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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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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对地方上的残害,赵某是徐州人,自然不愿意本乡本土和邻近地方遭此荼毒,所以出面拦一拦,别的倒是也没多想。”
这话让孙传庭下意识的躁动平息了,他坐在那里短暂沉吟之后,又是问道:“疆臣代天牧民,可这徐州的牧民之事赵兄却做了,这是为何?”
赵进笑着摇头,开口说道:“赵某经商置产,偶尔帮着衙门里的官吏做些事,何谈牧民,孙兄说得太高大了。”
没等田先生开口阻拦或者动作,孙传庭只是在那里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这么安静了会,孙传庭站起来抱拳说道:“这次多谢赵公子的照顾,孙某将来必有回报,孙某这次来徐州已经坏了规矩,要急忙赶回去,希望来日有缘再见。”
这告辞无论如何都显得突兀,不过问答几次,双方也的确没什么话题可以继续下去,赵进笑着站起答礼,客气了几句,此时的气氛的确让人觉得古怪,就连站在那边不动声色的牛金宝都有些诧异。
双方就这么沉默的出了屋子,赵进也不会送出这个院子,在院门就是告别之时,即将告辞的时候,孙传庭犹豫了下,不顾身边田先生的阻拦,还是肃声问道:“赵公子,你如此大才大能,不知道有什么大志,可否说给孙某听听?”
田先生暗叹了口气,归根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沿途所见所闻已经足够让人猜出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犯忌讳的,可在对方地盘上偏偏要明着问出,这不是自找没趣吗?甚至还会招来祸患……
“大志?赵某的志向……”赵进也沉吟了下,此时连王兆靖都注意了过来。
不过赵进没有沉吟多久就笑着说道:“和家父以及去世的叔父都曾经过,几位长辈也曾问过,赵某始终是一个回答,想要在这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让后世人牢牢记住!”
这话是用记忆中的方式讲出来的,赵进极少这么说话了,孙传庭和田先生开始有些没听懂,不过字词的意义很好理解,孙传庭缓缓点头,开口说道:“这便是青史留名的意思了,赵公子这等大才大能,若为国家效力,青史留名岂是难事,现如今这天下看似太平,实际上却潜流暗涌,也正是用人之际,正是赵公子报效国家的好时机,赵公子的家丁若是能用在辽东地方,建州鞑虏又何足道哉!”
赵进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点头,孙传庭慷慨激昂的说完,再看赵进的反应,却是不再说话了,只是长吐了口气,拱手告辞,倒是田先生的态度很是恭谨客气。
第687章重税
看着孙家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王兆靖脸上的笑容收去,沉声说道:“大哥,这孙传庭这般言语作态,肯定是沿路看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就这么放他们走吗?要不要……”
“说出去谁会信?何况他们还有求于我,再说了,就算他们说我谋逆做反,又有什么证据,这等书生,还是放他去吧!”赵进笑着说道。
孙传庭的来到从见面到离开不过半个时辰,对赵字营来讲,实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何况在永城县内外全是赵字营的外围和眼线,各种消息不断的传递往复,也不担心这孙传庭会做什么说什么,区区一个知县,也没那么大的本领和影响。
让赵进等人意外的是,孙传庭离开徐州后,在永城县又呆了一个多月,然后就调任商丘县做县令,商丘县是归德府城,做府城的知县远不如外面的独立小天地自在,但新任知县的进士,能说动就动,而不用装模作样的熬个两三年资历,足以证明孙家在官场上的背景深厚,孙传庭也一直没有把挡住辽饷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只是一味拖延,拖延到自己调动到商丘。
孙传庭来过徐州之后,赵字营明暗两处都在永城安排人手和买通眼线,毕竟知县的大部分事务都要在县衙内进行,在那些吏目差役眼观耳闻之下,也隐瞒不了什么,孙传庭和田先生曾经说“……永城近虎,不可久留……”“……赵进有大才,必将招大祸,关于赵进,万事不可沾身,免得沾染因果……”
等等话语都是传入赵进的耳中,但赵进和伙伴们对此也就是一笑而过,归德府本就是徐州的外围,赵字营控制的也都是县城府城之外的乡绅土豪,城池之内懒得伸手,以后也就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过了十月下半之后,徐州盐市、集市还有清江浦大市就开始了一年最后的繁忙期,等水路封冻之后,各处商人差不多会少一半以上,大家都趁这个时候,抓紧备齐春节要销售的货物,就连王自洋都多带了一倍的骆驼和大车来赵字营这边,草原上已经冷了,现在把烧酒卖过去是利润最高的时候,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农忙时候结束了,不管这一年日子过得怎样,这时候总归有了一点有心或者无奈的清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辽饷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在连续大旱之后,山东、河南和南直隶北边已经连续三年没什么大灾,民间缓慢恢复,赵字营的流民营寨也没什么新人流入,可就在这个冬天开始,山东方向和孔家庄那边的村寨又开始有流民涌入,问问原因,都是破产的农户……
眼看着到了腊月,徐州普查之事终于结束,扣除赵字营直属的庄园人口,云山寺庄园人口,徐州共有八万一千多户,三十六万人,而赵字营所控制的徐州庄园,邳州庄园,三省交界处的孔家庄,以及骆马湖附近以流民为主的庄园,还有凤阳府和徐州交界处的宿州庄园,人丁合计十一万,这个数目字一出,赵字营上下人人腰板直了几分。
徐州一州四县衙门里的文吏,凡是参与这普查的,各个按照查出来的户口人数自备了一本册子,而且都做了一样的事,回家后和子侄传人交待,把这个册子保存好,赵字营在,咱们给他办差,用这个册子会方便很多,赵字营若不在,这就是你们发财的根本,地方上的地主农户谁也没办法藏私了。
到了腊月,徐州和清江浦集市上依旧热闹,可有些店铺已经提前关门了,剩下的都是买卖本地年货的本地商家,在腊月,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的京师来信又开始恢复了。
“……。天子从兵部左侍郎杨应聘之请,令征湖广永顺宣慰司兵八千人、保靖宣慰司兵五千人援助辽东……”
当时熊廷弼提出征调西南土司兵丁援助辽东,这个政策倒是让朝廷上下一致觉得可行,一直维持进行。
“也真是可悲,在兵部名册上,天下吃军饷的兵马只怕要过百万,可文武官员都觉得这百万兵马不可用,要去征调西南那些没有开化的蛮人土著,更可悲的是,这些蛮人土著的所谓‘狼兵’,比起大明的兵马来的确好用。”王兆靖冷笑着评点说道。
现在每次读邸报书信,赵进尽可能的都安排在早晚议事的时候,让所有的伙伴们和亲信们来听,每个人都听得很仔细。
“辽东经略熊廷弼于十一月二十四日上书奏陈辽东战事方略,曰今日制敌之策有三:一是收复失地,二是出兵进剿,三是因守险要。收复、进剿为时过早,上策应是固守,派重兵布防清河、叆阳、抚顺、三岔河等各个险要之地,积极防御,以守为战……”
“……。熊廷弼并具体陈述了其方略,提出了为便于征行居守,对付后金十万名军队,需要召募和征调官兵十八万人,马九万匹。每名士兵年饷银十八两、十八万人,该银三百二十四万两。又每名士兵月给米五斗,该粮一百零八万石。马每匹日给豆三升,九万匹,该豆九十七万二千石,草每日一束十五斤,每年除四个月有青草可食不给外,八个月共该用草二千一百六十万束,若小束则倍之。此皆不得裁减……”
听到这个做法之后,屋中诸人都是沉默,赵进、陈昇和吉香以及王兆靖都算懂得些兵法,平日里也琢磨攻守之道,这熊廷弼提出的法子看起来很闷,丝毫没有进取之心,可却是此时最稳妥的法子,原来的辽东辽镇是大明领土,除了边墙之外,内部并没有什么防线也没有什么准备,建州女真金军每次金军都是长驱直入毫无抵挡,要攻何处便攻何处,肆无忌惮,而现在熊廷弼就是在内部设置防线,先不急着去收复被建州女真打下破坏的区域,而是修建一条防线,把那些区域隔离在外,建州女真金军一来,这条防线能把他们挡在外面彼此相持,给大明积蓄准备的时间,到了可以反攻的时机,再打回去。
以往在辽东的每次失败,朝野总是惊愕,连王友山的书信上都是感慨,说建州女真是边鄙一府之地,蕞尔小邦,怎么就把大明的大军打的这般惨败,那意思是,大明这么大的帝国,对付建州女真这种部落一等的小势力,居然还会失败,这实在是荒谬,而熊廷弼这次则把大明放在了一个弱势的地位上,他的安排很明确,一定要有绝对优势的兵力,要有充足的给养,保正守御的安全,进攻不提。
这等方略细听很是“自甘堕落”,又颇有些猥琐的意思,但对于知兵的人来说,这才是最合适的,这样的方略,最起码可以保证不败,可以保证建州女真金军来袭,不会每一次彻底歼灭大明一支军队,彻底灭掉或者吃掉这股力量,不会一直保持这种此消彼长的态势。
“大哥,各位,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很稳妥?”王兆靖苦笑着问道,随即摇头继续解释。
“……御史刘国缙募辽人为兵,所募十七万四千余名,分置于辽东地区镇江、宽甸、叆阳、清河等处,半月后,清河新募之兵逃散,镇江、宽甸、叆阳等处亦逃亡过半……”
听到这个,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也就是说,熊廷弼的方略很对,可根本实行不下去,保持优势的兵力,有些地方的新兵都已经逃散干净了,那还保持什么优势。
“……巡按辽东御史陈于庭在其奏疏中亦言,所募新兵逃亡严重,仅据各处将领呈报:熊锦部逃亡一千九百余人,杨于渭部逃亡一千五百余人,卞为鹏部逃亡二千六百余人,李如桢部逃亡四百七十余人,赵率教部逃亡四百九十余人,由于逃亡数多,兵力单弱,请急命增募……”
接下来这句话让大伙的脸色更加古怪,军将吃空额的习惯大家都是知道的,麾下兵马比实数少个几百上千的并不稀奇,但现在这些吃空额的都要报逃兵了,那么可见逃散的情况,这些军将所带兵马和前面的新兵又是不同,他们都是辽镇宿将,带着的营头也被认为是辽东的骨干,是有战斗力的,可这样的部队也逃亡这么厉害,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前面还听那熊廷弼的方略稳妥可行,可一和后面的这些对照起来,这就是个笑话。
不知道谁叹了一声,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说话,王兆靖咳嗽了声,神色变得比刚才还要严肃,闷声说道:“这里是有个核算,也要和大家说说,辽饷这桩事,咱们挡住之后就懒得理会了,衙门那些人也不在意,现在看,倒是有些大意。”
“……九月,以辽东军饷不足,每亩加赋银三厘五毫,全国共派银二百三十一万两,十一月底,天子又从阅视辽东兵马给事中姚宗文之请,令每亩再加银三厘五毫,全国增派二百万两,信笺发出时候,户部有消息,天子有意再令各直省田地每亩复加银二厘、以补兵、工二部不敷之用,此外另有车三万七千辆,牛七万四千头……”
第688章小弟有个法子
赵进等人的表情还好,在边上的如惠和刚回来的周学智两人脸色都变了,他们总管庄园和商事久了,自然能明白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数目,王兆靖长吁了口气,沉吟片刻说道:“大哥,今年田赋定额本来不过三百一十万两,加上这辽饷之后,要多收五百多万两。”
这个数目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懂了,每个人都是瞠目结舌的模样,赵进摇摇头,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才说道:“如果再把下面人要得的好处算进去,千把万两总该有的,只怕还是不止。”
“怪不得现在这天寒地冻时候,往咱们徐州跑的百姓难民反倒多了,宁可冻死也不愿意留在本地饿死,这第二年还不知道怎么惨呢!”如惠喃喃说道。
众人依旧无言,又是这么安静一会,吉香却在那里咳嗽了几声,赵进看过去,知道吉香有话想说,他点点头,吉香上前一步,看着大家说道:“大哥,小弟又要冒失了,朝廷收这么重的税赋,民间肯定会受不了,当年那样的流民大乱肯定还会再有,这肯定是咱们机会,大哥,咱们是不是要做好这个预备?”
这话依旧含糊,依旧莽撞,不过没有人斥责他,大家沉默一会之后都是看向赵进,赵进也是沉默,就这么安静一会,赵进开口说道:“不急,我们等,眼下处处叫苦,可也没真听到多少人叫苦,说明还忍得住,等真的乱起来再说,还是那句老话,咱们不急,咱们等一天就会壮大一天,把握就会大一点。”
每个人都在点头,周学智颇有些百感交集的神情。
辽饷第一次征收,民间和百姓还能咬牙忍受,即便这征收的过程里少不得官吏差役的加征和盘剥,大家忍耐了这么多年,这次也不是不能过去,大不了就当成又遭了次大灾,可这十二月的第二次征收却让人受不了了,这时候已经临近过年,过年之后正月二月则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现在手里的物资,不是为了过年就是为了来年渡过难关,此时再刮走,每个人当真是忍无可忍,想反抗,个人势单力薄的没办法对抗官差,不反抗,家里什么都被搜刮走了,不想饿死就只能逃亡。
只不过辽饷第一年征收,很多人心里还有幻想,觉得忍过这一年后或许有转机,还有的人不知道要逃到哪里,除了南北直隶几个府县被赦免之外,其他各处都在推行辽饷,都在搜山检海一般的刮地皮,逃到哪里又有活路,就算知道徐州那边不收辽饷,可东西都被刮走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没到地方就会在半路上冻饿而死……
所以这一年年底,逃向徐州的人数不少,但也没有到承受不了的地步,赵进拨付下粮食,把逃难过来的难民编组到清淤挖沟的队伍里面,现在赵字营或者说整个徐州范围内,一到冬天也没有闲下来的,处处都在忙碌,为了来年更好的收成做准备。
在腊月二十五的时候,雷财又是回到了徐州,他这时候回来并不是为了过年,雷家的情形和刘勇家里差不多,父母亲人早就死去或者离散,只剩下孤身一人,他这次回来,是有关于马冲昊的要紧事禀报。
“……冯奇几次想要拿银子去收买,小弟都给拦住了,只怕万一有什么错漏,那就全完了,所以只是让他花钱去和别人交好,这冯奇平时人缘不错,有了银子之后不少人都靠过来,大哥若觉得此时不妥,小弟回去就改。”
“既然你在外面,那这个你做主决断,稳妥些没有错。”赵进回答的很直接。
“大哥,现在能确定的消息还是不多,而且都太散碎,也不知道这些和咱们到底有没有关系,第一是,扬州盐商不断给马冲昊送银子,而且数目不小,南京锦衣卫几个千户都曾被抓了押送的差事,第二是,马冲昊的家人彻底不见了踪影,这马冲昊第一年来的时候,过年收礼,凡是没给他家送过的全都被收拾了,以后南京锦衣卫的头面人物就吃了这个教训,年节再也不敢怠慢,今年中秋时候,马家人就已经不在南京了,锦衣卫那几个头目想着就算回京师那边,送过去也不麻烦,无非是托人捎信罢了,结果马家人也不在京师了,有熟悉的托人向马冲昊的亲随打听,说是不知道,大家才觉得不太对。”雷财说得很慢,他现在已经开始学认字,但进度不快,所以一切全凭记忆,自然不会太快。
不过他话中意思赵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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