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系统之草民崛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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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什么？

自然是看陈氏和李烨他们有没有偷吃。

肉食每天都是有的，也需要陈氏来烧，李岩的潜力最大，所以这些肉食，大部分都是属于李岩的。

张氏是生怕她儿子的肉被别人吃了，这些肉食对修行初期是很有帮助的。

张氏面色红润，趾高气昂自以为贵妇人一般地坐在椅子上，眼里含着蔑视，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氏聊着。

李烨看着母亲脸色苍白地在那里忙活，张氏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一边闲着，心中就有气，但也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喊了一声大伯母。

张氏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了。

“烨儿，你怎么不多睡会，你还小，娘这里你也帮不什么忙，”陈氏一脸慈爱地说道。

“娘，我已经不小了，可以帮你了，”李烨随口应答了一句，他娴熟地抱起一堆柴火往灶边走去。

灶台修建地很大，有两个大锅和四个小炉，小炉里烧着热水，是为了李岩练武以后洗澡准备的，有时候也会用来熬制汤药。大锅里，一锅是粟豆，一锅是肉食。

陈氏知道劝不动李烨，这一个月李烨天天都来帮忙，她也就随李烨去了。

一边张氏见状撇撇嘴，在她看来李烨就是天生下贱的劳碌命，跟她儿子没得比，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地里的烂泥。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天完全亮了，此时李家的人，基本上全都起来了。

厨房里散发着阵阵香气，尤其是那锅肉食，让李烨不知道偷偷吞咽了多少次口水。

可是张氏一直瞪圆了眼睛，李烨根本没有机会偷吃。

李烨的神态虽然自认为隐藏地不错，但是陈氏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更是酸涩，她一个大人都有些馋的受不了，何况还是孩子的李烨了。

一直将所有的饭菜全部端到正厅，李烨都没有找到机会，那锅肉食更是张氏亲自端到了正厅。

“娘，你快来坐吧，”已经坐在桌边的李岩，开口对张氏说道。

李岩今年七岁，长得虎头虎脑，平日里营养丰盛，又常年习武，看着可比李烨瘦骨嶙峋的样子强多了。

“是啊，大嫂这么早就起来忙活，真辛苦了，快来坐，”二伯母王氏立刻开口说道，脸上堆满了笑意。

“是啊，快坐下吃饭吧，岩儿等你半天了，”奶奶也笑着开口了，她本来是认为张氏为人小家子气，拿不出台面，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自从张氏生下了李岩，她就越看越喜欢了。

一大家子人都在热情地招呼着大伯母，而李烨和他的母亲在一边，却没有一人理睬。

李烨前世也不过是个青年人，火气大性格冲动也是有点的，如今这场面虽然他天天都能看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动气。

“快过来吃饭吧，”李朝山走到李烨他们身边，开口对陈氏说道。

陈氏拉着李烨的手，跟着李朝山坐下。

大伯二伯他们自然都是坐在上方，桌子下方这边是小叔和李烨他们家。

大家都坐定后，就开始分饭了，这件事是李烨奶奶来做得。

端起那盘肉食，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上面，老太太直接划拨了三分之二的肉食，给了李岩。

大家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没有任何人对此敢多说什么。

“爹，娘，姐姐，岩儿吃不了这么多，你们也吃，”李岩的话更让李鹏飞和张氏脸上有光。

“岩儿真懂事孝顺，”小婶一脸羡慕地看着那一大盘肉食，开口说道，她偷偷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估计祈祷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是个武学天才，千万不能是老三家那样的废物。

剩下三分之一的肉食，一半给了李越海一家，剩下的一半，一部分留给了李虎和自己，其他的则给了小叔，说是给小婶补补身子。

一大家子，就只有李烨他们家没有，李烨能够感觉到其他几家投来的带有嘲弄得意的目光。

人有了比较，才会有幸福。

他们都很幸福，就算是小叔家，有了李烨家做垫底，小叔和小婶也就觉得日子还可以了，在李烨他们家面前，总是有股子优越感。

李烨看着李朝山桌子下方捏的手指关节发白的拳头，他是能够感觉到父亲也是有些怒气的，这一个月来，每次他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情绪波动。

李烨多少能体会父亲的想法，对于这些肉食，李朝山自己本身或许没有多少想法，并不是很馋，不给他没什么，但是妻子身体不太好，儿子一个月前重病险些死了，都是需要营养补身子的，可这些肉食却没有他们的份。这让李朝山难以接受，心中为自己的无能愧疚不已。

不过李烨却没有察觉到母亲的怒气，母亲一直都是一脸平静，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是这般，李烨知道他这个母亲不简单，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柔弱。

…004我要吃肉…

肉食分完，接下来就是粟豆了，这东西难吃地很，众人倒是没有多少想法。

除了李岩因为肉食足够，不吃粟豆，其他人都是大人三大勺，小孩和妇女都是一勺。

一勺粟豆哪够，一天就两顿饭，午饭是没有的，其他家有油荤进补，自然是够了，但是李烨家就不行了。

桌子上有三碟咸菜，也没有李烨的份，记得他第一次吃饭不知道，伸手去夹菜，就被老太太直接用筷子狠狠地打了一下。

没有咸菜下饭，粟豆里面又是不放盐的，吃下去没有一丝味道，极难下咽。

李烨也不能理会味蕾的抗议，努力地把粟豆扒往嘴里，不吃这个，他就要饿一整天。

李朝山在吃之前，习惯性地将自己碗里的粟豆，往李烨和陈氏的碗里倒了一些，他分到的粟豆要比李烨和陈氏多不少。

“平日里看着病殃殃的，饭量还大着了嘛，”二伯母瞥见了这一幕，嘴里嬉笑着说道。

“老三，你还要做事呢，不吃饱怎么行，”李虎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吃不了那么多，”李朝山开口闷闷地回了一句，不想多说什么。

李烨并没有推辞李朝山的好意，他知道这是父亲仅有能做的，他若是推辞，只会让父亲更加愧疚。

李烨寡淡无味地吃着粟豆，心里担心着父亲的身体，父亲身材高大，但却很瘦削，他每天的体力活繁多，营养却同样是缺乏，之前就曾有晕倒在田地里的经历。

李朝山很快吃完了，他本来是想去将厨房里的水缸打满水，帮陈氏减轻一点负担，但是在李虎的催促下，只得出门往田地里赶去，现在开春，正是农忙的时候。

小叔磨蹭了好半会才出门，李虎虽然皱着眉头，看着躲懒的小儿子有些不顺眼，但有老妻护着，他也不好多说。

李岩回房吐纳内息，将肚子里的肉食转化为内力。

李越海赶去府城里的武威王府，李烨帮着母亲收拾一桌子狼藉，其他人就悠闲自在地无所事事了，各自回房，偷偷地在忙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李烨想着无法继续修行的事情，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李烨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并不多，他暂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肉食进补。

捕鱼打猎？

村子外面是有山有水，但李烨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

虽然入门了易筋经，但李烨目前还不能算真正的武者，他体内只有一股内力，只能用来蕴养身体，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

李烨一边沉思着一边和母亲一起洗着碗。

“烨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吃肉了？”陈氏开口问道。

“是……不是，说错了，不想，”李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立刻意识到说错了，改口道。

陈氏的眼圈有些发红，“都是娘连累了你们爷俩，若是娘身体好些，烨儿你也定然有武学天赋，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了。”

“不是的，娘，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李烨开口安慰道。

“娘是个天煞孤星，小的时候克死你姥姥姥爷，现在又害得你爷俩这么惨，”陈氏越说越伤心，这是个封建社会，尤其在乡下，陈氏从小是孤女，还是个药罐子，对她的闲言碎语多得很，她听久了，也自然是认为自己就是个不详的人。

李烨也听过这种话，他看平日里陈氏满脸平静，以为母亲不知道，却没想到母亲全都知道，还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难受。

陈氏本身身体就不太好，真得不能太伤心，李烨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

“娘，不是的，你不是天煞孤星，孩儿不是废物，孩儿可以修行武学，”李烨先走到门边，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以后，才小声地在陈氏耳边说道。

系统的事情不能透露，而且就算说了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可以修行武学的事情，总是要让父母知道的，现在母亲伤心，正好说出来让她开心一下。

“烨儿，你说什么胡话，娘知道你想练武，但……”陈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烨输入到她体内的温和热气给震惊住了。

李烨的内力不多，只能舒缓一下母亲心脉里的郁结，不过一会，内力就消耗一空。

陈氏虽然只是普通人，但她幼时家教很好，读过不少书，见识不浅，李烨传输过来的这股热气，她立刻知道这是内力。

李烨的姥爷是秀才，只是这个世界可不比前世的古代，读书人的地位并不高，除非是文武双全，否则光会读书不通武道，那学问再高，最多只能当个秀才，之后的考试除了文学之外还要考武学。

所以纯粹的读书人只能当其他武者的幕僚，连官也做不了。

李烨听母亲说过，他外公早年也是时常痛惜自己没有武道天赋，一身才识也算不错，但因为性格耿直，也做不了幕僚这种狗腿子拍马屁的事情，因而只能留在村里给大户人家的子弟启蒙教书，只是众人的关注点都在习武上，那些大户人家也只是需要自家子弟会识字，略懂一些文学常识就行了，根本没有人太重视文学，因而学生很少，日子也是比较贫苦的。

外公没给母亲留下什么家产，倒是书留有一大堆，都是外公在教书空闲的时候，从藏书比较多的大户人家中一笔一笔抄录过来的。

这些书都算是母亲的嫁妆，跟着母亲来到这里，整整齐齐地放在爹娘卧室五个的大木箱里。

李烨想到这里，倒是觉得这些书也应该要利用起来了，这个世界的字和前世的繁体字很像，但并不完全相同，母亲是识字的，可以让母亲教导自己认字。

武学虽然重要，但是李烨可没有那么短视，文化的重要性不会比武学差，至少武学还要靠文字来传承。

目前他所置身的环境太过低层，所以有些目光短浅，但是他相信，那些公侯世家，肯定是要求家族子弟文武双全的。

“烨儿，你怎么会有内力，你真的可以练武了？”陈氏一脸震惊又欣喜地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娘，一个月前，我不是生病了吗，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忽然出现，说我悟性奇佳，是可以传承他衣钵的关门弟子，不应该被武学天赋的问题所困扰。他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我自然是愿意的，然后师傅他老人家不仅出手治好了我的病，还传给了我一套可以改善武学天赋的武学功法，”李烨立刻编出了一个故事，对陈氏说道。

陈氏想起一个月前，李烨似乎都断气了，那时候她伤心地晕了过去，之后李烨神奇地好了，她心中本就有疑问，现在李烨说有一个师傅，这就能够完全解释得通了。

…005争执…

李烨的姥爷让陈氏读了不少书，因此陈氏的见识要比一般农妇的见识多得多。

陈氏知道武学天赋是天生的，若是有天赋，后天可以增强天赋，但也是有代价的，不仅需要相对应的功法，还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

而若是普通人，没有武学天赋，那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普通人拥有天赋，再多的天材地宝也不行，至少陈氏看过的书中，是这么说的。

若不是如此确定，那恐怕李烨的姥爷也不会那般轻易地绝望，郁郁不得志，气结于胸，年纪轻轻就撒手西去。

李烨确定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这一个月根本没有进食什么好东西，却仅靠修行功法，居然就修行出了内力。

陈氏立刻知道，这功法绝对不简单，李烨的师傅，也绝对不简单。

陈氏欣喜万分，她倒是没有怀疑李烨，只为李烨有此福缘而感到高兴。

陈氏也看过一些英雄人物的传记，一些出身贫寒的英雄，之所以能够成为传奇，幼年时候得到他人传授武学和学识，是最为关键的。

陈氏能够断定，一个月前，李烨已经断气了，那时候她都根本不想活下去了。

李烨的师傅能够将李烨起死回生，又能让没有天赋的李烨可以习武，这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李烨能够得到这般仙人授艺，那日后成就定然不简单。

陈氏苍白的脸色泛起一抹激动的红润，不过她并没有欣喜到忘乎所以，她深吸了几口气，开始仔细地询问起事情的始末。

“烨儿，你那师傅还在这里吗，我得让你爹好好准备些礼物，感谢他老人家，娘知道你师傅肯定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但咱们的礼数不能不周全，救命之恩，传艺之恩，如此恩师，烨儿，你日后定然要全力报答他老人家。”

“娘，那天师傅传了我一点功法，然后就离开了，他逍遥天下，寄情于山水之间，说日后闲暇了自会来找我的，让我努力练武，不可懈怠。”

“是的，娘日后也要督导你练武，你现在五岁，正是练武筑基的最好时间，如今有了师傅，只要你努力，日后成就绝对非凡。”

“不过，娘要跟你说一点，你一定要牢记在心里，”陈氏满脸严肃地说道，“你可以习武的事情，不要再随便和任何人说，此事若是泄露出去，处理得不好，那对你将会有一场滔天大祸。”

“嗯，我知道了，娘，”李烨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母亲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李烨明明没有武学天赋，却突然可以习武了，这说明已经有办法可以让普通人也能修行武学。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武学天赋的只是少数人，即便是那些世家门阀，若是家族子弟天赋差，还没有关系，有各种功法丹药，将天赋增强。

但若家族子弟只是普通人，那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

有多少出身主脉的家族子弟，因为没有天赋，而只能沦为旁系。

若是李烨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激动发狂。

这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没有武学天赋，再如何学究天人，也是枉然，只能潦倒一生。

多少人浑浑噩噩生不如死地绝望着生活，若是有一天，他们得知这世上有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办法，他们岂会不拼尽全力去追求。

到时候就算李烨真有个神仙般的师傅，恐怕也只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何况李烨并没有师傅。

陈氏盯着李烨的眼睛，她虽然通过李烨这一个月来的举动，知道自己的儿子懂事了很多，但这个事情太过重要，她必须确定李烨是真懂了她的意思，真得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李烨坚定清澈的眼神，让陈氏放心不少。

“不仅要习武，也要学文，你姥爷留下了不少书籍，有历史战争，有风土人情，有英雄传记，这些都是你姥爷的心血所在，不仅有书本原文，还有他自身的感悟，烨儿你若全读了，对你日后定然有极大的帮助，”陈氏也在厨房张望了许久，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在李烨耳边，兴奋地帮李烨规划起来。

“等娘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教你识字，烨儿，你快去练武，不要再帮娘忙这些事情了，现在正是你武道筑基的关键时刻，”陈氏拿下李烨手里的抹布，不让李烨再继续洗碗，催促着李烨说道。

李烨并没有离开，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体质空虚无法再继续习武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