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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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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开来。
赵进手中长杆和王兆靖的短棍一碰,双方后退两步,然后开始对练,别看兵器上有长短,赵进并没有占太多的优势,王兆靖格挡一下之后就可以快步贴近,往往赵进要横打拨挡,这时,王兆靖短棍模拟的长剑就很方便了。
“大哥,咱们赵字营最重长矛,但这刀剑也不能偏废,战斗中,刀剑也有用得着的地方。”王兆靖手中短棍点到赵进的胸口,双方动作停下,这就算分出胜负,再次拉开距离,进行下一轮的较量。
赵进平端长杆,开口说道:“私斗中刀剑的确不差,但战阵上不行,今后家丁们可以带剑佩刀,但还是长矛为主,刀剑为辅,你现在赚了便宜,可家丁列队,前后端起来,你怎么靠前?”
两人就是把对练中的心得结合到赵字营上去,赵进手中长杆一抖一抽,顺势收回刺出,这次王兆靖格挡无用,直接被刺中胸口,这一轮分别胜负,赵进后退一步站定,开口说道:“而且咱们各团临阵,要配上弓手,拿刀带剑的短兵支应拨打都顾不得,还想靠前,如果咱们以后用了火器,那就更难了。”
“大哥,咱们现在也能凑出近三百开弓的家丁,这已经相当有力,何必求什么火器,那个战阵上要误事的,清河堡城头还说有巨炮,可打死了几个鞑子,还不是被人一天攻下?”
“咱们攒这些弓手太难了,王自洋招募来的那些蒙古人,还有临近州县的猎户,以及徐州三卫里练过弓马的子弟。”
第633章偶遇
“……你知道徐州这一圈,野味和毛皮的价钱涨的很高吗?为什么,就是因为咱们把猎户全找来了,再扩很难,而且你知道练出开弓射箭的本领要……”这种状态双方都很轻松,火器和弓箭的优劣,赵字营内部一直有争论,赵进对火器的看重大家也看在眼里,几个伙伴和相关的长辈都在有意无意的劝,赵进一直在考虑怎么说服。
刚要阐述,却看到王兆靖咳嗽了一声,对他使了个眼色,伙伴们并肩作战这么久,赵进立刻明白了王兆靖的暗示,有人,背后有人。
两人在院子里演练,赵进背对院门,在这会馆中,那四名充作随从的护卫也不好站岗放哨,门口摆着两个护卫反倒扎眼,所以门就那么开着,当然,也的确没什么危险。
让王兆靖这么暗示的,肯定不是会馆的总管和伙计之类,应该是个陌生的外人,院子里四个角落的护卫都已经有了戒备,有人站起,手放在刀柄上走过去。
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王兆靖和护卫的反应不会这么慢吞吞的,赵进后背绷紧一下,然后转过了身。
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文士站在院门前,看穿着打扮,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大明举人已经是人上人了,在地方上或为士绅,或为豪霸,吃穿用度富贵充裕,这样的生活下,或者是健康的瘦削,或者不怎么结实的虚胖,因为吃喝不愁,而且缺乏锻炼,可眼前这位却不太一样,高大魁梧,赵进看到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对方练武,不然不会有和王兆靖类似的气质。
看面相应该二十多岁,可这份沉静气度却像接近四十的人,除了这身量外,还有堂堂仪表,脸色没有读书人刻意追求的白皙,而是透着些枣红的微黑,胡须很浓密,颌下三寸有余,修的很整齐,他穿着松江细布面料的文士袍,腰带不起眼处嵌着玉饰,那玉看着很陈旧,应该是老东西了。
发现赵进和王兆靖注意过来,这文士向前走了步,赵进瞥了眼对方的靴子,是小牛皮缝制的好货色,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王自洋会时常从草原上贩运过来,还特意说这是草原和边镇出的贵货,寻常人家穿不起的。
赵进和王兆靖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他们两个,不过这时候赵、王二人都是身穿对练用的粗布短袍,在目前大多是举子的会馆内显得颇为古怪,这身打扮也看不出什么。
王兆靖先开口了,确定对方的文士举子身份后,他的戒备就收了起来,微笑着说道:“不知有何贵干?”
“在本处住着两位从南直徐州过来的客人,想必就是二位了吧?”那年轻文士笑着反问了句,声音浑厚,是带着山西口音的官话。
乍一听这声音,赵进倒是想起清江浦的李子游,那位也是自山西来的。
“二位武技不凡啊,刚才那些都是战阵杀伐上的路数,细看真让人惊心动魄。”这年轻文士又是说道。
本以为是位好奇的举子,这样的人前些天看过不少,举子在家乡身份清高,又是读书格物,对新鲜不懂的格外好奇,询问也是有,对这些人赵进也不怎么在意,解释也懒得解释,可说到点子上的就今天这么一位,赵进和王兆靖以及随从们当然不会和别人说明自己演练的是杀人的武技。
一位进京赶考的举人练过武,而且还能看出这是杀人武技,这样的人可就有趣了,或者说值得戒备。
别处会馆没见到,就山西会馆里见到的这些举子,或者迂腐,或者骄横,或者自矜,所知无非是四书五经上的内容,和家乡的见闻,提起别的,毫无见识,说起风花雪月来各个双眼发光,说是边镇和辽东都老生常谈,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值得多过交往,但这时出现的这个,却和从前那些不一样了。
太阳快要落下城墙,夕阳余晖照过来,光芒投注在这举子身上,映得他浑身金色,颇为辉煌的模样。
赵进眼睛眯了下,他来这里这么多天,从没见过这么一个人,这会馆里人不多,每日进进出出,每张面孔都有些熟悉,而面前这人却很陌生。
“看着眼生,请问?”赵进直接问道。
这话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以这会馆里大部分的举子的禀性,听到这毫不客气的话,都会脸上变色,扭头就走也会不少。
不过这位愣了下,失笑着拱手说道:“前些日子一直在屋中温习,不曾在外走动。”
这年轻文士也看出了赵进和王兆靖的戒备,清清嗓子又是说道:“在下孙传庭,山西代州人士,也是进京赶考的。”
“在下王兆靖,从南直徐州来,这位……”赵进不是读书人,而且也没有官方的身份,所以不便应答,只是王兆靖笑着对答。“这位是在下的好友赵进,进京另有要事。”
孙传庭笑着点点头,他看起来对赵进和王兆靖都很好奇,说完这句,眯了下眼睛又问道:“敢问那一位参加会试,或者二位都是?在下听会馆的人讲,应该只有一位才是。”
“他是。”赵进简短的回答,王兆靖却笑了,得知对方的身份,互相通报姓名之后,戒备心已经小了很多,听这孙传庭这么说,让他感觉很有趣。
尽管赵进不太想理会,可王兆靖却笑着问道:“仁兄为何这么说?”
“王兄弟儒雅中透着英武,赵兄弟英武中有一股沉静之气,这等做派气度,不读书是不会有的,所以这么说。”孙传庭回答的很认真。
“孙兄练过武?”没等王兆靖说话,赵进插嘴问道。
孙传庭一愣,随即点头回答说道:“在下出身代州振武卫,自小家中曾经在边镇请人教过。”
这个回答倒是让赵进放下了戒备,原来也是卫所子弟,天下卫所都是艰难,世官将门都是走到了尽头,只能自寻出路,有人经商,有人卖力,也有人弃武从文,在科举上求富贵功名,这类卫所出身的士人颇为众多,不提侍郎尚书,就连入阁做大学士甚至首辅的人都有不少,孙传庭想必就是这一等了。
“不瞒孙兄,小弟出身徐州卫,习武至今。”赵进说得也很坦诚,他对这个孙传庭的印象不错。
文贵武贱,大家都忌讳提到和武事相关的勾当,说出身都说自己的地名而不提军卫,习武这等事更不会对外人讲,不过这孙传庭却没什么隐瞒,而且能从他说话的态度上感觉出来,孙传庭不觉得这是什么耻辱羞惭事,可以坦坦荡荡。
这种坦荡和质朴,赵进这些天在会馆里,在外面转悠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过,这次碰到,印象大好。
“是小弟进京赶考,大哥,天气寒冷,咱们何必在这外面聊,进去说话吧。”王兆靖笑着开口招呼,他跟在赵进身边久了,自然能感觉出赵进的喜怒哀乐。
听到赵进的自我介绍,孙传庭愣了下,再看到王兆靖对赵进的态度,这又让他愣了下,赵说自己是习武,可在这样的场合,如果有官职勋位在身,就该直接说出,大家也好确定应对的礼数次序。
难道只是个白身的武夫?这样的人在两名举子面前,等同于仆役奴隶,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可看那举子王兆靖的态度,分明对此人颇为恭敬,而且这赵进气度沉稳,年纪虽然不大,举止言谈中却有一股自信,好似久居人上,难道是某勋贵家的子弟,孙传庭迅速的否认了这个猜测,文贵武贱,勋贵子弟又怎么会自承习武,也不报出家门……
或许连习武这件事都是虚言?这个可能也迅速的被孙传庭否认,刚才对练的那种森然法度,高壮身材,以及那经过风吹日晒的肤色,看起来还真就是个武夫模样,在大明天下,这个样子的除了武将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和富贵沾边的可能。
王兆靖的出色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样的士人英气逼人,定然前途无量,从外到内,必然是清贵门第出身的,怎么这样的人对一个年轻武夫恭敬,还毫不忌讳旁人的称呼为大哥,古怪,实在是古怪的很。
赵进和王兆靖当然知道对方会奇怪,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却没想到这位来自山西代州振武卫的孙传庭仅仅是愣了下,随即含笑向屋中走去,这下子却让赵进和王兆靖诧异的对视,这位孙举人的养气功夫当真不差,换了旁人,或者脸上露出轻蔑,或者露出惊愕,绝大多数都会止步不前,这位倒是坦然自若。
“……在下一直在温习功课,临近大考,也不好总这么憋闷着,出来走走看看,却不想……”
或许是临近大考前需要放松,孙传庭颇为健谈,也有赵进和王兆靖二人不是山西人的缘故,本乡本土说不准有什么牵扯,但山西和南直隶两省不相邻,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第634章倾谈
孙家已经是四代举人了,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连续四代举人,不管这家人什么样的禀性做派,在当地都会成为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也只有这样的门第,子弟做事才会从容,才不会一门心思的扑在学业上,或者整日为生计发愁,还会请武师教授自家子弟学武。
进屋落座,护卫家丁们立刻奉茶倒水,按说去别人处做客,讲究个稳重自持,东张西望是不太好的,可孙传庭落座之后眼神总有些飘移。
一切都很正常,可一切又都很古怪,举子上京,身边有个书童家仆的伺候也正常,可没见谁家用护卫来伺候人。
代州振武卫在太原府和大同镇的交界处,那边既是边市互市兴盛所在,又是蒙古各部和大明常年冲突的前线,并不是太平地方,在那里,和杀人不眨眼的武夫强人打交道的机会太多,出身于那里的孙传庭也有这个经验和眼力,他能看出来这些护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而且沾染的人命血腥绝不会少。
但他又不敢判断赵进是武将或者勋贵,甚至是太监的子弟,因为这几位端茶倒水的护卫,除了杀气和煞气之外,还有一种规矩,一举一动都有森然法度,这样的气质,孙传庭从未看过。
让孙传庭最惊讶的是王兆靖坐在赵进的右边,而且身体微侧,这个态度姿势明显是居于人下的意思,一个清贵门第的举子,为什么要位于白身武夫之下。
疑惑归疑惑,孙传庭的涵养气度倒是足够,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不过,等王兆靖说出父亲在都察院做御史之后,还是忍不住震动了下,特别是赵进也很痛快的说出自己父亲是一名卫所百户。
卫所百户是什么?什么都不算,只要不在锦衣卫当差,这个百户在士人眼里就是猪狗一般的货色,在边镇都是芝麻谷子一等的人物,都察院的御史只有进士才能做,父进士、子举人,这样的门第出身,居然要在一位百户儿子的下首,实在是古怪之极。
双方各自通报了姓名、来历和家门之后,气氛就更融洽了,孙传庭是好奇和想要放松,王兆靖知道赵进对一切外面的新鲜人事物都好奇,大家自然比较痛快敞亮。
在聊天之前,赵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想起一件事,刚才为了不让对方太奇怪,所以没说自己父亲是衙门的捕快,可仔细一想,自己父亲已经是萧县的守备,守备的儿子也算武将子弟,虽说比进士的举人儿子差很多,可也算是能拿得出,可赵进自己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
“……徐州产好酒,这几年有一种汉井名酒在太原府和大同各处颇为盛行,草原上更是视同珍物,二位说来自徐州,在下先想起的就是这个……”先谈对方家乡的风物特产,倒是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赵进和王兆靖面带笑容,连连点头,初次见面,还是不说自家出产的好。
“……看王贤弟精通武技,不知对辽东战事怎么看?”孙传庭交谈的对象还是以王兆靖为主,倒不是说对赵进鄙视或者如何,屋中诸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孙举人似乎不太知道怎么对赵进。
王兆靖却不肯冷落了赵进,只在那里笑着说道:“大哥曾和小弟谈过,说杨镐督师出关,恐怕没有什么胜算,十万余众,能战者恐怕不过万,又不能合为一处,这等各自为战的小股兵马,怎么能和建州女真的新起大军较量……”
听到这个,孙传庭忍不住双手一拍,笑着说道:“二位真知灼见,在下也不看好杨镐这一次出军,此次乃是国战,可集合各路兵马花费了将近七个月,已经失却了先机,建州鞑虏早就有了准备,再者,集兵这么久,出战却这么仓促,粮草兵甲可曾集齐,可曾整训,准备如此懈怠,出兵却如此骄狂,实在让人不看好。”
一直沉默的赵进抬起了头,颇为讶异的看向孙传庭,富贵人士和文人士子彼此交往的礼数规矩赵进一直不懂,也懒得去理会,所以这个场合也没有过多发言的欲望,倾听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孙传庭的分析和判断让他很惊讶,赵进自己总是想军将家丁和军兵的比例,想怎么双方兵力比较的优劣,可孙传庭所想的角度却是他想不到的,或者说没注意到的,这应该和孙家久在边镇,而且对时局比较关注的结果,赵进也关注时局,角度当然不一样的。
“没想到孙兄如此知兵?”赵进情不自禁的说道。
听到赵进这话,孙传庭忍不住失笑,摆手说道:“赵贤弟谬赞了,这等事看出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既然这么多人看出来,那为何还要出兵?”赵进又是问道。
“想来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再者,杨镐这一路若是败了,朝堂当政主公总免不了罪责……”孙传庭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只是冷笑了两声,虽说彼此没什么牵扯,但有些话还是得慎言才好。
交谈的气氛很不错,彼此又都多说了一点,孙传庭家里四代中举,在朝野间的亲朋故旧当真不少,彼此照应也是很多,孙传庭对自己在会试里的成绩很自信,这也是孙传庭来京师才半年左右,却对形势这么了解的原因之一。
对文士知兵这一点,王兆靖看出赵进想要了解,就有意多谈了谈,这类文士虽然不多见,可并不是稀少,兵书战策也是书籍一种,有余力看这些书的自然就会有所了解,然后知道分析了解的就可以体会更多。
而且大明讲究的是文臣领军,原来还有镇守太监和监军等人掣肘,越到后来就越是文臣独大,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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