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玄真剑侠录-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独目男子神sè一厉,张口喷出一道黄光,朝这蓝衫少女面门打去,大头怪人把巨颅转了转,嘬口一喷,竟吹出道碧磷火箭,亦朝蓝衫少女飞shè。
那少女眼看一黄一碧两道凶光飞来,口中含着妩媚的笑意,好似跳舞般的翩翩一转,银铃轻响,左手如兰花般一拂而过,在身前洒下了一片五sè迷离的烟岚。
碧磷火箭后发先至,撞到五sè烟岚中,就好像投进深潭的火把一样黯然熄灭。那独眼男子口吐的黄光,倒是一件颇为不俗的法器。被少女的五sè烟岚一裹,显出了本形,乃是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这珠子困在五sè烟岚中,犹自疾旋着左冲右突,只几下,就把那片烟岚搅得渐渐稀薄起来。
“壑砂珠?想不到你还有这点存货么,姑娘我且收下了!”
蓝衫少女把镶银象牙匕首交到左手,右手五指一曲,直插进五sè烟岚中,竟要以肉掌镇压那颗宝珠。可就在她堪堪要碰到珠子时,对面的独眼男子闷哼了一声,脸上有戾气一闪而过,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碎!”
那情形就好像是在一个装满了砂土的皮囊中,点燃了一颗巨大的炮仗,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huángsè的宝珠爆碎开来,化成了遮天蔽rì的一大团黄尘。暴风卷起亿万数的细小砂土,在周遭百丈的空间中呼啸肆虐,眼前除了黄砂,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独眼男子趁这时机,将两张符箓拍在脚踝上,他使出了缩地成寸的神通转身飞逃,只一步就闪到了五十丈外。
可是黄砂中传出一声清叱,有条通身碧绿,双目却金光闪闪的一尺小蛇,倏地穿破了滚滚烟尘,身子抖得笔直,整个好似支箭矢一般,直朝独目男子的肩头张口咬来。
背篓中的大头怪人哇哇直叫,独目男子又是一步踏出了五十丈远,可那金睛碧蛇依旧穿空而来,紧追不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道友莫要伤了鄙门贵客才好!”
一道宏大的声音,从碧云寺那边传来,天上有朵彩云忽然明光大作,竟聚成了一扇十余丈大小的云光掌印,从天空中直拍落下来。
聚云成掌,拍在地面上时,轰鸣声震荡寰宇,登时引动了左近无数好奇的视线。
那小小的碧蛇被一掌拍成了齑粉。蓝衫少女周身缠绕着五sè奇光,从沙尘中冲出。她以右手中的镶银白象牙匕首虚点前方,左手已虚探入腰后的小竹篓中。
六个身穿竹青长袍的道人,将独目男子团团护在中间,领头的一个中年道人,虽然两手空空,但他一支右掌上,却犹升起丝丝缕缕的淡金sè氤氲。
“贫道碧云寺宸云子。”这中年道人对着蓝衫少女稽首一礼道:“祁昭道友,我家座师峋石真人广发道符,为了是让诸位道友尽弃宗门之争,共谋抚仙湖上古洞府的机缘。你与木拙道友和巨颅道友,皆得了仙府玉玦,那便都是我碧云寺的贵客,却不知祁昭道友与木拙道友二人有何仇怨,不去碧云寺饮茶共商大事,却在此处争斗?”
那蓝衫少女一撇嘴,收起了手中的镶银白象牙匕首,双手叉腰道:“我是与他无仇无怨,同道偶遇,一时技痒,印证道术而已,你哪里见我伤了他们二人?倒是你这道人好不讲理,我且问你,我与你又有何仇怨,你贸然出手,打死了我祭炼数年的通灵金睛碧蛇?要知道,此蛇乃是洪荒遗种,珍稀无比,我师尊赐予我作护法灵兽,可如今被你一掌拍死了。我倒想问问你这道人,你要如何来赔我?”
宸云子瞪圆了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养毒教的蓝衫少女祁昭,倒是西南滇地赫赫有名的年轻一代高手,不仅一身毒术jīng深,而且xìng子狠辣刁蛮,嘴巴也是出了名的巧言善辩。
话说她的确没伤到独眼的木拙子和大头怪人巨颅子。宸云子看两人危急,情急之下打出碧云寺的镇山绝学“大天云手印”,一击就把那小碧蛇拍死。如此说来,倒真的是无缘无故和祁昭结了仇怨,毕竟他出手打死了人家小姑娘的灵兽,已成事实。
至于讨要赔偿的说法,那小碧蛇已经被打得尸骨无存,还不是任由祁昭去说,哪怕她就是说那小碧蛇是一条上古真龙化形,也是死无对证。如今宸云子被人狮子大开口的敲竹杠,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边宸云子苦着一张脸,眉毛拧成了一团,那边祁昭冷哼一声道:“我不与你这无理的道人相辩!省的激你恼羞成怒,心生恶念,还要仗着人多势众,把本姑娘杀人灭口。我这就与你家峋石老道说理去,看他要如何赔我的金睛碧蛇。”
就看祁昭一拧身,径自化作一道五sè奇光,朝碧云山飞去。宸云子张口想喊,可心里知道说也是说不赢她,何况他口舌平平,去与一介魔宗刁蛮小女子辩理,岂有胜算?
宸云子用力甩了甩手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对木拙散人说到:“木拙道友,且随贫道去碧云寺歇息吧。你身怀玉玦,如此在山中行走总有凶险,得贫道等人随扈一二,当能保你二人平安。只是等仙府开启之时,更是纷乱,道友可愿托庇于我碧云寺,以求平平安安的取一份仙府机缘?”
木拙散人的独目转了转,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倒也不置可否,只是低头迈步,继续朝碧云山行去。宸云子一行六人,好似贴身侍卫一般,紧随在他们二人的身边。这一路上,宸云子絮絮叨叨的,不住的劝木拙散人与碧云寺同进退,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让木拙散人把他的那一片玉玦,拱手奉送给碧云寺。
胡家四兄弟在前,夏侯沧与俞和在后,六人也走到了碧云寺的山门前。远远一望,有个青袍道人站在门口,甫看见与四兄弟同行的罗霄二人,眉毛一立,脸上就罩起了一层寒霜。
只听这道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喝道:“甲山,我且问你,你们身后的那是何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俗情裂,杀机现
胡甲山回头看了一眼夏侯沧与俞和,对那青袍道人躬身一拜道:“回六叔的话,这是七叔家里的外戚李沧与李和。刘叔仙缘得的早,少年时便入山修行,家中的外戚子弟可能见得少,所以面生。他二人远在扬州学道,这是回来祭祖的。”
“扬州学道?”那胡家六叔宸涛子拿眼在夏侯沧与俞和身上细细打量。进碧云山之前,夏侯沧与俞和就用了敛息符,那一身道行扮得跟胡甲山相差仿佛,都是行将凝结内丹的修为,衣服也穿上了寻常的布袍,看起来并没什么起眼的 ”“ 。
宸涛子看了半晌,皱眉道:“行将凝丹,不在门中静修,远来西南祭什么祖?你二人在扬州哪门哪派学道,受何人传法?”
夏侯沧上前,拱手回道:“六表叔在上,我兄弟二人拜在扬州源嶂山乌崖道院门下,座师自号逸阳散人。因听了家中噩耗,胸中悲戚辗转难平,竟不能宁心坐忘。故师尊命我们回乡祭祖,了却心事,再行结丹大功。”
宸涛子鼻孔中冷冷一哼,转开目光,盯着胡甲山四兄弟寒声道:“你们同行来此,想必那事,你们已同他二人讲了?”
“本是同根生,自然知无不言。”胡甲山深深的低着头,似乎生怕宸涛子会从他的神sè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仙府只有一座,里面还遗下多少机缘,也未可知。你四兄弟不过得了九道玉玦其中之一,多一人便要多分走一份,你心中可想得清楚?”
“回六叔,甲山等已经想得透彻。此抚仙湖仙府机缘人人yù争,我兄弟四人道行浅薄,唯恐做人嫁衣,有两位表兄弟相助,便多一分指望。这几rì碧云山左近地界,频有修士争斗不休,不知多少冤魂升天。我四人若是守不住玉玦,遭了他人毒手,身死道消,一切徒然成空。还不如多拉一份助力,还怕分出去一些机缘,终还是值得的。况且两位表兄原是自家人,自然可信,又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宸涛子断喝一声,截住了胡甲山的话头,面sè铁青的道:“我叫你们托庇于碧云寺门下,安享仙府机缘,你们四兄弟百般推诿,如今却找来什么表兄弟助拳?当真是可笑,胡甲山,你以为多了他们两个还没修成内丹的娃娃,就能守得住机缘了?”
胡甲山身子微微颤抖,但依旧垂头抱拳,站着不动。他手背上隐隐浮起一片青筋,似乎在竭力控制着自己,任凭宸涛子喝骂,也不开口反驳。
那宸涛子手指胡甲山四兄弟,眉毛倒竖,怒目斥道:“你们四人打的好算盘!枉我这几年来,欺上瞒下,费劲心机,为你们从寺中谋取灵物,以助你们修炼。却想不到原是养了四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宸涛子一声长叹,狠狠的跺了跺脚:“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如此,我也正好了断俗念,今后你四兄弟莫要再来扰我,我宸涛子全当胡家满门已死尽死绝了!你们好自为之,谋你们的仙府机缘去吧,将来生死祸福,与我再不相干。今晚待我向师尊负荆请罪,我也好闭死关苦参大道去也!”
说罢宸涛子用力一甩袍袖,径自快步朝碧云寺去了。
胡甲山四兄弟身子抖成一团,幺弟胡丁岳脚下踯躅,似乎想去追宸涛子,可夏侯沧走上前来,一手按住胡丁岳,一手按在胡甲山的肩头,低声道:“不断俗缘,不成大势!事已至此,回头依旧是刀山火坑,唯有禀执念前行,方能争得大果报。”
夏侯沧的手掌和话语,似乎又给胡甲山添上了勇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夏侯沧,一字一顿的道:“我四兄弟,今后全仗夏侯掌院师兄照拂。”
“且行无碍!”夏侯沧一摆手,六人继朝碧云寺走去,路上自有寺中知客弟子现身引路,只是看向他们六人的眼sè,尽是鄙夷。
到了进了碧云寺山门,夏侯沧与俞和偷眼四处打量,这座古刹看起来很有些年份,砖石上青苔斑驳,而且爬满了藤蔓。寺院并不大,而且貌似原本修建时,并不是一座道家的寺院,无论是门庭殿宇的装饰风格,还是屋舍垒砌的形式,都依稀带着小乘佛教的影子。虽看起来被人刻意修葺掩饰过,但却还是不能尽掩那佛院独有的格局。
整个碧云寺并不大,约莫只有罗霄剑门道庭一半不到的规模。可是在许多隐晦的角落,诸如石阶的侧面、步廊转角处、树从背后的暗面等,偶尔能看见一些雕花镂空的方形石板。在外行人眼中,这些石板不过只是些寻常的装饰物,可深谙筑建之道的人就能看得出来,这镂空石板乃是通风疏气的管道出口。有此可猜得到,这座碧云寺地底,必藏有一座深邃的地下宫殿,而且估其规模,恐怕并不会比地面上的殿院稍小。
相比罗霄剑门道庭的气势恢弘广阔,这座碧云寺给人的印象,就是把许多东西深深的隐藏了起来,如此设计,倒正能令人觉得高深莫测。
碧云寺的正殿,当中供奉的自然是三清道尊,地面上以彩玉嵌成了一座巨大的六十四卦象阵图,阵图上流转着熠熠仙光,zhōng yāng位镇着一方灰褐sè的四角麒麟雕纹方鼎,鼎中溢出片片烟霞。知客道人引着六人进了正殿东面的花厅,举手朝厅中一指,不也言语,就自拂袖走了。
胡甲山却忙不迭对着那知客道人的背影作揖相送,听夏侯沧在后背轻轻的哼一声,他才一颤,复又挺直了背脊。六人举步进了花厅,却同时眉毛一皱。
花厅中铺着榆木榻板,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十个月白麻布蒲团。每个蒲团边,都靠着一张小小的方木案几,上面放着香炉、茶壶茶碗之类的物事。
这花厅之中,已坐了十来个服sè各异的人,当六人走过花厅门时,他们一齐转头看来。那目光有的深含戒备,有的则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机,骇得胡甲山连退了数步,满脸煞白。
夏侯沧默不作声的抬起手肘,抵住了胡甲山的背脊,将他硬生生的推进了花厅,俞和也紧随着迈步进去。
这花厅里面,当中间的蒲团全都空着,只有靠着四个角落处坐着人。其中最惹眼的,是东南角的二男一女。单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就知道明显是西南滇地特有的异族人士。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全穿着深青黛蜡染布作底,镶彩边的短衣衫,手臂和腿尽都袒露在外面,脚上穿着编藤鞋。
这三个人的腰后,都挂着青黑sè的小竹篓,前面斜插着短刀。男子头上层层裹着深靛蓝的头巾,耳垂上挂着银环,颈上绕着银链。中间坐的那个女子,发髻上、耳垂上、脖颈间、手腕上、腰腹间、脚踝上全都是极尽繁复的银饰。她身上的衣服尤其鲜艳,有根巴掌宽,以七彩丝麻布条拼缝的布带子,在她的纤腰上缠了数匝,又斜肩搭了一圈,短短的裙裾上,拿彩sè的丝线袖着数只斑斓的蝴蝶。这女子看起来也就双十年华,模样生得颇为艳丽,一对大眼睛黑漆漆的,透着一股来自群山莽林深处独有的自然灵秀。这位异族服饰的小姑娘,居然也把白生生的胳膊和腿露出外面,她手中捏着个茶杯,在指间转来转去,手腕上的银铃铛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男子高大挺拔,面庞虽黑,却还生得英俊。小姑娘身材娇小,白晃晃的一截粉腿,显得惹人注目。不过俞和从这两男一女目中,却分明读出了猎人瞄准猎物的那种眼神。
遥遥与他们相对的西北角,坐着二个身穿褐sè僧袍,腰系黄布带的赤脚僧人。其中一个略显年长,手中捻着串红得好像凝血一般的念珠。另一个面容稚嫩,膝前横着一杆四尺长的赤金经幡佛杵,身上负着经囊褡裢。
这两个僧人的尽都肌肤黝黑,身材瘦削之极,顶上只有半寸来长的头发。他们看了看俞和这边,便又闭目低头,不再言语。不过俞和依旧能在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察觉到,这两个僧人的目光中,也没含着什么善意。
花厅西南角,坐着四个身躯健硕的虬髯大汉。他们看不出是修道之人,倒装扮的跟山中猎户一模一样。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布满了墨sè刺青的粗壮手臂。脚上穿着毛皮靴,靴口处扣着短猎刀。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柄连鞘的直刀,那银灰sè的白铜雕纹刀鞘足有二尺长,五寸宽,微微弯曲的刀柄上,厚厚的缠着兽皮。
这四个大汉,仿佛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开那紧握刀柄的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气势,都跟手中的重刀合为yītǐ,就像是四柄藏在刀鞘中的沉重利刃,若是稍一撩拨,便会悍然出鞘,劈砍而来。他们望向胡甲山等六人的眼神,直好像烈焰一样的炽热,挟着一股子蛮横的血腥气息。
花厅东北角坐的那两个人,长得好生奇异。其中一个独眼偻背,左目上蒙着铁片眼罩,手边放着根藤杖和一个竹编的背篓。另一个人身子藏在竹篓中,却把一颗硕大而面目奇丑的头颅探出竹篓来,头上五官奇小,而且头发、眉毛和汗毛全无一根。这两人似乎坐在花厅中很不自在,独眼人抱紧了手臂,偷偷摸摸的探出一缕视线,望过来的眼神是深深的戒备。
东北角这两个怪人,正是被宸云子护送上山的木拙与巨颅二人。
俞和听云峰真人说过如何从服饰上辨别西南门派,东南角的二男一女,分明是西南魔宗养毒教的弟子。而与他们遥遥相对的西北角一老一少两僧人,当是小乘佛宗的一支传承,滇地东巴密宗的僧侣。
养毒教和东巴密宗宿有仇怨,彼此连年争斗不休,颇有些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意思。可如今竟然能坐在同一间花厅里饮茶,并没有一照面就大打出手。犹可见这道门碧云寺,在西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