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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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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无语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它居然还能活了下来……
不过那个人会是谁?是查案的人 ?'…'还是作案的贼犯?他问道:“看不到没办法,但老鼠的嗅觉不是很厉害么,你有没有嗅到什么气味?还有那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女的,女的!听起来年纪不大,是个少女,她就说了那两句话,我刚才学得一字不差的。”老喜绞尽脑汁的回想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惊道:“对了对了,我好像还嗅到了狐味……没错,淡淡的香香的,就是狐味!狐精!!”
“狐味?”谢灵运的剑眉又皱,问道:“你是说有狐仙参与了这件案子?”
老喜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我的存在也是很神秘的,只有那些各族的妖精,才可能半天时间就得知我在打听消息。大王,据小鼠的推断,那只女狐精要么是查案的,要么是犯案的!绝对不会是恰巧路过!”
“嗯,此言有理……”谢灵运无法不认同这明摆着的结论,狐仙少女么?有史可查,金陵本地已经五十多年没有出现狐仙的踪迹了,而过往的史料多是义行善举,或者是与书生花前月下,偷东西可不多见。
如果她是查案者,应该会问问老喜都打听到什么了;如果是犯案者,却又是蹊跷,连只可疑的鼠精都下不了手去杀害,怎么敢犯下这桩滔天大案?
大概是多人作案?太多的疑问了,只有继续探查下去才有真相,当然现在手头上的线索,已是出乎意料的多了。谢灵运自然是非常满意和感谢的,笑了笑道:“知道了,老喜,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去道录司库房那里看看。”
“那大王你要多多小心啊,老喜先回去歇歇,屁股还痛着呐。”老喜作过道别后,便又小心翼翼地溜进茂密的草丛回窠去。
谢灵运一边慢步向前,一边思索,不时若有所得地点头。
“阿客——”
走了一段路,顽空师叔的大喊声猛然从身后的远方传来,他心头一跳,赶紧脚下生风的开溜。
“然后你就说‘飞剑斩之’啊——”
金陵道录司建在城南,殿堂弘敞、高墙崇峻,沿着围墙种有上千株的古老松柏,一年常青的树叶郁葱而参天,它们大多数都是在前朝种下的,有着数百年岁月之久了。在阳光的洒照下,树影重重,仿佛轻轻地抚拂着那些阶道,秋风吹来,树叶就有如珠落玉盘般袅袅沥沥,风声清远而去。行人走在路上,都不禁起了几分敬肃的心思,又感到爽朗畅悦。
而库房就在东段围墙的一侧,出了院门,对外不远便是一条热闹的大街,这也是方便运输的缘故。
因为出了事,镇守院门的护卫增到了十几人,又因为今天是供人调查的解封日子,出出入入的人员众多,他们身着各色的道袍儒衫、劲装武服,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当谢灵运到场的时候,院子左侧不算十分宽阔的税丹库房内,已经挤满了人,而原本应该放叠得一列列的丹箱都不见了。
众人三三两两,有的走来走去地勘查,有的望屋顶敲地板,讨论声是不绝于耳:“依我看,那巨盗定然是用了什么高强的法术。”
“不错,我听闻过有一门秘法,叫做‘通天如意大法’,就算还没入神入圣都可以飞天而走,还能借助星月的光芒神力来隐形和搬运。这就解释得出,贼人是如何悄悄地盗走一箱箱税丹……”
第十六章你怎么看
此时道录司库房里十分热闹,却没有人注意到谢灵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倒是看到了好几张熟面孔,郭登高、莫随风等人果然都在。只是很奇怪,平日嚣张惯了的他们竟然正一脸入神,听着中间的一个锦衣少年滔滔不绝地讲述那门《通天如意大法》如何如何神异。
说话的少年穿着一套精美显贵的云锦华服,头戴一顶紫金花冠,腰戴一条郁翠的宝玉腰带,年约十八,身材高大,面容颇是俊朗,但挺鼻张嘴之间,明显的流露出一股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气。
众人却都点头不已,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地面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官府的人马也找不到其它贼影,想来想去就只有是天遁了。
“我在京城时曾经与谢公信一起寻仙,虽然我们没有访得神仙,却有幸遇到了一位高人。”那锦衣少年说着一叹,口气惋惜的道:“他见我们颇有资质,便传授了几个法术,但这门《通天如意大法》只肯介绍不肯相授。我们因为诸事繁忙,也没有时间追随他,可惜可惜。”
“是啊,这门法术也真是高明。”有人感慨,也有人不禁惊讶,谢公信?是不是当今的谢氏三公子?传闻中他可是不世出的天才啊!年方十七,一身性命修为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李公子,那依你之见?”郭登高语气谦逊的问道,这位李修斌公子是大黎朝大族李氏的嫡系一脉修字辈的子弟,也是李尚德大人的儿子。
朝廷早有调动了,来年开春过后,李尚德大人就会是金陵一带的巡抚,而李公子则先行一步离开京城,带着几个家仆前来江南游历。
其实他们都没想过能在这里查到线索,道录司自身拥有着命功结丹境、道胎境的大鱼坐镇,结果都查不出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筑基境的小虾米破案?只是来凑凑热闹而已,有巴结李公子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不用管他说得在不在理。
在众人的目光下,李修斌正要回答,突然库房里叽哩一声!
“小心!”库房里光线骤降,所有人顿时都惊疑地望了过去,巨盗又来了!这是一个圈套!?
待他们看清楚了……
却是谢灵运关掩上了那道铁库门,正弯身往门后的空隙寻找着什么,他的目标是可疑的毛发,比如狐毛,不过铁门后面也没有。起身拉开门回头一看,只见众人傻傻地看着自己,他意识到什么,一咧嘴,哂笑道:“呃,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郭登高、莫随风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恼火,这小子居然还真敢来。
“没事儿。”李修斌微笑的样子看似毫不介怀,实情掩藏着心中的不悦,他总结的讲道:“依我之见,犯案的人必定是一个法力高强的老贼,而且蓄谋已久了,以我们的力量,恐怕难以轻易地对付。”
众人连称有理,而谢灵运继续四处的寻找,却忽然从人群中几个女道里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女,立时怔了怔。
那少女约莫十四十五岁的及笄年纪,长了一张瓜子嫩脸,化着一个云鬓蓬松眉黛浅的淡妆,杏目明眸、琼鼻樱嘴,无一不美。她轻盈娇媚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蓝色的女道衫裙,腰配一把小巧朴素的三尺青锋,两边衣袖飘飘,一头秀美的黑发宛如初春的柳絮,抬手之间隐隐可见那冰肤玉肌,一颦一笑之间更有着一股仙子般的出尘气质,真可谓清丽淡雅,丽质天成。
苏薇姿。
谢灵运当然认识她,她是金陵本地望族苏氏一族的小姐,因为家族崇道,她自小就拜入以妈祖为祖师的女观天妃宫,跟随观主清静师太学道,因其聪颖而又成为真传弟子。
天妃宫和朝天宫以前关系不错,称得上互相扶助,而他和她小时候也甚是投缘,时常一起玩耍,有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意味。然而后来长大了,也就是五六年前,随着那时天妃宫转投了以神乐观为首的道观阵营,她也开始疏远他。
尤其在一年多前,她跟着清静师太去了京城宣道,他们就再无任何联络了,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了金陵。
许久没见了,怎么都理应打个招呼。谢灵运朝她走去,挥手叫道:“薇姿师妹。”
苏薇姿和旁边几个师姐师妹都一同往声源望去,她一看到是他走来,却几近不可察觉地颦了颦黛眉,似乎有点不情不愿……
但他还是走到了身前,她只好轻轻地应了句:“谢道兄。”
谢道兄?谢灵运又是一怔,心里感到有些诧异,连一声“阿客师哥”都不叫了么?
就在一旁的众人自然能注意到他们,见他大大咧咧的搭讪苏薇姿,李修斌内心的不悦更盛,这个寒酸小子到底是哪根葱?他问道:“这位是?”
“哦,他叫谢灵运,又叫谢客,是朝天宫的弟子。”郭登高十分不屑地介绍。
莫随风听说过苏薇姿在京城过得十分快活,得到了很多世家公子、门派子弟的倾慕追求。这个李修斌干脆都追到这里来了,一起回来的,又把她视为禁脔……他记恨着昨天在衙门前的事儿,此时生出了一个心思,添油加醋地笑道:“谢客和苏师妹以前可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李修斌顿时非常非常的不悦,眉头都忍不住一拧,什么谢不谢客的,狗屁不通!谢公仁、谢公孝、谢公信他就认识,谢灵运?!他故意问道:“薇姿,你跟他?”
“儿时确实熟悉。”苏薇姿淡淡说道,明亮的眼眸并没有再看谢灵运一眼。
言下之意很简单:那全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早就不是了,他们现在毫无关系。
“去去去,不就是踏青过几回,都是一大帮人去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俩,别拿这个打趣!”抢话的绿衣女冠是苏薇姿的师姐路莹,她气鼓鼓的,连小时候的瓜葛都不想有。谁不知道朝天宫的现况?大祸临头了!也不看看现在苏师妹是什么人,京城里多少的青年才俊为她争风吃醋,这个傻愣愣的谢客配得上么?无端端的玷污了师妹的名声!
她又瞪向谢灵运,泼辣的问道:“谢灵运,你来这里做什么?道观里不忙么?”
好一个“儿时”!谢灵运却是一声失笑,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看着这个冷漠的苏薇姿,想起记忆中那个追在自己后面喊着“阿客师哥,等等我!”的小女孩,忽然感到有些可笑,有些怅然若失。
薇姿怎么会变得这般势利,瞧不起他?甚至连曾经的懵懂情愫都觉得是一种耻辱吗……
“笑什么,说啊!”那路莹又是逼问,谢灵运耸肩笑道:“呵呵,我来当然是为了查案啊。”
“就你?你有什么能耐?”路莹满脸笑他不自量力的好笑。
郭登高也趁机嘲讽道:“是啊,谢客,你没有半点性命修为,你查什么?”
苏薇姿的柳眉越颦越紧,那双杏目中不时流露着一丝埋怨的眼神,似是责怪谢灵运的不知进退,又似是责怪路莹多生事端,她终于轻声道:“师姐,何必如此……”
听到她的劝解,李修斌不禁暗哼了声,那股不悦已经渐渐转为憎恶,表面仍然温文,说道:“薇姿说得是,大家别这样,今天谁都可以来的,我一个京城人不也在吗?不如我们先听听谢道友有什么高见?”
“好呀。”众人都饶有兴趣的准备看好戏,而苏薇姿沉默不语。
谢灵运本来想自己独自调查的,但既然他们问到了,而且只要破案、追回失窃的税丹,朝天宫的难题就会解决,所以让他们知道另一种可能性也好,毕竟他们背后代表着的是众多势力。不过他们信不信就很难说了。
他答道:“我认为这件案子不是什么巨盗做的,搬运的方法也不是什么惊世的天遁地遁。”
“哈哈哈!”众人果然都哈哈大笑,特别是神乐观阵营的人,莫随风笑道:“说你是傻痹了。”李修斌微笑地叹道:“谢道友,你好像还没了解清楚案情……”
“我清楚得很,请你们想想,如果真有类似于‘通天如意大法’的大法术施展过,而这里不是野庙孤寺,是道录司!堂堂的道录司会没有任何的感应?”
谢灵运先抛出了这个大家都想过的问题,继续道:“你们可能会说,那是因为巨盗更高强。可是翻查过去,有类似的巨盗冲上门来洗劫道录司的旧案子么?没有,最多只是在押送的路上。为什么,真有那份实力,都犯不着偷几箱税丹了吧,以为这是长生不死药么?犯不着这样就跟朝廷、跟天下的教门为敌,代价实在太大了。
反而是一些傻头傻脑的妖精鬼怪没有好好地考虑过后果,或是有其它的原因,才会这样铤而走险。
所以我认为案子的主犯,极有可能只是一伙没什么道行的妖怪,用了一些触不及司正、演法他们的注意的小法术成事。比如,使用最普通不过的木板车,直接从门口进来,又直接从门口离去。这样的话,只要在那些货物和板车上贴了隐形符,再用什么狐魅迷惑之术,乱了库院守卫的心神,有那么一刻两刻就足够了。”
大部分人虽然还是不屑的样子,却都听得有点暗暗心惊。
他们不是傻瓜,认真一想的确有这种可能,众所周知,出事之前道录司的守备颇为松懈,库院大门日夜都只有两三个守卫……
苏薇姿脸淡如水,看不出态度如何;路莹想反驳又说不出什么来;李修斌的面色越来越阴冷,开声道:“你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有时候想法越简单、动静越小、速度越快,就可以做到一些别人察觉不到的事情。”谢灵运一边说着,一边缓步来到李修斌的旁边,指了指远处的门口,道:“李兄,你看看那扇铁门。”
众人望了过去,李修斌也望了过去,问道:“怎么?”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谢灵运的左手疾速地往李修斌后背一挥,手腕上的僧朗钵盂镯淡光一闪,他同时从容地说道:“铁门是普通的铁门,外面院子的木门也是普通的木门,谁来搬运东西,都不会敲响谁的神念感应的警钟。你觉得呢?”
李修斌心里的烦厌已经快要爆出来了,轻笑了声:“我觉得不可能,如果这样都行得通,那真是比天遁还要惊人。”
谢灵运微微一笑,看着众人,却对他道:“那你看看自己背上的是什么?”
第十七章乡巴佬
众人转头一看,立时都呆若木鸡,这……
只见李修斌背后的腰带间插满了一些绿藤野草,刚才都是没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李修斌扭头一瞧也看到了,好好的云锦百花袍被衬得成了件乞丐服似的,他顿生一股又惊又怒又恼的复杂滋味,失声叫道:“那是什么!?”
谁弄的!?怎么会毫无察觉啊!
众人却不敢随意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郭登高、莫随风欲言又止,苏薇姿微微偏过目光不去看,而那些无求于李修斌的人都有些想笑。还是路莹以为他问那是些什么草药,有点药识便想要表现,连忙答道:“李公子,那根是‘马屎苋’、那根是‘鸡屎藤’……”都是各种屎,眼见李修斌的面色越发难看,她惊醒过来这些药名不雅,赶紧闭嘴没说下去。
有个刚进来的江湖粗汉路过,见状顿时豪迈地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也认得一个,喏,那朵是‘狗屎花’!”
李修斌满脸一阵红一阵黑,终于忍不住瞪向谢灵运……
“请李兄见谅,贫道只是想佐证自己的推断,就施了个拙劣的小戏法。”谢灵运失礼地抱拳揖了揖,高声道:“重点在于,李兄没有察觉到我的举动。”
“哈哈。”李修斌干笑了几声,以此来按压着快要爆发的盛怒,笑道:“那也只能说明李某愚钝,不能说明其它事情。”
愚钝?我到底在说什么!?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更加的恼恨,反手去扯了那些草药下来,一碰就散发出了一阵臭味。
库房封密拥挤,众人当然都闻到了,那个江湖粗汉更是抱怨不已:“好臭啊。”
的确很臭,谢灵运轻轻捏着鼻子,说道:“其实这事儿也简单,把案发当晚的守卫叫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李修斌气得都有点发颤了,就算是在京城,又何曾遭受过这般的羞辱……
众人心思各异,看到谢客惹怒李公子,郭登高等人固然高兴,却也十分惊疑,谢客什么时候懂得这种小戏法了?李公子可是性功炼己境后期、命功结丹境中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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