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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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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将君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尊口:“妈,没听到你儿媳妇说暂时不举办婚礼吗?”
罗英一愣,在媳妇面前大感尊严受挫,怒气一盛:“臭小子,别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听媳妇的还是听妈的!”
邹将君嬉皮笑脸的说:“当然是听您的!”见罗英脸色舒缓过来,又道:“一一还小,还在读书,现在举行婚礼的确对她影响不好,反正现在知道我结婚的人不多,就再等两年!”
罗英见儿子说得也较为在理,不再坚持,轻骂道:“你就护着你的小丫头吧!”
晚饭后,邹将君就要带魏一走。魏一非常高兴,有公公婆婆的地方压得她大气不敢出,见邹将君这般合自己心意,悄悄对他粲然一笑。
罗英却将这笑看在了眼里,化了薄妆的脸沉了几分,不悦道:“一年到头不落个屋!如今你父亲特地赶回来,你却带了媳妇来只坐一坐,晚上还要走?哪有这个理儿?本以为你以前年轻气盛,爱外面风月自由,有了媳妇管教就好了,现在依我看,娶了跟没娶一样,不如不娶!”
一席话说得硬邦邦,句句指责新媳妇儿没用。
魏一一动不动的坐着,凭白无故被指鹿为马一顿好骂,心里委屈,就红了眼眶。
邹将君更是气极,拉起魏一的手招呼也不打,扬长而去。
罗英在后面拍着大腿追了几步,气哼哼的折回,跟邹父说媳妇的不是去了。
邹部长刚过花甲,依旧精神健硕,目光威严不减当年,邹将君俊朗的五官随母,但那份得天独厚的霸气却来继承于父亲。邹部长瞪了妻子一眼,责怪道:“还不都是你那张嘴!小辈自有小辈的打算,须得你操那份心?你中意谁,儿子就得娶谁?莫说君儿已经大了,就是小时候也不大服你的管教!就我看,那个丫头倒挺好,白白净净,老实文静,配你那个野儿子倒配得上。就这么着了,我不反对他们,你以后也不要插手!”说完,拂袖上了楼。
邹部长与罗英虽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却不是自由恋爱,当年也是政商联姻,婚姻中没多少纯粹的男女之情。故枕边人这一通冷言淡语,罗英也没真往心里去。只消嘴上自言自语发泄几句,心情也就拾掇顺畅,心平气和的上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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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囡囡
40
40、爱情,如人饮水 。。。
从邹家出来,邹将君又将魏一带到那小洋楼里。
已是晚上9点,秦妈已经走了。
魏一吵着要回学校,邹将君不许。今夜花好月圆,正好鸳鸯交颈。
但新婚燕尔,洞房花烛,魏一未识情yu,邹将君也不能像个愣头青一般鲁莽。于是携起魏一的手,坐在落地窗的榻榻米上,点了白色香烛,倒了珍藏好酒,安奈着内心那一波一波心猿意马,坚持着软语调情一番。魏一死活滴酒不沾,邹将君无奈,只得自饮。想着一会儿娇妻在怀,颠鸾倒凤,便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激动不已。
直到魏一昏昏欲睡,邹将君这才站起身子,说去洗澡。他望着魏一,目光炯炯然,嬉皮笑脸的问:“魏小猪敢不敢跟爷一起去洗?”暗暗在心里勾勒了一番与魏一水乳交融的旖旎美景。
魏一顿时睡意全无,睁大眼睛,小手乱摆,假意认怂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邹将君哈哈大笑,克制了满脑子想入非非的鱼水欢好,吹着轻快的口哨,走进浴室去了,格外意气风发。等他洗了澡,只裹着条浴巾,满嘴“心肝宝贝儿”,热血沸腾的扑出来一看,哪里还有魏一那死丫头的身影!
房门洞开着,邹将君知道那丫头肯定是独自跑了!紧锣密鼓掏出电话,她的手机竟又关机!气得七窍生烟。
过了半晌,邹将君打她们寝室电话,月月说魏一已经睡着了。
新婚之夜,独枕冷榻,邹将君在心里将那小女人怨恨了千百次不下,暗暗发誓要给她些教训。
决定冷落她几日,不主动联系她,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得来不易的,是其他女人渴望而不可求的!
魏一心里觉得,还在上大学呢就成了已婚妇女,很件忒丢人的事。于是将这事儿憋心里谁也没告诉。
月月最是粗枝大叶,她的心事总是给予全寝室一起分享。今天纬又约她啦,昨天纬带她出席朋友聚会啦,前天和纬一起参加了一个高级晚会啦……数不胜数,似每天都有新花样,每天都生活在多姿多彩中。
大家既为月月和富家子弟情投意合而感到欣慰,又为月月的未来操心。书籍电视上富家子弟的私生活糜烂是众所周知的,而肆意玩弄女大学生的人不在少数,大家听得多了,也耳濡目染。尽管谁都没真正和世家子弟接触过,但秉着先入为主的思想,都不看好月月的这份感情。
月月知道魏一和纬关系近一些,总是喜欢询问魏一的看法。魏一喃喃说出心中疑虑:“他们那群男人哪个不是作风孟浪,”见月月神色一暗,又赶紧出言安抚,“但是纬少的品行还是端正的,对朋友也很好。”
月月思索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以前带过女人出来玩吗?”
魏一神色凛然:“那群男人,无女人不欢。”
月月沉默了。火上浇油总是比雪中送炭来得爽快,于是大家都在那把火上拼命浇油,使其熊熊然,纷纷劝到,算了吧,那些公子哥就是找女大学生玩玩,图个新鲜,腻了就随手抛弃了,不如就在学校找一个校园王子,不比纬差多少!
提到校园王子,那是茹茹的领域,茹茹立马说:“对啊,就像葛承佑那样的,要多帅有多帅,要多阳光有多阳光!”
婷婷也作纳闷状,寻思:“说到葛承佑,他没读书了吗?近来很少看见他?中午也不来找魏一一块儿吃饭了!”
茹茹一脸得瑟,说:“谁说人葛大没读书了!前几天还和我擦肩而过,对我欲言又止的。”
婷婷说:“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的偶像走了,我又要花心思去背下一个偶像的资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对纬的申讨大会,就改换了题目,变成职业追星交流会。
人说,爱情令人自觉卑贱,此话果然不假。
自月月和纬在一起了,甜蜜快乐还是有的,却是少数。大部分时间里,她坐在寝室,守着电话,等候着,踌躇着,猜测着,郁郁寡欢着,抚今痛昔着。三分憧憬七分忧,患得又患失,自艾更自怜。再没有当初那个活力四射的眉眼带笑的寝室老大的风范,自编自导的往林黛玉那路子急速转型。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整个寝室就只有魏一恋爱过,知道那酸涩滋味。其余指手画脚的二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魏一也和大家一起劝她:“这个男人还需慎重考虑。”
月月当下凌云壮志点头称是,待纬的电话一来,便立即诚惶诚恐的扑过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番,拦都拦不住。
魏一看着她,心里很是焦虑。平时月月对自己很不错,魏一就想为她做点什么。而她和纬走到这一步也可以算是因为自己,多少需要负点连带责任。
于是魏一拿起电话,给邹将君打了过去。
邹将君要冷落魏一,故意不再主动跟她联系,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姓邹的过得抓耳捞腮,坐立难安,直骂魏一铁石心肠,纵我不去,子宁不往了?就在快要忍不住思念的煎熬欲投降时,居然接到魏一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那时他正在会见一个全球知名的CEO,接到电话,礼数周到的对那位年长自己一轮的CEO欠了欠身。一走出会客室便不能自持的手舞足蹈起来。他却特地不接,矜持一会儿,不想让魏一感到自己的迫不及待!
曾听人说,天下之事,谁更迫切,谁便是输家。邹将君定要做那个心平气和的大赢家。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邹将君暗忖矜持得差不多了,正欲按接听键,对方居然挂断了。邹将君火烧眉毛的等了半天,电话再没动静。
于是他自我安慰:感情之事,哪能以成败论英雄!心下坦然,便急急给魏一回了电话过去。
“喂,谁找我?”他故作淡定。
“邹将君,你知道纬的感情生活吗?”魏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狠狠的解了邹将君的相思之苦。但话的内容却让他烦闷不堪——其他男人的感情生活,她来打听去是要干嘛?
“那丫感情生活一向糜烂。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邹忍住怒气,尽力祥和的说。
“……”魏一沉默良久,又问:“纬有正式的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吗?”
邹将君忍无可忍,语气也不善起来:“问来做什么?”
魏一这才如实说了:“月月对他动了真情,我怕月月单纯,被纬骗了。”
“我怎么看不出月月单纯?凭什么就是男人骗女人,谁骗谁,哪个立的规矩?谁吃亏要最后才能下定论!我怎么觉得尽是女人骗男人!骗了感情又骗心灵!”邹将君将自己的苦水委屈,加在了纬和月月的关系里。魏一心思简单,这时又一门心思为月月出头,哪里听得出。认定了邹将君就是大男子主义,一味帮衬偏袒男性。
魏一觉得和这个流氓说话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强忍住挂电话的冲动,但声音已经清冷起来:“那还要劳烦邹少爷去告诉你朋友,要是有感情倒还罢了,要是纯粹玩乐,请他高抬贵手,放了我朋友。”
邹将君盛怒,冷声道:“你朋友的事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新婚之夜让你男人独守空闺!是个好女人的作风吗?比起纬,你更需要检讨反省!更罪恶滔天……”邹将君怨气积胸,发泄出来就没个完,絮絮叨叨一阵,被魏一那丫头狠狠的撂了电话,耳边盲音刺耳。
邹将君盯着话筒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心里愤愤然:死丫头果然长本事了!看来怪他平时把她宠厉害了!
于是邹将君和魏一的冷战,继续持久下去,毫无回暖之意。要说魏一是年纪尚小,不通世事;邹将君老大不小的男人也这般任性,可见恋爱中的谁人都是幼稚的可笑的,不论男女,不分老少。
魏一挂了邹将君电话,心下惆怅,踱步到寝室楼下发呆。见葛承佑也在楼下徘徊,想到自己的身份,怕他又来痴缠,毅然转身上了楼。
回到寝室大家已经在床上闲磕牙,魏一一言不发,摸摸索索洗脸洗脚一阵,灯就熄了。
以为都睡着了,突然听到月月的声音,飘飘然传来,“一一,你睡了吗?”那个“吗”字尾音寥寥,带着无尽哀怨,疑似女鬼还魂。魏一吓得一个激灵,抖着嗓子说:“快睡了,快睡了。”
“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吧!”月月故作轻松姿态。
但魏一多了解她呀,魏一知道,她现在的嘴巴,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不带纬字的话了。
果然,月月说:“今天纬又找我去跳舞了。纬夸我进步得快,上回踩了他三十几脚,这回只踩了他二十几脚了。我们都很高兴。虽然刚和纬见了面,我又想他了!”
魏一说:“那就给他打电话呗!”
月月时刻不忘祖训,在感情一事上也能把“节约”思想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嗫嚅道:“我舍不得打,我要把这份心思留着,怕用光了就没了……”
魏一突然如醍醐灌顶,想到纬那张眉清目秀的笑脸,心里合计:爱情一事,冷暖自知,旁人怎么知道那些感受?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能在一边妄加评判呢!
魏一问:“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我……我觉得是!我知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觉得是真心的!他对我真的好,只是他太忙了,而我也太自卑了。他老说我不相信他,我应该相信他的!”
魏一恍然大悟,如果她认定了,就该支持她勇敢前往,如果失败了,就陪她一起哭泣,这才是朋友该尽的事吧!于是魏一朗声说:“那就勇敢的付出吧,索性毫无保留!其实我也不相信纬是个坏人。”
月月大受鼓舞,这几天被寝室姐妹接连夹攻,身心都有些扛不住了,突然受到魏一的支持,感激涕零,声音也带了哽咽:“谢谢你,一一。”
茹茹阴森森的冒了句:“是啊,去吧去吧!爱就要勇敢些,畏畏缩缩不是新新人类的作风!”
婷婷也说:“冲啊!我们都是你的后盾!管他是富二代还是富三代,要胆敢欺负你,我们也敢上前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原来大家都没睡着,这一番粗浅的鼓励,却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感人肺腑,真好。
6
作者有话要说:求^
41
41、为我留个念想 。。。
有天魏一对月月说:“每天听你嚷嚷着减肥,你整天都在睡觉哪能减呢!最近看你好像又胖了许多……你买的那个酸梅味道好奇怪,不会是跟着你男友养出新口味吧!”
月月将魏一的话一综合,警觉起来,信手一推,仰天长泪:“我完了,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她买了验孕棒,看着那淡红的两根杠,呼吸急促,直觉得天崩地裂。
月月说那番话时,魏一正在洗漱,冷不丁手一抖,一坨牙膏挤到了梳子上。
这事只有魏一知道。月月神经兮兮的显示起大佬的担当精神,准备独立解决,央求魏一不要告诉任何人。
魏一踌躇,孩子的父亲爽快了就没他事儿了?私下怀子这类事是魏一的大忌,狠狠的激发了魏一的伤心回忆,她是断然不会让孩子的父亲逍遥法外的。
魏一忍着与邹将君的嫌隙,又给他打了电话,询问纬的电话。邹将君一听,一个月不联系自己,刚主动一回又是因为纬那个挨千刀的,奋力扣掉了电话。
魏一瞪着手机正恼怒着,邹的短信又发来,点开来看,是一串数字。魏一依照打过去,纬那拿腔拿调的老北京腔立马传了来。
“喂,谁啊?”
“我是魏一。”
“哟,嫂子啊!稀客稀客,嫂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啥事儿啊您这是?”
魏一轻皱秀眉,开门见山,说:“月月怀孕了。”
那头果然震惊不小,听得见纬倒吸冷气的声音,良久没有声息。
魏一心下恼怒,觉得纬不该是逃避责任的男人,温怒道:“你在听没有?”
纬的声音猛的下沉:“嗯,在听。”
“你预备怎么办?”
纬重重吐了口气:“这么着吧,我下周抽时间陪她去趟医院,您先替我照顾好她,她想吃啥你给她买,钱算您先帮我垫着,见面儿我还您。我最近确实比较忙。”说到最后,纬有了挂电话的意思。
魏一大怒:“你自己做的事,一句比较忙,一句替你照顾她,就完了吗?你准备将她们孩子怎么办?”
“打掉。”纬轻声表明立场。
“你……”魏一气得发抖。
“我会陪她去医院的。我承认,她变成这样也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是你的责任!你还不可推卸,你推卸得了吗?”魏一盛怒,要不是纬,她能从少女变成孕妇吗!“你最好对她好点儿,不然我绝对不饶你!”魏一难得下一次狠话,恐吓的语气虽拿捏不好,却也吐得铿锵有力。
“那个孩子,应该不是我的。但我会尽力照顾好她。”纬说完,挂上电话。
短短十分钟内,魏一被扣了两回电话,气得将手机狠狠摔倒床上,这都是些什么男人!
月月果然将孩子打掉了,在魏一毫无准备一天早上,她没麻烦任何人,独自去了医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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