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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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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思各异,看到谢客惹怒李公子,郭登高等人固然高兴,却也十分惊疑,谢客什么时候懂得这种小戏法了?李公子可是性功炼己境后期、命功结丹境中期的人啊,竟然会被个白丁这样耍了一把,不应该的啊……

无论如何,调查继续。当晚守夜的几个守卫就在外面,之前都被人询问过多次了,这回又被叫来,却是由谢灵运主审。

他不是问他们那一晚的可疑动静什么的,而是有没有一段时间内的失神,想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就是有点不对劲。

那三个中年守卫苦思了起来,他们只是筑基境后期的一介武夫而已,当这份差事也上了年头了,没想过居然还能出事。那晚真的没有动静,但被人这么一问,陈队长却想起了什么,惊讶道:“是了是了!大概在子时,确实有一段时间,好像我们都没有说过话,可是我们都会吹牛解闷的。我还以为屁事没有才会走神的,所以就没有留心。小谢道长,你是说这才是可疑的地方?”

另外两名守卫也连连点头地附和。

“嗯。”这下结合所有的线索,谢灵运心里已有定论,道:“看来本案的贼犯里少不了狐精,不是主犯也是从犯,正是由他们施法迷惑了陈队长几人的心神,趁着那一会儿,用隐形的木板车把税丹偷走。”

案情似乎越来越向着谢客说的方向走去,众人都感到疑惑、难以置信,又隐隐有些不得不认同……

“哈哈!”李修斌却突然大笑一声,打破了他们稍微客观的心境,笑问道:“谢道友,这些全是你的猜测啊,可有什么证据?”

老喜的存在是不能透露的,谢灵运摇摇头道:“没有证据。”李修斌冷哼道:“那就是空口说白话了。”谢灵运呵呵的反问道:“那李兄说的天遁,可有什么证据?”李修斌顿时哑口无言,目中的怒火不断燃起。

“既然都是猜测……”这时候莫随风忽然插嘴,他带着阴险的笑意,建议道:“苏师妹,你向来聪颖,不如你来作一番评判吧?谁说得更有理?”

苏薇姿闻言一怔,杏目睁了睁,自然是极不情愿被牵扯进来。

谢灵运看向她,虽然一言不发,内心却不由自主的还抱有一丝的期待,师妹,莫说没有道理了,现在这样,你会不会还支持我……

“薇姿,你直说无妨。”李修斌压着声音与怒火。

“我认为……”在众人的注视下,苏薇姿沉吟了几瞬,才微启檀唇,露出了皓齿,淡淡道:“我认为在同样缺少真凭实据之下,李公子说的更合乎常理,也更有可能发生;而谢道兄说的虽然也有可能,但太过哗众,而且并不清楚高明的法术可以是何等的出神入化。”

众人都听出来了,莫随风嗤了一声,路莹也露出兴奋的笑容。

这不就是说人家李公子来自京城大族,那是见多识广的;你谢客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其实连一套功法都没见过,就别不懂装懂了。

李修斌也笑了,炫耀般瞪着谢灵运。一旁的郭登高嘲叹道:“苏师妹说得对,这不能怪谢客的,他不懂嘛,南阳老头又教不了他什么。”

“南阳老头?”李修斌隐约有点印象,金陵、朝天宫、南阳?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想起来了,在茶馆听茶博士讲天下趣闻时曾经听过,他一脸想笑又憋着笑的古怪表情,讶道:“是那个苦无功法而修炼邪诀,又炼废了自己的南阳子吗?谢客是他徒弟?难怪难怪……”

当下郭登高、莫随风等人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南阳老头真是天下人的笑料啊!

看着这帮人的傻痹嘴脸,谢灵运握紧了拳头,再一看那个睁眼说瞎话的苏薇姿,尽管她没有一起笑,却冷漠着一张脸,毫不动容,毫不愧疚!师傅以前却视她为自家的亲生女儿,那么疼爱她,在街上买一串冰糖葫芦儿,他们几师兄弟都只有馋嘴的份,全让给小师妹,而现在她……

在他愤怒的目光下,苏薇姿的神情终于生了一点点变化,只是……那是什么?怜悯?觉得他是个土包子很可怜?什么玩意!

“那你们继续在这里望房顶吧!恕我不多奉陪,告辞。”

谢灵运冷冷地转身离去,此行的调查得到结果了,再跟这些混账纠缠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他们的思路都错了,还能查出什么来?倒不如回山问问老喜,知不知道金陵一带哪里有狐仙更好。

走出了几步,他忽而回过身来,对笑得更欢的他们又道:“哦对了,李修痹,那些马屎苋不要丢了,吃了可以治腹泻的,我看你不停地放屁,定然是肠胃不好。”说罢,他大步而去。

“这谢客就会耍嘴皮子。”路莹不屑的哼了哼,当然觉得是谢灵运在放屁。

众人也都没有无意,早该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苏薇姿的神态举止也恢复自然,落落如出尘仙子。

只有李修斌嗅着那一阵阵消散不去的臭气,听着不远处几个粗汉的怨骂声“原来有人放屁啊”,心中的怒火是越烧越盛,被耍的羞耻感更有如火上浇油……他望着谢灵运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意,这个乡巴佬,我饶不了你……

……

离开道录司后,谢灵运在城中的那些柳树河边逛了半天,没有见到袭击老喜的狐仙的影迹,便回去冶城山。回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近黄昏了,却远远地听到一阵阵激烈的吵闹声,只见山门处里里外外聚集了一大堆人。

当看清楚山门外面的道士们是神乐观的人,还有几个衙门的差役,他立时双眼一红,快步跑去。悬赏榜文的贴出没够两天,道观典卖家当也只是在前天,一个月期限更是远远未至,这些人就急着趁机欺上门来了!

今天早上南阳子已经带着大部分观人去了稻花村,山上就只有铅汞师叔、恒宝等一些人在,上午无事,下午的刚不久之前,突然来了一帮二十多人。

他们一来就催朝天宫快上交重制的税丹,又说他们的观主田成子身为金陵护法,有责任监督这事儿的进展,北方的灾民正等着呢。

而且官府、道录司以及以神乐观为首的绝大多数金陵道观一致裁定了,如果这回朝天宫交不出税丹,就以重大失职罪论处,不但规格要降为小观,还因为山门太过凋零,所以不配占着冶城山这一片福地,要交给未来那家将晋升为大观的中观,朝天宫则搬去其它地方。

对于这个说法,几个衙差给予了证实,然后他们就非要闯上山,说要去看看那些道院殿堂,好准备搬迁的工夫云云,分明是要羞辱朝天宫。

铅汞子他们哪会肯任人捣乱,于是两伙人就在山门这里吵起来了。

“这里是我们家,不准你们上去,不准!!”恒宝愤慨地张着双手,稚嫩的脸蛋胀得通红。

铅汞师叔走来走去地拦截,声音颤抖的喊着:“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啊,我、我可是有着道胎境的命功,你们筑基境而已……不要逼我出手!”顽空师叔难得也在场,正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心性太差了!都不修炼性功了吗?真替你们着急啊!”不远处的猪道人长生张口嗷噜了声,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两个死老鬼,罗嗦什么,有本事打我们啊!”神乐观的道人们不仅半点不怕,反而纷纷叫嚣。

谁不知道铅汞出了名的软弱,又没有学过厉害的功法;顽空更是个废物,打什么?何况只要他们现在敢光天化日下出手打人,今天晚上神乐观就敢把朝天宫的山门真拆下来!

“小杂种,走开!”被拦得有些烦了,加上存心闹事,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真传道人,竟然上前去推搡只到他腰间的小孩子恒宝。

“住手!!”

正当铅汞师叔他们惊慌失措,一声雷鸣般的怒喝骤然传来,喝住了山门处的所有人!

众人往前面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双目冒火、雄赳赳地走来。

“阿客!”、“师哥!”、“云水道人!”、“嗷噜!”、“阿客啊阿客,你终于回来了!”……

一看到他,众人纷纷呼喊,恒宝奔了上去,铅汞师叔快哭了,他们连忙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始末讲了出来。

第十八章乌鸦嘴

“哈哈哈,未有大黎朝,我朝天宫就屹然在冶城山上了!未有神乐观,我朝天宫就屹然在冶城山上了!未有尔等,我朝天宫就屹然在冶城山上了!现在想要赶走我们?你们算什么东西!?”

谢灵运听清楚了事端,立时就是一连串的怒斥。

虽然神乐观的这二十来人近一半都是真传弟子,而且个个的命功修为目前都比他强,打起架来一拳当他几拳的,尤其是那个推搡恒宝的青年乃是田成子的真传二弟子,叫做万俊飞,命功、性功都已经到了第二重境界的中前期,实力不凡。

然而一人对着他们全员,谢灵运的气势却没有半分矮弱,也没有半点畏惧,只因占着个公道!他一指山外,继续斥道:“田成子身为金陵护法,金陵税丹被盗个一干二净,他有没有责任?他失不失职?你们监守不力,却反过来责怪我们炼丹不逮?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如果朝天宫要降为小观,神乐观是不是要满门抄斩!

你们欺得了百姓,欺得了王侯,还能欺得了天、欺得了地、欺得了满天神佛么?!也不怕雷公劈了你们!”

“你你……”神乐观众人都愣愣的,根本找不到话儿去辩驳他的义正辞严,那万俊飞张着口,又想说:“我们……”

“闭嘴!”谢灵运打断了他,大喝道:“只要一天没够一个月期限,朝天宫一天都没什么失职,你们也没权利乱闯别人家的山门!所以,马上给我们滚——”

有了主心骨,铅汞师叔他们的腰板都挺直了,一个个凶恶的样子,纷纷大声喊道:“滚!”

神乐观众人好一阵犹豫,又与那几个衙差面面相觑,都不敢随便乱来,也受过吩咐说不要失了道理予人口实,带头的万俊飞只好就此收手,临走不忘搁下一句狠话:“你们得意不了多久了。”

没有银钱,没有人马,没有靠山,没有功法,没有力量……这朝天宫不是等死是什么?而且……

“谢灵运,还有个消息是郭师弟让我告诉你的,你闯大祸了。”万俊飞又冷笑道:“因为你的无礼,李公子十分生气,气得几乎立即回京。难道你不知道,李公子的尊翁李大人,明年开春就会上任金陵巡府了吗?你们到底还想不想留在金陵这里啊?劝告你们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明明没有实力占着这座山的,又非要占着,那只是在自取灭亡。”

谢灵运双拳紧握,其实从“一致裁定”就看得出,无论有没有李修斌,这一场欺侮都会来的,李修斌的推波助澜让它提前到来了而已……

他本来以为用法术采集到足够的药材,这个难关就能过去。但现在看来不会那么简单,这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税丹的问题解决了,他们依然会编造各种的理由,为了夺走冶城山,为了毁灭朝天宫……

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去,又想起上午在道录司库房的一幕幕,他心中不但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越发地坚定。

那伙人渐渐走远了,铅汞师叔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这帮瘟神了,幸亏阿客及时赶到,没有人受伤,亦没有东西受损。

一行人便进了山门回去道观,蜿蜒的山路上,恒宝问道:“师哥,案子查得怎么样?”谢灵运拍了拍他的总角,道:“我已经探查到一些线索了,等着我破案吧。”恒宝又问:“李公子是谁?”谢灵运答道:“京城来的一个坏蛋公子哥儿,被你师哥耍了。”

这时铅汞师叔忽然弱弱的说道:“阿客,我听说苏丫头也从京城回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她帮帮忙,毕竟苏家那么有钱……”

“师叔!”谢灵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都别想这个,苏师妹如今……哎,见到你都当作不认识的。”

顽空师叔一边抓着胳肢窝,一边疑道:“竟有此事?飞剑斩之!”恒宝想起什么,皱眉道:“是那个瞧不起人的苏师姐吗?我不喜欢她。”铅汞师叔明白过来,阿客今天肯定受委屈了,他安慰道:“那当师叔没说过,阿客,那丫头还不懂事,不知道哪个好哪个坏,以后有她后悔的。”长生猪嗷噜了几声,却是在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听着他们的话,谢灵运笑了笑,道:“没事,人各有志嘛。”

“师哥,我们不会真的要搬吧?”恒宝有些担忧地问,虽然他讨厌苏师姐,但更加不想离开这里啊……

铅汞师叔自责的低头叹道:“师叔没用,就指望着你了。”顽空师叔张望着周围的山景,目光恋恋不舍,问道:“阿客,我在冶城山住了几十年了,可还是没有住够啊,你说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我们家啊!搬什么搬?”谢灵运走到前面停住脚步,对众人认真道:“大家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搬家,冶城山是我们的!万事都有我谢灵运顶着!”

他这么拍着胸口保证,众人这才心安了很多,阿客从来都会说到做到,他总有办法的……

只有谢灵运自己感到肩膀上的重担正变得越来越重。

天色渐暗,明月升起,很快到了晚上。谢灵运还没前去山坡那边找老喜,老喜却自己跑来了。

它在西山道院后院找到独自一人散步沉思的谢灵运,急忙忙的模样,喘着气叫道:“大王啊,小鼠有要事来报!”

原来下午山门冲突时它也在场,后来还悄悄地跟踪了万俊飞等人一段路,结果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他们说朝天宫降为小观还不够,一定要搞到它散伙为止,而且要“找个机会把那些穷鬼全部送入牢里”以绝后患。

谢灵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早有意料了,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第一步都不会发生。”

“大王,尽管使唤我老喜吧,能帮上什么都好。”老喜苦巴巴的道:“也就朝天宫对我们鼠族这么宽容了,如果换了一个山门过来,早把我们的鼠窝踹了!我就知道在其它一些门派山头的鼠族的日子都不好过。”

“你放心,谁都不会出事!”谢灵运再三承诺后,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金陵附近哪里有狐精,或者什么妖怪聚居地?”

老喜的胡须一翘一翘,想了一会,不敢确实的道:“很久以前我曾经听闻过,城外南边有狐精出没,更多的就不清楚了,老喜这辈子还没去过那边呢。”

“嗯。”谢灵运又进入默默的沉思。

老喜又待了一会便走了,他却无心回去厢房歇息,在这草木蔓蔓的后院里走来走去。

昨晚山上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然而忽然之间,整座冶城山都被一股忧虑和不安笼罩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夜谁能香甜眠?

那点公道是那么的脆弱,因为他们“没有实力”……

他抬头望着那轮冰玉般的秋月,不禁感慨,月宫遥远,而世间险恶啊!

此时明月上飞过了一只鸟影,更增添了几分幽深,渐渐的看清楚了,却是一只大乌鸦,又渐渐的,它竟然是径直飞来。

乌鸦直飞到他身边,围着他绕来转去,它的体型异常庞大,几乎有一米长,浑身墨黑而泛着紫蓝色的光泽,粗壮尖长的嘴巴如同铁钩,那双鸟目里的眼神十分诡异,好像能洞察人心一般。

“是你!?”谢灵运惊讶地问,这只乌鸦!不就是自己几年前救过的那一只么?也正是教会老喜说人语的乌鸦精。

就是它!没想到在这个多事之秋,它竟然重新现身了。他惊疑问道:“这些年你去哪了?老喜都找不到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乌鸦忽地张开嘴巴,扑打着翅膀,大叫了起来:“冶城山,冶城山,家乡故人有难关,救命恩情归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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