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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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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头上,清风抱着长剑,蹙着眉头,犹豫而言。
    楚翔不曾停步,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变一下,那种柔柔微笑着的平静,足矣让世俗窃玉者汗颜。
    “哦?”
    也不知是太久不曾组织言语,或者刚刚明悟感情,对于语气这种东西掌握的不够完美。楚翔的应和,让清风摸不透,他究竟是在表示反问,还是自然的认同。
    罡风在耳畔呼啸,这种程度的干扰,却不足矣让两人哪怕有半点不适。
    楚翔不曾多言,清风也不好造次,一时之能低头看着长剑,似在研究那始终不能明了的深奥。
    “她必死。”
    许久,就在清风沉浸于雷霆玄妙之境时,楚翔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清风抬头,有些诧然看着那温和浅笑着的男子,仿佛不明白,为何在那看似温柔的外表下,能够用一种同样温柔的语调,说出如此一番并不温柔话来。
    他不明白,因为纵然如他,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表里不一!
    楚翔有情,这是必然。情非欲,更非彼情,但有情便是有情,出现了情绪,善恶发乎一心。他不知楚翔是善是恶,无从判断,也晓得必定会受到情绪干扰,做不到神一样绝对理性。
    那么,他的表现,未免显得矛盾。
    “你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她。”
    清风止住云头,恰好脚下不远,就是一座山头。山顶白雪皑皑,一株奇松挺拔。横剑落下,楚翔随行,这一前一后,对调了过来。
    就那么站在松柏前,踏着积雪,前方数步就是悬崖。清风把剑往地上一插,眼神有些茫然。他的行为逾矩,至少这徒然的驻足,未曾问过楚翔的意见。
    楚翔落到清风身旁,宛若长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她是不同的。”
    她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到,尤其在那许多恶意之中,这般突兀。对待不同,情绪生物也自要表现出不同,譬如善我者为善,就是大多数情绪生物都会去奉行的一句话,无关理智、得失。楚翔亦无法把别人对自己的感情,完全无视,哪怕来的毫无根据。只要和他产生了交集,有过因果,那么这种东西,就无法当做路边的花草,信步踩过。
    至少楚翔话里,简短的意思,便是如此。
    清风点了点头,他不怀疑,对方没有必要骗他。只是不懂,真的不懂。这比让他面对神明,更加让人难解。
    “可你,果真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又或者,一切都只是你推诿的借口。善意背后,藏着自私。”
    最先,楚翔说要还珠、斩断因果,清风信了,因为楚翔没有必要骗他。
    其后,楚翔本可将那些青丘之人杀尽、杀散,哪怕如此会引发更大的祸患,至少让因果变得清晰。只是他并未那样做,反而选择了另一种相对曲折、温和的手段。清风信了,因为这正如他所想、特别之人需要特殊对待,楚翔离他,变得更近。
    只是,那一句必死,为何又让他感觉,仿佛自己错了呢?
    按照正常情绪生物思维方式,至少善恶两种情况他都考虑到。要么楚翔不想伤害旎姒,善举善行。要么,他打着利用青丘一族的心思,故意遗情其皇,善行恶举。但现在,他又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清风却任性的停了下来——这对他,很重要!
    比他本身生命,更加重要!
    不知怎的,楚翔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温和,清风感觉,鞘中雷剑在低鸣
    “你不懂,因为你始终未曾体悟到何为神。我是人,却在不久以前,终归是神。我有情绪,这能左右我,却无法如你们一般,当真成为最后的决定理据。这也,是直到片刻前,我才明白的一件事情”
    模棱两可,鬼话连篇?至少这种话,怕是连庙里最善机锋的老和尚,都难以明悟。
    清风不语,他不解,却晓得楚翔不会骗他,还是因为毫无必要。
    “我不懂,只希望,你值得我那样去做。”
    清风侧身,看着楚翔,他的表情很严肃。
    不知怎么,那种严肃似乎有着别样的渲染力,让那挺拔的苍松更劲。
    楚翔淡淡的看着清风,不曾保证,却把手放到了他的头顶。
    抚摸着那一头蓬松的长发,清风的身高已经不比楚翔来的矮。他的动作,却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长辈,终归是长辈,这并非单纯由外貌决定,偶尔觉得让人尴尬的,终归还是虚无缥缈的感觉。
    “我从不曾,要求过你什么。”
    楚翔喃喃。
    “就像她一样,我不曾要求,便没了源头。我有情绪,因此有了慈悲,无法把无根浮萍,当枯草。你们善待我,我也要去善待你们,只是因为,本心让我那么做。但这不代表,我就要为之,去承诺什么。我说过的话,必会兑现诺言,哪怕是你添油加醋,因为我早已经看到了结局。你们不懂,因为你们始终还是被心左右,而我,已经开始企图,去控制住心”
    自言,不知所言。楚翔说出这些的时候,表情茫茫。清风仿佛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一如平日宁静。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只是为对方独特的想法感到讶异。
    他明白,拥有过终归不能当做不存。脱离了感情的人,不可能立马成为神,纵然仙,也是越古越理性,冷漠。可以看成世上因果已经没有多少牵绊,也可以看成是一种习惯。这就好似,有了感情的神,未必就是人!
    清风没有这样去阐述,他默默看着楚翔,终归看不透那个男人。既然看不透,就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我不是很懂,但又有些懂,走吧。”
    放下心中隐约的不安,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答案,也未曾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清风终于释然,向楚翔建议。
    身处他们这种高度,很多时候,一言一行都可能导致战友的决裂。因为他们要面对的,甚至容不下一丁点的疏忽。而到了他们这种高度,通常对于彼此,都无可隐瞒。
    楚翔霁颜,终于不再是一副呢喃自语时的肃穆。他显得平静、惬意,看着远处,天地一线的昏暗,深思。
    “为什么,要走呢,我想看看日初。”
    想看日出,只是一个念头,但曾经的楚翔,绝对不会有这样无聊的念头。
    现在呢?
    清风笑了笑,把剑鞘一抡,旋了个好看的花哨。
    雷光在黑夜里尤其醒目,依稀仿佛,能在空气里停留。
    清风觉得,楚翔离他又近了一些。哪怕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如果,我朝着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方向前进,最终的结局,会否被改写?倘若,连你都看不透了我,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看透造化嘛”
    楚翔低声沉吟,其实他的声音不算低。但离他咫尺的清风,恍若未觉。
    轰!
    “该死!”
    土黄四溅,干涸的大地直接被旱雷劈的开裂,散开的尘泥激射,把堪堪闪避的褚茗弄了个灰头土脸。她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却更是埋头疾跑。
    咻、咻、咻!
    一连串剑光闪过,却见稍后一名比她狼狈多的中年道人踉跄飞奔,那一柄柄明晃晃的飞剑,几乎是擦着他的屁股落到地上,巨响中,又是大片狼藉!
    “我日你先人板板,天下第一了不起,我XXXX”
    很难想象,一个温文儒雅之辈,怎会在顷刻吐露那许多连痞子都汗颜的污言秽语。
    哪怕只是生得一副好样貌,返老还壮的袁天罡,终归颇具仙风道骨。
    被人逼到这种境地,青黑的面庞伴随着冒烟的胡须,即便不看身上条条缕缕,倒也叫人能够猜到一两分怒火的由来。
    “嘿嘿嘿,你这老贼好不要脸,轻薄我儿,猥亵未遂便加以杀害,亏你修得一身好修为!贼子休逃,莫说你无门无宗,实是野修一个,便然真个是那浩天宗长老,今日若有谁敢维护,我紫阳道人头一个必灭他满门!”
    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这口气比中土第一不知强出多少,顶着道德宗偌大的名头,紫阳真人一路横行无忌,从天南把袁老道二人追到地北,那铺天盖地的阵势,一路也不知波及多少外人。
    而袁天罡犯下的累累劣迹,同样被紫阳道人大肆渲染,至少这沿途,怕是无人不晓淫贼道士的恶名了
    袁天罡铁青着脸色,也不辩驳,只是埋头苦逃。
    任谁被七八名同级高手追杀,亦无心沾什么口头之利。况且那泼辣刁蛮少女,虽是被紫阳真人出剑误杀,袁老道终归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便是不认为那种草菅人命的女修、是什么好人,总之罪不至死。
    修士或多或少,会有些轻慢凡人。便是袁老道这种大德之辈,难免心底也会有所区分,毕竟眼界不同。如今一条好好的“生命”,就这样被自己牵累死了,他倒也不再想那些恶名,背了就背了。
    品行这种东西,未必要向岳不群一样外显,才能叫君子。
    “呵!”
    只听夜幕里一声娇喝,一虚形宝鼎腾上了天空。
    铛铛铛!
    接连十几声脆响,却是一大片密集的雷火,把那青色鼎影,打的摇摇欲坠!
    “好!”
    不知是谁人赞叹了一声,来处却是追杀者一方。
    只见九天之上两道金光似剪绞落!
    哐的一震!
    竟然和那虚形鼎影擦出了大片火花!
    “咦?!”
    伴随着传开千里的惊疑,那鼎器轰的粉碎,返本归元。
    地上正在驰掠的褚茗身形一顿,险些扑倒。一口黑血喷吐,落到地上,竟然发出了滋滋的腐蚀声!
    “卑鄙!无耻!”
    褚茗心中暗骂,却是反手一掌朝着额头拍去。她掌心指缝,仿佛夹着一些闪亮晶莹的东西,那一掌落下,却不是羞愤自尽。嘶啦一声,她下身衣袍裂开,露出一截长长的蛇躯!
    “混沌什么,不带上他们,一起呢?”
    青铭看着那沿着扶桑巨树,一步步登上天梯的本尊,忽然开口问道。
    她的脸上,写满担忧。或者,她并不喜欢像凡间女子、如嫦娥一样,倚窗等待后羿每每战胜归来。
    她知道,本尊不会同意让她一起,至少第一步,必须由他踏出。这是自信,也是一种担当。
    终归,又觉得人多力量大,哪怕多几个炮灰,也是好的。
    “就算不带他们,为什么不能等他一起呢?”
    青铭又一次喊道,她的样子颇为焦急,眼神平静,心却做不得假。
    本尊遥遥朝她摆手,站在斜探向天的扶桑巨木上,他的身躯,无比渺小。
    青铭知道,本尊是在让她放心。但他理当明白,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心?
    不尊不曾停下脚步,也不曾回答青铭。
    或许他不想如她一般大喊,又或者,只是不想多言。
    “倘若,摆明了车马,杀将的时候,何必还要卒子参与?脚步太慢,除非车马死绝,终归,跟不上”
    那淡淡的话,又是在向谁人解释,自己吗?。
第四十二章 天门
    一骑绝尘,红颜倚楼多少恨?
    醉卧山野,慕思何必叹月缺。
    相思苦,苦的未必只是相思客。当男女之情、**之爱被无限放大,有许多同样、甚至更加珍贵的东西,往往会被无缘遗弃掉,这本是、不恰当的。
    劲松下,雪地里,幕天而坐。楚翔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两坛子烈酒,正和清风交杯换盏,喝的痛快。
    “咕嘟咕嘟咕嘟!”
    一口气灌下半坛子美酒,看着犹在牛饮的楚翔,清风忽然笑了起来。
    “痛饮非痛,豪饮之人未必豪爽,你既然心有忧虑,又何必学那凡人借酒消愁。”
    清风并不知道楚翔在愁什么,却能感觉,那前一瞬还洒脱不拘的男子、神?却在下一刻、方才,仿佛忽然觉察到了什么,身后披一层阴霾。
    清风不明白,不代表不能用自己的道理,去劝解。
    楚翔却是不理,比豪客更加豪迈,一口饮尽一坛。也不知肚里如何装得下那许多酒水,莫不是直接倒进了哪个空间?
    只见他抬起云袖,拭去嘴角酒渍,随手把坛子扔下了万丈深渊。
    “你不懂,所以你不明白,我是在为谁践行。”
    “阴霾未必代表了阴郁,忧虑也不仅仅发乎己心。你说我豪饮非豪,说我痛饮不痛,诚然,我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那些。但为何,不能试着让自己去感受呢?我知道,在我认识你的时候,我是会痛、也曾豪情万丈,但是那种痛的感觉、沸腾烈血,我真的忘了。忘得干净、彻底,并非忘我那种想忘而忘,只因觉得没有意义,懒得去记。究竟是什么时候忘记,我也已经不清楚。是在那漫长的几十年里,还是更漫长的登神路,我茫然。”
    楚翔翻掌,又是取出了一大坛子佳酿,直接用嘴咬开封泥,他的姿态,的确有些江湖豪客的味道。
    “你不懂,纵然放纵,我也需要能够去放纵的理由。好容易现在有了这么一个被理性接受的借口,我为什么不那么去做呢?诚然,豪饮非豪,痛饮非痛,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豪饮只为得豪、痛饮仅是痹痛?酒难醉我,我常醒。你不懂,我这是在为他践行,也是为饮而饮。”
    言罢,楚翔又如长鲸吸水。清风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懂,的确是不懂。既然不懂,也就没有劝解的资格,更没有那样去做的理由。
    清风抿着嘴,以不比楚翔满多少的速度“小酌”。他看着远处,期盼着朝阳。夜还深,他只能期盼。而原本,他是连盼头,都没有的。
    假如一个人,没了感情,那么他还有什么呢?
    假如一个人,从来都感情淡漠,莫非只是环境的压抑,自我的麻痹?
    假如
    天边,在那海角的天边,蓝的汪洋都落在了背后。前方是星空,比之宝蓝更深邃的星空。
    一点枝头,从那海角蔟出,宛若探幽的香梅。那却是,足矣承载一州、一国的扶桑巨树。
    树的伟岸,在人的面前,磅礴至无法形容。
    但远远望去,背景着天地,它又为何这般渺小,恰似出墙杏枝?
    更可悲的,在那树杆、树下告别的两人,在这繁星穹布的背景下,连渺小,都算不。
    天门,天道之门,天庭之门。
    幽深的星空下,何时出现了这样一扇门户?
    柔柔的光泽,乳白仿佛棉絮,那种意识里的温暖,天生就带着无限美好。
    那是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门,没有人会觉得它的出现突兀。
    当圣光普照,万物都要膜拜,连扶桑巨树,都好似压低枝头。
    青铭是看着那扇大门出现的,当本尊几乎要消失在视线尽头,那不知多少万里高处的扶桑树冠。天门,就这样无声无息,打开了。
    门开了,接引着一切迷途羔羊。不知多少迷惘者,企图争那短短一瞬。只是,这天门,又怎么还会开呢?早在几十万年前,随着扶桑巨树倒下,天门,就应该永远消失了啊!
    但倘若扶桑巨树真的倒下了,那屹立天涯的,又是什么?
    扶桑树真的倒了,那是人神通坦之途,侵犯了诸天众的利益,它不得不倒。
    青铭此刻却正站在本该消失的扶桑树下,看着原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本尊、背影被那无尽的光明吞噬。{。首。发}
    她又何尝,应该出现在这里呢?
    三只三足火鸦,在树梢间欢快嬉戏。它们太渺小,比起巨树,太过渺小。
    它们为何这般快乐,那一声声鸣叫,是在和谁人嬉闹
    时间的长河,合该随着历史流逝。命运,却总爱在既定的轨迹,留下一副又一副片段。
    青铭收起了忧虑,她哼着歌,走到了树下。
    那树太大,又哪里还分得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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