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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世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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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画却是冷冷一笑:“我正有此意。你故意让人说我欺辱于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大姐,说话要将证据,这无凭无据的话,说了可是要负责任的。”

“不是你让君瑶去医馆抓药,让那些人看到她的伤吗?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吗”

“怎么?我如今让个丫头去医馆抓药都要通过你的审核吗?”书华脸上露出冷冷的嘲讽之态,话锋一转,“你非但在我的院子里打人砸东西,还四处让人谣传我要嫁人做妾侍的事情,我倒是要问一句,你这又是安的什么居心?”

沈书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冷笑道:“你也说讲话要凭证据,你这般胡乱诬陷,可是要负责人的。”

“你要证据?”书华忽地露出古怪的笑容,抬手一指,直指沈书画身后的绿思,“她就是证据。”

绿思一震,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地磕头:“三小姐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第28章秋后算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绿思的身上,沈书画在短暂的呆滞之后,更是露出了近乎不屑的冷笑:“我说三丫头,你当真是病得糊涂了,竟然连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都能说得出来?”

书华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静静望着绿思,继续说道:“你是大姐的贴身丫头,对于大姐做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吧?”

绿思声音都在打颤儿:“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书华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颌,声音却在不知不觉间又沉了三分:“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为什么会有人说你什么都知道呢?难道是那个人骗了我?”

绿思稍稍抬起脑袋,用余光撇过沈书画,见她亦看了过来,目光锐利,当下心儿一颤,脑袋又沉了下去:“奴婢不敢欺瞒于三小姐,还请三小姐明察。”

“嗯,你说的没错,的确该还你个清白。既是她说你什么都知道,那就让她上来与你对质一番,看看你两谁说的才是真的。”书华回头看了眼,青巧会意,立时退了下去。

没一会子,青巧就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两个婆子,她们的手里拖着个遍体鳞伤的小丫鬟。待婆子们将那小丫鬟扔到屋中间的时候,那绿思偷偷扫了那个小丫鬟一眼,立时就认出了那人是谁,不由惊呼:“君文,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书画一个狠厉的眼色给打断。

沈书画此刻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目光冷然:“你这是要干什么?竟敢妄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法”

“彼此彼此,一个小丫鬟而已,你们之前不是也这么动过我屋里的人吗?”书华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君文,淡淡道,“说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我知道你们之间谁说的才是真的。”

君文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一张清秀的小脸已然肿得不成样子,衣裳破烂,狼狈不堪。听到书华的话,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又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道:“是……大小姐让奴婢将三小姐的事情透露给修葺佛堂的工匠们,她说,只要让大家都知道了三小姐的事情,三小姐就会身败名裂,然后……”

“够了”沈书画猛地一拍桌案,声音蓦然拔高,“简直是一派胡言”

书华转动目光,静静看着愤怒的沈书画:“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

沈书画嘴角一抽,随即深吸一口气,勉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随即恢复了嘲讽的笑容:“屈打成招的口供,你觉得它可以真的足够让人信服?”

“屈打成招?你以为她身上的伤是我让人打的?”书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有些古怪,“这不是你让人打的吗?如今怎么连自己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你胡说八道”

书华的目光又转回到君文身上:“你来说说,我的话是不是胡说八道。”

君文缩了缩肩膀:“三小姐……三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奴婢……”

“君文,你若再胡说,信不信我这就撕烂了你的嘴?”沈书画气得站起身,作势就要扑上来打人。

“画姐儿,冷静点儿。”姚氏用帕子压住嘴角,出声阻止了她的意图,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她算是看出来了,沈书华这就是准备好了个套儿,就等着书画自己往里面跳。此时此刻,书画越是暴怒,就越容易失去理智,保持冷静才是现在处理问题的最好办法。

书华看了姚氏一眼,神色讳莫如深,随后又看向一直缩着肩膀伏在地上的绿思:“你来说说,君文的话是真是假。”

绿思瞅着君文遍体鳞伤的狼狈样子,已是怕得抖如糠筛,两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子,卑贱如丫鬟的她只能不停地磕头讨饶:“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三小姐饶命啊”

“放心,我不是大姐,对你的小命并不感兴趣。”书华坐正身子,端起旁边的茶碗,状似无意地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宁缃郡的人吧……”

听到书华没想要自己的命,绿思心中松了口气,后又听见书华问起家乡的事情,这脸色立时就煞白如纸,紧张得牙齿都开始不住地打颤:“是,奴婢是宁缃郡人士,三小姐您怎么知道……”

“家中下人的身份来历都有记载,我稍稍查了一下,很容易就查了出来。”书华喝了口茶,似是在感叹什么,“另外,我还特意派人去宁缃郡看了下你的父母,你那几个弟弟妹妹看起来还真是可爱,要是弄进沈家来,说不定会让这个家热闹不少吧……”

“三小姐”绿思猛地一磕头,头皮都磕破了,渗出细细的血丝,“求三小姐手下留情,奴婢什么都说”

书华露出满意的笑:“这样才乖。”

不等绿思开口,沈书画就腾地站起身,怒目而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又是严刑逼供,又是威胁恐吓,你玩了这么多的花样,不就是想诬陷我吗”

“那些在你眼里都只是诬陷吗?大姐,你敢指天发誓,说你没有指使人造谣,没有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吗?”书华懒洋洋地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至于我玩的这些个不入流的花样……实在很抱歉,对付你这种恶心的人,我只能想到这种恶心的办法。这叫什么来着……哦,以毒攻毒”

沈书画气得血气上涌,一张脸涨得通红,瞥见姚氏递过来的眼色,心知自己此刻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只能强压下怒意,望着书华咬牙切齿:“你不要逼人太甚”

“这一回,我偏要‘逼人太甚’,你又能怎样。”

她缓缓站起身,与沈书画保持平视,收起所有的漫不经心,只余下一脸冷漠的嫌恶之态,“虐待亲生妹妹,对下人妄动私刑,唆使下人造谣嚼舌根,暴虐成性,目无礼法,实乃沈家一大耻辱。按照家法,理当施以五十藤条,再除去你在沈家祖籍的名字,将你逐出沈家大门,以为惩戒。”

“你……”

书华不理她气得发抖的样子,继续说道:“此事本该交由沈家主母来定夺,奈何太太已在前几日辞去沈家所有事务,而二哥已经将此事的处置权利全部交给我。现在,我就要按照家法来执行,先施行家法,再将此事报给族中长老们,等到他们都同意之后,你与沈家就再无瓜葛,还请你好自为之。”

言罢,她就让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两个婆子将沈书画抓住,再转身走到姚氏面前,肃然道:“太太,藤条一直收在您这儿,这会儿也该请出来了。”

姚氏死死盯着她:“你当真要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这是家法,太太,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姚氏沉默了一会儿,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抓住腕上的掐丝手镯:“你的那些证据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你真觉得仅凭她们就可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太太,您别忘了,现在那些‘悠悠众口’认定的事实,就是大姐不顾礼义廉耻欺辱亲妹。至于君文和绿思的证词,在你们眼里可能只是胡言乱语,但在别人眼里,未必就不是事实真相。”

望着书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姚氏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事实真相,不过是书华用来定罪的理由。依照她此时的手段,即便没有绿思与君文,她也能找到其他的罪名推到书画头上。她不在乎什么真相,她在乎的是这个“真相”所带来的结果。

沈书画想要挣脱婆子们的手,奈何自己力气不够,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只能向姚氏求救:“娘,不要理她,快叫这些人放开我我就不信了,才倌儿不在,就凭我们两个还赢不过她一个黄毛丫头”

姚氏看了眼自己的女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方才咬牙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不相信,沈书华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仅仅是为了将书画赶出沈家。若是她想这么做,就光书画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便足以将书华以目无尊卑之名定罪,又何以等到今日才动手?

“从来都不是我想要怎么样,而是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都已经不再插手家中事务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若当真是全然不插手,您又何以不愿干脆答应我将藤条请出来?”书华目露嘲讽,“外面怎么样我管不着,但凡这个家里有人心怀邪念,我定会将其连根拔除。有些事情二哥不可以做,但我沈书华却可以做。”

姚氏缓缓垂下目光,却是没有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姚氏有反应,书华又道:“既是您不愿请藤条,那我也不便勉强。”

姚氏一愣,似有诧异,还没打得及惊喜,就见书华接着说道:“将沈书画带到院子里,没有藤条,就用板子代替。五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言罢,婆子们就拖着嚷嚷个不停的沈书画走了出去,书华让人将大门打开,就陪着姚氏坐在屋里冷眼看着。

五十大板,即便是个壮汉也未必受得住,更何况对方只是个身娇肉贵的年轻小姐?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姚氏,就连其他人也不禁在心底暗自打鼓,一个个的都不敢相信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三小姐竟会如此狠厉。

第29章以毒攻毒

外头的院子里的,搬凳子的搬凳子,拿板子的拿板子,喊闹的喊闹,竟是比那集市上还要热闹几分。

而屋里头,书华就安心陪在姚氏身边坐着,冷眼旁观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等到那板子狠狠落在沈书画的身上时候,姚氏的手攥得紧紧的,嘴角有些细微的颤动。如此打了几下,姚氏都未曾起身阻拦,她在赌,赌沈书华的胆量,赌她到底敢不敢痛下杀手。

沈书画倒也是个硬气的人,挨了好几下也不曾哭出来,只是咬紧牙关破口大骂书华。

直到十来板子的时候,沈书画的骂声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哭喊。她开始向姚氏求救,那板子落在身后发出的闷哼声,终于令她心中滋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难道沈书华真打算置自己于死地?难道自己这一回难逃一死。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死亡的阴影就如同乌云一般铺天盖地地袭过来,她还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人生都还没有开始,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又是狠狠的一板子,落下之时听见“咔嚓”一声,竟像是脊骨断掉的声音,痛得沈书画一声尖叫,随即晕死了过去。

屋里头的姚氏再也坐不住了她蓦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扑到女儿的身上,见到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她的心不可谓不痛。

见到沈书画晕厥,又有姚氏拦着,婆子们也不好再打下去,只得将询问的眼神投向沈书华。

书华也跟着走了出来,就静静站在旁边:“将太太请开,弄醒了沈书画继续。”

婆子们领命,正准备上前来拖姚氏的时候,姚氏定定挡在女儿面前,目光威严地扫向她们。毕竟是当了好些年的夫人,积下来的威严也都还在,婆子们被瞪得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书华又叫来青巧:“去另外叫几个人来,这两个婆子就给我打发到外院去做粗活。”

两个婆子一听这话,那点惧怕之心立时烟消云散,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一人抓住姚氏的一只胳膊,将她强行拖开了去。另外又有人去提了捅冷水过来,就要对着沈书画泼下去的时候,姚氏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够了,她已经这幅样子了,再折腾下去就没命了,你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就放了她吧……”

“一家人?”书华嘲讽一笑,“太太,您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

见到姚氏微微泛红的脸色,书华又道:“您不是已经说过,今后都不再理会沈家之事了吗?怎地今日又要出面阻拦,您这般出尔反尔,让我这个晚辈实在有些为难啊。”

“我是这么说过,可画姐儿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

“是啊,她是你的女儿,是从您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为了她,您可以置沈家名声于不顾,置二哥前途于不顾,甚至于欲致我于死地”书华笑得有些森然,“这样的您,如何还有脸说我们是一家人?在您的心里,您自认为您真的有将我们当过一家人吗”

见她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姚氏那最后一丝侥幸终于彻底破灭,面冷心更冷:“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罢手?”

书华眼底闪过一丝利光,示意婆子们松开手,随即走到姚氏面前,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看在您这么多年来养育我与二哥的情分上,给您两条路——要么回沈家在苏州的老家老实呆着,不再踏入汴京城一步;要么给我滚回姚家,从此与沈家老死不相往来。”

闻言,姚氏这心里立时就亮堂了起来,看向书华的目光愈发晦暗:“你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我?”

书华却是冷冷一笑:“我说过,威胁我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您当初既然敢那般做,就该早些做好觉悟。”

“……画姐儿与这事无关,你何以连累无辜?”

“那我受的那些罪,在您的眼里难不成就是罪有应得?”书华眼中的冷意已然形成一层薄冰,散发出慑人的寒气,“太太,请您快些做决定吧,我的耐心不是很好,等下若是等得心烦了,可是会随时改变主意的。大姐的命,可都还在您的手里捏着呐”

姚氏自知躲不过去,焦虑之情渐渐浮至脸上,她又瞅了奄奄一息的女儿一眼,心中权衡再三,终是咬牙点下了头:“好,我答应你回苏州去。你也得答应我立刻放了画姐儿”

书华一笑:“看来您还是不舍得这个沈家呐放心吧,苏州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说您是想要为死去的父亲守灵,发丧之时您无须再参加,您明天就可以坐马车回去了。您若能老老实实地呆着,几十年之后,您说不定还能为沈家挣个贞节牌坊。”

“那画姐儿……”

“她自然是留在汴京城,只要她不再闹事,我自不会亏待于她。至于您,记得离开的时候留下库房钥匙,那东西不方便让您带出沈家。”

言罢,书华就让人将沈书画搀扶起来,在姚氏担忧的目光下将她带走了。等到闲杂人等都走得差不多了,书华方才提步离开,临走之前,她还派人将整个云和院都监视了起来,直到明早离开之前,姚氏都不得离开这里半步。

回到兰苑,书华仍旧顶着病号的名头,老实呆在屋里头养病。而对面的院子里,却因为沈书画的伤而忙得热火朝天,因着沈书画是被施以家法而受伤,家中的管事们为避免麻烦,对此事也不曾过多关心,只是在绿思那些丫鬟亲自上门来讨要药材的时候,方才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也就是因着管事们的态度,那帮忙请大夫的下人也有样学样,故意怠慢时间,拖拖拉拉地折腾了个把时辰,方才慢腾腾地将大夫请来了。

据说,沈书画当天昏迷了一整日,直到第二日姚氏准备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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