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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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你的脸，先生？

德拉科

哈利·波特，除了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你还追着打听哈利·波特的情况。你竟敢玷辱马尔福家的名声。

斯科皮

哦，不。难道你对此负有责任？不。不。不可能。

德拉科

斯科皮……

斯科皮

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三名巫师炸毁桥梁，就为了看看一次爆炸能干掉多少个麻瓜——是你干的吗？

德拉科

你给我当心点儿。

斯科皮

“泥巴种”死亡营，酷刑，把那些反抗他的人活活烧死。这些事跟你有多少关系？妈妈总是告诉我，你有许多我看不见的优点，难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是吗？一个刽子手，一个虐待狂，一个——

德拉科站起身，使劲把斯科皮拽到桌上。动作惊人地粗暴、凶狠。

德拉科

不许滥用她的名字，斯科皮。不许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占上风。这样太贬低她了。

斯科皮什么也没说。惊恐，害怕。德拉科看出了这点。他松开斯科皮的脑袋。他不愿意伤害儿子。

不，是那些白痴炸死了麻瓜，不是我干的，不过卜鸟会请我用金子去收买麻瓜首相……你妈妈真的是那样说我的？

斯科皮

她说，爷爷当年不太喜欢她——反对这门婚事——认为她太喜欢麻瓜了——太柔弱了——可是你为了她公然反抗爷爷。她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勇敢的行为。

德拉科

她很容易使人变得勇敢，你的妈妈。

斯科皮

不过那是——另一个你。

他看着爸爸，德拉科也皱着眉头看他。

我做过一些坏事，你做过更坏的事。我们变成了什么，爸爸？

德拉科

我们什么也没变——我们还是原来的自己。

斯科皮

马尔福家族。你永远能靠这个家族把世界变成一个更阴郁的地方。

这话触到了德拉科的痛处，他仔细打量着斯科皮。

德拉科

学校里的这档子事——是怎么引起来的？

斯科皮

我不想做现在的自己。

德拉科

这话从何说起？

斯科皮拼命思考怎么讲述他的故事。

斯科皮

我看见过不一样的自己。

德拉科

你知道我最爱你妈妈什么吗？她总是能帮助我在黑暗中发现亮光。她使世界——至少我的世界——不那么——你刚才用的什么词——不那么“阴郁”。

斯科皮

是吗？

德拉科打量儿子。

德拉科

我没想到你继承了她这么多。

停顿。他仔细端详着斯科皮。

不管你在做什么——千万注意安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斯科皮

好的。先生。

德拉科最后一次看着儿子——试图读懂他的思想。

德拉科

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斯科皮看着他，退出房间。

斯科皮

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第三幕第四场

霍格沃茨，图书馆

斯科皮走进图书馆，开始拼命地在书里查找。他找到一本历史书。

斯科皮

塞德里克是怎么变成一个食死徒的呢？我漏掉了什么？帮我——在黑暗中找到一些亮光。

小克雷格·鲍克

你怎么在这儿？

斯科皮转过身，看见焦头烂额的克雷格，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斯科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小克雷格·鲍克

还没有写完呢。我正以最快的速度写着。可是斯内普教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而且我要写两种不同风格的文章。我是说，我绝对没有抱怨的意思……对不起。

斯科皮

再说一遍。从头说。什么没有写完？

小克雷格·鲍克

你的魔药课作业。我很高兴做这件事——简直巴不得呢——我知道你讨厌做作业，讨厌看书，我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你知道的。

斯科皮

我讨厌做作业？

小克雷格·鲍克

你是蝎子王啊。你当然讨厌做作业。你拿着《魔法史》做什么？那篇作业能不能也让我写？

停顿。斯科皮凝视克雷格片刻，然后转身走开。克雷格退场。

过了一会儿，斯科皮皱着眉头返回。

斯科皮

他刚才是说斯内普吗？

第三幕第五场

霍格沃茨，魔药课教室

斯科皮跑进魔药课教室。把门重重关上。西弗勒斯·斯内普抬头看着他。

斯内普

没有人教过你敲门吗，孩子？

斯科皮抬头看着斯内普，有点喘不过气来，有点不敢确定，有点欣喜若狂。

斯科皮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胜荣幸。

斯内普

叫我斯内普教授就好。你在这个学校里或许表现得像个王，马尔福，但这并不能使我们都成为你的臣民。

斯科皮

可是你能够解答……

斯内普

我真是非常乐意。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孩子，那就请说吧……如果没有，请出门的时候把门关上。

斯科皮

我需要你的帮助。

斯内普

我天生乐于助人。

斯科皮

我也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帮助。你现在还潜伏着吗？你现在还秘密地为邓布利多工作吗？

斯内普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已经死了。我为他工作是公开的——我在他的学校里教书。

斯科皮

不。你不只是教书。你还为他监视食死徒。你为他出谋划策。每个人都以为是你谋害了他——后来才发现你一直都在支持他。你拯救了世界。

斯内普

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说法，孩子。别以为你姓马尔福就能阻止我惩罚你。

斯科皮

如果我告诉你，还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战役中被打败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军获胜了，如果那样，你会是什么感觉……

斯内普

我会说，霍格沃茨的宠儿蝎子王精神失常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斯科皮

有一个偷来的时间转换器。我偷了一个时间转换器。跟阿不思一起偷的。我们想让塞德里克·迪戈里起死回生。我们想阻止他赢得三强争霸赛。没想到我们这么一来，却把他变成了一个几乎完全不一样的人。

斯内普

哈利·波特赢得了那场三强争霸赛。

斯科皮

他不应该一个人赢的。塞德里克应该跟他一起获胜。可是我们羞辱了塞德里克，使他退出了比赛。结果，那次羞辱把塞德里克变成了一个食死徒。我没法弄清他在霍格沃茨战役中做了什么——他是不是杀死了什么人，或者——但他肯定做了些什么，改变了一切。

斯内普

塞德里克·迪戈里只杀死了一名巫师，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纳威·隆巴顿。

斯科皮

哦，对了，这就是了！隆巴顿教授本该杀死纳吉尼，伏地魔的那条蛇的。纳吉尼必须先死，伏地魔才会死。就是这样！你把问题解决了！我们毁掉了塞德里克，他杀死了纳威，伏地魔赢得了战役。你能看出来吗？你能看出这里面的关系吗？

斯内普

我能看出这是马尔福在玩花招。快出去，不然我就通知你的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斯科皮思考了一番，然后孤注一掷，打出了最后一张牌。

斯科皮

你爱他的妈妈。具体情况我不记得了。我知道你爱他的妈妈。哈利的妈妈。莉莉。我知道你潜伏了许多年。我知道若是没有你，战争绝对不会打赢。如果我没有看到另一个世界，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完全不知所措。

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是不是？你失去他之后，一定感到非常孤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哈利·波特告诉他儿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斯内普看着斯科皮，不能确定这是怎么回事。是恶作剧吗？他彻底茫然了。

斯内普

哈利·波特死了。

斯科皮

在我的世界里他没有死。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男人。你看，他知道——他知道你的秘密——知道你为邓布利多做的事情。他为此敬佩你——由衷地敬佩你。所以，他给他的儿子——我最好的朋友——起了你们俩的名字。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斯内普顿住了。他被深深触动。

求求你——为了莉莉，为了那个世界，帮帮我吧。

斯内普思索片刻，然后走向斯科皮，一边拿出自己的魔杖。斯科皮后退一步，神色惶恐。斯内普用魔杖朝门发射咒语。

斯内普

快快禁锢！

一把无形的锁咔嗒一声归位。斯内普打开教室后面的一道门闩。

好吧，那就来吧……

斯科皮

只有一个问题，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斯内普

我们不得不转移了好多次。我们驻扎的地方都被他们捣毁了。这儿通向藏在打人柳根部的一个房间。

斯科皮

好吧，你说的“我们”是谁？

斯内普

哦。你会看到的。

第三幕第六场

作战指挥部

斯科皮被形象威武的赫敏摁在了桌子上。赫敏衣服破旧，目光灼灼，完全是一副战士的样子，这与她很相配。

赫　敏

再敢动一动，你的脑袋就会变成青蛙，你的胳膊就会变成橡皮泥。

斯内普

没危险。他没危险。（停顿。）你知道你永远听不进话。你做学生的时候就特别令人讨厌，现在也特别讨厌——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赫　敏

我当年可是个出色的学生。

斯内普

只能说马马虎虎。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斯科皮

没错，赫敏。

赫敏看着斯科皮，仍然充满怀疑。

赫　敏

大多数人都叫我格兰杰。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马尔福。

斯科皮

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还有阿不思。

赫　敏

阿不思？阿不思·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

他说的不是邓布利多。你可能需要坐下来。

罗恩跑进来。他的头发根根直立。他的衣服破旧肮脏。他这副反叛者的形象，比赫敏略微逊色一些。

罗　恩

斯内普，大驾光临——（他看见斯科皮，立刻神色惊慌）他在这儿做什么？

他摸索着去掏魔杖。

我是有武器的，而且——非常危险，我严肃地警告你——

他意识到他的魔杖拿倒了，把它掉转过来。

——你给我放老实点儿——

斯内普

他没危险，罗恩。

罗恩看着赫敏，赫敏点点头。

罗　恩

感谢邓布利多。

第三幕第七场

作战指挥部

赫敏坐着研究时间转换器，罗恩努力理解这一切。

罗　恩

那么，你想告诉我的是，整个历史都依赖于……纳威·隆巴顿？这真是太荒唐了。

赫　敏

这是真的，罗恩。

罗　恩

好吧。你这么确信，是因为……

赫　敏

他知道斯内普的那些事——知道我们大家的那些事——他根本不可能……

罗　恩

也许他只是特别善于猜测？

斯科皮

不是这样。你们能帮忙吗？

罗　恩

能帮忙的也只有我们了。邓布利多军从巅峰时期到现在，已经大大萎缩，实际上，大概就剩下我们几位了，但我们一直在继续战斗。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尽我们所能去挠挠他们的鼻毛。这位格兰杰是个被通缉的女人。我是个被通缉的男人。

斯内普（干巴巴地）

你没那么抢手。

赫　敏

我们得搞清楚：在另一个世界里……在你们插手干涉之前？

斯科皮

伏地魔死了。在霍格沃茨战役中被杀死。哈利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你是魔法部部长。

赫敏顿住了，深感意外，她微笑着抬起头。

赫　敏

我是魔法部部长？

罗　恩（也想来凑热闹）

太棒了。我是做什么的？

斯科皮

你在经营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罗　恩

好吧，她是堂堂魔法部部长，我经营一家——把戏坊？

斯科皮看着罗恩一脸受伤的表情。

斯科皮

你主要是集中精力抚养你们的孩子。

罗　恩

太好了。我估计他们的妈妈很有吸引力。

斯科皮（脸红了）

其实……嗯……就看你怎么想了……实际上，你们俩，好像是——共同有了孩子。一儿一女。

两人抬起头，神情惊愕。

结婚了。彼此相爱。如此等等。上次你们也非常惊讶。那次你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罗恩娶了帕德玛。你们总是为这件事不断惊讶。

赫敏和罗恩互相看着对方，然后挪开了目光。接着罗恩又再次看着赫敏。罗恩不停地清嗓子。一次比一次更不自信。

赫　敏

你看我的时候把嘴闭上，韦斯莱。

罗恩照办了。不过他还是满脸疑惑。

还有——斯内普呢？斯内普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做什么的？

斯内普

我猜是死了。

他看着斯科皮。斯科皮神情凝重，斯内普淡淡一笑。

你看见我的时候有点太意外了。我怎么死的？

斯科皮

英勇战死。

斯内普

谁干的？

斯科皮

伏地魔。

斯内普

多么令人恼火。

沉默，斯内普仔细体会这番话。

不过，我想，被黑魔头本人干掉，还是蛮光荣的。

赫　敏

对不起，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着她，然后咽下痛苦。他魔杖一挥，指向罗恩。

斯内普

好吧，至少我不会跟他结婚。

赫　敏

你们用了什么咒语？

斯科皮

第一个项目用了缴械咒，第二个项目用了膨胀咒。

罗　恩

简单的铁甲咒就能把两个都纠正过来。

斯内普

然后你们就离开了？

斯科皮

时间转换器把我们拉了回来，是的。关键就在这里——这个时间转换器，你只能用它穿越回去五分钟。

赫　敏

仍然只能穿越时间而不能穿越空间？

斯科皮

是的，是的，你——嗯——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就会穿越到什么地方——

赫　敏

真有意思。

斯内普和赫敏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斯内普

那么，只有我和这个男孩去干了。

赫　敏

不要见怪，斯内普，但我不敢把这件事托付给任何人……它太重要了。

斯内普

赫敏，你是巫师界被通缉的头号反叛分子。要做这件事，你就必须到外面去。你多久没有出去了？

赫　敏

时间不长，不过——

斯内普

如果你在外面被发现，摄魂怪就会吻你——它们会吸走你的灵魂……

赫　敏

西弗勒斯，我受够了这种吃残羹剩饭的日子，一次次尝试政变都以失败告终，这是我们让世界恢复原状的机会。

她朝罗恩点点头，罗恩扯下一幅地图。

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是在禁林边缘。我们在这里倒转时间，前往比赛现场——挡住那个咒语，然后安全返回。只要我们计划精确——就能完成，而且根本不需要在我们的时间里抛头露面。然后，我们再次倒转时间，到湖边去，把第二个项目逆转过来。

斯内普

你这样太冒险了——

赫　敏

如果我们成功了，哈利就活着，伏地魔就死了，卜鸟就不复存在。为了这个，冒再大的风险都是值得的。不过，我很抱歉，代价是把你搭进去了。

斯内普

有时候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两人对视，斯内普点点头，赫敏也点点头，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态。

我刚才不是引用邓布利多的话吧？

赫　敏（微笑）

没有，我相当肯定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原创。

她转向斯科皮，指着时间转换器。

马尔福。

斯科皮把时间转换器交给她。她笑微微地看着，为再次使用时间转换器而兴奋，为用它做这件事而兴奋。

但愿能够成功。

她拿过时间转换器，时间转换器开始振动，然后迸发出一阵剧烈的动静。

一道强光嗖地闪过。哗啦一声巨响。

时间停止。然后掉头，踌躇须臾，开始倒转，起初转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