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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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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挪了挪身子,说:“求我。我就放了你。”
  “求你……”魏一哽咽。
  “喊哥哥!”
  “哥哥。”
  “以后不准喊苏释哥哥!”
  魏一想到苏释,越发委屈,刚止住的泪水又缓缓流出:“你放了我吧……苏大哥现在肯定在找我了!”
  不提苏释还好,一提到他,邹将君胃里的酸涩翻江倒海一致涌出,无处发泄,托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恶狠狠的在她红肿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魏一痛得尖叫起来,哭着喊:“你说求你,你就放了我的!”
  邹将君大言不惭的说:“爷改变主意了!”
  原来有改变主意的权力的人,除了女人还有大爷。
  魏一气得发抖,口不择言的骂:“你!你这个骗子!流氓!登徒子!小人!土匪!”
  “我乐意!”邹将君厚颜无耻的耍起无赖来。
  魏一就不说话了,愤愤的看着他,两行清泪还挂在脸上,又倔强又可怜的模样有些滑稽。
  邹将君心底一软,情不自禁的要伸手帮她擦泪,魏一歪过脸去。
  邹将君自觉胡闹了一场,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找些话来说:“你和苏释到底什么关系?”
  魏一瞪了他一眼,说:“我说过了,他是学长!”
  “只是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
  一股喜悦从邹将君心里涌上来,他来不及控制,嘴角已带了笑意,漆黑的星眸沁入一丝温情。见魏一浑身发抖,不知是给气的还是冷的。他柔声问:“冷吗?”
  魏一本就是怕冷之人,此时只穿着毛衣站在冬天的风口,早就冷得浑身乱颤。脾气却倔得很,扭过脸对邹将君的关心偏不理睬。
  邹将君突然弯身将魏一拦腰抱起,不顾魏一的反抗,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走到一辆血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跟前,拉开副驾驶门,不由分说将魏一塞了进去。魏一弹起来要跑,被邹将君按住,他拉过安全带粗鲁的替魏一系上。然后迅速坐进车内,发动了车子。
  等魏一反应过来,保时捷已经驶上了公路。
  没过多会儿就出了市区,邹将君将车开得飞快,魏一吓得捂上眼尖叫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开慢点!你酒后驾车我告你去!”
  邹将君不言语,稳稳的掌着方向盘,勾着唇笑。
  那时已是夜里,已经不再堵车。血色的保时捷一马平川向西城驶去。
  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邹将君的声音传来:“把手放下来,你看这是哪儿。”
  魏一往车窗外一看,见到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她很惊讶,转头看着邹将君:“你怎么知道我是四中毕业的?”
  “我当然知道,”邹将君说,“我也在这里读过两年高中。”他将车稳稳的停在四中门口,对魏一说,“下车吧。”
  魏一大惑不解,但还是开门下了车。漆黑的夜里,母校的每一栋大楼都只看得见深黑色的轮廓,教学大楼还有灯光传出,操场隐隐传来喧闹,学生寝室也零星亮着灯。高中三年,昔日的汗水,拼搏,团结,努力,似乎闭上眼就能出现在眼幕。考题,试卷,参考书,英语书,笔记本,中性笔,似乎还能闻到它们发出的气息。
  魏一虽不知邹将君带自己来的用意,但从紧张的高三学子,到轻松的大一新生,犹如沧海苍天,恍如隔世。如今回想起当年为考大学而拼搏的情景,那时落下的每一滴汗似乎都有了意义,有了重温的欲望。时隔半年再回母校,魏一思绪万千。站在四中大门前,看得出神。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魏一问身边的男人。
  邹将君依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淡淡的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四中门口。”
  魏一说:“你来四中做什么?”
  “你姐找你有事儿,我和她一块儿来的。我在车上,没下车,那是两年前了,是个夏天,你穿着裙子,还扎了俩小辫儿,看上去傻兮兮的。”
  魏一冲口而出:“你连这都记得啊?”
  邹将君淡淡的说:“记性好,没办法。”
  其实他记得的何止这些,两年前,魏一才十六岁。她穿着海军风的连衣裙,白色系,天蓝色打底,棕色皮鞋,白色小腿袜,左边袜子沾了点泥巴。斜刘海,两只小辫子上还缠了粉色的圆果子。左手抱着一叠书本,右手戴了一块手表,似乎赶时间,不停的看表。那时魏谪仙只说是一个亲戚。那时邹将君根本不知道,那个站在阳光下微微皱眉跳着脚,不停看表的小丫头,也是姓魏。那时候的魏一身子还没发育,还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少女,尽管纯真可爱,却还不至于引起邹将君的注意。但不知为什么,邹将君却将那个画面牢牢记了下来,甚至包括她的发夹上的草莓图案。大约是因为,四中是邹将君在国内唯一呆过的学校,成年后回到母校,也会对母校见到的人存怀异样的情绪。但那个时候,他怎么能预料得到,两年后的今天,他又会鬼使神差的将她拐来这里呢?
  魏一挠了挠头说:“我那时候特土吧!”
  邹将君似没听见,没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
  那时二人站在路灯下,魏一侧过脸,见邹将君穿着浅灰色V领毛衣,卡其色西裤,将他修长的体魄完美的呈现出来,随性又不失尊贵。他皮肤是标准的古铜色,五官轮廓较深邃,剑眉星目,嘴唇很薄,唇角微微上翘。黑发浓密,有些自然卷,额前垂下几缕,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给他很MAN很霸气的形象平添几丝儒雅。右手点烟,靠在车门上,星目忽明忽暗,似沉思,似冥想。经过的女学生尽管年幼,却在看了邹将君一眼后,都羞涩的紧走几步,再悄然回首。
  魏一心想,这男人太好看了,若不是有那么差劲的品德,真是个完美的男人。
  魏一正想得出神,邹将君冷不丁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魏一尴尬的红了脸,赶紧转过脸。左脚踩右脚,胡乱抓了个话题:“嗯,那个,哈哈,你也在四中上过学?”
  “嗯。”邹将君熄灭了烟头。
  “你那时成绩好不好?”
  “成绩?考试分数吗?”
  “当然是分数。”
  “全班最差。”他倒老实。
  魏一拼命克制,还是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哈哈,我读高中一直是班里前几名。”
  “我不习惯国内的教育。”邹将君说。
  “哦,也对,你一直在国外长大,听说国外的教育方式就是让孩子自由发展。”
  “可以这么说。”
  “结果你就自由发展成这个德性。”魏一小声嘀咕,见邹将君嘴角抽搐,抢在他之前又说,“苏大哥成绩好吗?听说你们高中和姐姐都在一个班里!”
  说完这话,魏一就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下来。
  邹将君果然是个小气的男人,洽谈立即终止,他目光冷了下来,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三十二个未接来电。”
  “送我回去吧,我好冷,”魏一说,还很应景的打了个喷嚏,“苏大哥真的要着急了,他答应十一点送我回寝室的!”
  邹将君深深的看了魏一一眼,魏一以为他又要发怒,却是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果真送魏一回到了至尊。
  车停在停车场,邹将君让魏一自个儿去找苏释。他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苏释果然非常着急,到外面到处寻她,纬见魏一安全回来,立马给苏释打了个电话,他才飞奔而回,铁青着一张脸一把拉过魏一的手,着急的喊:“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上厕所,迷路了。”魏一撒了谎,脸立即红透了,盯着自己脚尖不敢看苏释的脸。
  至尊很大,包房也很多,魏一第一次来,迷路完全有可能。苏释便信了,见魏一双眼睛肿的跟兔子似的,心中大软,声音就柔了下来:“我没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急了。”
  魏一想到丢了初吻,又受了邹将君的惊吓,有些委屈,有些惭愧,竟扑到苏释怀里呜呜哭出声来。
  苏释愣了下,在大家抑扬顿挫、不怀好意咳嗽声中,怜爱的抱着这具不停耸动的小身子,轻拍她的背:“没事了,乖,下次走丢了就打我手机,没带手机就站原地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万一,找不到怎么办?”魏一抬起小脸,睁大核桃眼看着他,哽咽着问。
  苏释说:“一定能找到。”
  苏释温和的声音总能让人坚信不移,魏一将脸埋在苏释怀里,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邹将君突然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原来他刚才一直跟在魏一身后,确保她进对房间(魏一在他心里的愚蠢程度让他不确定魏一能否顺利找回包房去),算好时间过了一会儿才进来。刚一进门就看见那该死的小白痴腻在苏释怀里痛哭的情景。
  在邹将君的意识里,魏一是他的女人,这是早晚的事,而魏一此刻的行为就是出轨,是给他戴了顶巨大而鲜艳的绿帽子。
  “不知好歹的小白痴!”邹将君在心里骂。
  邹将君没再多看粘在一起的二人,拉起沙发上的瑰姿艳逸,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大家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回答,脸色铁青。魏一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抹背影有些孤单。
  苏释送魏一回学校。
  魏一坐在车里,大概是在外面吹了冷风竟有些发烧,即使暖气开得很大,她仍旧抖个不停。刚开始她还硬撑着,有句没句和苏释聊天:“苏大哥,你以前在四中的时候,成绩好吗?”
  “还行吧。”
  “拔尖那种吗?”
  “嗯。分数其实算不了什么。”苏释总是谦逊的。
  “那邹将君的成绩好吗?”魏一突然问。
  “……”苏释沉默了许久,就在魏一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正懊悔自责时,苏释清朗的声音传来,“他成绩不算好,但是人很聪明,老师都很喜欢他。我说了,分数真的算不了什么。”
  魏一想,苏释和邹将君两人明显有嫌隙,但人苏释就比邹将君大度多了,心里对苏释更敬佩几分。
  “分数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全部!只有分数还能证明我是活着的……苏大哥,我刚才站在四中门口,依然感到好大的压力,我都出汗了……”魏一身子越来越烫,声音越来越模糊,苏释非常忧心的看着她,怀疑她烧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苏释将车开到药店停下,买了药,端着温水让魏一吃下去。又脱了自己外套给魏一披上,然后一手掌方向盘,一手在魏一头上轻柔而又极富节奏的拍着,像父亲,像兄长,像春天,像河风,还有阳光……如果她知道一年后她会遇到苏释,高三时候的她,就肯定不会再觉得分数就是生命的一切,她肯定就会有另外一个,生动百倍的憧憬。
  魏一吃了感冒药很疲乏,歪着脸 
 7、男女之情,从借书开始 。。。 
 
 
  很快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感到一身汗津津的,见车已经停在寝室楼下了,暖气是开到最大的。
  苏释没出声叫醒魏一,一双桃花妙目紧张的盯在她脸上,见她醒了,自然的伸手到她额上探了探,神情才宽慰一些:“还好,这药挺灵的,出了些汗就退热了。你今晚回去多盖些被子,继续发些汗!”
  魏一见苏释那张白皙如玉的俊脸靠得自己这么近,差点被唾沫呛着,坐起身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打着哈哈,说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睡着了。然后抓起衣角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擦到一半,猛然惊觉衣服十分眼熟,却不是自己的,才发现身上披着苏天神的外套。见天神只穿着毛衣,眼睛灼灼然盯着自己,她十分抱歉的吐了吐舌头,讨好的笑笑,将外套还给苏天神。
  苏释说你感冒刚好不能着凉。他坚持要魏一披上。
  魏一估摸着天神八成是爱干净,嫌衣服上有她的口水,要自己洗干净再还他。便欣然接受了。
  刚踏进寝室,恰逢熄灯。但寝室三姐妹不愧为校园狗仔队的领头羊,在熄灯的瞬间,还是认出了魏一披在身上的外套,就是苏释白天穿的,于是叫得一声比一声高昂。
  三人本来都在被窝里,这时全部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在黑暗里摸索着魏一一阵乱摇:“你成功了你成功了!所有的爱情都是从借书开始的!有借书的机会,就有还书的机会!借衣服是一样的!”然后三姐妹匪气十足,一把将外套夺了去。
  魏一本就在发烧,被摇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见三姐妹点着蜡烛,老泪众横,对外套抚摸不止。就想起西游记里得到唐僧袈裟的黑熊精。
  月月说:“天啊,我终于亲手感触到天神了!”
  茹茹说:“我在做梦!一定在做梦!婷婷你掐我一下……哇!你这倒霉孩子!你轻点!真掐啊!好痛啊!”
  婷婷说:“天神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真是美妙得难以形容!寻常百姓哪里发得出这样博大精深又源远流长的气味!”
  由于蜡烛都被三姐妹拿去照亮衣服了,魏一只得摸黑洗脸,边洗边嘀咕:“不就是立白吗。”
  寝室三姐妹都不能接受天神的衣服香就是立白洗衣粉那么平民化的气味,一厢情愿的认定那是一种体香,是由苏释体内,因荷尔蒙分泌而引发得出。
  魏一正在生病,神情委顿,洗漱完毕就往床上爬,也没忘了要嘱咐:“你们小心点,衣服洗干净了还得还人家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三人一团乱叫:“啊!!我的妈!”“天啊!失火啦!”“OH,My lady GaGa!快把火扑灭!”原来蜡烛倒在苏释的外套上了。
  大家眼见衣服着了火,却都被美丽的火光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经过三人奋力抢救,衣服没有燃尽,只是胸口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黝黑的洞。
  月月说:“这么大一个洞,胸肌完全能够得以展露。”
  茹茹说:“魏一,如果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可以帮你缝补,你相信吗?”
  婷婷说:“得了吧,您那手艺,拿筷子不哆嗦了先。”
  魏一铺天抢地的从床上翻下来,捧着衣服一看,顿时迎风流泪:“怎么办啊!苏释肯定要找我赔!”
  月月是寝室老大,平时威信甚高,也颇有些智慧,关键时刻很是临危不乱,谁有了危机都找她出主意,此时大家都将坎坷的命运托付于她。月月果然不负众望,捻须半晌,最后福至心灵,有了主意:“干脆我们四人凑份子,去美特斯邦威再买一件新的还给天神。”
  这个烂得登峰造极的主意连神经最粗的茹茹都表示怀疑:“这件衣服真的是美特斯邦威吗?”
  月月托大:“当然!我前几天看到我们班长穿过,和这衣服一摸一样,就是版型小了几个号。我问过他,他说是美特斯邦威。”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魏一捧着衣服发了会儿呆,不得不指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但是衣服的标签是PRADA。”
  月月锲而不舍拼了半天,也拼不出美特斯,或者邦威的发音。拼到半夜才恍然大悟,说难怪对不上口,原来是班尼路。
  魏一并不认为这是班尼路,魏一是认得意大利名牌PRADA的,奈何买不起新的赔给他。怕苏释怪罪,连续躲了他几天。
  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自习下课后,魏一和三姐妹在学校后门被苏释堵了个正着。
  魏一见人家找上门来了,也不好再敷衍下去,开门见山的说:“哦哦!苏大哥,哈哈,你来拿衣服的吗?我放在寝室里的,已经洗干净了,但是太不凑巧了,我现在有要紧事儿需要处理,你一定要现在就拿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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