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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求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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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你想让我们全场的人都死在这里吗?”
谢冬呆了好一会。
“我和他一起去。”
临时用木板和干草在一个下午搭建好的棚子,勉强可以挡住夜晚的寒风。这里的地势是全场水源的最下方,同时也是风口所不及的偏僻处。
据说以往发现的病人,都是灌入迷药之后,直接在空旷区烧成灰烬。而这一次,头上是易燃的茅草和枯枝,手边是成块染过油脂的木板,连他们底下,也是特意铺垫的干草细枝。矿场终年少雨,不用担心受潮。如果放在门口七步之外的食物一天没有动,那么第二天,连人带屋,绝不手软。
这是班头给予谢冬最后的妥协。
如果不是徐故,他会不会跟着来?谢冬一边为徐故用冷水降温,一边思考着漫无边际的问题。
答案,只有苦笑。
用过的水泼在棚前的干燥空地上,等待阳光将其蒸发。虽然谢冬还是觉得,徐故的感染应该和他手上的伤口有必然关系,但是打听到的传染例子,却又不止血液传染这一条,完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谢冬只好采用非典时期学会的全方位防护措施,将一切可能的途径阻断。
希望这种病毒或者细菌除了惧怕高温之外,阳光对他也有灭杀的作用。等会他还要想办法解决他和徐故的排异物问题,应该是挖个坑深埋吧?但是不知道哪里可以弄到石灰,没有的话,只好用草木灰将就了。
看在班头的面子上,他们得到了一些据说对热症具有抑制效果的药粉。
联想到以前接触到的那些止血粉,谢冬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都习惯将药物制成粉状。是为了方便储存还是方便药物发挥效用?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甚至会不会引起他们这种体质的反效果,但是目前他们没有其他选择。
谢冬不厌其烦的,打水,降温,泼水,打水。
除却少量吃东西的时间,他没有一刻闲停的,绕着徐故努力。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也好。
高烧持续了将近一天,尽管谢冬已经尽了他最大的极限,喂盐水,药粉,为徐故擦汗降温用的水也不知倒了多少盆,但是徐故还是出现了更为严重的脱水起泡现象。他手上的伤口一直没有痊愈,颜色浅淡,四周浮肿,挤压的时候有粘稠的半透明黄色液体泌出。
如果,病毒或者细菌是从伤口进去的,那么可能造成徐故现在这种状况的,有几种?
谢冬又开始一边擦拭徐故的身体,一边思考问题。不想些什么,他怕自己撑不下去。
登革热?不对,登革热是由蚊子等吸血昆虫传染的,这里虽然没有看到蚊子,也不确定会不会是其他细菌,但是,徐故的身上只有水泡,没有於痕等。
猪链球菌病?那个是食用病猪肉引起的。
高烧,伤口,淡黄色的分泌物。相较之下,徐故的情况更像是发炎。
因为细菌进入而引发体内白细胞的反抗,集体灭杀侵入病菌。但是,徐故的反应更加严重。
对了,这里是异界,病菌和他们原来世界的应该也不一样,他们原本进化出来的自我守卫能力或许对大多数病菌同样有效,但是不保准就偏偏对这个无效。
也有可能这里的细菌本身就会引发这样的症状。
伤口侵入的,会致使发炎高烧的病菌。
发炎。
谢冬丢下布扑向角落的一堆东西。那是班头送过来的,他们全部的家当。
应该还在的。不是什么一看就值钱的东西,而且被他收得那么严实。谢冬仔细翻找着。东西原本就不多,他很轻易的找到了。
是谢冬初来到异界时,身上那身破烂的休闲服。带有铁质拉链的裤兜,里面是谢冬徐故他们两个人,除却衣服之外,唯一还保存着的,那个世界的东西。
谢冬妈妈塞给他的药品试用装。
自从自家小姨开了诊所兼药店,谢家这种药品的小型试用装多不胜数。谢妈妈不管家里哪个出门,都要在他们口袋包里放上一抓,以防不测。
蓝色的,是治疗感冒喉痛,棕色抗过敏。黄色的是清热解毒,还有的,应该还有的。
有了
消炎片。
小小的两包试用装,一包里有3颗,一天吃3颗,正好是两天的量。
死马当活马医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谢冬看着自己手上浅蓝色的塑料包装。
或许人还是对自己熟悉的东西更加适应,又或者如徐妈说的那样,药品的试用装的效果总是比普通装好一些,甚至也可能是这里的药粉和谢冬的药片起到了双管齐下互补长短以毒攻毒等作用。
徐故烧退了。
谢冬连续3天的日夜不眠,徐故在第四天的清晨挣开了眼睛。
而入眼的,却是谢冬完全变了个样子的骷髅脸。
“你……这个……白痴!”徐故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即使脑袋还处于昏沉状态,习性却不是那么容易更改。
“你这个混蛋。”同样的,谢东回应的也不算正规典范。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虽然他们的笑容同样的难看。和哭差的实在不多。
第七章
“为什么我的病,只用了那么几片消炎药就可以压制下去?我记得我当时那个情况,放我们原来哪里,不打针也要吞几十片药片吧?你带的是什么药啊?超浓缩特效??”事件过后很久的某一天,徐故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消炎药不论原料是什么?药品的目的是杀灭细菌,制药的原理也只有一个,利用外来元素或者稀释药物,在人体之内以最不伤害人体本身的细胞而杀灭致病细胞。在我们哪里,几乎所有的细菌都是经过了无数代抗药战争演变出来的,对于一般的药物抵抗力非常强。就用青霉素举例,从最初发现青梅素可以杀菌而发展到现在的注射青霉素消炎治疗,人类每使用一次这种杀菌方式,就给病菌带来了一次进化的机会,使病菌对此产生了抵抗能力,下一次你想要杀死他们的时候,就不得不加大药量,使用更多的青霉素,周而复始。现代使用的青霉素浓度,几乎是开期的上千倍。这就是人类的悲哀。而在这里,这些病菌受到的都是最原始的人体组织细胞抵抗,只用那么一点高浓度的杀菌药品,他们就完全败退了。
“你的意思是,算我走运?”
“对。”谢冬稍稍回复了一点轮廓的脸偏向一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要是那个时候,你也感染了怎么办?”
没有回应。
或许是环境因素,徐故的病好的异常快捷。不过五天,就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盲人的眼带,果然不应该摘下来的。”谢冬犹记得徐故刚刚康复走出木屋的那天,他又说了一句,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
“什么?”当时谢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知道我们下次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所以,就不要随便赌。”谢冬收拾着又从新归于他们住宿的小屋。“你答应过我,不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难道死在我面前就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意外!”
“死了的人没有意外。”
“我知道了。”徐故闭眼躺在久别的床上。
徐故的病愈,无疑带给了众人相当大的震撼。若不是班头的维护,两人更可能因为众人的惧怕,仍旧被疏离在那个随时可以点燃的木屋中。即使经过多人的验证,确定了徐故已经康复后,许多人还是不敢过于靠近他们。除了那几个亲眼验证过徐故重病然后痊愈的几个老者。
在徐故刚刚恢复的时候期间,谢冬饱受了众多噪音摧残,不过,他也趁机会向各位老者学习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药理常识,比如附近那种药材最为常见,那种药品生长的地方最为宽阔,那种药品不可以和食物一起混淆。谢冬发现,相较于用于疾病的医药,这里的人对于解决因为中毒而发展出来的解毒术更为丰富而且深入,可能和这个地方有毒植物的比例更多有关,需要救治的病人中,中毒的人比生病的病患多得多,而且毒物的两用性,也更让他们愿意研究。
同时谢冬也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应该是两界通用的医疗常识翻译后告诉他们,盐水降温和骨折伤口包扎时的一些特殊手法,另他们兴奋不已。
这些都是以经验来医治病症的他们很少想到的东西。
总而言之,双方收获都不错。
班头虽然有些不满谢冬的心思放到了医药方面,但是也有些莫可奈何。只能放着他去了。至少他发现,对于管理来说,徐故更有这方面的天赋。
但是,对徐故,谢冬就完全放不下心来。
每一天勤勤恳恳的工作,静静的学习着班头教导的东西,并且完全没有反抗和异议,这样的徐故让谢东不得不在意,因为他总感觉,徐故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奇?徐故病好后不到两个月,谢冬所预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书?每年两次,石场场主的下访巡查。
网?矿场的最底层是徐故谢冬他们这些被分派的劳役,负责场内所有的劳作,被限制着人身自由,给予了基础的生活条件之后,就一切由天定。然后是管卫,管卫的来源大多是矿场附近的居民或者因其他原因来到这里,主要就是维护场内的秩序和协助班头管理。接着是一般的杂务管理者,负责整个矿场的物资运转和管卫们的工资一类,谢冬和徐故跟在班头后面的时间,认识的大多数是这类人物,最后才是班头,统管全场的人。而将人放出矿场,是场主才拥有的权力。
“谢冬,记得帮我准备点止血的草药。要隐蔽点,可以藏在手心一抹就可以的。”班头确定场主下访日期的那天,徐故终于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匕首,锋利的光芒让谢东的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什么?”他可不认为那匕首是打算用来放在某人脖子上威胁场主用的。
“这里有一种习俗,也可以算是一种行规。像我们这种并非是官府记入正册劳役的人,只要自己割下肩膀上的那个烙印,那么不管是哪个场主,都要承认那个人自由者的身份,放他出场。挺奇怪是吧?但是真的有这回事,我从好几个不同的人口里挖到的。”徐故炫耀着自己打听信息的手段。
“你疯了,他们怎么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你。更何况,万一伤口感染了,我们就完了!”他们的手中,已经没有可以抵挡病毒的现代化药品了。即使徐故因为那次事件拥有了一定的抗体,但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足不足够应付下一次病菌入侵。
“是啊,所以你留在这里。”
“你要将我留下来?”
“等我。”徐故将匕首藏在怀中。“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知死活的小子。”当徐故带着伤痕出现在场主面前时,场主只有一句话。
劳役想要出营,条件当然不可能只有割去烙印这一条。关键在于,场主的心情。
心情好,场主可以笑着看你离开,毕竟没有正式登记在册的劳役,都属于内部的私活。实际上是律法禁止的。心情不好,也可能让人走不出场子,甚至永远的缺shi身体的某一部分。尤其是当场主想来一个杀鸡儆猴的时候。
只不过,按照规矩,出去的人,要活的。即使只剩一口气而已,都要活着被人抬出去。这就是从古到今,所有使用这一招的劳役所赌的最后希望。
殴打的人围了一圈,猫戏弄耗子一般,拳脚到肉的声音不快不慢,但是这种方式才最为磨人,据说有经验的能将一个人打到全身骨碎,却还留着一口气抬出去。
谢冬呆在班头的身边,处于围观的最内层,但是在外边根本看不到徐故,只有那一声声的闷哼让谢冬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那是徐故留给他的。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谢冬自言自语。
“是。”在一旁看着他的班头回答。
“如果他真的死了,结果会怎么样?”
“自行要出劳营的人,不会死在劳营里。”班头很肯定的回答。这是千百年来一直留着的规矩,没有人会刻意破坏。为了给两方的人,留一条生路。
“那他不死,怎么出去?”
“丢了。”
谢冬忍不住再握紧了一点匕首。
丢了,是不是人,是不是尸体,都不重要。那丢不丢,又有什么区别呢?
尸体,尸体。
丢了,他会死。死了,然后变成尸体。
丢了的,不会再回来。
谢冬根本无法继续考虑,又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手起,刀落。红色的液体沾染在了班头的衣服上,衬映着他惊愕的眼神。
连肉带血,一整块的皮肤,掉落在地上。
谢冬想笑,他的刀法什么时候也那么干净利落了?
“你疯了!”班头转上来想挡住谢冬的伤口。可是四周劳役的骚动无法掩盖。
谢冬被拖了出去。
殴打徐故的人手被分出一半,聚集到谢冬的身边。
一个人的痛苦,变作两个人。
疏离了一些的人墙,让距离不远的两个人可以隐约看见对方。
“你白痴啊!”即使是这个时候,徐故骂谢冬的声音还是一样清晰。
“要死一起死,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谢冬努力的抬起头,然后被一只脚踩了下去。
第八章
他们被丢在了一片树林里。
他们还活着。
即使满身伤痕,即使无亲无故,即使未来的路坎坷不清,注定艰辛。
但是他们活下来了。
没有劳役印而送出劳营的人,都不能是死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死的,起码,不能死在营地里。
这从不知何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场主终究没有因气愤而破坏它。
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何,营中没有其他人走上这条路,但是他们被殴打时,他们可以听到许多的求饶声。班头,曾经和谢冬讨论药理的老者,一起工作过数月的看守,和那些他们还未记住的人。
最后,场主终于不堪其扰的,放过了他们。
他们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一处草面较为平整干燥的空地。班头自行领命带他们出来,然后骑马奔波近半日,将他们放到了这片据说距离城镇不远而且没有大型野兽的树林中,还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有一些药品和钱。食物还有水树林里很多,谢冬曾特意学习过辨认无毒食物这方面的常识。虽然两个人都是行动不便的伤患,但是填饱肚子没有问题。
最难得的是,班头留下了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东西,通行证。
一个正式成为迦国10年的居民,才会拥有一张居住证,而这种通行证,是由外地通过官府认可的途径进入的流民所拥有的。薄薄的一张黄纸,上面是官府印下刻章。
这个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也相当于一张临时身份证,起码可以让他们行走于这个国家的所有国土之内,而不会被随意监押。
想来,那是其他劳役身上找到的。而其他人,出来的机会终是太小。所以,班头把这个交给了他们。
“或许我们事先通知下班头,他还能给我们带点别的。”徐故非常不知足的努力想从小布袋中翻找出其他东西。
谢冬很直接的丢给他一个白眼,依靠着树干无法动弹。真的,好痛。从小到大,他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架的优秀学生,家中也一直是温馨教育模式,这种痛楚,他还是第一次。
“我们需要先养伤,然后想办法找一个有人的地方安定下来。伤口绝对不能感染了,袋子里的草药全用上,等我行动方便了可以找新的。食物暂定为以前在营地里吃过的水果和植物块茎的比较好,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其他食物我们能不能吃。还有……”谢冬习惯性计划他们近期未来的行动,但是意外的没有听到徐故的反对声。转头一看,徐故已经就着翻找布包的姿势昏睡过去,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擦去的血污。
是了,他比自己多受了不少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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