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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炽1红龙的归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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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
“很抱歉,没法陪您玩了,我说过的,下午还有考试。”西泽尔站起身来,把桌面上的金币收好。
他赢来的钱最后兑换成六十枚金币,金币背后上都有独角兽印花。那是美地奇家族的家徽,美地奇家族是教皇国最富有的家族,他们发行的金币通行四方。
有人在心里赞叹这个男孩的聪明,赢到这里收手就好了,要是接着赢下去,鬼知道他能不能带着钱走出赌场的门。
“米内,我们走吧,再晚就赶不上铛铛车了。”西泽尔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了背后枪械上膛的声音。
“我说了,国王之路就得一路走到底,中途退出的国王也会被敌人砍下头来。”上校手持沉重的大口径短枪,指着西泽尔的后心。
人群中传出倒抽冷气的声音,在这间赌场里混的人都了解上校的脾气,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亡命之徒,他那支短枪可不是用来装饰的。西泽尔想见好就收,但已经晚了。他在所有人面前打了上校的脸,从此上校的神话就终止了,上校无法忍受。
“我赢的也不是很多,应该不用这样吧。”西泽尔转过身来,米内吓得躲在他身后。
“你赢的确实不算很多,但我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耍花样。你最好向我展示一下你是怎么作弊的。”上校神色狰狞。
“您怎么能肯定我作弊了?”
“你连赢了十三次,这个几率大约是160万分之一,没人会有这样的好运,唯有作弊。赌场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作弊的,我一枪打穿一个作弊者的心脏,也是合情合理的。”
人们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以免上校开枪的时候,西泽尔胸口冲出来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我只是看穿了您从来不输的秘密。”西泽尔微笑。
上校一怔,“我的秘密?”
“关于您的魔牌、您的身份还有您那千变万化的手法。”西泽尔淡淡地说,“您玩的其实是个心理游戏,在东方,它被称作杯子游戏,街头艺人把一个红色的小球扣在杯子里,跟另外两个杯子互换位置,最后让人猜小球在哪个杯子里。人们总以为自己看清楚了,下注就能赢,但最后赢的总是街头艺人。”
“接着说。”上校冷冷地说。
“输的人总是不甘心,觉得街头艺人耍了什么花样,但他们只是被街头艺人用手法和语言诱导了。街头艺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他们能分辨不同的人,一根筋的人多半都会翻他觉得对的那张牌,犹豫不决的人总是怀疑自己的眼睛。街头艺人还会在翻牌的过程中不断地施加心理暗示,比如,‘想好了就不要后悔’或者‘别着急有的是时间再慢慢考虑一会儿吧’,甚至最高级别的街头艺人会使用一些小催眠术。这跟您玩的把戏异曲同工,一旦对手被您看穿,他就很难逃出您的各种诱导和控制,就像提线木偶那样,会伸手去翻您想让他翻的那张牌。这听起来很难,但如果是洞察力很强的人,稍微经过训练就能做到。”
米内先是听得很茫然,最后却打了个寒战。西泽尔说得没错,在赌局中,上校每次看他都叫他心神不宁!原本他坚信国王在右边,但上校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心中的确定忽然冰消雪融了,接下来耳边一直回荡着上校的表发出的滴答声,秒针每走一格生命好像就流逝一格。直到西泽尔伸手翻牌的瞬间,那巨大的心理压力才被打破,他好像忽然能张口呼吸了,全身的冷汗都涌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催眠术?
上校的脸色铁青,扣着扳机的手指更加用力,“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这个秘密虽然简单,用到的催眠术也并不很深奥,但仍得阅历丰富心志坚定的人才能使用,你想诱导对方,首先得看穿对方。但自始至终,他都没能看穿西泽尔,坐在对面的分明是个男孩,他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面墙壁。你面壁而赌,无论施加什么样的心理暗示,墙壁都不会有所回应。
上校想一定是有人把秘密告诉了这个男孩,再借这个男孩来让他当众出丑,他急不可耐地要把藏在男孩背后的那个对手揪出来!
“我自己看出来的,”西泽尔笑笑,“我想赢您,所以提前在这间赌场里玩了一个星期。您观察我的时候,我也在观察您。您没有听过那句很有名的话么?‘你看着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看着你。’以前都是您看穿别人,这次您是被看穿的人。”
他抬起头来,午后的太阳照亮了他的侧脸,这个动作让上校真正看清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看似纯黑,但当阳光在瞳孔中折射的时候,紫色一闪而逝。紫色是种美丽的颜色,尤其是当它出现在女孩的裙子上的时候,可出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那种紫色浓烈而寒冷,一如这个男孩漂亮但没有温度的笑容。
你看着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看着你。这句话仿佛一团彻寒的空气在上校的心中爆炸,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关于您的身份,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不是海军上校,而是战船上的炮手。您的皮肤发红,那是在海上晒过很多年的结果,您喜欢抽烟,水手都喜欢用这种方法驱赶寒气。您佩戴的纪念章中,有好些都是来自地中海附近的城市,所以我猜测您曾经服役于拜占庭帝国的南方舰队,至于军衔,应该是上尉,炮手的最高军衔就是上尉。您喜欢用右眼看东西,左眼只是辅助,这是炮手独有的习惯,用右眼瞄准。您的数学很好,立刻就能算出几率是160万分之一,因为炮手必须熟练地计算抛物线。”西泽尔抽丝剥茧地分析着这位神秘的看守人,“但恰恰是您那双敏锐的眼睛泄露了秘密,您太习惯用右眼去瞄东西了。你右眼的瞳孔总是跟着国王移动,我是根据这一点来判断国王的位置的,我选择在午后来,因为这个时间阳光最亮,我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您瞳孔里的那块白翳,跟着它我就能找到国王。”
“说完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秘密,”他转向米内,“我们走吧。”
米内在枪口前瑟瑟发抖。就这样走出门去?谁知道会不会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枪响?怎么看上校都是那种草菅人命的暴徒啊!
“相信我,上校先生是不会开枪的。所谓赌场看守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是一种行业内通用的谎言,为了免得输钱的赌客闹事,有些老板就说自己赌场的看守人出身于黑道,渐渐地大家都这么说,好像没有杀人越货的背景就没法当赌场看守人似的。”西泽尔微笑,“可赌场毕竟是种经营性场所,它存在的目的是盈利,哪个老板会雇佣真正的亡命之徒呢?就算上校先生曾经上过战场,见识过杀人流血的事,可他如今愿意为了佣金而在这个赌场里安顿下来,内心想必早已疲倦了,这种人怎么会为了一点小钱杀人呢?”
他转过身,以正常的步速走向赌场大门,米内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瑟瑟发抖。
直到他们走出赌场,上校的枪也没有响。米内猛地在西泽尔背后推了一把,两个男孩在阳光中飞奔起来。
枪口缓缓垂落,最后点在桌上,“真是深渊一样的男孩啊……”上校轻声说着,缓缓地打了个寒战。
有那么一刹那他真的生出了杀心,那深渊般的男孩让他觉得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可他的枪里没有填充子弹。他确实是个内心已经疲倦的人,西泽尔看透了他,从西泽尔在他面前坐下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失败已经注定。
第二章 十字禁卫军
西泽尔和米内飞跑着越过栏杆,跳上正过站的铛铛车,各占一张沙发椅,四仰八叉地躺下,大口地呼吸着带着花香的空气。车厢里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个。
“完胜!”米内觉得自己刚在地狱的门边转了个圈。满心死里逃生的欢喜。
只要赶上这趟车,西泽尔就一定能赶上见习牧师资格考试。西泽尔说过他今天下午要做两件事,赢一笔钱和取得牧师资格,现在他毫无疑问都做到了。西泽尔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说出来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做到,无论过程多么地不可思议。
“你的份。”西泽尔从六十枚金币中数出了十枚,扔给米内。
“不是说好赢到钱分给我三成么?”话是这么说,可米内还是很高兴。
没想到西泽尔竟然能用那一点点本金赢出六十枚金币来,分他十枚他也是赚了。
“欠你十个金币,下次给,这些钱我还有用。”西泽尔把剩下的钱塞进自己的钱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初春的暖风拂面而过。
所谓铛铛车,就是在轨道上行驶的蒸汽慢速列车,经过路口的时候驾驶员会摇着车头的小钟发出“铛铛”的声音,所以叫铛铛车。
来马斯顿的游客都要尝试这里的铛铛车,从下城区到上城区的旅程是件极其惬意的事情。温泉眼位于山顶,泉水中含有大量的石灰岩成分,沿着山坡一层层地往下流淌,石灰岩沉积在山岩上,最后整座山都是白色的。铛铛车沿着山坡行驶,人就像是乘车行驶在云中,远近景色一览无余,从浴场上方经过的时候,还能看见身材诱惑的贵妇们披着薄纱坐在泉水里,抽着细长的烟斗,里面填着东方运来的烟草。远处,喷吐着白色蒸汽的黑铁长龙奔驰在山间铁轨上,带起的疾风中无数的野花和草叶飞舞,东南方传来巨兽呜咽般的声音,那是蒸汽吹出的汽笛声,想必是从东方返航的商船正在入港。山顶的风车群缓缓地旋转着,蛛网般的电线把风能转化的电力送进上城区的住宅里。
这是个富饶的时代,但仅仅在一百年前,这名为“伊罗伯”的世界还满目疮痍。
伊罗伯,在古代迦南人的语言中,是“日落之地”的意思。
迦南人被称作世界上最古老的航海家,他们的船甚至能够去往遥远的东方。迦南航海家们用星辰来标记航道,无论他们航行到什么地方,星辰永远闪烁在他们的桅杆上方,他们便把这片大陆称作“星罗古陆”。
根据迦南人的地图,星罗古陆的面积是惊人的7亿5000万公顷,北方是永冻的冰海,南方是炽热的雨林,东方的人们迎接日出的时候,西方还沉睡在浓如墨的黑夜里,它是那么地宏大美丽,还有很多地方是人类从未抵达的。
以地中海为界限,迦南人把东方称作“阿苏”,意思是“日出之地”,相对的西方就是伊罗伯。
在迦南人的世界观中,太阳从阿苏再往东的大海中升起,经过辽阔的星罗大陆,坠落在伊罗伯西边的海里,通过幽深的海底隧道返回东方,周而复始。
古代迦南王曾经写了一封国书给阿苏的国王,信的开头是这样的,“日落之地天子致日出之地天子”。但这封信最终并没有被送到东方国王的手中,因为路途太遥远了,即使是最有经验的迦南航海家们,也是十有八九葬身大海。
伊罗伯的历史是一部战争史,从有人类开始,战争就从未停息。到了罗马帝国崛起的时候,战争达到了最高潮,各国君主都以征服者自居,罗马皇帝的王座上就雕刻着“伟大的伊罗伯征服者,被命运选择的世界主宰”的字样。
战争是那个年代的最高真理,君王们信奉着弱肉强食的法则,我强于你,你的土地就该归我,我彻底压倒了你,那么你的宫殿、女儿乃至于王后都该归我。
那是最残酷的时代,战场上的尸骨被战马践踏,层层叠叠地堆积在泥土深处。至今古战场的附近还有“捡骨人”这个职业,他们挖开泥土,从尸骨上剥下锈迹斑斑的甲胄,重新锤炼为钢铁。
那也是最悲哀的时代,爷爷和父亲都战死之后,哭泣的男孩们接替他们用稚嫩的双手握住剑柄,而他们的母亲和姐妹则被征服者当作战利品掠夺,美艳者充当玩物,平凡者充当奴隶。
那是个要么你吃人要么你被吃的时代,你若不磨亮了你的刀剑随时准备战斗,明天别人的刀剑就落在你的脖子上。
弥赛亚圣教就是在那个时代崛起的,最初他们只是一小群教士,在偏远地方传播一种全新的宗教。
他们声称世间存在着独一无二的神,世界和人类都是神的造物,神爱着这世界也爱着世人,神只是暂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终有一天神会归来,那一日天国的法庭开审,所有罪名都被写在天穹之上,一报还一报,唯有信神的人才能得到神的救赎。
在拉丁文中,弥赛亚的意思是救世主,教团说在审判之日到来前,会有救世主“光之弥赛亚”从天而降,他身穿圣光所制的甲胄,手提烈焰凝聚的圣剑。东南西北,他向着哪个方向挥剑,那个方向就是火海,逆神者的军队都将在火海中化为飞灰。
在教士们看来,肆意发动战争损害生命就是不正义的、违逆了神的慈悲。这种教团当然得不到君主们的欣赏,他们着手制定法律,信徒若不放弃对弥赛亚的信仰,就得被吊死在绞架上。一时间伊罗伯的每座城市里都竖起绞刑架,每天上面都挂着尸骨。
原本拥有数十万信徒的弥赛亚教团,到后来只剩下百余名坚定的传教者,伊罗伯的土地虽然浩瀚,但已经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在绝望中他们中有人站出来说,根据古老的经典,在北方的茫茫大海上有名为阿瓦隆的岛屿,那里是神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乐园,只要他们抵达阿瓦隆便会受到神的加护,再也没有人敢把刀剑施加在他们身上。另一些教士则说阿瓦隆并不见于正式的经典,是“伪经”记载的东西,绝对不能相信,况且北方大海中满是冰山,木船撞上去的结果就是四分五裂,事实上在那个时代根本不存在能在北方冰海中航行的船。
争执的结果是一群教士留下来隐姓埋名,躲避君王们的通缉,而相信阿瓦隆的教士们则卖光了家产,买了一艘根本不适合远航的木船出海。在留下来的教士们看来,这是一种愚蠢的殉教行为,出海的人自己也没有做回来的打算,无人曾抵达过阿瓦隆,它只存在于经文中。传说它被神留在世间的力量加护、时间在那里完全不流动,那里是永恒的春天乐园,没有人会死,更没有人会悲伤。那样的世外桃源听起来确实太远太远了。
最后留下来的教士们都被君王送上了绞刑架,出海的教士们也没有再回到伊罗伯的任何一处港口。但一百二十年后,一座难以置信的城市出现在南方荒原上,就在亚平宁山脉下,长满突厥蔷薇的山谷中。那是一座弥赛亚教团建立的城市,他们已经改称自己“弥赛亚圣教”!他们再不是当初那个活动在山区和偏远地方的新兴小教团了,他们正准备把自己的教义传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他们深信自己掌握了天地间的真理,因为他们的祖先找到了传说中的阿瓦隆!圣典被证实了!神被证实了!所以弥赛亚必将从天而降,天国的审判必将开庭!
但他们中没有任何人曾目睹阿瓦隆,他们也只是听祖辈说。据说那艘船奇迹般地避过了无数冰山,最终粮食和淡水都耗尽了,在死亡的前夕教士们集体在船头祈祷,这时一条逆戟鲸忽然从船旁经过,咬住铁锚拖着他们冲向前方,冲向海平面上那座隐约的岛屿。
他们找到的并非圣典中所说的那座四季如春时间永不流动的阿瓦隆,而是一座荒岛,但荒岛上生活着成群的海豹,他们靠猎杀海豹活了下来。
比海豹更巨大的发现是“红水银”和“影金属”。
根据弥赛亚圣教的经文,神曾经两次怒于人类的堕落而毁灭世界,一次是用洪水,另一次则是用红水银,这种极易燃烧的金属会在燃烧中爆发出惊人的热量,神命令红水银的雨从天而降,把人类的城市化为火海。烈火灼烧了整个大地七日七夜,连大海都被烧灼为盐滩。
教士们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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