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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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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阳门的残垣断壁,曹跃叹道:“从前读书,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尚不知,如今看到此情此景,方能体会,国家最需要的是团结稳定,而不是战争。”
王宇道:“主公说极是,我血军骑兵于战乱,却不能止步于战乱。”
“以战促和才是上策。”曹跃笑道,“喜欢战争的是疯子,忘记战争的是傻子。”
“対极,対极。”王宇笑道。
曹跃忽然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主公。”王宇郑重其事地说道。
曹跃摸了摸嘴角上的将军胡,有一些别扭的笑道:“这个词有点让我不太适应,还是将军或者大将军好一些。”
“主公还是习惯好,因为迟早要习惯。”王宇说道。
“是的,主公!”陈信也说道。
“主公!主公!”齐灵之、保连齐、韩铮等人大喊起来,随后七万血军士兵齐声高呼:“主公!主公!主公!”
第364章 辜鸿铭在北京
正阳门大街两侧,几十万百姓目睹着曹跃率兵入京的全过程,这里面有市民、有兵丁、有读书人、有生意人、有铁匠、有教书先生、有戏子、有手艺人,甚至还有等待登记入册的义和团兵勇。
尽管明天全城戒严,可这会儿大家都跑出来看看战无不胜的大清战神曹跃率军入京师的壮举,在很多百姓看来,有可能在见证一段伟大的历史开始。
边军入城,国将大变!
北京城乃六朝古都,经历了数次易主,北京城的百姓们早就习惯了江山轮流坐明天到我家。不管是谁做皇帝,北京城的百姓们依旧是百姓,而紫禁城里的主子们依旧要靠着百万北京百姓生活。
所以北京百姓历来对统治者并不会抵抗到底,不管谁做皇帝都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最早燕王扫北北京城百姓没有抵抗,后来满清入关北京城百姓没有任何抵抗,百姓们求得非常简单,活着!并且冷眼谈论着天下大势。
北京城的百姓大概最贴近政治权利中心,所以他们眼中对政治的敏感性极强,他们会审时度势并且提前做好准备,例如现在就有人讨论是不是要做几面铁血大旗挂在家中,免得兵祸波及。
当百姓们听到血军数万将士响彻云霄地高呼主公的之后,百姓们顿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主公这个词可不能乱叫,古代的“主公”有两种时候能叫,臣下对君主或者是仆役对主人,而特定在军中却不能乱叫,因为叫曹跃主公,那么就相当于只认曹跃不认皇上——这不就是谋反了吗?
北京城的百姓们有可聊的了。
远远地一座茶楼上,许多人趴在栏杆上看着血军威武地行军,此时一个年轻人问一旁的一个老者道:“那就是曹总督啊,真年轻啊?”
那老者也是个喜欢侃大山的老北京,一听有人问自己,立即来了兴致,说道:“可不是吗?小子诶,仔细看看,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曹总督将来可能当皇帝啊。”
“啊?真的啊?”
“啊什么?你没看到吗?曹总督手下兵多将广,太后她老人家都请他入京了,干嘛来了?当然是请他来坐龙椅了,你见过有外臣带兵入京吗?再说他们刚才说啥了,主公,你想想,主公能乱叫吗?诸葛亮叫刘备主公,许褚叫曹操主公,血军叫曹跃主公。你想叫曹跃曹大人主公,你都没这个资格。”
“诶呀妈呀,还真是诶,老大爷,你说说他们不怕造反被株连九族吗?”年轻人捂着嘴吓得不轻。
“怕?曹总督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战无不胜,谁打得过他呀?我觉得吧,曹总督过可能真的要当皇帝了。早上不是说明天开始戒严吗?为啥戒严?我觉得吧,应该是兵变!小子诶,这几天老老实实在家免得被人枉杀了,大凡改朝换代总要有许多人枉死啊。”那老者尊尊教导道。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喝茶默默观看的瘦弱中年书生点头说道:“早些年,人们说曾国藩能做皇帝,后来没了消息了,前些年又说李鸿章能做皇帝,也没消息了。这曹总督,怕是也没有可能。”
年轻人连忙转头问道:“这位先生怎么说?”
老者生气道:“你怎么这么确定曹大人不会做皇帝?”
那中年书生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一脸得以地道:“道理嘛很简单!那李鸿章和曾国藩都是书生带兵官拜宰相,虽然说这两人官至极品,可是毕竟他们毕竟书生出身,从小饱读儒家教诲忠君仁义,骨子里就是忠诚于我朝。”
“有道理。”周遭的几个人纷纷点头道。
这中年书生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可是急坏了其他人,等他喝了一口之后才说:“但曹总督可不一样,他在西北战乱中出生长大,带着一群手下将军靠着砍人头,崛起于西北苦乱之地。但凡这种出身的人,只相信拳头大称王称霸,不相信什么四书五经子曾经曰过。所以要说称帝,曹跃曹大人称帝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曾国藩和李鸿章。”
年轻人忙道:“那您不是说他没可能吗?”
“且听我说完,年轻人要有耐心。”这中年书生喝了一口茶故意卖弄道,“曹大人不能做皇帝的理由,我给大家一一道来。”
“先生请讲。”更多的人围了过去,连那老者也坐在他身边听他讲来。
这中年书生属于人来疯,别人越是围观他越是兴奋,侃侃而谈道:“曹大人不可能反,起码现在不可能反。诸位想一想,洋人大军压境兵临城下,大敌当前,曹大人还有心思内斗造反吗?他就不怕被人骂为卖国贼?想一想明亡的时候,若是李自成不是逼死崇祯而是先出关迎战八旗铁骑,等打赢了八旗铁骑再回过头来和明军争天下,那么大明朝还会改朝换代?”讲到这里,中年书生连忙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不过眼跟前曹跃都大军入城了,极有可能真的改朝换代了,所以他讲起话来也便肆无忌惮了。
越是肆无忌惮的讲话,越是能吸引百姓的注意力,这种话要不是今天,他肯定被抓到大牢里被叛一个斩立决了。
中年书生继续说道:“诸位,是不是这个道理?曹跃要是造反,以后咱们大清没了,估计以后咱们就成了大洋国了。”
“呸呸呸,什么破名字,还大洋国,还大洋马呢。”有人立即说道,周遭人顿时一阵哄笑。据说八大胡同里有几个墨西哥来的洋人妓女,因为人高马大,被人称为大洋马。周遭的男人们虽然没有品尝过大洋马的味道,可是不妨众人对桃色消息的分享。
“曹总督是军人,岂能是李自成那种目光短浅的反贼相比得了的?”中年书生喝了一口茶,卖足了关子说道,“所以他必定以国家为重,绝不会造反!”
“哦……”众人被他说服纷纷点头称赞起来。
这时候又一个人穿着比较光鲜的年轻人插嘴道:“这位先生,连咱们都说曹大人能威胁到朝廷,那皇宫里那些人会不知道?”
“他们自然早就看到了。”中年书生立即说。
“那为什么还让曹总督带兵入城?”另一个人忙问。
“谁让宫里的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中年书生冷笑道,“当今天下,非得曹总督才能挡得住洋人,别人都不行!”
“先生,您的意思是,朝廷在利用曹总督咯?”那年轻人道。
中年书生捋着山羊胡子点点头说:“然也,你们想想啊,直隶总督都给曹跃做了,北京城也让给他了,他曹跃要是再把北京城给丢了,不就丢人丢大了吗,他还有脸继续做总督吗?朝廷这是逼得曹大人必须和洋人打仗,而不管曹大人和洋人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打仗总得死人吧?死的是谁?还不是曹大人手下的兄弟们,老兄弟都死了,谁还继续支持他?真到了那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朝廷坐收渔翁之利,再与洋人议和,将此次战争的全部责任都推卸在曹跃身上——哼哼!你们想去吧!”
“啊?秀才,当真如此?庭斗如此凶残?”众人忙道。
那中年书生冷冷地说道:“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别看曹大人如今威风八面,看似坐在山巅,实则距离下坡路途不远了。你们只看到了辉煌一面,却看不到这地下的暗流涌动啊。”
那老者也说道:“你这秀才说的对极了,这人啊三起三落才是人生,曹总督如今是人生巅峰,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跌入谷底了?当年八大摄政王怎么样?还不是被太后给弄死了?所以太后执掌大清三十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能斗得过太后的人,不多啊。”
“这朝廷上的争斗,比的就是耐心和狠心。”中年书生冲老者微微一笑道,“引曹跃入京做直隶总督并总领天下兵马,太后这一招对自己够狠了。现在就是等待了,等着曹跃犯错。只要曹跃犯错,朝廷的反击招数就会源源不断地用出来,介时你们看吧,曹总督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你这书生见识真不错,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老者赞赏问道。
“在下辜鸿铭。”那中年书生道。
“额……没听过。”众人道。
辜鸿铭……
辜鸿铭心中郁闷不已,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名声。
眼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提醒曹跃,如果曹跃重视自己,那么自己必将会名名留青史——就像是鸿鸾先生王宇一样。
那王宇不也是落魄二十多年,经过曹跃三顾茅庐请他出山,如今成为天下闻名的军师吗?
鸿鸾先生的名气随着曹跃的步步高升而传遍士林,世人皆知曹跃事事都听鸿鸾先生,并且时时都将鸿鸾先生带在身边聆听教诲。
做文人的,不正是渴望有一天遇到这样一位主公吗?而且以曹跃的野心来说,辜鸿铭相信只要自己帮助他,必定能让他大开眼界,不单单局限于中国!
那鸿鸾先生虽然是天下智囊之首,可他毕竟连中国都没有出过,眼界仅限于国内罢了,而自己通宵十四种语言,自由出身于南洋,从小走遍世界,又自己的帮助曹跃必将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辜鸿铭拱了拱手,向众人告辞,离开茶楼。
第365章 旧友重逢
来到楼下,有人忽然在背后拍了拍辜鸿铭的肩膀,冷冷地说道:“你这一番危言耸听之言论,莫非是想造反不成?你就不怕被杀头吗?辜汤生?”(辜鸿铭字汤生)
刚刚还怪别人没听过自己,如今直接被人交出字号,辜鸿铭顿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猛地一回头见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身后,其中那年纪大长相却有一些熟悉,而另外一个瘦高的人则蒙着面。
辜鸿铭紧锁眉头仔细看了半天,指着对方惊喜道:“原来是寒城兄,寒城兄何时来京?当年德意志莱比锡大学一别,如今已经二十几年了。当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只是你如今胖了不少,看来生活不错啊。”
“汤生兄,整整二十年了,当年一别,整整二十年了。”那人感慨说道,此人姓宋名雪,是湖北人,早年留学德国时候认识辜鸿铭,当时辜鸿铭在莱比锡大学就非常有名,而且学校中国人不多,宋雪对学长辜鸿铭佩服不已,便一直在辜鸿铭身边做个小弟,其后辜鸿铭在莱比锡大学毕业游学各国,与宋雪再也没有见过面。未想到二十年后,两人在北京这间小茶楼里重逢了。
宋雪回身招手,他身后蒙面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说道:“见过世伯。”
“这位是……”辜鸿铭问道。
“犬子界锋。”宋雪笑道。
辜鸿铭心说莫非这宋雪的儿子宋界锋身有暗疾,不得不夏天蒙面出行?他也不太好说人长短,便笑道:“虎父无犬子,好得很,好得很啊,你还不到二十岁吧,却长得比你爹高一个头了,这小子身板真不错。”
宋雪哈哈一笑道:“汤生兄,若不是刚刚你在茶馆里一番侃侃而谈让我想起来昔日在德国时候你的风采,我肯定认不出来你了。”
“毕竟德国一别就是二十年啊,你我都变了模样。”辜鸿铭感慨道,便拉着他的手说,“这边叙旧不方便,寒城兄,随我去鸿安寺,如今我住在那里,我们好生聊一聊。”
宋雪满是歉意和为难道:“汤生兄,着实抱歉,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吧,今天有要事去做。”
“有什么急事?”辜鸿铭忙问。
宋雪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老友耳边陈情道:“小弟的妻子是一位俄国人,而犬子长得像他的母亲,常常被人当做洋人,月前还差点被义和团抓了杀了。幸好今天曹总督下了止杀令,我就想办法把他送出去。打算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镖局驼队之类的送去天津。”
当年学长辜鸿铭大学毕业去了英国,而比他低两个年级的宋雪继续学习,毕业之后却留在德国,娶了一个俄国妻子,生下混血儿宋界锋。这宋界锋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却因为这一点,恰恰是义和团屠杀的对象。
辜鸿铭因为比宋雪早两年毕业,并不知道他后来的一切,但是看到宋界锋深邃的眼睛直呼,明白宋雪的麻烦,忙道:“胡闹!义和团虽然被曹大人勒令停止动武,可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会尾随你俩,等到有机会必定又会杀过去。不行,不行,你不能在街上胡乱找线索,太过危险了。寒城兄,你必须随我去鸿安寺,那里是张之洞张香帅捐资的寺庙,住在那里安全得很。再者说我们三个臭皮匠总会赛过诸葛亮,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用什么方法安全地送贤侄出城,这总比你在街上胡乱逛强得多。”
“汤生兄说的也是。”宋雪挠着头笑道,以前就是辜鸿铭的小弟,这会儿听他说的有道理更加听他的话了,他将辫子盘在颈间,回头说道:“你辜世伯办法最多,我们随他去。”
“多谢辜世伯救命之恩。”宋界锋忙道。
辜鸿铭摇头苦笑道:“先去鸿安寺再说,起码那里安全一些,没有义和团。如今这世道,你骂大清政府可以,可是要是得罪义和团可就吃不饱兜着走了,轻则个人被杀,重则全家被烧死。鸿胪寺西街口的一个商铺,就因为买了一盒洋火柴,全家被义和团给烧死了,唉……”
三人趁着大家看血军的热闹劲回到鸿安寺中。鸿安寺的主持早年受过张之洞的恩惠,后来张之洞每次来京都住在鸿安寺,并且捐资给鸿安寺僧侣们生活,于是就成为了张之洞在京的一处落脚点。
辜鸿铭身为张之洞的客卿,自然有资格住在这里,鸿安寺的僧侣们对他招待极好,辜鸿铭叫了一桌子素菜并亲自买了两壶烧酒,两人互相仔细讲来这些年的过去种种。
那宋雪说,莱比锡大学医学专业毕业之后,原本打算回国开一家西式医院,但是看到西方的机械发展和工业革命,于是便去柏林大学学习了机械制造打算回国建设国家。在柏林大学学习期间,宋雪和一位在柏林大学学习的俄罗斯贵族的妹妹由于某些原因邂逅坠入**河。为了**情,宋雪剪了辫子留在德国并受洗礼皈依了俄国的东正教,这才娶了他的俄国妻子。柏林大学毕业之后,宋雪前往去了德国的西蒙德兵工厂担任工程师。几年后西蒙德兵工厂因盲目扩张经营不善被克虏伯兵工厂吞并,宋雪也与其他工程师一起转到了克虏伯兵工厂工作。
三年前,宋雪的父亲生病,他带着俄国妻子和一双儿女从德国回到中国,几经辗转回到老家,湖北黄冈县陪着老父亲。
但因为他的妻子是洋人,宋家人黄冈老家遭受了不少白眼,甚至本族人也不接纳宋界锋这个混血儿,尤其是一位长辈曾经大骂胡种岂能入嗣。再到后来送走了老父,宋雪觉得没什么牵挂了,又与族人不和,于是全家搬到了上海。
宋雪是莱比锡大学医学专业毕业又在柏林大学学习机械制造,还在西蒙德兵工厂于克虏伯兵工厂担任十年的工程师,熟悉德语、俄语和法语,于是他顺利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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