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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之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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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喉头一阵发紧。平日里,妻子端庄淑雅,甚至连听到男人常讲的荤段子都会逃避着躲开,这让他多少感到有些无趣。但是今天,妻子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那性感的身段打扮,那媚惑如丝的眼神,像极了十足的*。 

  方晓波情不自禁地喃喃说:“老婆,你真漂亮。”

  安静咯咯地笑了起来:“好看吗?这是我今天特意买的。”

  她拉过方晓波,脸一红,显得无限娇羞。低声地说:“老公,你昨天很厉害哦!我还想要。”

  方晓波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渴望。他又何尝不是*如炽?男人,就像一堆浇了汽油的干柴,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火星,都可以在瞬间让它燃烧。

  他扑到安静的身上,阔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安份地游移着。他把头深深在埋在安静的两乳之间,像个寻找食物的婴儿。   

  安静闭着眼睛,等待着再一次的狂风骤雨的来临。可是过了一会儿,期待中的狂风骤雨却慢慢地云收雾散了,像退潮后的大海般平静。

  安静睁开眼睛,推了推方晓波。柔声地问:“你怎么啦?”

  方晓波从安静的身上翻下来,神情沮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地说:“对不起。”

  他把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脸上写满了痛苦。安静看着这个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的男人,温柔地抱住他,轻声地说:“可能是你太累了吧。不要紧,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晓波沉默着,房间顿时一片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安然进入了梦乡。

  
  仿佛是在十多年前,他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依偎在一棵大榕树下。正在卿卿我我之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拉起女孩就走。他起身去追,可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女孩也没有回头看他。他伤心地哭了。那个男人又跑回来,对他低声地说了几句话,他就不再追了。蓦地,那些个女孩又站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面,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拿起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在汩汩地流淌着,整个胸前浸染得一片殷红……

  方晓波又蓦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两天做着同样的噩梦,这是偶然巧合,还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梦中的画面破碎断裂,但情节又似乎那么连贯,仿佛一段真实的故事。那个梦中的白衣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好像很真切;可他却又记不起他到底说了什么。

  惶恐不安了半天,脑子里像一堆乱麻,理不清头绪。

  安静这时也醒了过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她以为老公是在为自己床第不力而烦恼。柔声地说:“你没事吧,不用太紧张了。”

  “方晓波苦涩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一下安静的肩膀。说:“没事,或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吧。”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安静对丈夫的状态感觉有些不安。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方晓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老婆,后天就是国庆节了,我们回一趟老家吧?我们的爸妈年纪都大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后等他们走了,想看都没机会了。”

  安静被丈夫黯然的语气说得也有点心酸。说:“那我明天准备一点东西带回去。雯雯在老家让他带,也够让他们操心了。”

  一想起女儿,安静心里一阵愧疚,呆了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雯雯还能不能认出我这个妈妈。”

  方晓波微笑了一下,把安静搂时怀里。柔声地说:“别想得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三:天伦之乐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日子平静得近乎沉闷。

  方晓波以为,连续两天的噩梦只是一个巧合吧。所以也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然而,当天晚上,方晓波又做了同样的梦。

  当他又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汗得湿透了。他的内心开始布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为什么连续三天都会做同样的梦?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衣女孩到底是谁?那个男人对自己说了什么?那个女孩为什么割腕自杀?

  这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一定与自己存在某种关联。可是有什么关联呢?还是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是自己将要遭受不测,还是身边的人?

  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不安,惶恐,惊惧像蛇一样把他紧紧地缠绕着他,使他艰于呼吸,透不过气来。大脑里像有一群炸了窝的马蜂,乱烘烘的,嗡鸣作响。直到觉得自己快要爆裂开了,不由得大叫一声“啊………”

  四周一片沉寂。方晓波的叫声在空旷的夜空里显得特别凄厉。安静吓得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啦,老公?”安静惊魂未定地问。

  方晓波缓过神来,看着连番几次被吵醒的妻子,满怀欠疚地说:“又把你吵醒了?刚才我又做了一个噩梦。”

  “你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老是做噩梦,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到底是什么噩梦啊?”

  方晓波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但又怕吓倒了她,于是转移开了话题,说:“我没事的,明天清早我们就要回去了,国庆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你早点休息吧。”

  “你真的没事?你这样子让我很担心………”安静欲言又止。

  方晓波笑了一下,黑暗中,安静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事的,你睡吧。”方晓波搂过妻子,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肩膀,像慈详的父亲在哄着疼爱的女儿入睡。安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方晓波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方晓波的家乡在皖西南一个偏远的农村,离他工作的城市并不远,大约六七个小时的车程。

  老家里,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午饭。三岁的雯雯在不停地缠着爷爷奶奶。

  “爷爷,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到家啊?”

  “快回来了,快回来了。”

  一会儿又问“奶奶,爸爸妈妈会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奶奶抱起她,“雯雯不乖,爸爸妈妈就不给你买吃的了。”

  “雯雯最乖。”雯雯歪着头,嘟起小嘴。

  “好,好,雯雯乖。爸爸妈妈会带一车好车的回来。”

  “真的啊?我去看看爸爸回来了没有?”

  雯雯撒腿就往外跑,刚到门口,门外就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方晓波和安静走出车门,同时伸出手去抱女儿。“雯雯。”

  雯雯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安静想抱住她。雯雯却向后躲了躲。

  奶奶走出来,指着方晓波夫妇对雯雯说:你不是一直盼望爸爸妈妈回来吗?叫爸爸妈妈啊!”

  雯雯红着脸,怯生生地叫了声“爸爸!”“妈妈!”

  安静高兴地应了声,“乖雯雯,让妈妈抱抱。”

  雯雯躲到奶奶的背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爸爸妈妈。安静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来。哄着女儿说:“乖雯雯,再叫一声好妈妈,这个就给你,好不好?”

  雯雯看了奶奶一眼,奶奶慈祥地看着她说:叫啊,叫好妈妈,你平时不是经常对着照片喊妈妈吗,现在妈妈回来了,怎么不叫了?”

  “好妈妈”声音很小,但安静已经高兴得眼睛噙满了泪。

  方晓波在一旁打趣地说,“这个雯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她叫声爸爸妈妈,还得要行贿。”

  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回到老家,方晓波心里顿时心里轻松了很多,那个可怕的噩梦暂时地被抛在了脑后。

  吃完饭后,安静帮婆婆收拾好碗筷盘碟,兴致勃勃地对方晓波说:“我们出去四处转转吧。”又转身问正在地板上玩积木的女儿。“雯雯,妈妈带你出去玩,好吗?”

  雯雯摇了摇头,又继续堆着她的积木。安静只好和方晓波手挽着手出了门。

  村外,是一片广阔的田野。这时,正值晚稻收获的季节,饱满的稻粒把禾穗压弯了腰,黄澄澄的,像是地上铺满了一层金子。

  “又是一个好时节,好久没有闻到稻子的香味了。”,方晓波只觉得心旷神怡,恨不能扑下来,亲吻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大地。

  “稻子还有香味啊?”安静笑着问他。

  “你闭上眼睛,用心去闻,你不光能闻到稻子的香味,你还能闻到一切花草树木都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安静按照方晓波教导的方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恬静柔美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说:““乡下的空气真新鲜。”

  “等我们老了,就搬回乡下来住吧!我们可以养一大群猪,一大群鸡,种上一园子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自家的小院里,种上一些月季、蝴蝶兰、桅子花。雯雯那时也应该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们还可以含饴弄孙。你说,这种生活多惬意啊!”

  安静陶醉在老公描绘的田园诗般的场景中,眼神变得恍惚迷离,无限神往。悠悠地说:“是啊,每天过着这种恬然自适的生活真好。”

  方晓波和安静走到一条小河边坐了下来。两人相互依偎着,不说话。此时,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很多余,他们只专注地享受着这平静而恬淡的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感觉身上有些凉了,拉紧了衣服。方晓波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静的身上。安静心里一阵温暖。说:“我们回去吧,天气有点凉了。”

  “嗯,走吧。”方晓波站起身,拉起安静。

  不远处的村庄,已经燃起了炊烟。偶尔有狗叫的声音,显得静谧而详和。

  晚饭后,方晓波和父亲坐在堂屋里边看电视边聊着家常。安静在一旁哄着雯雯,希望在家的这几天女儿能陪自己睡,但雯雯死活都不肯答应她。安静看到女儿始终不和自己亲近,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了泪花。

  “慢慢来,谁让我们平时都没时间照顾她。”方晓波安慰着妻子,也像是在自责。“我们也早点去睡觉吧,今天太累了。”

  入睡的时候,方晓波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噩梦,今晚,还会再做那个梦吗?

四:暗流涌动
方晓波一觉睡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

  早上安静叫过好几次,他都含混地应答着,一转身,就又睡过去了。

  他感觉头像裂开了一样,在床边坐了很久,神智才清醒一点。

  昨晚又做了同样的梦,已经是第四天了。从噩梦中醒来后,他就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他已经快崩溃了。内心的恐惧感已经到达了他所能承受的顶点。连续四做同样的梦,这不是太诡异了么?

  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吉凶。如果这个梦是个不祥的预兆,那就快点显验吧,哪怕是死亡。

  他害怕死亡,但更让他害怕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人类恐惧感的极限是多少,没有人会知道。一切让人类感到恐惧的具体生物,最终都会被人类的智慧所制服。越是那些虚幻的,不可预测的,让人类感到无从控制的东西,人类才会越感觉到它的可怕

  绝望、无助,像条毒蛇,幽灵一样在他的内心里出没,偶尔张开它的毒牙,刺入他的心尖,使他一阵阵无法言状的疼痛。

  所有的苦闷;他只能独自默默地承受着。他不敢对安静说,她会担心害怕。更不能对父母说,他们年纪那么大了,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

  他只有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他的脸色早已出卖了他。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虽然刺目,却和煦温暖。

  父母和安静都在屋前的空地上陪着雯雯玩耍。也许是一种天性吧,雯雯这时已经完全接纳了妈妈。还学会了在妈妈面前撒娇。

  “妈妈,我在到爸爸的车上去玩。”

  “等会儿让爸爸开车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臭爸爸,在睡懒觉。”

  “不许这样骂爸爸,听到了没?”安静咯咯大笑,一抬头,看到老公正站在门口。

  “爸爸来了,爸爸要打你屁屁了。”

  雯雯吓得往安静怀里直钻,她以为爸爸真的来打她了。

  方晓波深呼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

  “爸爸不打你,来,爸爸带你出去玩。”

  边说着边走向了车子,取出钥匙,正打算打开车门。母亲说了声: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安静也仔细地看了看他。胡子拉喳,头发凌乱,嘴唇有些暗黑,脸色苍白得像僵尸一样。

  “算了吧,孩子也只是说着玩玩的。”

  雯雯听了,心里很不高兴。一撇嘴,一个人跑回屋里。

  “你到底怎么了?”安静此时也顾不得孩子了。这几天丈夫一直显得很反常,她很担心他的状态。

  方晓波苦笑了一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没有睡好觉。”

  方晓波故意说得很轻松。做噩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有意强调是因为没有睡好觉所以脸色不好,而不是噩梦本身。况且安静也知道他前几天做了噩梦。

  “你们在外面工作压力大,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该工作时就认真工作,该休息时就要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事业重要,自己的命更重要。你还记得春子吧,全村就他一个考上了北大,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脑癌,死了……。”

  方晓波的父亲正兀自说着,旁边的老伴白了他一眼,埋怨地说:“死老头子,尽讲一些不吉利的话。”

  方晓波听了心头一重,春子是他从小学到高中时的同学,那时他们的成绩总是不差上下。但他始终无法超过春子。他们从小到大都一直在明争暗斗,互相之间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去年,一米八的小伙子,瘦得只剩七八十斤。爹娘都哭得眼睛都快瞎了,真是可怜。”

  方晓波的母亲狠狠地捶了一下老伴的大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安静抿嘴一笑。方晓波却心事重重。

  吃过午饭后,方晓波对安静说,他要去出去见一个老朋友,然后趁着雯雯不注意,独自开车出去了。

  他先去看望了一下春子的父母。两个老人面容憔悴,神情有些痴痴呆呆的,经常答非所问。方晓波不忍心多呆,塞了几百钱给老人。然后驾车直奔县城。

  
  雯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本相册。相册已经发黄,上面落满了灰尘,显得年代有些久远。

  “妈妈,这个上面有爸爸。”雯雯把相册交给安静,奶声奶气地说:“上面怎么没有妈妈啊?”

  “咦,雯雯脏死了。”安静看着那本脏兮兮的相册,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好奇心却驱使她接了过来。

  “你看,这个是爸爸,旁边还有个阿姨。”雯雯得意地指给妈妈看。

  “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安静顺着雯雯的手指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照片。在一棵冠盖如伞的古榕树下,方晓波亲密地搂着一个身穿白色轻衫的女孩,神情之间充满浓情蜜意。照片的右下角有日期:1995/09/28。

  安静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书包 网 。 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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