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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授的权杖-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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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才能基本平定——两人都没有对谈判抱有什么奢望。

延路遭受兽人小游击队的阻击,军事进展意料内的不大顺利,一周的时间,行军还不到两百里。但在每日零星的战斗中,法特突然嗅到了不祥的气味。查曼这样叙述道:

这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非当事人是很难理解的,而即便作为当事人,也难以用语言或文字来描述。我和法特将军似乎同时意识到,布隆姆菲尔德现在并不在敌人的阵营中。

敌人仍采用拿手的游击战术,这种战术在战争之初是不存在的。大约三三二年的十月,我们初次在这种战术上吃了亏,经过详细分析和大胆猜测,判断布隆姆菲尔德来到了黑域,并站到敌人一边。然而到三三三年的四月下旬,我们感觉当面敌人的战术运用,与前此相比,产生了细微的差别。

这种差别体现在程度上和变化上,敌人的动作变得生硬而机械,象是由一名初学游击战术的指挥官在临场指挥,而真正的领袖却远在数百里外遥控。在此之前是体味不到类似感觉的,那时候,我和法特将军甚至意识到,布隆姆菲尔德距离自己不会超过一里地……

难道是他受伤了?生病了?或者因其它不可知的原因,而暂时离开了前线?这种一厢情愿的猜测,只会引导战斗向不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战争的原则之一,就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敌人,尤其是布鲁姆菲尔德。

“只有两种可能,”法特将军这样说道,“一,他故意用这种战术诱使我军深入;二,他暂时离开前线,到战场的某一个角落,去策划更为大胆的诡谋!”“还有一种可能性,”我提醒法特将军,“也许他正是利用这种战术,来使我指挥层产生疑惑,从而被迫放慢前进的速度。”

“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必须放慢前进的速度,”法特将军苦笑着对我说,“我们深入敌境,难以承担任何程度的失败。但我最担心的并非这一点,我担心这种心理迟滞,还伴随着更深的诡谋。正如你曾经说过,要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布隆姆菲尔德的思想!”

于是我们坐下来,试图使自己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思考在目前情况下会运用何种战术。把自己的思想模拟成另外一个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基于我们所考虑的只有军事问题,并且与布隆姆菲尔德打过多年交道,这种转换和带入,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定可行性。

我们几乎同时意识到了危险。正当飞龙长驱直入,深入敌方盘面的时候,却突然失去了敌方最具战斗力的圣骑士的踪影。那枚棋子会在哪里?一般情况下,低头再审视自己的盘面,就会有惊奇的发现——它肯定不知何时,移动到了自己国王的旁边……

现在回过头去救援可能会产生危险的皇帝,将破坏整个军事行动,然而,这是我们不得不冒险去做的事情,马贡尼嘎,也许存在着我们所无力背负的危机。经过整晚的协商,法特将军要我率领大军继续前进,而他则秘密统领两百名精锐骑士,前往马贡尼嘎火山湖看个究竟。

如果皇帝陛下确实身处危险境地,那么救援者无疑会立下此次战争中最大的功劳,否则,擅自脱离前线,并很可能因此导致整个军事行动流产的人,是难以逃脱军事法庭的审判的。我本来坚持要由自己领军前往的,但被法特将军拒绝了。是出于对我的爱护?还是出于对皇帝陛下的忠诚?我不知道……很幸运的,我们的猜测,并非水中虚影……

据猜测,希格蒙德应该是通过向北的某条隐秘通路进入的马贡尼嘎火山湖。他并非孤身一人前来,同行的还有十几名种族各异的兽人,趁着黑夜,潜近了斯沃皇帝的营帐。至于其目的,究竟是要与皇帝商量谈判事宜,还是想劫持皇帝,要求盖亚人退兵,可就众说纷纭了。

然而很明显的,即便是谈判,这也是很不公平的一次会面,斯沃皇帝不可能在敌人潜入自己的营帐,用剑指着自己的时候,答应任何谈判条件的,顶多,他可以与对方商定正式谈判的时间和地点。当时身在帐中的,除了皇帝和希格蒙德外,还有几名希格蒙德带来的兽人,还有皇帝的亲信护卫巴尔万·巴尔巴尔柯尔。因此,在斯沃皇帝因为哀恸朋友的离去而不愿再提起此事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了。

而据及时赶来增援的法特将军在日记中的记述,他所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

正是深夜,但马贡尼嘎湖边陛下的营帐依旧灯火通明,这使我感受到了不祥的气息(后人评论,关于这点应该是心理因素所致,因为昼伏夜出对于斯沃皇帝来说,本是一个尚未完全改变的旧习惯)。但很明显的,并未发生任何已经不可挽救的事情。

我要部下在距离陛下营帐约半里外休息待命,自己单独一人骑马前往觐见陛下。如果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将直接向陛下请罪,并请他尽快离开火山湖,以免除不必要的危险。

但是,接近帐篷,我突然意识到某些事情正在发生中,因为我竟然看不到一个站立在帐外担任警戒的卫兵!一定是我的马蹄声惊动了敌人,从黑暗中突然跳出来两个兽人,挥舞着武器向我砍来。这时候,我唯一担忧的是皇帝陛下的安危,因此并不理会他们的拦截,尽力一催坐骑,向大帐中直冲了进去。

这时候,我的弓已经张开了,箭已经搭在了弦上,当帐帘在我面前划过,又一个兽人在灯光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去。

那个兽人应声倒下,皇帝陛下抓住这个机会,敏捷地拔出圣剑,斩向他的敌人,同时也是昔日的好友。那一刻,我相信陛下一定是相当痛苦的,这从他砍倒布隆姆菲尔德后,柱着圣剑在尸体前伫立了相当长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

这一事件彻底影响了战争的发展,它使我被牢牢钉在莫古里亚达七年之久。布隆姆菲尔德的死亡,给陛下带来了深入骨髓的悲伤,虽然陛下自己也很明白,为了帝国的兴盛,任何向帝国皇帝挥舞武器者都是不可饶恕的,死亡是布隆姆菲尔德唯一的结局。但陛下一定不会想到,更不希望,是他自己挥出这审判之剑……

陛下让仍幸存的几名兽人,带走了布隆姆菲尔德的尸体,我不知道他最终被葬于何处。但因他之死,使黑域兽人们加强了抵抗的力度,同时使陛下暂时放弃短时间内完成对黑域征服的打算,却是我亲眼见到的。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他将作为一个天才被记录在军事史上,同时将作为一个大胆的叛逆者,甚至是人类的叛逆者,被记载在帝国的历史上……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50章最后的会面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十九)

夕阳挂在天边,透过淡淡云层投射出金黄色的光芒,覆盖着整片清泠的湖水。我坐在火山湖旁边,背靠峭壁的阴影,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最近几天,总感觉没来由的烦躁和压抑,仿佛预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一定是暹姆诺黛。这个女人,本来此次行动,她没有跟来的理由——半年来的并肩作战,她对我的战术思想领悟得很快,在我离开前线的这段时间里,她本来是替代指挥的最佳人选。

我感觉到暹姆诺黛在身旁坐了下来,但我现在没有和她交谈的心情,我依旧闭着眼睛,轻揉着额头。

“还有好几个小时,大家都在休息,你怎么不睡呢?”但那个女人偏偏开了口,我只好慢慢抬起头来:“你不也没睡嘛……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睡不着啊……”

“我还是坚持,要把剑锋顶在斯沃皇帝的咽喉上,这样他才肯接受谈判的条件。”暹姆诺黛把她这几天来一直反复强调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我摇摇头,“和他外在的相貌迥乎不同,斯沃其实是一个很刚硬的人,尤其现在他身为盖亚的皇帝,他的尊严比生命更为宝贵。我并不想挟持他,我只需要当面交谈的机会,只需要确定他有无谈判的意愿而已。”

说到这里,我慢慢转过头去,望着那个女人:“你是海勒恩的族长,海勒恩并没有足够完善的国家体制,族长的意愿就是全族的意愿。即便如此,如果你做出很明显的损害全族的决定,这一决定有可能长时间贯彻下去吗?我敢说,再和平地发展五十年,黑域也不是盖亚的对手,如果不能让斯沃心甘情愿地签订和平协议,那么即便用剑换来和平,也无法长久维持。”

暹姆诺黛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和斯沃之间的友情,有无干扰了你的判断呢?我一直以为你是一名单纯的战士,但这些想法,不该出于一个战士之口。”

我微微苦笑:“我不是战士,我只是一名雇佣兵而已。半脱离于平凡社会的雇佣兵,有什么想法都不奇怪。”“梭克艾蒙大人似乎早就认为你具备王者的资质,”暹姆诺黛突然讲出一番奇怪的话,“如果你愿意在我们的拥戴下成为黑域之王,一定可以打败盖亚人,保证黑域长久的和平的!”

王者的资质?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我呢。我不禁笑了起来:“那恐怕是梭克艾蒙看错了,我并不具备什么王者的资质,更不存有成为王者的意愿。不过,即便我同时具备这两点,也无法给黑域带来长久的和平——战争进程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力量而能有大的改变。兵力、补给,咱们都不如敌人,并且褒曼尼尔还在背后,随时都准备把他的利剑插入咱们的要害……”

暹姆诺黛凝望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那就依照你的判断来领导我们吧。在军事上,我们信任你的指挥,在政治上,我也会始终如一地支持你的,大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帮兽人居然称呼我为“大人”了,一个雇佣兵而被冠以这样的尊称,听起来还真是滑稽。如果斯沃听见了,他一定会捧着肚子笑个不停,以后永远用玩笑的口吻这样称呼我的。

不过,等我终于走到了斯沃的面前,他究竟会作何反应呢?他会不会愿意签署和约或起码是暂时退兵,约定谈判的时间和地点?如果在五年前,以他这种万事都哂笑处之,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性格,是一定会答应朋友的请求的,然而现在,他是盖亚的皇帝……

在沙思路亚城中,我第一次看到他执着于某件事情,或者说执着于某项事物不肯失去。前此,即便对于所爱的女人,哪怕对于皇后露西娅,他也不会表露出如此坚定的重视。使他改变的,是否父亲的去世?是否兄弟的背叛?还是权力和名誉的失去呢?

同样作为男人,我很可以理解他的改变。记得马克涅斯曾经对我说过:“忘记你的心之光吧,孩子,太执着于某一事物,会使你迷失本心的。多少男人因为执着于金钱、权力和名誉,最终把自己送入毁灭的烈焰——相比之下,普遍只执着于爱情和亲情的女性,倒还较易维持本该幸福的结局。”

但正如我无法放弃对心之光的追求一样,我相信斯沃也无法放弃他所执着的理想,他要统一整个人类世界的理想。而为了达到这个虚无飘渺的目标,他就必须先要掌握权力和名誉,或者还有金钱。他的本心是否因为这种执着而迷失了呢?我不知道……

苏里满城中边地的尸体,火与血,不时在我眼前闪回。仅仅因为种族的歧视,才使得斯沃对此惨事视若无睹吗?在这种情况下,我倒宁可希望他天性中蕴含有深刻的种族歧视,而不是因为化身为帝王以后,良知被遮蔽甚至被改变了……

也许,身处他的地位和环境,这是无法避免的噩梦。我只是一个雇佣兵,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依靠友情和信任就可以完成一厢情愿的使命,为黑域带来和平吗?我该怎样劝说他呢?而他又会怎样回答我呢?

大概是我看我慢慢皱紧了眉头,暹姆诺黛关切地问道:“对于这次会面,你也没有把握是吗?我相信你为这个计划,已经耗费了相当大的精神,也考虑了很久,如果难以得到满意的答案,倒不如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等事到临头再随机应变吧。”

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点点头:“好吧,我就休息一会儿……你能够为我唱一支歌吗?就是在苏里满城中,你为我和隆特姆唱过的那首《四贤者之歌》。”

那是为歌颂兽人创世神话中的拉祜四贤者而创作的古老歌曲,连暹姆诺黛和隆特姆也不知道这首长歌的作者是谁,诞生于什么年代。听了我的话,暹姆诺黛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展开了她优美的歌喉。我双手枕着头,慢慢躺了下来,并且闭上眼睛。

柔曼的歌声在耳边响起,似乎距离很近,又似乎远隔千山万水,是从落日余辉中淡淡飘送过来的。和上次在苏里满城中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一样,我在神秘优美的曲调中,逐渐沉入古老的梦境。

也许是章节的差别吧——据暹姆诺黛说,《四贤者之歌》非常的长,共有四大章十七个小节,从头歌唱一遍,起码要用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次我在梦中,并没有见到精灵和兽人联军对魔族的战斗。我只是感觉四周的景色在循环改变,由冬到夏,由夏再到冬,仿佛数千年的漫长岁月一瞬间就从身边流逝过去似的。

而在这无情的岁月中,却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伫立在森林的边缘,任日月穿梭、时光流转,始终不变。那正是上次我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美丽的女性大精灵,她的相貌却仿佛暹姆诺黛,手持长弓,就这样静静地伫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沧海桑田,她一直在虔诚地等待着,眉宇间有一丝期盼,有一丝忧伤。她是谁?她在等着什么?我隐约心有所感,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两个小时以后,我自然地从梦中醒来。暹姆诺黛就坐在自己身边,双臂围拢在膝盖上,而把头埋在双臂中,似乎也已经睡着了。但我才坐起身,她就抬起了头:“到时候了吗?”

是的,到时候了,我必须展开行动,去捕捉那无法预测的未来。我们并肩回到营地,叫醒了正在休息的同伴。“只需要十个人,其余的留在原地准备接应,”我下达了命令,同时解开战马的缰绳。

斯沃来到马贡尼嘎火山湖附近已经整整六天了,他白天浏览湖光山色,有时还下水去洗澡,晚上就扎营在湖边。经过我所安排的跟踪和观察,已经可以确定他今晚居住的准确位置。我们十个人——包括暹姆诺黛——沿着湖边隐秘地前进,躲开了巡逻的士兵,接近午夜的时候,终于摸到了斯沃的帐篷旁边。

帐篷中依然灯火通明。斯沃原本就习惯于昼伏夜出,他喜欢清泠的月色,更甚过艳阳在天,成为国王和皇帝以后,这个习惯被迫逐渐改变,但这次游览马贡尼嘎湖却不需要严格遵守作息规律,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因此他又长夜不眠,日出才睡了。

所以小小的火山湖,他游览了整整六天还没走上一百里,就因为每天下午才起床,玩不到两个小时就被迫扎营的缘故。

也许是没有预料到会遭受突袭,皇帝营帐附近的护卫极为松懈。我们很轻易地就潜近他的帐篷,打倒了守卫的士兵。我让同伴们都埋伏在帐外,准备单独一人进帐去见斯沃。但暹姆诺黛却坚持要跟我同行。

才一撩开帐帘,迈进帐篷,突然一个闪亮的火球打到眼前。我把头一侧,及时用钉锤一格,那火球弹到一旁的地上,“哧”的一声熄灭了。

“住手,巴尔万!”还没看到人,我先听到斯沃的声音在叫,“老老实实站到朕的身后去。”

帐篷中,到处都是符合斯沃性格的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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