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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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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街笑道:“可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女人就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了,那至少要六个女人。”
    孟飞看着他,忽然叹道:“你不但坦白,而且真的有种。”
    柳长街道:“哦?”
    孟飞道:“要对付这么样六个女人,也许比对付龙五还不容易。”
    孟飞有一点没有错。
    酒和女人,对柳长街竟真的很有好处,他的伤好像比想像中好得快得多。
    孟飞也有一点错了。
    要柳长街去对付龙五,虽然还差了一点,可是他对付女人却的确有一手。
    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他在这方面不但很在行,而且简直已可算是专家。
    现在孟飞已是他的好朋友,他们最愉快的时候,就是在一面拥着美女喝酒,一面大骂龙五。
    他们还有听众。
    这地方所有的人,都是龙五的对头,只要吃过龙五亏的人,只要还没有死,孟飞就会想法子将他们全部请到这里来,用最好的酒和最好的女人款待他们,然后再送笔盘缠让他们走。
    “孟尝”这两个字就是这么样来的,至于“铁胆”两个字,那意思就是不要命——只有不要命的人,才敢和龙五作对。
    酒喝得越多,当然也就骂得越痛快。
    现在夜已深,听的人已听累了,骂的人却还是精神抖擞。
    屋里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已喝了十来个人的酒。
    柳长街忽然问孟飞:“你也被他们毒打过?”
    孟飞摇摇头:“没有。”
    柳长街道:“你跟他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
    “也没有。”
    柳长街奇怪了:“那你为什么如此恨他?”
    孟飞道:“因为他是个狗养的。”
    柳长街沉默了一阵子,忽然道:“其实他也不能算是个狗养的。”
    孟飞笑道:“我知道,他比狗还不如。”
    柳长街又沉默了一阵子,忽然笑了笑,道:“其实他比狗还要强一点。”
    孟飞瞪着他,瞪了半天,总算勉强同意,道:“也许就一点,但最多只强一点。”
    柳长街道:“他至少比狗聪明。”
    孟飞也勉强同意,道:“世上的确没有他那么聪明的狗。”
    柳长街道:“连‘狮王’蓝天猛那种人,都甘心做他的奴才,可见他不但本事很大,对人也一定有很好的时候,否则别人怎么甘心替他卖命。”
    孟飞冷冷道:“他对你并不好。”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其实那也不能怪他,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根本不认得我,又怎么知道我是真的想替他做事的。”
    孟飞突然一拍桌子,跳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把你揍得半死,你居然还在替他说话?”
    柳长街淡淡道:“我只不过在想,他那么样对我,也许是有原因的,他看来并不像是完全不讲理的人。”
    孟飞冷笑道:“你难道还想再见他一面,问问他是为什么揍你的!”
    柳长街道:“我的确有这意思。”
    孟飞恨恨地瞪着他,突然大吼,道:“滚,滚出去,从后面的那扇门滚出去,滚得越快越好。”
    柳长街就站起来,从后面的门走了出去。
    这扇门很窄,本来一直是栓着的,门外却并不是院子,而是布置得更精致的密室,里面非但没有别的门。连窗子都没有。
    可是里面却有两个人。
    龙五正斜倚在一张铺着豹皮的软榻上,闭目养神,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正在一个红泥小火炉上暖酒,蓝天猛却居然没有在。
    柳长街一推门,就看见了他们。
    他并没有怔住,也没有吃惊,这惊人的意外,竟似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龙五也睁开眼,正在看着他,嘴角居然露出一点微笑,忽然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名了。”
    柳长街在听着。
    龙五微笑道:“练武已经是件很费功大的事,女人更费功夫,这两件事你都做得不错,你哪里还有功夫去做别的事?”
    柳长街忽然也笑了笑,道:“还有样你不知道的事,我做得也不错。”
    龙五道:“什么事?”
    柳长街道:“喝酒。”
    龙五笑道:“你喝得的确很多。”
    柳长街道:“可是我醉得并不快。”
    龙五道:“哦?”
    柳长街道:“今天我喝得比那天更多,可是我今天并没有醉。”
    龙五忽然不笑了,眼睛里又露出刀锋般的光,刀锋般盯在他脸上。
    柳长街也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龙五忽然道:“坐,请坐。”
    柳长街就坐下了。
    龙五道:“看来我好像低估了你。”
    柳长街道,“你并没有低估我,只不过有点怀疑我而已。”
    龙五道:“你是个陌生人。”
    柳长街道:“所以你一定要先查明我来历,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龙五道:“你的确不笨。”
    柳长街道:“我说的若不假,你再用我也不迟,我说的若是假话,你再杀我也一样,因为我反正一直都在你的掌握中。”
    龙五道:“哦?”
    柳长街道:“孟飞去救我,当然也是你的安排,他去得太巧。”
    龙五道:“你还知道什么?”
    柳长街道:“我还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需要几个像孟飞这样的对头,对头能替你做的事,有时远比朋友多得多……他至少可以打听出一些你的朋友们永远打听不出的消息。”
    龙五叹了口气,道:“看来你非但不笨,而且很聪明。”
    柳长街并没有否认。
    龙五道:“你早已看出我跟孟飞的关系,也早已算准我会来?”
    柳长街道:“否则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
    龙五道:“那天你也根本是在装醉的。”
    柳长街道:“我说过,我的酒量也很不错。”
    龙五冷冷道:“但有件事你却错了。”
    柳长街道:“你认为我今天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
    龙五点头道:“聪明人不但要会装醉,还得要会装糊涂,一个人知道的若是太多,活着的日子就不会大多了!”
    柳长街却笑了笑,道:“我告诉你这些事,当然有很好的理由。”
    龙五道:“你说。”
    柳长街道:“你再来找我,当然已查明我说的不是假话,已准备用我。”
    龙五道:“说下去。”
    柳长街道:“你要杜七他们去做的事,当然是件大事,你当然不会要一个糊涂的醉鬼去做。”
    龙五道:“你说这些话,就为了要证明你能替我做好那件事?”
    柳长街点点头,道:“一个人到了三十岁,若还不能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后只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龙五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上又露出微笑,忽然问道:“你还能不能再陪我喝几杯?”三
    酒又摆上,早已温好了的酒。
    龙五举杯,缓绥道:“我一向很少喝酒,也一向很少敬别人酒,但是今天我要敬你三杯。”
    柳长街眼睛里已不禁露出兴奋感激之色,龙五居然肯敬别人酒,这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
    龙五饮尽了杯中酒,微笑着道:“因为我今天很高兴,我相信你一定能替我去做好那件事。”
    柳长街道:“我一定尽力去做。”
    龙五道:“那不但是件大事,也是件极危险、极机密的事。”
    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我那天那么样对你,并不完全是因为怀疑你。”
    柳长街在听,每个字都听得很仔细。
    龙五道:“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替我做事,所以我一定要别人都认为你已是我的对头,而且恨我入骨。”
    这正是周瑜打黄盖,是苦肉计。
    柳长街当然懂,但他却不懂:“这件事难道连蓝天猛都不能知道?”
    龙五点点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你的危险就越小,成功的机会却大了。”
    柳长街忽然发现他真正信任的人只有两个人——这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和孟飞。
    龙五道:“你以前也说过,我这人非但没有朋友,甚至已连仇敌都没有。”
    柳长街记得:“我说过。”
    “可是你错了。”龙五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我不但有个朋友,有个仇敌,还有个妻子。”
    柳长街动容道:“他们是什么人?”
    龙五道:“不是他们,是她。”
    柳长街不懂。
    龙五道:“我的朋友,我的仇敌,和我的妻子,就是同一个人。”
    柳长街更不懂,却忍不住问道:“她是谁?”
    龙五道:“她叫秋横波。”
    柳长街耸然道:“秋水夫人?”
    龙五道:“你也知道她?”
    柳长街道:“江湖中只怕已没有人不知道她。”
    龙五冷冷道:“但你却一定不知道她本来是我的妻子。”
    柳长街道:“现在呢?”
    龙五道:“现在我们虽已不是夫妻,看来却还是朋友。”
    柳长街道:“其实……”
    龙五苍白的脸已变为铁青,道:“其实她早已恨我入骨,她嫁给我,就是为了恨我!”
    柳长街还是不懂,却没有再问……像龙五这种人的秘密,无论谁都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
    龙五不但已闭上了嘴,而且闭上了眼睛。
    他也不愿说得太多、太激动,过了很久,才慢慢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出手?”
    柳长街道:“没有。”
    龙五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武功究竟如何?”
    柳长街道:“不知道。”
    龙五还是闭着眼睛,却慢慢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苍白而秀气。
    他的动作很慢,慢慢地往空中一抓。
    就像是奇迹般,那红泥小火炉上燃烧着的几块炭,竟突然飞了起来,飞到他手里。
    他的手慢慢地握紧,握紧了这几块火热的红炭。
    等他的手再摊开时,炭已成灰,灰已冷。
    龙五淡淡道:“我并不是在你面前炫耀武功,只不过告诉你两件事。”
    柳长街没有问,他知道龙五自己会说的。
    龙五果然已接着道:“我虽有这样的武功,却还是不能自己出手。”
    他凝视着掌中的冷灰:“我们之间的情感,已如这死灰一样,是绝不会复燃的了。”
    这的确是很件奇特、很有趣的事,其中牵涉到的,又是两个最不平凡的人。
    一个是天下英雄第一的男人,一个是世上最神秘、最美丽的女人。
    柳长街的见闻虽不广,却也久已听到过她的传说。
    她的传说很多。
    有关她的传说也和她的人一样,神秘而美丽。
    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人人部想见她,却永远也见不到她一面。
    所以有很多人都喜欢称她为“相思夫人”,因为她实在引起了无数人的相思。
    谁也想不到这位相思夫人,居然就是龙五的妻子。
    他们的关系竟也如此神秘、如此奇特。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他的朋友,为什么又是他的仇敌?
    他们本该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为什么会离异?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段奇特曲折的故事,柳长街实在很想听龙五说出来。
    谁知龙五说话的方式,也和他的人一样,总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居然突然结束了这段故事,突然就改变了话题,淡谈道:“这已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几个,你也不必知道得太多。”
    柳长街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他显然也是个很善于控制自己的人。
    龙五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柳长街在听。
    龙五道:“我要你去对付的人就是她,我要你到她那里去,为我拿一样东西回来。”
    柳长街道:“是去拿?”
    龙五冷冷道:“你若愿意说是去偷,也无妨。”
    柳长街长长吐出口气,道:“那么我至少还需要知道两件事。”
    龙五道:“你说。”
    柳长街道:“到哪里去偷?去偷什么?”
    龙五先回答了他后面一句话:“去偷一个箱子。”
    他挥了挥手,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就捧了口箱子出来。
    箱子并不大,是用黄金铸成的,上面镶着很精细的龙凤花纹,还嵌着碧玉。
    龙五道:“和这口箱于完全一模一样的箱子。”
    柳长街忍不住问:“箱子里是什么?”
    龙五迟疑着,终于道:“你本来不必知道的,但我也不妨告诉你,箱子里有一瓶药。”
    柳长街很意外:“只有一瓶药?”
    龙五点点头,道:“对我说来,这瓶药比世上所有的珍宝加起来都珍贵。”
    他眼睛刀锋般凝视着柳长街,傲馒地接着道:“你应该看得出我是个病人。”
    柳长街当然看得出。
    只不过他也看得出,这个病人只要一挥手,就可以要世上大多数健康无病的人死在他面前。
    龙五凝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世上病人有很多种,我也许是天下所有的病人中,最可怕的一个,但病人毕竟是病人。”
    柳长街也在迟疑着,终于问道:“只有那瓶药才能治好你的病?”
    龙五道:“你也该听说过后羿和嫦娥的故事。”
    后羿射落九日后,赴西天求王母给他一瓶不死的神药,却被嫦娥偷服了。
    嫦娥虽然已不死,换来的却是永恒的寂寞。
    嫦娥后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龙五道:“我们的故事,也和他们的故事一样。”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柳长街却已明白。
    龙五也许因先天质弱,也许是因为练功入魔,得了种不治的怪病,就像是附骨之蛆般折磨着他。
    后来他终于求得一瓶灵药,可以治他的病,但却被他的妻子偷走了。
    所以他心里虽然恨她入骨,却还是不敢得罪她,因为他怕她毁了那瓶药。所以他虽然想找人对付她,却又生怕消息走漏,被她知道。
    龙五目光凝注着远方,脸上带着种说不出的伤感与寂寞之色。
    难道他们这故事中,寂寞的不是嫦娥,而是后羿?
    龙五缓缓道:“我知道她偷去那瓶药之后,绝没有后悔,也不会寂寞,她已利用那瓶药,要我为她做了很多件我不愿做的事。”
    他眼睛里的伤感寂寞,已变成愤怒怨毒:“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也得将那瓶药拿回来!”
    柳长街忍不住再问一次:“到哪里去拿?”
    龙五道:“你当然想得到,要从她手上拿回一样如此重要的东西,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柳长街己想到。
    龙五道:“她将那箱子,收藏在栖霞山一个秘密的山窟里,又找来了七个亡命江湖,在世上已无立足之地的巨盗,为她看守那山窟。”
    柳长街立刻想到杀人如闪电的“一手七杀”杜七。
    龙五道:“那山窟的秘室外,有一道千斤铁闸。”
    柳长街立刻想到了天生神力的石重。
    龙五道:“那箱子放在秘室中一道暗门里,要进入那秘室,打开那暗门,要先开七道锁,每一道锁都是由当世最盛名的巧匠制成的。”
    柳长街又想到了公孙妙。
    龙五道:“最重要的是,那山窟距离她的住处近在咫尺,一有警讯,她随时都可以赶去,只要她一赶去,世上就绝没有任何人再能将那箱子拿走了。”
    柳长街轻轻叹了口气,他忽然明白一件事——龙五对栖霞夫人的忌惮,并不是完全因为那瓶药,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的武功。
    她的武功显然绝不在龙五之下。
    龙五道:“幸好她有个很可笑的习惯,她每天子时就寝,上床前一定要将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涂上一层她自己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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