏少年举着剑皱眉沉思。
张怕将神识送到少年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知道他修行比自己高,马上伸手入怀,拿颗生命丹塞进嘴里,起身亮出蛇鞭,准备对敌。
俊俏少年见他无恙,疑惑心更重,问道:“一点儿伤都没有?”声音柔脆欲滴,甚是好听。张怕没及回答,少年脸色又变,看向张怕身后,然后一摆衣袖,身形现于里许外,再一晃身消失不见。
这时,十几道身影嗽嗽闪过,聚在张怕周围,满面疑问看着他,为首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神识扫过张怕,变色道:“不知前辈何事到来?宋国无量派长老宋应龙座下三弟子于不开拜见前辈。”
张怕适才见过他们,皱眉道:“没事。”放神识搜寻俊俏少年,用尽全力也没有所获。
突然道路中喧哗声大作,得得马蹄声轰隆响起,一队人马出现在路中。于不开见到马队,面色一变,随即吩咐道:“十三郎,你照顾好前辈,其余人跟我保护公主。”
说完话,十几个人散开,围住马队中一辆辇驾,缓慢前行。张怕身前只剩下一个黑壮少年,面冷眼寒,时刻注意张怕。张怕明白少年在监视他,只当作不知,站在原地,向俊俏少年消失方向眺望。
第六十四章 少年色狼
祖庙前早已经清出一片空场,铺着红毯,摆排百多张椅子。()此刻空场上站满了人,场中最显眼处站了两个身穿宫装的少女,俱是清秀美丽,白皙可爱。二人身边围着十几个丫鬟,丫鬟外面站些官员,再外围是层层铁甲护卫。
两名少女中一人眼睛很大,晶亮喜人,见到车队后轻声道:“公主殿下来了。”另一女子细眉凤目,身上服饰是宫中制式,显然是位公主,轻笑道:“也不知她怎么哄过皇上跑出来玩,净是胡闹。”
二位少女,眼睛很大的是当朝宰相张中元的宝贝闺女张易如,细眉凤目的是胜王宋缺独生女宋云芝。张易如也笑:“还说人家,你不净也胡闹?”
二人闲聊几句,车队行到近前,马队卫兵散开,形成护卫之势。辇驾锦帘掀开,走出两名宫女,接着行出个纤弱女子,举手投足无不极具风韵,在搀扶下走出凤辇,微一抬目,现出如玉面容绝色颜姿,正是宋国第一美女,大宋朝皇帝宋全的女儿,安平公主宋云翳。
宋云翳才一露面,祖庙前百官纷纷跪倒接驾,跟着百姓也跪下,除去护卫兵丁、国师弟子及张怕外,乌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张怕知道于不开担心自己,索性跟在车队后面一同前行,见到万人跪一人,心道排场还真大。车上李云翳挥了挥手,启口道:“免礼。”然后在宫女搀扶下走下凤辇,缓步来到宋云芝张易如面前。三人还没及说话,突然间狂风大作,一道身影凭空出现,电般射向三姝。
这半天,张怕一直全神贯注小心戒备,风一起,立时感觉不对,背后气翼展开,飞向凤辇。他飞到时,那道身影已经抓住张易如和宋云芝,正要抓宋云翳。张怕一甩手,左手蛇鞭飞出射向黑影,右手无影刀同时打出去。
来人左肋下夹一人,左手抓一人,右手抓向宋云翳,没想眼前突然出现一条蛇鞭,如飞剑般直刺过来,知道是刚才没杀死的结丹期初阶修士攻击自己,也没太在意,右手指屈弹,迎击蛇鞭,身势依旧扑向公主。
来人手指一弹,蛇鞭被击开,右手重新抓向宋云翳,已经握到手臂,面色倏地巨变,松手快速后退,反手抓向胸口,一柄乳白色小刀正插在上面微微晃动。
张怕不给他反应时间,无影刀一触便回,同时放出五面飞钵打向对手上中下三路,又凌空操控蛇鞭重新攻击。并趁对手后退之际,一步上前将公主挡在身后,贴身护住。护住公主后,一面考虑如何应敌,一面震惊异常:“无影刀锋利无比,虽然仓促射出,却只能刺破对手护体真气,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厉害?”
他震惊,少年更震惊,退后十余丈站定,低头看胸前,内里贴身穿着一件金丝护甲,以千年天蚕丝加金精炼成,竟被对手一刀刺穿,心下大骇。见到伤口处外流鲜血,不由得怒意冲天而起,眼色发冷,英俊面容变得有些狰狞,丢下手中二女,弹出一柄银色长剑,后发而先至,将五面圆钹如串糖葫芦一般串到一起,再刺向蛇鞭。
二人一战即分,四围的国师众弟子发现状况,各拿法器冲过来。公主殿下受到惊吓,面色煞白,惊慌失措呆立当场。张怕回首一瞥,想到自己的从前,冲她温和一笑,低声道:“别怕。”
这时银剑刺到,眼看刺中蛇鞭。蛇鞭却如同真蛇一般,嗖的伏下身子继续咬向对手。可对方手中剑速度更快,剑尖一颤,正好点在蛇鞭鞭梢处。蛇鞭像遭到重锤击打,啪的法力全消,掉落地上。俊俏少年眉峰一皱,今天见鬼了,先是一剑杀不死结丹初阶修士;接着被一把小刀刺破护体金丝甲,使自己受伤;而眼前一剑全力攻击,竟不能毁掉对方法器?
左手虚抓蛇鞭,想看个究竟。
国师弟子们终于围住少年,于不开指挥众人各展法器攻击,阻住少年行动,少年更怒,冷哼一声,丢出手中剑,银剑似游龙般飞在身周,几次翻舞尽破对方法器,正想痛下杀手之际,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声无息的危险在快速接近,不得不收身形再度后退,随后招银剑入手击向身前某处,只听哧的一声响,银剑被切掉一段剑刃,一道模糊的光影在他身前一闪而逝,飞回张怕右手。
张怕迅速侧身,探左手揽住公主腰,带她向前,将倒在地上的二女一同挡在身后,才放开公主招回蛇鞭,面对少年,傲然站立。
此时狂风息停,官员丫鬟兵丁们反应过来,大喊着护驾护驾向公主围拢。公主宋云翳突逢巨变,有些慌乱,好一会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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