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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炽1红龙的归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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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像是被寒风冻僵了再也没能缓过来,嚷嚷的时候,嗓门又大得像是打雷,学园里经常回荡着她的尖声怒斥:“这是邪恶的行径!”

学生们都说最近学园里的燕子死了好些,是被艾诺娅的吼叫吓出了心脏病。

被她责备得最狠的人就是西泽尔,“如果没做好让自己心灵洁净的准备,就不要踏进这神圣的地方,用你的脚弄脏它的地面!”她曾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西泽尔。从那天开始,西泽尔会被劝退的传言就在校园里流传开来,男生们都蛮期待的。

西泽尔在办公桌前坐下,艾诺娅背后的窗户里,太阳正在落山,被军队移动惊起的飞鸟正在回巢。

长久的沉默,谁也不愿首先开口。

西泽尔挠了挠额头,算清了自己所犯的错误,缺席牧师资格考试,罗曼神父想必不会开恩给他补考的机会,那么按照校规就是肄业,出入赌场这是违纪,两者并罚,开除出校立刻执行。

入学时他曾熟读校规,倒不是为了遵守它们,而是想弄清楚自己能违反校规到什么样的程度。那么多年来他违反了无数的校规却总能在这所贵族学校里混,就是因为他算得太清楚了。但今天他失算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耗下去了,结局已经定了,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听完老女人的骂再离开这座学园?那不如帮老女人节省口水。于是他冲艾诺娅点点头,起身离开。

“就这样放弃了?果然是西泽尔会做出来的事,永远不会求人,独来独往,觉得这样很帅?”艾诺娅在他背后说话。

“在校规面前低声下气是没用的吧,?没有用的话,为什么要说呢?”西泽尔握着门把手,转过头,淡淡地笑着,“跟低三下四地恳求然后被人轰出门去相比,我确实觉得这样会帅一些。”

温暖的灯光中,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漂亮,就是这种笑容让女孩们魂不守舍。

“如果那扇门外面是悬崖呢?你也还是不求人,打开门然后跳下去?那样我才会认可你的勇气。”艾诺娅冷冷地说。

西泽尔眉峰一挑:“嬷嬷你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来跟肄业生聊天的人,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什么转机吧?我还不用从这间学校里滚出去么?”

“果然是西泽尔,始终在用你那双可恶的眼睛观察别人。”艾诺娅不悦地皱眉,“你很幸运,因为戒严令的缘故,考试临时取消,也就是说你没有错过考试,又一次逃脱了校规的处罚。”

“真是个好消息。”嘴里这么说,西泽尔却没流露出任何喜色。

“听完了好消息就滚出去吧。”艾诺娅眉头紧皱。

“不教育我了么?出入赌场在您心里是很严重的过错吧,肯定是‘邪恶的行径’了。”

“不想浪费口舌,赌场是懦夫才会去的地方,只有懦夫才会把成功的渴望寄托在赌博上。”艾诺娅冷冷地说,“跟懦夫有什么可说的?”

“嬷嬷您说的没错。”西泽尔拿出钱袋,把赢来的金币倒在办公桌上。

“肮脏的钱不要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艾诺娅厉声说。

“是我和阿黛尔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今天是缴费的最后一天。”

艾诺娅一怔。他已经忘了这件事,在伯塞公学里,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通常都不用直接缴纳现金,他们的家长会跟银行打招呼,银行会开具转款用的汇票。作为神职人员她不太愿意触摸金银币这种东西,财物是种诱惑,尤其是这些来自下城区赌场的金币,满是划痕,表面有些油腻,不知曾在多少人的手里摩挲过。

“是挺脏的,不过钱这种东西在嬷嬷你看来本来就很脏对不对?”西泽尔一下就猜中了她心里的想法。

“你去赌场是要赢一笔钱缴纳学费和生活费?我记得你和你妹妹有笔年金,足够支付你们的学费和生活费。”透过玻璃镜片,艾诺娅盯着西泽尔那张无所谓的脸。

“本该在年初寄过来,可现在都四月份了,管财务的老师提醒了我,再不支付就得办退学了。”西泽尔说,“所以跟牧师资格证书相比,弄到钱对我来说更重要。您和我对某件事的重要程度看法不同,因为我们中有个人站在悬崖边,另一个人坐在安全的地方。安全的人才有资格憧憬未来,站在悬崖边的人只是想要活过眼下这一刻。”

十六岁的男孩,漫不经心的语调,漫不经心的表情,说的却是几乎让自己陷入绝境的事。

艾诺娅沉默了很久。

“如果是这样,你本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延长缴费的时限。”艾诺娅说,“也许只是银行转账出了什么问题。”

“说实在的,今天之前没想到嬷嬷您会给我什么方便,也许真的是我太不善于求人了吧?”西泽尔微笑,“不过有人跟我说过,在你还能爬行的时候,千万不要靠在别人肩膀上行走,因为别人总会把你扔下的,那时候你可能爬都爬不动了。”

“你家里……比较缺钱么?”艾诺娅问。

“不,他们只是把我忘了。”西泽尔淡淡地说。

他走了出去,在背后关上了门。

回到校舍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伯塞公学的校舍很不错,但多数学生都不住在校园里,他们自家的房子更宽敞也更舒服,还有仆役来往伺候。

西泽尔住的是个套间,蓝色合欢花的壁纸有点旧了,客厅里摆着一张圆桌,窗下摆着一张木质边框的沙发靠椅,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家具了,透出清寒的气息。屋里没有点灯,黑暗凝重得就像某种胶质,他脱下校服挂在餐椅的椅背上,然后在那张沙发靠椅上坐下。

月亮升起在山顶上,繁星灿烂,星月光辉在他那张锋利的脸上镀了一层银边。

机械轰鸣的声音从大地的东南方传来,像是神话中的巨人把红热的铁坯放在铁砧上锻打,又像是数百数千架青铜大钟在轰鸣。

马斯顿的东南方是大海,海边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名为帕提亚平原,附近有几处港口。听人说中午听到的汽笛声不是商船而是战船,雾气弥漫的海上,忽然出现张着白色巨帆的重型战舰,它们巨鲨一般滑过,桅杆上挂着青色的龙旗。港口里的商船水手纷纷逃走,青色龙旗是大夏联邦的标志,来的竟然是东方人!

在伊罗伯大陆战火连连的时代,阿苏大陆却始终平静,因为它被巨龙般的皇国“夏”所镇守。夏国有多大,只怕大夏皇帝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伊罗伯大陆上的随便一个强国放在夏国,就是一个行省。

周边国家畏惧夏的强大,纷纷成为它的附属国,在圣历1777年,夏国宣布成立新的联合制国家“大夏联邦”,夏皇在名义上统一了东方。从此东方以大夏联邦为巨头,西方以教皇国为巨头,东西方之间保持着均势。

直到圣历1884年,也就是四年前,锡兰战争爆发。这是一场中小型战争,参战的双方分别是千年古国拜占庭帝国和另一个千年古国锡兰王国。

锡兰国是大夏联邦的属国,拜占庭帝国是教皇国最看重的盟友之一。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查士丁尼七世是教皇的好友。锡兰和拜占庭两国接壤,历史上一直有边境冲突,但在教皇国和大夏联邦的压制之下,战争一直没有扩大。

锡兰出产全世界最优质的红茶,但跟另一项出产相比,红茶完全可以忽略。锡兰国的少女以美丽著称,有人说每个锡兰少女都有资格成为皇后。

查士丁尼皇帝年轻英俊,素来以多情著称,他听闻了锡兰少女的风情,就派使者向锡兰国求婚。拜占庭帝国的国力远强于锡兰,查士丁尼七世又是整个西方有口皆碑的美男子,他愿以皇后之礼迎娶锡兰公主,这对小国锡兰来说是很高的礼遇。

但锡兰国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位公主年轻有为,是锡兰国的首席外交大臣,被认为有可能成为未来的锡兰女王,锡兰国等于把未来的王者送给了查士丁尼七世。

权衡利弊之后,锡兰国王从民间甄选了一位绝色少女,赐给她公主的头衔,把她送往拜占庭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和亲。而送亲的使者却是真正的锡兰公主,外交大臣苏伽罗。这是个致命的错误,直接导致了锡兰国的灭亡。

苏伽罗号称“天上莲花”,意思是她即使在天国中都是无与伦比的佳人,她的存在就是为了令王者们都失魂落魄的。锡兰国王竟然让天上至美为人间至美送亲,在苏伽罗的光辉中,新娘只是侍女的水准。

查士丁尼七世一眼就看中了苏伽罗,也通过间谍知道苏伽罗就是真正的公主。被爱情烧昏了头脑的查士丁尼七世强行把苏伽罗留在宫中,让副使给锡兰国王传信,愿意以五座边境城市换取真正的锡兰公主。遭到拒绝后,查士丁尼七世以锡兰国用假公主和亲为由,向锡兰国宣战。

拜占庭帝国的国力远胜于锡兰国,还拥有威震诸国的“狮心骑士团”,而锡兰国的战士们的主力武器还是弩弓和家中世代相传的蛇形短剑,原本这场战争应该是一边倒的。但查士丁尼皇帝没有想到,锡兰国拥有一支未曾暴露在世人面前的秘密军队,那是由从小在山中受训的少年组成的刺客军团“黑曼陀罗”,导师对他们的要求是“敏捷如鹰、狡诈如狐、残暴如鬼”。黑曼陀罗把狮心骑士们困在山地中,用落石陷阱重创了他们,跟着锡兰军队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

查士丁尼皇帝只得向翡冷翠呼救,但教皇不愿触怒大夏联盟,驳回了这一请求。眼看君士坦丁堡就要沦陷,可查士丁尼皇帝竟然亲自率众发起绝地反击,一举摧毁了黑曼陀罗军团。大军长驱直入侵入锡兰国境,攻陷锡兰王都。锡兰国几乎全部年轻男子战死。

原本只是为了婚约而战,结果最多不过是割地赔款,但拜占庭帝国损失了半数的狮心骑士,复仇之心不可遏制。

十四岁以上的锡兰少女都被掳到君士坦丁堡,按照容貌评级之后送给支持拜占庭帝国的各位盟友,充当上至君主下至骑士的万物。最后,狮心骑士团举行了审判,宣城是锡兰国王首先背弃了两国之间的承诺,导致战争和流血,他们判那个老人死刑,用长矛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那一日,千年古国锡兰国灭亡,被囚禁的苏伽罗得知消息从高塔上跳下自杀,她摔得粉身碎骨,但仍坚持着以自己的血在地面上写,“神必让这国亡了!”

这场惨剧震动了大夏联盟,皇帝愤然向整个西方宣战,作为西方领袖的教皇国也不得不参战。原本只是为了一个莲花般的女孩,最终却引发了伊罗伯和阿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战争,就像一位哲人说的,也许蝴蝶在海这边扇动翅膀,海那边却刮起了风暴。

生活在马斯顿的人们没有感受到战争,只是因为高文共和国是中立国,无论是教皇国还是大夏联盟,都不会轻易得罪这具有战略价值的商业国。

但就算是躲在世外桃源的人,终究还是会闻见战场上的硝烟味。

西泽尔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三年,已经过去三年了。

三年里他和妹妹生活在这座遥远而安逸的小城里,像个与世无争的马斯顿人。他渐渐熟悉了这里的大街小巷,每年参加仲夏夜庆典。他甚至养成了一个当地人才有的习惯,午饭后跳上铛铛车,停停走走,荒废一些时间。

可当他就要变成一个马斯顿男孩时,翡冷翠的气息再度袭来,就像一场华丽的风暴。

下午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闪动,成千上万的重装骑兵填满了山间道路,斯泰因重机的尾排管吐出浓密的白色蒸汽,军服上徽章的反光刺痛了人们的眼睛。那是权与力的狂流,顷刻间降临在马斯顿,如此磅礴,令这座小城几乎无法承受。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又重回到了那万钟齐鸣的翡冷翠,尖塔群如密集的骑枪般指向天空,漫天飞舞着白色的花瓣。

原来三年来他从未离开过翡冷翠,他的心一直留在那里。

有人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那双手柔软温暖,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西泽尔忽然就放松下来了,下意识地笑笑,这才是他真实的笑容,并不像展露在女孩们面前的那样美好,带着一点点疲惫。

有人说每个人的真心笑容都是有限的,笑完了就没有了,只剩下应付这个世界的假笑。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把所有的真笑容都省下来,留给背后的那个女孩。

“我猜是一只流浪猫吧?”西泽尔说,“在花丛里走过的流浪猫,所以爪子上还带着香气。”

那双手松开了,妹妹阿黛尔坐在他的膝盖上,月光之下,她的美带着某种虚幻的特质。

虽说是亲生兄妹,但长得并不很像。阿黛尔有一头柔软的棕色长发,发间点缀着细细的发绳和流苏坠子。眼睛是明媚的绿色,睫毛很长这一点倒是和哥哥一样。她的辫子修长脸庞小小,歪头看人的时候就像一只好奇的天鹅。

三年里她长高了好些,以她如今的身高坐在西泽尔的膝盖上已经不合适了,但她仍保持着小时候的习惯。

“为什么不开灯?”西泽尔问,“为什么穿着围裙?”

今天阿黛尔穿着格子花纹的围裙,像个在厨房里跑进跑出的小厨娘,但他们通常是不做饭的,校舍里有餐饮提供。

“哥哥生日快乐!”阿黛尔大声说着,把西泽尔的脑袋抓成一个鸡窝。

西泽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生日,过去的一周里他一直在为筹措学费而想办法,把生日给忘了。

“铛铛铛铛!”阿黛尔拉着他来到桌边,一把揭开蒙在餐具上的布,下面是漂亮的裱花蛋糕,用草莓酱写着“哥哥十七岁生日快乐”,围绕着蛋糕还有杏仁饼干、切片芝士和新鲜的草莓。

这样的生日庆典和同学家的生日宴会相比当然是很简陋了。在有钱人家的生日宴会上,大家喝着香槟酒或苹果汁,仆从们托着银盘穿梭在大厅里,还有乐队演奏,有三层甚至五层高的生日蛋糕,像这种简陋的蛋糕他们碰都不愿碰。但随着阿黛尔一根根点燃蛋糕上的蜡烛,一切的简陋都不复存在,烛光照亮了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好像全世界的珍宝都堆在那里,光彩流动。

来马斯顿的那天西泽尔只穿着简单的黑色大衣,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但他带了最昂贵的装饰品”,男孩女孩们都这么说。他带了阿黛尔。

有人觉得西泽尔是存心故意的要示威,借公主般的妹妹抬高自己的身份。但对西泽尔来说,他只是不想阿黛尔难过。

他们要去那么远那么陌生的地方,车窗外飘着细雪,如果穿得还简陋清寒,阿黛尔会难过的吧?所以他给妹妹穿上最好的衣服,花了很长时间帮她梳好头发,戴上她仅有的那些装饰物,搞得他们好像不是被逐出翡冷翠而是出门度假。

“还有烤鸡翅哦!”阿黛尔戴上棉布手套,小跑着去厨房。

校舍里的人都走空了,只有他们俩住的这间里有朦胧的灯光阿黛尔穿着棉拖鞋在漆黑的走廊里小跑,张开双臂,像是凫水的小鸭子。西泽尔看着她的背影,体会着她的开心。

她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准备吧?就像她小的时候背着西泽尔画画,直到画好的那一天才会拿出来给西泽尔看,西泽尔要是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微笑,她就开心得花园里转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长大了,还是那么想讨哥哥开心。

“吹蜡烛吹蜡烛!”阿黛尔把他推到蛋糕前,“吹蜡烛前还要许愿!”

“那就希望在我十七岁这年阿黛尔能找到喜欢的男孩吧。”西泽尔逗她。

“喂!这可不是我的生日啊,是哥哥的生日,不如许愿哥哥你自己找到喜欢的女孩!”阿黛尔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跳动着烛火,“我希望她很温柔,会弹琴……最好还喜欢诗歌!”

“喂喂,这是挑选你喜欢的女孩还是挑选我喜欢的女孩啊?为什么她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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