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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世家-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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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做了官的原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比普通人多了几分官威,言行之间透出一股子清傲。

他还有个儿子叫沈书睿,前些年中了进士,被任命为江苏知州,去年又被提升到了都转运使,也就是俗称的曹司,如今正在杭州那边稽查,须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四伯见到书华的时候,还特意询问了她二哥最近的境况,旁敲侧击地问了下朝廷里的形势发展。

这些事情书华自然是不敢乱说的,顾左右而言他,稀里糊涂地糊弄了过去。

至于最后的五伯,书华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醉醺醺,正躺在椅子上面呼呼大睡,鼾声与台上的唱腔交相辉映,此起彼伏。他长得很高大,方头大耳,脸颊通红,下巴还有些乱糟糟的胡渣,衣裳也已经有些乱了,看起来着实有些不大像话。

大伯让书华去叫张氏,让她来劝一劝老五,可别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书华依言去寻张氏,将来意说明之后,却见张氏的眼底闪过一丝畏惧。

联想到她手上的伤痕,书华不由好奇地低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是五伯弄的?”

张氏下意识地赶紧捂住手腕,忙不迭地摇头:“不……不是他,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你千万别瞎猜,这事儿与他没关系的”

书华顺势又见到她脖颈处的几处伤痕,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没事么?”

张氏很勉强地笑着:“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张氏的个子很小,眉清目秀,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细,性子比较软弱,对谁都好似很小心,生怕惹人不开心,更怕得罪人家。

书华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转身跟着书雪去一边玩了。

在与书雪聊天的时候,书华顺带问起了关于张氏的事情,这才知道了,五伯是个脾性火爆的人,有时候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到家里打老婆发泄。可怜张氏一直被虐待着,外人见到她的时候,经常能从她身上见到大大小小的伤痕。三叔公与族中其他兄弟都为此事说过他,可他每次都是满口答应,回到家里又是照样对妻子拳打脚踢,连带着女儿也遭受了许多罪。

书华听后,不禁对那张氏生出了几分怜悯,她又往张氏那边看了几眼,却见她此刻正缩着肩膀站在五伯身边,好似自己面前是一头会吃人的老虎般不敢靠近,唯唯诺诺的样子叫人同情。

听完了两出戏,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这场家宴才算是圆满结束了。

众人散场,书华随着颜氏与二伯离开锦绣园,坐着小船回到了博园。

当天晚上,书华洗漱完毕,就上床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等到衣服与头发都整理完毕了,书华就打算去向颜氏与二伯请安,顺带请他们派人带自己去问候三叔公。

就在她慢慢悠悠走在前往沁园的路上时候,一个尖锐的叫喊声忽然划破天空,惊起数只飞鸟——“不好了,死人了,五夫人上吊死了。”

第75章虎毒不食子

等到书华来到沁园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小丫鬟跪倒在屋子中间,哭得满脸通红。她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哽咽着声音哭诉:“奴婢自小就没有父亲,独自城里投奔了表姐一家,表姐的父母也在前两年相继去世,只剩下一个年迈的爷爷,可以说是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原本以为,表姐嫁入沈家会是她的福分,可是奴婢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想不开,吊死在了祠堂门口她今年才二十七岁啊求老爷和夫人为她做主啊”

二伯与颜氏就站在她面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二伯,眉毛紧紧拧作一团,抿紧嘴巴半晌都不肯说话。看他这样子,怕是真的动怒了。

颜氏见到书华来了,赶紧叫她进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书华来到她身边:“您昨晚特意额嘱咐了我,说要今早上去向三叔公问安的。”

颜氏一愣,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抱歉,我这脑子都被气得糊涂了,你先等一等,我这就安排人带你去见三叔公。”

“得了,也别浪费时间去安排人了,干脆就让我们夫妻两带她过去吧。”见到颜氏不解的眼神,二伯又道,“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会儿族里肯定翻天了。尤其是大哥,当初三堂弟这门婚事还是他帮忙搭的线,如今人家姑娘落得这般下场,你说依照他那副牛脾气,会善罢甘休吗?”

颜氏已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得好,可别让大哥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言罢,她安抚了小丫鬟几句,就带着书华随二伯一并出了门。坐了半盏茶的小船,才刚到了回雁园的附近,就有人在嚷嚷,说是沈家闹出了人命,现在正在祠堂审理,大家都赶快去瞧热闹。

二伯一听这话,赶紧让船夫加快速度,径直来到了沈家宗祠的附近。他们下了船,就快步来到沈家宗祠,此时此刻,宗祠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全都是附近的居民,一个个都朝着祠堂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书华随二伯与颜氏从侧门进到祠堂大院,还没进祠堂大门,就听见一阵怒骂,声音很熟悉,正是大伯。

“张氏不是你的奴婢,不是你的阿猫阿狗,更加不是你的用来发脾气的出气筒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名字在过门那天就写上了沈家族谱她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你有什么权利对她拳打脚踢,有什么资格将她活活地逼死?”

二伯与颜氏互望一眼,赶紧加快脚步来到祠堂,只见到五伯此刻正被两个族里的壮汉强行捉住双臂,跪倒在地上。虽然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但脸上明显写满了不屑与不满,丝毫不见因为妻子去世而产生的悲伤,更加别说什么后悔与惭愧。

三伯也在这里,就站在大伯的身后,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发一言。

大伯见五伯还是那般不知悔改,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几乎要青筋暴露了他指着五伯,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的良知难道都被狗吃了吗你扪心自问,张氏自打进了你的门,哪一样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家里的事情有哪一样她没有帮你打理好?她每天天没亮就起来亲手为你做早饭,每天晚上不见到你回家她都睡不安稳,她的贤惠绝对是方圆十里都出了名的她到底有哪一样不合你的意,竟让你对她拳打脚踢不止,甚至还逼得她吊死在这祠堂门口?”

五伯怒目而视:“你凭什么说我逼死了她?她自己不想活了,就自个儿找了个绳子吊死在了祠堂门口,关我屁事”

“你还想狡赖?”大伯狠狠瞪着他,指着外面的乡亲们高声道,“整个苏州城有谁不知道?你沈秋昊喜欢打老婆你自己还记不记得,张氏有多少回被你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没有下地?她根本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虐打,被逼得上吊自杀还有蓉姐儿,那么小的年纪你都不放过,经常是拳打脚踢,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呐?”

五伯一声冷哼,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这么多年,她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就给我生了个赔钱货,我对她们那么好做什么现在倒好,一个不顺心就给我上吊?她要真那么想死,怎么不带着那个赔钱货一块去死啊?”

“你……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大伯被气得捶胸跺脚,几乎快要抓狂。他扭头看向身侧的一个长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叔,这就是您养出来的好儿子,如今都闹出了人命,他居然还死不悔改您现在是族里辈分最高的,又是南沈家的族长,您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

书华顺势看去,估摸着这个长者应该就是族里备份最高的三叔公,他的个子不高,身形消瘦,还有些驼背。他的头发和胡子全都已经花白了,脸上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遍布,浑浊的眼睛里面藏着点点精光。

面对三伯的暴怒,三叔公也只是叹了口气:“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确是我教子不当,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大伯很想说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一顿责罚就能挽回的但事已至此,除了责罚他有还能做什么?而且三叔公的认错态度非常好,若逼得太急了反倒显得他太小家子气。

权衡之下,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将目光转回到五伯身上:“堂弟,按照祖制,该打你三十大板,再赔偿张氏亲属三十两银子。”

一听这话,五伯立刻就急了,他想要站起来反驳,但膝盖还没离地就被两边的壮汉给压了回去,气得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死胖子你算哪根葱?凭什么下令惩罚我?你既不是我的长辈,又不是沈家族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大伯被他这么一番质问,更是气得直跳脚,脸上的肥肉在颤动:“你以为我稀罕管你这档子破事?当初要不是我亲自为你定的这门婚事,让我心里留了些愧疚,我何至于现在耐着性子在这里与你对质?沈秋昊,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大伯就要甩袖离开,二伯赶紧走上前来拦住他,好言相劝:“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先静一静,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其他的。”

三伯见状,也跟着上前来劝了两句,这才让大伯缓和了一下怒气。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怕是不出来一个厉害的人物是镇不住五伯的,大家不由自主地又将视线转向了三叔公。

三叔公原本是不想亲自惩处自己的儿子,可见到现在这状况,他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忍,上前两步,朝自己的三儿子说道:“你虽说是我的亲生儿子,但这次人命关天,张氏无辜被你虐打,最后被逼得上吊致死是事实。这一次若是不给众人一个表率,是不足以服众的,就依你堂兄所言,罚你三十大板,另外赔偿张氏家属五十两白银。”

五伯更是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大喊大叫:“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叫人打我板子?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大伯气得都快翻白眼了:“你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你当初毒打蓉姐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她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就不觉得下不了手?”

五伯不耐烦与他争执,只管死死盯着三叔公,想要求他改变主意:“爹你难道真要听这个死胖子的话吗?他自己没脑子胡说八道,难不成你也要跟着他一块胡闹?爹,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可不要因为轻信了外人的几句话,就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狠手啊”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不会再改变主意的,”三叔公微微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他,“你先跟他们下去吧,快些打完这三十大板,我们也好早点回家。”

五伯还要再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就被两边的壮汉给拖了出来,按在外面的凳子上面。

板子落下来的时候,只听得见五伯近乎杀猪一般的叫喊,他一边喊疼,一边破口大骂,嗓门奇大,惹得外面的乡亲们又是一番议论。

祠堂里面,三叔公缓缓睁开眼睛,扭头朝大伯说道:“这样可算满意了?”

大伯仍旧满脸怒容:“板子是打了,可他也未必知道悔改简直是朽木不可雕,没得救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置?”

“抄写《孝经》一百遍,挨家挨户地发放,算作为他的恶行赎罪。”

大伯刚一说完,二伯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说的惩罚有些过了。

三叔公想了想,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就依你所言,让他回去抄写一百遍《孝经》。子不教,父之过,这事儿我也得承担一部分责任,发放《孝经》的事情就让我和他一块去吧。”

第76章相爱相杀

在五伯被拖出去打板子的时候,三叔公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书华,了解来意之后,他亲自带着书华到祖宗牌位面前上香,又嘱咐了她在这里需要注意的事情,顺便将姚氏现在居住的地点也告诉了她。

等到五伯那三十板子被打完了,书华这边的事情也都处理完了。

三叔公看了他一眼,见他被打得脸色惨白,就连走路都不能,心中亦有不忍:“老大,扶老三回去。”

三伯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来扶住半死不活的五伯,与在场众人道别之后,就跟着三叔公走出了祠堂。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书华随着二伯与颜氏又回到博园,可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说张氏的表妹与爷爷非但不肯接受那五十两银子,还亲自去了回雁园闹事,将那五十两银子砸在了回雁园的门口,情绪非常激动。

为了安抚他们,三伯不得不亲自出马,好言相劝,硬着头皮被臭骂了半个时辰,这才请得他们离开。至于那五十两银子,那爷孙俩说不愿意接受这份施舍,说什么都不肯收下。

后来,大伯见他们爷孙俩实在可怜,就找到二伯商量,将请到博园,给了他一份看门的工作。至于张氏的表妹,仍旧是在博园做事,爷孙俩就在一个园子里做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话说这头,书华在知道了姚氏的所在地之后,就叫上沈书画,准备了些糕点瓜果,打算一起出门去看看姚氏。

她们坐着小船出了苏州城,根据三叔公所说,姚氏是被安排在城郊外山腰处的一个庄子上。那里面安静,而且空气清新,又有专人照看,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下了船,她们又走了一里多路,在经过某个山脚的时候,看见有人正对着一座坟墓痛哭。

书华瞧着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脚下随之一转,下意识地往那边靠近了几步。她身后的沈书画却是认出来来人,不由惊奇地说道:“这不是五伯么?”

书华示意她不要出声,又那边走了几步,却听见五伯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从篮子掏出纸钱点燃,一边流着眼泪大声抱怨:“你这个蠢婆娘傻婆娘我昨晚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多骂了你几句,你怎么就想不开了?现在你走了,两脚一蹬就什么事都没了,可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就知道你一个人躲到这儿来了”三叔公忽然从右边的小路走出来,吓得书华赶紧拉着沈书画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三叔公来到五伯身边,看了一眼张氏的墓碑,也跟着叹了口气。他朝墓碑作了两个揖,随后蹲下身捡了些纸钱点燃:“当初你媳妇儿在生蓉姐儿的时候意外难产,生死之际,她宁愿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愿放弃孩子,最后幸亏她命大,孩子与她都安然无恙。只是可惜,她的身子骨却在那时候折腾坏了,落下个终身不能再孕的病根,而你们……唉,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一听到三叔公提起那些往事,五伯一下子哭得更加厉害,只是碍着三叔公在场,他只能低下脑袋,用袖子遮住脸,压低声音轻轻地哭。

瞅见他颤抖不止的肩膀,三叔公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是你爹,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嘴硬心软,非得挨了那一顿打你才能好受些想哭就哭吧,这里没外人,哭完了就回去看看蓉姐儿,那孩子现在很需要人照顾”

五伯用袖子紧紧捂住脸,死都不肯将脸露出来,明明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此时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沉闷的哭声听得人心里五味陈杂。

等到他哭得够了,篮子里的纸钱都烧完了,两人方才站起身。五伯扶着年迈的父亲,三叔公搀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儿子,两人肩并着肩离开了这里。

书华从草丛里走出来,拍去身上沾到的草叶子,继续往姚氏居住的地方走去。

旁边的沈书画却是有些不解了:“这个五伯还真是奇怪,早上逼死了自己妻子,下午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他到底是为的什么啊?”

两个人,明明都很在乎对方,但偏偏又不会表达与沟通,于是乎就开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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