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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授的权杖-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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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佐拉亚回答,我翻到第二页,找到了那一条,确实明明白白地写着“必须”一词。这还真是可笑,课税是皇帝的天赋权力,委托政府官员相应办理,什么时候轮到议院说三道四了?我前此有关加税和征兵的诏命,先交给议院协商,是争取赢得他们的支持,而并非需要获得他们的批准。许多政策,因应当时的情况,怎样从权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将其制度化,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征税需要下议院批准?究竟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君主?我,还是伯恩斯坦?!
心中极为恼火,但我尽量不动声色地望向帕特:“帕特里克,你看过这份法案了吗?你的观点如何?”
那孩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深深一鞠,恭敬地回答道:“君主的权力必须受到制约,这样才能避免因个人素质的差异和感情因素的影响,可能对国家政治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制约君主的权力,不能靠君主个人的恩赐,而必须将其制度化……”
“如此说来,你认为这项法案可以通过喽?”
“不,父皇,”那孩子不慌不忙地解释说,“重要的是,君主的权力应该由谁来制约?君主代表了贵族们的利益,贵族们拥戴君主,君主从他们中间拣选出可信任的人才来担任政府官员,代替自己管理人民,执行政策。君主的权力,应该由政府来制约,而不是那些商人,更不是平民商人。议院只是政府和君主的咨询机构,是民情上达的通道,议院怎敢攫取和掌握权力?!”
我吃了一惊,这孩子是从哪里搬出这套头头是道的理论来的?是佐拉亚教他的吗?我仔细观察这孩子的神情,又望了望佐拉亚。前者一脸的至诚,后者充满了赞赏之色,很明显,理念是佐拉亚灌输的,发表和整理这套言论的,确实是帕特本人。
不过短短四年,佐拉亚担当皇子辅佐官的工作卓有成效嘛。虽然帕特刚才说的话,我不能完全认同,但总比他动不动搬出华史·缪伦的那套天真理论来,要使我满意得多了。什么“君主、贵族、商人、平民,都是真神的羔羊,没有贵贱之别,君主作为领羊,难道必须享受最好的食料吗”,什么“平等自由地发挥真神赋予每个人的能力,不受任何等级制度的制约,才是人类最完美的政治制度”等等听上去无比高尚,实际却毫无用处的这些废话,就好比名家画出的苹果一样,即便再鲜艳、再美丽、毫无瑕疵,假的就是假的,不能填饱肚子。
如今帕特终于从那个“白翼”兵团长不切实际的思维怪圈中逃脱了出来。缪伦比我还要大上几岁,但思想单纯得好象一个孩子,即便去做神职人员也难以称职——神职人员每天要面对人世间形形色色的各种复杂问题,思维过于单一,只会使自己矛盾和悲观,甚至对神意产生怀疑,怎么还能教导信徒走上正途呢?世界总是复杂的,现实总是无奈的,理论总是空泛的,宗教家的纯洁总是可笑的……
嗯,这段话倒可以写成一篇短诗。
我好不容易才把思绪拉了回来,发觉自己今天的精神尤其难以集中。是因为希尔维拉的病吗?虽然病况并不算严重,但总难免使我心绪不宁。算了,天都快要黑了,这些讨厌的公文,等晚饭后再批阅吧。
把儿子和他的辅佐官撇在书房里,我一个人漫步踱上走廊。不远处传来巴尔万的惨叫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卡米拉正在揪他的胡子。女儿才六岁,正是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的年龄,但她最近似乎对巴尔万腮边卷曲的胡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喜欢把它尽量拉直,再猛然松手。
“陛下,您是否认为我把胡子干脆烫直,小公主就不会再揪它了?”某次那个剽悍的元素魔法师哭丧着脸,这样对我说道。
“亲爱的卡米拉,美丽的小公主,来,到父亲的怀抱中来吧。”我象一个英雄般拯救了巴尔万,就象从恶龙口中拯救了公主一样——不,我在想些什么,就算愿意把自己可爱的女儿比喻为恶龙,也不该把巴尔万比喻为公主……想想就让人作呕。卡米拉欢呼着扑到我的怀里,她不揪我的胡子,却一左一右,揪住了我的耳朵。
我把她抱起来,在那苹果般鲜艳的脸蛋上轻轻一吻:“你这是从哪里来呀,我的小宝贝?照顾你的那些女官呢?”“我叫她们远远躲开了,”女儿的笑容如此灿烂,总让我想起亲爱的露西娅,“否则她们会把巴尔万吓跑的,我就揪不到他的胡子了。”
“公主殿下敬请放心,”巴尔万苦笑着说道,“臣的胡子随便什么时候,您都可以来揪,臣不敢逃跑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正准备往寝室走去,看看希尔维拉的身体好一点了没有,突然一个人影风一般从走廊尽头转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一头浓密的红色卷发随风飘拂,双手提着裙子,体态矫健得不亚于二级甚至更高等级的战士。“那是谁?”我大声叫道,“竟然毫无贵妇风貌地在皇宫走廊上跑步?”
那女人三两步跑到我的面前,微微喘着气曲膝行礼:“陛下,是我,奥莉亚丝……您不认得我了吗?”
我怎么会不认得她?奥莉亚丝曾经和希尔维拉一样,都是我年轻时最亲密的侍从女官。“为什么如此匆忙,是谁在追你吗?总不会是兰卡洛爵士,平常只有你追他的份呀。”
朱安·兰卡洛是奥莉亚丝的丈夫,本来只是北部边境的一个平民小子——那家伙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既不英俊,也不擅长格斗技,更不懂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真不知道奥莉亚丝看上了他哪一点——若非我的支持,他们是根本结不了婚的:我说服了奥莉亚丝的父母,还赐予那小子爵士的头衔。
“我有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必须赶在御医前面禀告陛下……”奥莉亚丝狡黠地笑着——这女人依旧如此的活泼美丽,兰卡洛究竟因何得到真神的眷顾,竟能娶她为妻呢?
“什么消息?”
“确实是一个好消息,首先向陛下报告这一好消息的我,应该获得陛下的赏赐。请陛下先答应我的请求吧。”
“好吧,”我无奈地笑笑,“你要什么样的赏赐?”
奥莉亚丝慢慢收敛了笑容,以向我表明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请您赐予我丈夫更高的贵族头衔——男爵,男爵总可以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你很清楚,奥莉亚丝,并非我不肯授予你丈夫更高的贵族头衔,而是他坚持不要。当初要不是为了和你结婚,我估计连爵士头衔他都会推掉的……”突然想到,这小子倒是很有骨气,奥莉亚丝不会是看中了他这点吧?
看到奥莉亚斯脸上失望的表情,我微笑了起来,决定给她一点补偿:“朕授予你们的儿子男爵头衔如何?他今年多大了?七岁?等他成年以后,朕立刻授予他男爵的头衔。”
“多谢陛下!”奥莉亚丝再度展开灿烂的笑容。“现在,总可以告诉朕,你带给朕什么好消息了吧?”我笑着催促她。
“啊,是的,是的,陛下,”那女人再度露出我所熟悉的狡黠笑容,“我刚从皇后寝室来,御医给皇后陛下检查身体以后……”
我猛然醒悟:“你难道是说……是说……”“是的,陛下,”奥莉亚丝忍不住笑道,“皇后陛下已经有了身孕了!”
啊,伟大的真神呀!感谢您的恩赐!一霎那间,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也大大地张开,半天合不拢来。直到女儿拉扯我的双耳,不知道第几次询问说:“父皇,什么叫做‘身孕’呀?”
“哈哈哈哈~~”我这才终于大笑了起来,一把把女儿举得高高的,“小宝贝,你就要有一个弟弟了!”
话刚出口,我就愣住了。为什么我要说“弟弟”,而不是“妹妹”?我内心深处如此期盼希尔维拉为自己生下一个皇子吗?本能地转过头,往走廊另一头望去,还好,帕特仍在书房中,应该不会听到我的话。
我对帕特不满意吗?因此才希望希尔维拉生下一个儿子?不,恐怕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帕特八岁才回到我的身边,父子之间总难免有一种尴尬的隔膜存在。我希望打破这层隔膜,并为此付了相当大的努力,但单方面的努力往往并不能带来满意的成果。帕特是怎样看待我这个父亲的呢?他厌恶我拍他的头,要我称呼他的全名,究竟是少年人进入叛逆期后的正常反应呢,还是根本在努力维持这层本不应该存在的隔膜呢?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希尔维拉怀孕的好消息所带来的欢喜,刹那间被冲得烟消云散。
第四卷托里斯坦的阴谋第十三章魔法病害
魔兽纪元五零五五年,也即盖亚历三三八年的秋天,对于人类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安宁与紧张、闲暇与忙碌、丰饶与贫瘠,都在不同阶层中紧密相随的季节。原托利斯坦南方四省——埃罗雷、安马尔、古德荣和西古德荣——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粮食产地,亩产量仅次于鲁安尼亚圣湖西岸的卓里南地区,经过去年秋季几乎席卷整个东部的大规模洪涝灾害以后,否极泰来,今年的墒情相当不错,原本可望获得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丰收。然而,真神似乎不愿意人类如此轻易就赢得食物,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的战争,给农民心上投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如果仅仅是战争的破坏,南方四省依旧可望割取平常丰年的三分之二收成——尤其那些少经兵燹、闻风而降的贵族领,几乎没有受到战争的任何损害。大概为了尽快稳定新占领区的局势,盖亚人额定的赋税并不算高,总额只要满足前线军事需要的半数,赫尔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然而,似乎有些别的什么阴影,悄悄伴随着战争而来了……
广袤无尽的原野上,原本应该随风如波浪般起伏的金黄色的麦穗,此刻却成片成片地转变成其它的颜色——死亡的枯黄和成熟的金黄,乍看之下,似乎很难加以区分,但它带给人的感情色彩,却明显有着天壤之别。从荷里尼斯长途跋涉而来的上位元素魔法师揪起一丛麦穗,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麦粒是干瘪的,并且硬如沙砾。
“受灾地区相当广大,”在盖亚军中任职的元素魔法师弗罗兹·凯塞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恐怕整个南方四省,都将颗粒无收。到那时候,别说征收军粮了,连平民百姓都将得不到一粒粮食……”
“真是灾难啊,真神所降的灾难,”上位元素魔法师慢慢侧过手掌,任手中干瘪的麦粒随风而去,“但这不是我所能够解决的问题呀。弗罗兹,我还是不明白,你把我从荷里尼斯请来,究竟有何用意?”
“华维老师,您先请仔细看看这个。”凯塞揪下一条枯黄的叶片,递到鲁安尼亚的元素魔法师面前——那是他的授业恩师、魔法师公会总会的负责人之一安雅·华维。华维用左手接过叶片,同时右手伸入袋中,摸出一枚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鹰眼水晶片,夹在右眼眶上。他闭上左眼,瞪大了右眼,透过水晶向叶片上望去——“有很多淡黄色的斑点……那就是这次病害的罪魁祸首吗?”华维似乎在自言自语。
“然后,请您跟我来。”凯塞一扯华维的衣袖,拨开丛丛枯黄的麦穗,向麦田中央走去。那里漂浮着三个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球体,直径大约是二到三尺。被笼罩在这些透明的球体中的小麦,似乎比外面的同类要精神得多,也谦逊得多——因为饱满的麦穗压得麦杆弯曲成弧形,仿佛很多人正在低头鞠躬一样。
华维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透明的球体:“是魔法防护结界?”“是的,华维老师,”凯塞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这是我在一周前布设下的结界,本意是想隔绝外界的病菌二度传染,在绝对洁净的环境中研究这种新的植物病,但出乎意料的是……”说着话,他把手伸进一个球体中,揪下了一条金黄色的叶片,递给华维。
华维再次戴上鹰眼水晶,仔细观察这些叶片:“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还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仅仅布设魔法防御结界,使这些小麦与外界隔离,病害就自动痊愈了?”“您应该可以看到,还有一些残存的病菌,但它们的活动能力下降到了零,”凯塞的神情越发紧张,“根本不再成长,不再释放孢子,而小麦也因此得以健康地成长。在隔绝魔法的环境下,那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麦叶病菌,每年都有发现,无法根治,但传染性和危害性也都低到了没人想过要去根治……”
“我不懂植物病害,”华维收好鹰眼水晶,“你的意思是否是说:这些原本只是普通的病菌,就象人类会罹患感冒一样,这种普通的病菌常有发现,却几乎不对麦收造成任何危害。然而现在它们受到了某种魔法力的影响,变成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小麦病害,危害性和传染性都相当可怕……”凯塞急忙点了点头。
“你在想些什么?!”华维竖起眉毛,大声斥责道,“你从学生时代起就总有些超乎常规的古怪念头出现。用魔法影响这些细小的菌类,从而使它成为一种病害,极大地影响农作物?你可曾听说过有这种魔法存在,或者有何种魔法可以达成类似效果?更重要的是,既然在隔绝外界魔法的情况下,这些病菌就恢复了原型,那也就是说……”他抬起胳臂,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大圈:“那也等于说,这无边无际的麦田,每一株麦叶上的病菌,全都受到某种魔法力的持续影响。你认为这可能吗?!”
“但这却是事实,很可怕的事实,”凯塞和学生时代一样,一旦认定自己的观点正确,哪怕是在严肃的华维老师面前也绝不肯让步,“魔法的研究领域无边无涯,咱们不懂得,未必就没有人懂得。虽然我很清楚,就连大魔法师也没有施放如此巨大的广域魔法的力量,但托利斯坦有两位大魔法师……”
华维盯着他:“你是在猜测,这场病灾是托利斯坦的阴谋?是霍尔贝克和克丽娅两位大魔法师阁下的力量?”“这场病灾不是天然的,而是经过魔法催化的,”凯塞回答说,“造成如此大范围的病害,使盖亚的农业生产即将遭受重大损失,这对谁最有利呢?不正是托利斯坦吗?!”
“镇定,弗罗兹,我看你是太站在盖亚军方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了,才会这样谬以千里,”华维摇头说道,“即便是两位大魔法师阁下联手,也不可能施放如此广域的魔法……”“不必要施放广域的魔法,”凯塞反驳说,“病菌会利用孢子,利用风力,自动传播的……”华维依旧摇头:“就算不需要施放广域的魔法造成病灾,可也需要施放广域的魔法来维持病灾。不是吗?按照你的分析,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往这些细小的病菌上面传递魔法力。你感觉到了吗?你就站在这里,可曾感觉到有任何来自异地的魔法波动?”
“或许……运用了别的什么方法,比如某种神秘的魔法阵……”凯塞的语气开始有点犹豫,“或许魔法力太过微弱——终究目标只是一些肉眼都难以分辨的病菌……因此咱们感受不到?”
华维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就带一些小麦回荷里尼斯去研究……”“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凯塞急切地问道,“再有一周找不出救治的办法,灾荒就无法避免了!”华维皱起了眉头:“灾荒本来就已经无法避免了,清醒一点吧,弗罗兹!我说过了,我是一名魔法师,不是农学家,如果这只是天然的病害,我对此一筹莫展,如果这确实如你所说,是魔法引发或强化的——真神呀,怎么会有这种魔法——我对此也一无所知,需要从头研究起……”
“事情相当紧迫,”凯塞催促说,“您回去荷里尼斯,再赶回来,就可能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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