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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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

这都是我的错。

金妮把阿不思搂进怀里。

金　妮

真有意思。你爸爸似乎认为都是他的错。你们俩真是奇怪的一对。

斯科皮

她来了。她来了。她看见他了。

赫　敏

各就各位。每个人。记住，等哈利把她引到亮光里时，我们再出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可千万不能把它搞砸了。

他们都快速行动起来。

德拉科

赫敏·格兰杰，我竟然被赫敏·格兰杰支使得团团转。（赫敏转向他，他露出微笑。）而我竟然还蛮享受的。

斯科皮

爸爸……

他们分头散开。他们藏在两扇大门后面。

哈利/伏地魔重新走进教堂。他走了几步，然后转身。

哈利/伏地魔

跟踪我的这位女巫或者男巫，我警告你，你会后悔的。

戴尔菲在他身后出现。她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这是她的父亲，她为这一刻等了整整一辈子。

戴尔菲

伏地魔大人。是我。是我在跟踪您。

哈利/伏地魔

我不认识你。离开我。

她深深地呼吸。

戴尔菲

我是您的女儿。

哈利/伏地魔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应该知道。

戴尔菲恳求地看着他。

戴尔菲

我来自未来。我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您的孩子。我在霍格沃茨战役之前出生于马尔福庄园。在这场战役中您会失败。我是过来救您的。

哈利/伏地魔转过身。她迎住他的目光。

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贝拉特里克斯的忠诚的丈夫，从阿兹卡班回来，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并向我透露了那个他认为我注定要实现的预言。我是您的女儿，先生。

哈利/伏地魔

我跟贝拉特里克斯很熟悉，你的脸跟她有几分相似——不过你并没有继承她的精华。可是没有证据……

戴尔菲全神贯注地说蛇佬腔。

哈利/伏地魔邪恶地大笑。

这就是你的证据？

戴尔菲毫不费力地升到空中。哈利/伏地魔后退一步——惊愕万分。

戴尔菲

我是黑魔王您的卜鸟，我愿意奉献出我的一切为您效劳。

哈利/伏地魔（努力不让自己的惊愕显露出来）

你从——我这儿——学会了飞？

戴尔菲

我努力追随您开创的道路。

哈利/伏地魔

我之前从未碰到过一个想跟我平起平坐的男巫或女巫。

戴尔菲

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绝不敢奢望配得上您，大人。但是我想成为您引以骄傲的孩子，我已将我的一生奉献于此。

哈利/伏地魔（打断她的话）

我看到了你的本领，我看到了你的潜力。女儿。

她看着他，内心深为感动。

戴尔菲

父亲？

哈利/伏地魔

我们联手，将威力无比。

戴尔菲

父亲……

哈利/伏地魔

过来，到亮光里来，让我仔细看看我的血脉。

戴尔菲

您的使命是个错误。攻击哈利·波特是个错误。他会把您毁掉。

哈利/伏地魔的手变成了哈利的手。他惊愕而沮丧地看着它，然后很快地把手缩进衣袖里。

哈利/伏地魔

他还是个婴儿。

戴尔菲

他拥有他母亲的爱，您的咒语会反弹回来，把您摧毁，使他变得无比强大，而您无比虚弱。您会恢复，用接下来的十七年与他较量——可这场战役您将会输。

哈利/伏地魔的头发开始冒出来，他感觉到了，试图掩盖。他把兜帽拉上去盖住脑袋。

哈利/伏地魔

那我就不去攻击他了。你说得对。

戴尔菲

父亲？

哈利/伏地魔的身体在收缩——此刻他更像哈利而不是伏地魔。他转身背对戴尔菲。

父亲？

哈　利（拼命让自己的声音仍然像伏地魔）

你的计划很好。这次攻击取消。你对我很有帮助，现在过来，到亮光里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戴尔菲看见一扇门微微开了条缝，接着又被拉上了。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脑子里飞快地思索，她的怀疑在增长。

戴尔菲

父亲……

她想再看一眼他的脸，他们之间像跳舞一样在转圈。

你不是伏地魔大人。

戴尔菲从手里射出一道光。哈利动作不比她慢。

火焰熊熊！

哈　利

火焰熊熊！

两道光相遇，在房间中央迸出绚丽的火花。

其他人想破门而入，戴尔菲用另一只手朝门上发射咒语。

戴尔菲

你是波特。快快禁锢！

哈利看着门，神色惊慌。

怎么？以为你的朋友们会跟你一起对付我，是吗？

赫　敏（从远处）

哈利……哈利……

金　妮（从远处）

她从你那边把门封死了。

哈　利

很好。我就一个人对付你吧。

他再次移动出击。可是她比他强大得多。

哈利的魔杖脱手朝她飞去。他失去了武器。他无能为力了。

你怎么……？你是什么来头？

戴尔菲

我已经观察你很长时间了，哈利·波特。我比我的父亲更了解你。

哈　利

你认为你弄清了我的弱点？

戴尔菲

为了配得上他，我勤奋学习！是的，虽然他是古往今来最高超的巫师，但他会为我感到骄傲。飞沙走石！

哈利翻身一滚，地板在他身后爆炸。他拼命钻到一条教堂长凳底下，努力想办法跟她较量。

怎么，你从我面前爬走了？哈利·波特。巫师界的大英雄。像只老鼠一样在地上爬。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教堂长凳升到了空中。

问题在于我是不是值得花时间干掉你，我知道一旦阻止了我父亲，你就肯定彻底完蛋。怎么决定呢？哦，我烦了，还是把你干掉吧。

她让那条长凳落下来，狠狠地砸向他。他不顾一切地往旁边一滚，长凳摔碎了。

阿不思从地板上的一扇格栅中钻出来，他们俩都没注意到。

阿瓦达——

阿不思

爸爸……

哈　利

阿不思！不！

戴尔菲

你们两个？选择，选择。我还是先干掉男孩吧。阿瓦达索命！

她朝阿不思射出杀戮咒——可是哈利将阿不思一把推开了。魔咒击穿地板。他反击了一个咒语。

你以为自己比我强大？

哈　利

不。我没你强大。

他们疯狂地彼此发射一个个魔咒，阿不思飞快地翻滚而去，把咒语击向一扇门和另一扇门。

但是我们比你强大。

阿不思用魔杖把两扇门打开。

阿不思

阿拉霍洞开！阿拉霍洞开！

哈　利

我从来不独自作战，明白吗！以后也不会。

赫敏、罗恩、金妮和德拉科从门里出来，都向戴尔菲发射咒语，她狂怒地大声喊叫。威力巨大。但是她敌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然后，戴尔菲被打垮了，瘫倒在地上。

戴尔菲

不……不……

赫　敏

五花大绑！

戴尔菲被捆绑起来。

哈利走向戴尔菲。他死死盯着她。其他人都留在后面。

哈　利

阿不思，你没事吧？

阿不思

没事，爸爸，我很好。

哈利仍然没有把目光从戴尔菲身上挪开。他仍然害怕她。

哈　利

金妮，他受伤了没有？我需要知道他安然无恙……

金　妮

当时他坚持要来。只有他身材够小，能从格栅中钻出来。我想阻止他的。

哈　利

你就告诉我他没事。

阿不思

我很好，爸爸。我保证。

哈利继续一步步逼近戴尔菲。

哈　利

曾经有许多人想伤害我——可是我的儿子！你竟然敢伤害我的儿子！

戴尔菲

我只想认识我的父亲。

这话使哈利深感意外。

哈　利

你无法重塑你的生活。你一直都将是个孤儿。你永远摆脱不了这种身份。

戴尔菲

就让我——见见他吧。

哈　利

我不能，也不会这么做。

戴尔菲（十分凄楚地）

那就杀了我吧。

哈利思索了片刻。

哈　利

我也不能这么做……

阿不思

什么？爸爸？她很危险呀。

哈　利

不，阿不思……

阿不思

但她是个杀人犯——我亲眼看见她杀害了——

哈利转身看着儿子，然后看着金妮。

哈　利

是的。阿不思，她是个杀人犯，但我们不是。

赫　敏

我们必须比他们好。

罗　恩

是啊，这很烦人，但我们发现确实如此。

戴尔菲

取走我的思想。取走我的记忆。让我忘记自己是谁吧。

罗　恩

不。我们要把你带回我们的时间。

赫　敏

你会被关进阿兹卡班。跟你的母亲一样。

德拉科

你会在那里腐烂。

哈利听见一种声音。一种嘶嘶声。

接着，是一种死亡般的声音——跟我们以前听到过的声音都不一样。

哈——利·波——特……

斯科皮

这是什么？

哈　利

不。不。还没到时候。

阿不思

什么？

罗　恩

伏地魔。

戴尔菲

父亲？

赫　敏

现在？在这儿？

戴尔菲

父亲！

德拉科

无声无息！（戴尔菲的嘴被堵住。）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被送入半空，飘走了。）

哈　利

他来了。他现在就来了。

伏地魔从舞台后面出现，然后穿过舞台，走到下面的观众席里。他身上带着死亡的气息。每个人都知道这点。

第四幕第十二场

戈德里克山谷，1981

哈利看着伏地魔的背影，满心绝望。

哈　利

伏地魔要去杀死我的妈妈和爸爸，而我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

德拉科

不是这样的。

斯科皮

爸爸，现在这时候就别……

阿不思

你可以采取行动——阻止他的。但你不会这么做。

德拉科

这才是英雄。

金妮抓住哈利的手。

金　妮

你不要看，哈利。我们可以回去。

哈　利

我正在让这件事发生……我当然要看。

赫　敏

那我们就共同见证吧。

罗　恩

我们共同见证。

我们听见不熟悉的嗓音……

詹　姆（从远处）

莉莉，带着哈利快走！是他！快走！跑！我来挡住他……

一道闪光，然后一声狂笑。

你快躲开，明白吗——你快躲开。

伏地魔（从远处）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在观众席闪过，哈利退缩了一下。

阿不思握住他的手。哈利紧紧抓住。他需要它。

阿不思

他尽了自己的全力。

金妮在哈利身边站起，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靠在他们身上，此刻他们搀扶着他。

哈　利

那是我妈妈，在窗口。我能看见我的母亲，她的样子多美啊。

一阵巨响，几扇门被炸飞。

莉　莉（从远处）

别杀哈利，别杀哈利，求求你，别杀哈利……

伏地魔（从远处）

闪开，愚蠢的女人……闪开……

莉　莉（从远处）

别杀哈利，求求你，杀我吧，杀我吧……

伏地魔（从远处）

我最后一次警告——

莉　莉（从远处）

别杀哈利！求求你……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别杀我的儿子！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伏地魔（从远处）

阿瓦达索命！

就像闪电击穿哈利的身体。他被击倒在地，悲痛欲绝。

一种声音，如同一声被压缩的惨叫，在我们周围沉落又升起。

而我们只是注视着。

慢慢地，刚才存在的那些已不复存在。

舞台开始变化，旋转。

哈利和他的家人、朋友随之被转开，消失。

第四幕第十三场

戈德里克山谷，詹姆和莉莉·波特的家中，1981

场景是一座房子的废墟。这座房子遭遇了一场凶残的袭击。

海格踏着废墟走来。

海　格

詹姆？

他环顾周围。

莉莉？

他慢慢地往前走，不愿意一下子看见太多。他完全被惊呆了。

然后，他看见了他们，他停住脚步，一言不发。

哦。哦。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没想到……他们跟我说了，但是——我以为不会这样惨……

他看着他们，低下了头。他喃喃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从大口袋里掏出几朵皱巴巴的花，放在地上。

对不起，他们告诉我，他告诉我，邓布利多告诉我，我不能陪你们一起。那些麻瓜们过来了，看见了吗，闪着蓝色的警灯，他们不会愿意看见我这么一个傻大个儿的，是不是？

他发出一声啜泣。

可是真舍不得离开你们啊。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永远不会被忘记的——我不会忘记——任何人都不会忘记。

这时，他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婴儿抽鼻子的声音。海格循声转过头，带着比刚才更急切的心情走过去。

他站在婴儿床边，低头望去，小床似乎放射出光芒。

喂。你好。你一定是哈利。你好，哈利·波特。我是鲁伯·海格。我要成为你的朋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遭遇了磨难，不过你现在还不知道。你会需要朋友的。现在你最好跟我走，好吗？

警灯的蓝光充满整个房间，使房间笼罩在一种近乎不属于尘世的光芒中，海格轻轻地把哈利抱在怀里。

然后——他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这座房子。

舞台沉入一片柔和的黑色中。

第四幕第十四场

霍格沃茨，教室

斯科皮和阿不思非常兴奋地跑进一间教室。他们进屋后把门重重关上。

斯科皮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那么做了。

阿不思

我也不敢相信你竟然那么做了。

斯科皮

罗丝·格兰杰…韦斯莱。我竟然约了罗丝·格兰杰…韦斯莱。

阿不思

而她拒绝了。

斯科皮

但我毕竟约了呀。我种下了橡果。这颗橡果将会成长为我们最终的姻缘。

阿不思

你发现没有，你是个十足的幻想家。

斯科皮

这点我倒同意——只有波利·查普曼邀请过我参加学校舞会……

阿不思

在另一个交替现实中，你人缘好得多——简直是众星捧月——另一个女孩约了你——那意味着——

斯科皮

是啊，按照逻辑来说，我应该追求波利——或者允许她追求我——怎么说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呢——可是，罗丝毕竟是罗丝啊。

阿不思

按照逻辑来说你是个变态，知道吗？罗丝讨厌你。

斯科皮

纠正，她以前讨厌我，可是你看见我约她时她眼睛里的表情了吗？那不是讨厌，是同情。

阿不思

同情就好吗？

斯科皮

同情是一个开始，我的朋友，是一个基础，可以在上面建造一座宫殿——爱情的宫殿。

阿不思

说实在的，我一直以为在我们俩中间，我会先找到女朋友。

斯科皮

哦，你会的，毫无疑问，没准儿就是那个新来的、化着烟熏妆的魔药课教授——她对你来说够大了吧？

阿不思

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斯科皮

而且你有时间——有大量的时间——去勾引她。因为罗丝要过很多年才会回心转意。

阿不思

我佩服你的自信。

罗丝在楼梯上与他们擦肩而过，她看着他们俩。

罗　丝

嗨。

两个男孩都不知道如何应答——她看着斯科皮。

罗　丝

你自己不别扭，事情就不会别扭。

斯科皮

领会，完全理解。

罗　丝

好吧。“蝎子王”。

她面带笑容走开了。斯科皮和阿不思面面相觑。阿不思咧嘴一笑，照斯科皮的胳膊打了一拳。

阿不思

也许你说得对——同情是一个开始。

斯科皮

你要去魁地奇球场吗？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是一场重要的比赛——

阿不思

我记得我们不是讨厌魁地奇的吗？

斯科皮

人是可以改变的。而且，我一直在练习。说不定我最后还能进球队呢。走吧。

阿不思

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