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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授的权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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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里拉着我的胳膊,两人一起小心地向洞穴深处走去。再走上十数丈,那个洞穴拐了个弯,豁然开朗——里面是非常庞大的一个空间,方圆七八丈,高也有三四丈,而古拉,竟然静静地卧在其中,一动不动。
我远远地望着古拉,把短杖举高到胸前,做好准备,同时也把重心落到在后面的左脚上,半拧着腰,做好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逃跑的准备。
祖里的脸上,现在竟然充满了兴奋之色。他拍拍我的肩膀,意思让我不要动手,仔细观察古拉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也许要稍短一些——因为惊骇和期待使我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缓慢——突然间,古拉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从它的顶门部位“扑”地裂开了一条缝隙,一直向后延伸,终于,它的背部象蝉蜕般裂了开来,一个湿漉漉的生物,似乎正在挣扎着要从里面爬出来。
“果然是这样的。”祖里笑了起来。
“什么果然是这样的?”我轻声问道。
“进化啊,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召唤兽的进化呢,”祖里从衣领下面掏出一枚链坠,对着我微微一笑:“就这样吧孩子,我的任务完成了。”说着话,他用手指搓动链坠,一只形状好象绵羊的动物突然在虚空中出现。
那应该就是祖里的另一只召唤兽了。我看到那动物向祖里点点头,在它脚下,突然闪现出一道圆柱形的光芒,好象是小型的传送魔法阵——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在圣山上是无法运用传送魔法阵或魔法道标的啊。“现在,你去和古拉好好谈谈吧,我也要回去告诉拉尔那个老家伙这里的情况。哈哈,打赌输了就得为他做事……”在我的惊呼声中,祖里踏上魔法阵,和他的召唤兽一起消失了。
原来,这一切也都是拉尔的安排吗?从召唤术师学徒约克·兰斯特,到祖里……甚至最早在法伦克城魔法师公会图书馆里发现的那口铁箱,这一切都是拉尔的安排。是拉尔,在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吗?我的心底油然滚过一股暖流……
激动之余,我转头向古拉望去,这时候,它已经完全露出了全新的形态——果然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是一个容貌美丽的女性形象,唯一和人类不同的,是她肋部,竟然生长有六条手臂。那正是在法伦克城发现的羊皮纸上所描绘的形象。
我喜欢古拉现在的形象,起码她有人类一般的面孔,我可以从表情上大致猜测到她的心意。一开始,她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望着我,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起码应该是没有敌意吧,我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当然了,主人,”她双手(不,是六只手)伸展开来,用非常动听的声音,配合着妩媚的腔调回答我,“我可以听懂你们的语言。”
“你是谁?”
“我是古拉啊……就是那个恐怖的大蚯蚓……”莫非她可以看透人类的心理吗?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心里称呼以前的古拉为“恐怖的大蚯蚓”。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进化啊,是和蝌蚪变成青蛙,毛虫变成蝴蝶一样的进化,我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还是希望从古拉的嘴中得到更详细的说明,只是……惊骇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询问。
“不是您带我来到这里,让我完成生命的进化的吗?”古拉像银玲一般的笑声逐渐四溢,充满了整个洞穴。
经过反复询问,我才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个大概。古拉说,她是属于一种名叫“亚撒拉”的生物,他们一族在幼年时代就是那种恐怖的样子,而当他们成年时——据她说是一百四十到一百七十年,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指我们拉尔夫的时间系统——就要到某个地方去完成成年仪式。那是他们的圣地。大概这所谓圣地的环境正好和圣山的环境相仿佛吧,所以古拉突然间获得了进化的可能性。
我想,应该是拉尔在很久以前,就在寻找适合于古拉进化的环境,而在他找到这个洞穴以后,就请德博拉·祖里指引并帮助我来到这里吧。
相对于古拉的进化,我更感兴趣的,是她所来源的异世界:“‘亚撒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你从你们的世界,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我曾经用类似的问题去问过努布,可惜那个小家伙的智力只相当于六七岁的人类儿童,根本无法从他无条理的回答中整理出头绪来。古拉看上去,起码拥有一名人类成年女子的智商吧,也许她可以给我较为清晰的答案。
“主人啊,您似乎并不是一位召唤术师呢,”古拉继续在笑,“我听说,作为一名召唤术师,为了要将最强的精神力运用到和自己的召唤兽相沟通上,是从来不询问他所无法理解的异世界的情况的。”
我略显尴尬地一笑。我确实不是一名召唤术师,但是如果根本不去接触有关异世界、异生物的知识,我即便转职做一名召唤术师,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还并没有叙述,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呢?”我笑问古拉。
“如果您真的想要了解的话……好吧,”古拉收敛了笑容,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们的世界,名叫法利纳姆,亚撒拉是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生物。我们成群而居,每一个群落就是一个大的家族,多的成员上千,少的也有四五百。听说,在法利纳姆共有一万多个亚撒拉群落……”
我倾听着,感觉来到了一个比矮人世界更为奇幻迷离的崭新的境界。
“亚撒拉分为三种性别,雄性、雌性和无性。在成年进化以前,所有的——这个世界称为儿童——所有的儿童都是无性别的,而进化完成,就会变成为雄性或者雌性,具备了生育能力。所谓的雄、雌,只是用你们的语言表述出来而已,比如我,我的外形似乎象是人类的女性,但是,负责生育的并不是我这一性别……”
“你们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呢?你是唯一的一个,还是你们亚撒拉都有成为召唤……”看到古拉现在的形象,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提“召唤兽”这个词,“……都会被召唤呢?”
“都会?不。但某些是生有这样的宿命的。我想,人类召唤亚撒拉/奇书网奇书网/协同战斗,应该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虽然我们的寿命要比你们长许多,但在我们的世界中,亚撒拉被召唤这一事件,也在根本无法察考的古老的过去,就屡有发生了。我的祖父……啊,论外形也许该称为祖母吧,他就有着这样的经历,他告诉我:‘被召唤的命运还没有结束,也许你将作为我的继承者进入那个梦中,那是宿命的梦,两个世界语言相通,总该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内在的联系存在’……”
“你在说什么?梦?”
“是的,梦。当我在法利纳姆的黑夜进入梦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中,从我幼年的躯壳中挣扎出来。我想,当你重新将我收入那根短杖中的时候,我就将在法利纳姆醒来。醒来的时候,也许白昼刚刚莅临大地,而祖母会来到我的身边,说:‘你去了,孩子,我看得出来,从你脸上的神情,我可以看得出来。来,给我讲讲那里的情况,讲讲拉尔,他有在你面前出现吗?’”
“拉尔!”我吃了一惊,“当你被拉尔所召唤的时候,你并不是不受控制的,你是具有自己清醒的意识的!”
古拉歪头望着我,笑了:“我说那不是你所能够理解的,你的思路无可避免地走进了歧途。首先,曾经受到拉尔召唤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祖母,我是作为他的继承者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其次,清醒和模糊有什么区别呢?你没有做过梦吗?在梦中往往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干什么,但梦醒以后的回想,却可以将一切情节捋清。在帮助拉尔打退敌人的时候,我祖母尚在幼年,在伤害那些矮人的时候,我也是。儿童的心智是不健全的,但从梦中醒来以后,靠成年人的引导,他可以逐渐了解梦中的一切。然后成年人还会说:‘锻炼和发挥你的精神力,孩子,如果你能够在这个召唤之梦中完成进化,那么你在法利纳姆真实世界中,也会进化的。你将能更早地成年,担负起家族的重任。’”
我疑惑了:“你在法利纳姆的时候,幼年形态和在这个世界——拉尔夫世界——是一样的吗?你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耳朵,靠什么来与外界交流,并接受长辈的教诲呢?”
古拉微笑着望着我:“为什么交流和接触,要靠眼睛、嘴巴,或者耳朵呢?请不要随便对你所不了解甚至根本无法理解的事物,用这一世界的标准去衡量吧。”
我彻底混乱了,我无法再询问下去,甚至无法再想下去。我最后只问了两句话——
“所有召唤……召唤对象的情况,都和你,和法利纳姆的亚撒拉一样吗?”
“我不知道,主人。这不在我的知识范畴以内。”
“那么,你有什么能力呢?……你将怎样帮助我?”
“能力吗?亚撒拉是大地的精灵,我拥有操纵泥土的力量,嗯……”古拉歪着脑袋,“就象你们所能使用的地系魔法那样吧。”
“地系魔法?”我突然想到祖里所召唤出来的那之绵羊一般的生物,“那么,你能够在这里运用远程传送魔法吗?能够把我带离这里,到山下去吗?”
“当然可以啊,主人。现在吗?”
“不,”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摸摸挎包里的干粮,应该还够三五天食用的。于是我放下挎包,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请再详细地解说一下法利纳姆和亚撒拉。虽然我也许……根本无法理解,但我希望能够去尝试理解……”
“啊,主人,你还真是一个顽固的人啊。”古拉再次“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真是清脆悦耳得仿佛托利斯坦雷霆神殿中伴奏的金铃一样。
第一卷盖亚帝国的诞生第12章炎之死神
七月五日再度开始的攻城战,其境况空前惨烈,因为战斗双方的武装度和士气,都不是先前所可以比拟的。王国讨伐军方面,新参战的整个第二军团和半个第四军团共约八千人,都是刚刚投入战场的生力军,虽然歌尼亚的检阅并未能够达到预期效果,但其士气已经要比在罗贝尔男爵麾下的讨伐军高涨了无数倍——萨顿·巴兰格的威望,在王家卫队中下层军官当中,甚至已经超过了军政大臣里森·修内斯侯爵和卫队总司令达昂·南肯伯爵。
而在沙思路亚方面,通过那个极端惊人和惨烈的拟态魔法,军队士气也超前地高涨,同时也在敌方换将的间隙期,得到了很好的休整。因此,双方的初遇,从七月五日到十日的六天里,是整场战争中最为残酷和血腥的日子——据后来统计,双方的总体死亡比率,要比其它阶段高上两到三倍!
在沙思路亚城的北方,众多领地被增派监察人员的贵族领主,对巴兰格敢怒而不敢言,他们在从王家卫队中抽调并安插在防线中的近千名正规军的监督下,终于第一次在战争中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对城北展开完美的牵制。而在城东,王家卫队的精锐们,象猛虎般扑向城墙,在遭遇到顽强的抵抗,制造了敌我双方无数残缺的尸体以后,稍退一步,又再扑上。
城墙外侧,已经洒满了鲜血,断头折足的尸体,在城堞上和城墙下堆得老高。每天战争都是从早晨七八点钟开始,一直延续到下午——这几天黄昏的时候都会下雨,使得战场泥泞,视野不清,无法交战,否则,战斗怕会延续整个白昼吧。
老骑士喀尼亚斯拉的眉头,越来越是紧锁,扈从端上夹肉的大饼和蛋汤来,他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不要倒掉,盖上盖子,我临睡前再吃。”
“真是太精彩了,”斯沃似乎是想要安慰喀尼亚斯拉,“我本来一直不明白,历史上被大军包围的城池,怎么能够仅凭勇气和指挥抵抗那么长时间,现在我终于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老骑士冷冷地望着他,“你距离城堞足有十五尺,就这样远远地望着,能够看到什么?你看到了血,看不到肉,看不到在剑和斧下被砍碎的肉屑,比鲜血更加汹涌地四下喷溅……”
刚端着食物走过来的潘,听到此话不由打个冷战。他问老骑士:“阁下怎么也这样伤感起来了?哀悼在战争中死亡的敌我双方战士的灵魂,这种事情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半调子诗人才会做……”
“如果亲临前线,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我想没有什么诗人能够有心情去构想诗句的,”喀尼亚斯拉望向潘,“我,我并非哀悼战场上的亡灵,我是在为前途而焦虑,不知道下一步棋怎么走好,因此……随便说说罢了。”
潘点点头,他了解老骑士要说些什么:“如果再不能打破河上封锁的话,咱们的食物和箭矢,也就够再支撑一个月……”“那么……先这样吧,这两天的仗打得太惨,大家的体力消耗都过大。半个月以后,如果还不能够得到新一轮偷运的补给,只好再次作限量供应了……”
“有时候在想,”王子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希格蒙德那家伙,选择这样的时机冲杀出去,是不是有他特殊的原因?”“什么?”潘问道。“他是因为不满那时的食物限量配给,才逃出去的吧,哈哈。”
老骑士摇摇头,站起身来走了。斯沃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看到老骑士似乎是当了真,不由大为扫兴。于是化悲痛为饭量,把整张饼和整盘汤全部吃光,连一点肉屑和一滴汤汁都不剩下。
潘看看斯沃那被数任宫廷教师严厉责骂过的贪婪的吃相,再低头看看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几块鲜红色的烩肉碎屑从饼中露出来——想想老骑士刚才说过的话,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把饼给别人吃吧,”他吩咐仆人,“我,我只要汤就好了……”
金·斯沃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在看他这个第一王子的时候,眼神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被几乎所有贵族和官僚骂为“无能儿”、“浮夸的家伙”,或者“花花公子”,包括他的历任宫廷教师和许多他所刻意追求的美女。对此,他最多撇一撇嘴,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似乎还没有人骂过他“懦夫”,也许他对这个词汇还不能免疫吧……
对于喀尼亚斯拉所说的话,斯沃象正尽力博取老师好感的学生一样,非常在意。虽然老骑士并没有责骂他,但类似“你距离城堞足有十五尺,就这样远远地望着,能够看到什么”之类的话,却被斯沃牢牢地记在心中。第二天一早,惨烈的战斗再次展开,按照惯例走上城头督战的斯沃,否决了潘和其它侍卫的谏言,执意往城堞方面靠近了八尺多。
从这样近的距离观看战斗,感受果然完全不同。己方守城的兵卒,和攀着云梯爬上来的敌军,就在自己眼前搏斗。砍刀、链枷,交相飞舞;长矛、大戟,互相攒刺。鲜血从伤口中标出来,距离近得让他几次产生自己遭到攻击并被劈开了肌肉的错觉;破碎的肢体和肉片四外飞溅,要不是布拉德在斯沃身上施加了物理防护结界,有几次几乎要砸到他的脸上来。从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没有面对面和他人性命相搏的这位王子,不由得感觉双腿有些打颤。
“殿下!”身后传来喀尼亚斯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快靠到后面来!”
斯沃缓缓地转过身,摇摇头:“我的士兵在流血,在死亡,而我却装模作样地站在他们身后……我,我以前不明白;以后,我再也做不到了……”
“你在讲些什么?!我不管你有多少柔肠诗情,我只知道必须保证指挥层的绝对安全!”
“指挥层?那是阁下你啊,不是一无所长的我,”斯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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