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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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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急得很啊。”
康三石也不好说手下好还是不好,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便说:“你直接问问他就行了。”
“曹二郎在做什么?”
“招魂呢。”康成在一旁说道,“他手下死了三十三个人,他给他们招魂超度呢。他又不是和尚,超什么度啊。”曹跃手下两个受伤较重的士兵最终没挺得住也死了,丁哨阵亡者也达到了三十三人。
“我去看看。”隋平安笑道。
“我带大人前去。”康成伸手请道。
而此时曹跃正在定边县城外带着兄弟们祭祀,他挖了三十三个坑,不知道手下的谁从定边县城里抢来了三十三副棺材,在距离城外十里地山根脚开出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将兄弟们埋了下来。
大家都默默不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曹跃脸色悲伤,感染得其他原本无动于衷的人也悲伤起来。
这个年代死人太正常了,别说战场受伤死亡,就是平日伤寒重了也一样没救,这些人家里谁不是兄弟姐妹一大串,哪家没死过人?别说生病了,饿死的就不少,所以大家对死人有些习以为常了。
秦兵不会哭,不需要眼泪。
沉默地埋好手下之后,曹跃才说:“行军礼。”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军礼,大家盯着曹跃心说我们没军礼啊,无非就是大老爷检查大家下跪,难道下跪是军礼?
曹跃这才记得这军礼还是清末新军时候才有,现在哪有军礼,不过他倒是反应快,回头说:“照着我学。”言罢右手握拳弯臂贴于胸前,颇为像是古罗马军礼,众将士便纷纷效仿起来。一百二十多人,包括老丁带着的民夫在内,敬了一个齐胸军礼。
曹跃放下手,大声说道:“兄弟们,走好,不知道明天后天,我们就会步你们的后尘,战场无情,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在底下给我们探探路,打打前站,等着兄弟们到了地下挨别的小鬼欺负。兄弟们,走好,走好啊!****你大爷的贼老天爷,让我的兄弟们下次投胎一个好人家,****你大爷的老天爷,让天下太平,让平安天下!”
众人静静地听着他的叫喊,内心也被他所感染,恨不得像他一样破口大骂****大爷的老天爷,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敢骂老天爷。
曹跃忽然转身,高声对大家说道:“兄弟们,我教你们一首歌,我们一句一句唱给死去的战友。”
众将士们伸长脖子,仔细听起来,西北人都能歌善舞,却不如东北人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情绪,他们含蓄内敛但心中如同烈火燃烧着。
曹跃说道:“这首歌,叫做,我们就是一群来自边城的人,生于边城长于边城死于边城,我们用歌声来代代相传逝去的战友。”
“喏。”
曹跃唱道:“我是来自边城的孩子,挥动丈余长鞭,卷入滚滚狂沙风中,驰骋快马。我是来自边城的孩子,挥动丈余长鞭,卷入滚滚狂沙风中,奔向无限苍穹。啊啊……浩浩大漠,有我豪迈的战歌。曾萧萧马鸣时,谁能说英雄不再,谁能说英雄不再,那是边城的孩子。啊啊……我是来自北方的过客,展开坚硬双翅。远离遥远的昆仑山巅,越过长城,飞到边关中原。夕阳潼关下曾有,多少英雄豪杰,当旭日升空时,谁能说明日不是我,谁能说明日不是我,我是边城的孩子,我是边城的孩子,我是边城的孩子……”刘文正的一首被曹跃略微改动一番,成为了他的。
此时此刻,尽管很多人不懂其中的意义,但这首充满着淡淡的忧伤和悲壮的歌曲,立即打动了其余兄弟们的心。
一遍。
两遍。
三遍。
……
终于所有人都会唱了,所有人都哼唱着,那歌声之中透露着西北少年的孤独和骄傲,让所有人渐渐为之动容。
众人一直唱着,一直唱到嗓子哑了,唱到夕阳西下。
第57章 功高盖主惹人恨
曹跃举起手来,众人停下歌声,曹跃道:“回营,准备回家,向死去的兄弟们,敬礼。”一百二十四人,齐刷刷地向新坟敬了新的捶胸军礼。
曹跃迈步昂首而行,身后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如同沉默的一把匕首,锐利刺人。在他身后,夕阳的光辉照耀在他们身上,将这些骁勇士族的影子约拉越长,伴随着歌声,仿佛两千年前大秦勇士披坚执锐跟随在秦将身后,无论生死无论进退,荣誉与共,生死相随。
远处,隋平安带着心腹远远地看着,没有靠近,目视着他们回到军营。隋平安本来有许多话相对曹跃问起,但是从今天他的所见所闻就知道,什么都不用问了。曹跃的兄弟们,此时此刻甚至可以为他去死,这是一种感染力,一种同袍泽共荣辱的感染力。
他轻轻滴哼唱起来这一首,甚至连一旁的护卫们也唱起来。
我是来自边城的孩子,挥动丈余长鞭,卷入滚滚狂沙风中,驰骋快马。
我是来自边城的孩子,挥动丈余长鞭,卷入滚滚狂沙风中,奔向无限苍穹。
啊啊……浩浩大漠,有我豪迈的战歌。
曾萧萧马鸣时,谁能说英雄不再,谁能说英雄不再,那是边城的孩子。
啊啊……我是来自北方的过客,展开坚硬双翅。
远离遥远的昆仑山巅,越过长城,飞到边关中原。
夕阳潼关下曾有,多少英雄豪杰,当旭日升空时,谁能说明日不是我,谁能说明日不是我。
我是边城的孩子,我是边城的孩子,我是边城的孩子……
一曲之后,隋平安叹了一口气,说:“我果真没看错人,这个曹二郎未来不可估量,你等与我必善待之。”众近卫喏声回应。
代字营此次清剿马鹞子,自身损伤也颇重,除了曹跃的手下阵亡三十三人,受伤十几人外,前营与后营均有损伤,总计阵亡二百一十人,受伤四百多人,马鹞子手下悍不畏死的进攻给代字营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安字营到来之后,开始追击马鹞子的残部,马鹞子自然不甘心失败,开始与之周旋,安字营随后折损了几个弟兄,便回到定边城中不再主动作战,而是等待其他三大营援军的到来。
但马鹞子一战损失一千五百多人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陕北和甘肃大地,没想到传说中潼关第一战将曹二郎如此能打,又听说他在定边县和靖边县继续剿匪,于是纷纷从陕北流窜到绥远去了,暂时避其锋芒。
在看押俘虏几天之后,曹跃一直都没有得到下一部指令,是回去还是继续追究,或者有什么封赏,康三石也没再来过战俘营,反倒是安字营的把总隋平安来了几次,给送来了刀伤药和粮食。
众手下都感觉不对劲了,一起找到曹跃说:“二哥,把总大人是不是针对咱们呢?”
曹跃咧嘴似笑非笑,道:“别多想。”
“我们哥几个倒是不想多想,可是你看看把总好像是把咱们给忘了似的。”郝豹子心直口快道。
曹跃道:“把总是怕我们辛苦。”
李石头嘟囔道:“我看是他嫉妒你。”
“嘭!”曹跃一拍桌子,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你长舌妇啊?舌头长剁下去,别他娘的跟女人似的。”
李石头连忙吓得不敢说话了,几个人退了出去,走到外面相互看了看,李亮说:“大人肯定气坏了。”
李石头气呼呼道:“肯定是把总嫉贤妒能了。”
“咱们大人不是把总的心腹**将吗?”冯黑子说。
辛洛道:“就算是心腹**将,也不能太出风头啊,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们让老百姓喊什么,潼关曹二郎在此,挡者杀无赦。现在整个陕西谁不知道咱们大人的大名,我估计一个大清忠勇巴图鲁的封号都少不得。”
“唉,这事儿闹得,有句话咋说来着?辛老实,那句话咋说来着?”李亮叹道。
李石头在一旁抢话道:“功高盖住,功高盖主。”
“对头,功高盖主了!”李亮道。
郝豹子道:“那天晚上要不是曹二哥,康大人死球了,居然嫉妒二哥,真不要脸。”
“嘘……别让人听到啊。”李亮忙说。
“咋地?你们谁告密去啊?谁去?谁去?”郝豹子指着大家的鼻子问,众人苦笑起来,这厮就是个直肠子,跟他没法说。
冯黑子劝道:“豹子,你老实点儿吧,还嫌事儿不够大咋地,你没看二哥这今天很不开心吗?李老大和二驴的事儿,说起来二哥比谁都生气。”
“二哥一定会报仇的,兄弟们放心好了。”辛洛眯着眼睛笑道。
隋平安的安字营追击马鹞子的人却遭到伏击,死伤了四十几人,这让隋平安心里很是郁闷,他知道如今能吓住马鹞子叛军的只有曹二郎,便来到军营找康三石借人。
隋平安笑着说:“如今啊,整个陕北,所有人一提到潼关曹二郎吓得肝都颤啊,你看着吧,有这小子出马,必定马到成功。我也不求能杀了马鹞子,只求这马鹞子别再骚扰我的粮队就好,省的你我饿死。”
“是么,这小子如今这么名声大噪?”康三石心里很不是滋味地说,自己用了十几年时间让人知道潼关第一将康三石,可这曹跃只用了两战就让人提到潼关就会想到潼关曹二郎,完全把自己的风头抢走了。指不定朝廷都听说了曹二郎的勇名,把功劳都安在这小子身上,不行,要打压打压啊。
“可不是咋地,潼关曹二郎在此,挡者杀无赦!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威武,你我都不得不承认,我们老了,老了。”隋平安摇头道,“这小子,将来陕西绿营都指望着他了。”
“隋兄过誉了,过誉了,年轻人不能让他骄傲。”康三石若有所指道。
隋平安装作没听懂一样,问:“那我就先把他借走几天?”
康三石苦笑道:“隋兄,何必说借呢,我指派他去协助你吧,小成子,带隋叔去找曹哨长。”
“是,三叔。”康成道。
等两人走了,康三石面色变了几遍,挥挥手让手下人都出去了,他长叹一声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变换不停。这次功劳甚大,自己应该能正儿八经地当上了千总了,甚至官升两级当个守备,踢走高英自己做潼关大将,掌管代字营。
要是自己掌管了代字营,那代字营就该改名换姓了,叫什么好呢,叫做康字营。自己手下大将们也都要有奖赏,甲哨哨长王大力,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给他一个把总当当。乙哨哨长米老蔫,虽然不**说话,但是忠诚,也赏赐给他一个把总吧。杜文德嘛,这小子激灵忠诚,将来副千总的位置肯定是他的。至于曹跃……
第58章 白毛山伏击
一想到曹跃,康三石就感觉到头疼,心里堵得慌。
按理来说在这次定边县之战之前,他一直把曹跃当做自己的心腹**将来看待,这个小子聪明勇敢武艺高强,一双明亮的眼睛虽不大但是透露着真诚,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个人值得一用值得一交,这个人有能力办到你交给他的事儿。所以康三石对曹跃的**护也是真诚的,对他的提拔也是真心的,可是恰恰就因为这次定边之战大捷,让他和曹跃彼此之间产生了嫌隙。
究其原因有四:
第一,当晚曹跃比康曹两方约定的合围时间晚了一刻钟,这一刻钟几乎让马鹞子叛军攻入了县衙内,吓得康三石差点弃兵逃走。康三石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极其憎恶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操控,而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命就掌握在曹跃手中。
第二,曹跃在南门围歼马鹞子大军,康三石负气没有派兵参与合围,导致马鹞子率领几百散兵逃走,并且杀了曹跃不少手下,二汛汛长李明便亡于此役。这件事使得曹跃恼怒异常,也让康三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却将这一切归咎于曹跃,而不是他自己。有些债还不清还不了的时候,一些人反而仇恨债主,毫无疑问康三石就是如此。
第三,曹跃手下吕叫驴来到县衙寻求军医,这吕叫驴一直以来脾气就比较急躁,嘴里没把门的,康三石以吕叫驴不服军令为由打了二十板子,随后赶走了吕叫驴,但吕叫驴却被黑箭射死了。射死吕叫驴的人自己下力气查了一番却没有查出来,可是查不出来就表示是自己派人做的,他打听到当曹跃在吕叫驴死后要找自己算账,心中就对他憎恶起来——你难道不相信我?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优点放大,而忘记自己的缺点。康三石一定忘记了,他首先不相信曹跃,才导致了曹跃不相信他。
第四,定边县之战是自己运筹帷幄打败了马鹞子,折了他一千五百叛军,可所有人都在说是曹跃曹二郎打败了马鹞子,甚至有人私下说潼关第一将是曹跃,甚至是陕西第一悍将。他康三石呢?谁知道他康三石。
想到这里,康三石又忌又恨,自己以身涉险定下计策却不料打响了曹跃的名气,这怎么给朝廷写奏报?功劳体现自己,别人会说自己贪功,功劳给曹跃,自己白忙活一场,功劳归大家,自己同样白忙活。
曹跃啊曹跃,你优秀也就罢了,但是太优秀了,我还能控制得了你吗?康三石无奈地苦笑起来。
此时杜立德端着一一碗臊子面走了进来,道:“大人,吃点夜食吧,您忙了一天了,午饭都没有吃多少。”
“吃不吃有什么关系,谁能知道我的辛苦呢。”康三石摇着头,接过了臊子面,勉强地吃了几口,问:“有醋吗?”
“有,我给您去拿。”杜立德赶紧去厨房取回来一瓶醋,站在一旁看着康三石吃面,过了一会儿小声说:“大人,属下也觉得这么下去,咱们前营就不知道姓曹,还是姓康了。他那丁哨现在就只认他曹跃一个人,一口一个我家将军曹二郎,我家将军曹二郎。这前营是谁的,是曹跃曹百川的还是康大人您的?他姓曹的尾巴翘得太高了吧。”
康三石嘴角抽动了一下,淡淡地说:“不许说同僚坏话。”
“扎。”杜立德道,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大人,我跟你七年,看着你一步一步将前营打造成强兵,可是你看曹跃才来四个月,全营上下就开始认同他了。要是再给他一年时间,怕是再也没有人听您的了。您可是潼关第一将啊,他算什么,只是个二傻子而已,一个臭纤夫的儿子。”
康三石捋着胡子说:“这曹跃的本事不小,高英也曾想把他拉到他手下,我要是压制他难保他不投靠高英。要知道高英甚至能给他中营把总的位置,我能给他的最多就是哨长。”
杜立德摇头道:“可是也不能让他鸠占鹊巢吧,谁都知道代字营最能打的就是前营,把他让给高英又如何?您顺道送给高英人情了。再说曹二郎在中营就那么容易混得下去?中营甲哨哨长兰和对中营把总一职虎视眈眈,而且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三个汛长,跟曹二郎早就结仇,让他俩狗咬狗斗去吧。”
康三石捋着胡子略微想了想,心情复杂地吃了一口面,曹跃崛起的太快了,这次震动陕西的平叛,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嗓子“曹二郎在此,挡我者杀无赦”导致整个陕西的民众误以为是曹跃立下滔天之功,自己也不会这么尴尬。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当天晚上他大喊一声让叛军惶恐,平叛也未必那么顺利。当然,现在自己的嫉妒不能让手下人看出来,自己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公平护短的姿态,康三石随后哈哈一笑道:“嗯,再说吧。曹百川啊曹百川,实在是这人太过锋芒毕露了,是要锻炼锻炼他,俗话说百炼成钢嘛,我是唯恐他得意忘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人当真是**兵如子啊。”杜立德道。
康三石叹道:“唉,难啊,谁能理解我呢,也许他知道了还误以为我是在妒忌他呢。”
“那是他自己糊涂,大人绝对**护士卒,这一点我可以指天发誓。”杜立德谗言道。
却不料就在门后,康三石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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