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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飞虎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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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审讯专家武藤
看见这两个穿戴完全不同的守门军，伊藤美智就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方面军参谋部！但是，就算看出来又有什么用？既然来了，他还有机会走吗？
“请吧，伊藤君。”宫本中尉伸手示意请进。
“宫本君，这是什么地方？”本着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的心思，伊藤少尉站在大门口向带他来的宫本打听这是个什么去处。
“大日本帝国华北方面军八岐大队本部。”该告诉对方的全告诉了，剩下的就该他自己慢慢去体验了。宫本中尉再次示意对方快走。
事到如今，伊藤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是犯了事儿了。至于犯什么事还用猜嘛，肯定是出卖情报了！跑是不可能的，这是日军控制的开封城，他本人也是日军当中的一员，他往哪儿跑？得了，还是认罪伏法吧，只希望死之前能少受点儿罪吧！
伊藤老老实实的跟着宫本进了八岐大队本部。一进这个大院，他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
往板凳上一坐，对面强光灯照着，伊藤美智脑袋当时就晕了。就这么一动不动被强光灯照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半个小时，反正时间挺长的。等他觉得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快被强光灯给烤干的时候，对面这才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声音：“你是伊藤美智吗？”。
“是，我就是。”
“你说一下最近中牟县境内连续两次军火车辆被抢案件的经过吧。”这声音倒不算是太难听，话里的意思倒也清晰明了。
伊藤美智就算再不想反抗，他也没断没有往自己身上揽罪名的打算。于是，在伊藤少尉的供述里，他就变成了被蒙蔽者，真正出卖日军利益的是曹长高桥靖三。而他伊藤少尉听说过此事之后，也曾经多次劝阻过，只是高桥阳奉阴违，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武藤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漏洞多，他也不揭破，就这么津津有味儿的听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人家讲故事好了。
伊藤的故事还没讲完，宫本参谋又拿了一份卷宗过来了。这上面讲的是另外一起和中牟有关系的案件，时间就是在第一次机枪被劫案之前的两天，地点也是在中牟县城。
当时武藤中佐还在医院没回来，山下奉文觉得八岐大队没什么用，曾经往外透漏消息说，他有意把八岐大队给裁撤了。
八岐大队这帮人当然不愿意部队被裁撤了，尤其是武藤中佐还没回来，他们就更想守着摊子，等武藤回来扳转局面了。八岐大队的几个中队长聚到一起商量，大家伙儿觉得应该干出点儿成绩让山下将军看看。只要有成绩，部队不是就不用被裁撤了嘛？
八岐大队这儿有情报，挑来挑去，最终挑中了中牟县。有消息说：中牟县治安军第三连当中有人向河那边的国军走私物品。八岐大队后勤中队长山本大尉自告奋勇，带了一个班的后勤兵去中牟查办治安军第三连。
结果这十几个人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后来他们几次派人去找，去中牟找伊藤美智和治安军的齐连长两边都问了，谁都没见人。山本大尉和他带出去的那一个班十几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失踪了！
这案子当时被归类到了失踪案里头，一直也没注意。武藤回来之后频频出手，却一直也没查过失踪案，这事儿就一直被搁置了。今天宫本中尉把伊藤美智带回来的半路上想起了这么一件事。于是，在把伊藤少尉送进审讯室之后，他就去档案室把这份文档给翻了出来。
好哇！本以为只有别的战斗部队才有失踪人口、丢失军火的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轮到八岐大队了？武藤的火儿腾就上来了！
伊藤美智还想往下继续编，武藤勇一郎哪儿还能听得下去？“来人，把伊藤美智绑到鞭刑柱子上！”这家伙大吼一声，是凶相毕露！
随着喊声，冲上来四条彪形大汉，把伊藤的衣服扒掉，只给他留了一条兜裆布。四个人架着，把伊藤美智四肢大开的绑到了柱子上。其中一个特别高大的，从墙上摘下一条皮鞭，空舞两下，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打！”随着武藤一声命令，拿鞭子的人把胳膊抡开了，照着伊藤美智胸脯上就是一下！把伊藤给疼的，“嗷”了一嗓子。这一声还没完，第二鞭子就到了！
“啪！啪！啪！啪！”一鞭挨着一鞭、一鞭连着一鞭。
这位抽鞭子的经验还挺丰富，几十鞭子抽下去，前面胸、腹、大腿都抽遍了。把个伊藤美智疼得嗓子都喊哑了，他愣是没昏过去。
打够了，武藤再问，口供又不一样了。武藤是审讯专家，关于刑讯逼供那一套他曾经系统地学习过。有他这个专家在场，伊藤美智想不说根本就不可能。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之后，两起军火被劫案的前后经过完整的摆在了武藤面前。只有山本大尉和一个班士兵的失踪事件，伊藤美智是怎么都不说。
武藤恼了，最后把烙铁用上之后，伊藤美智开始了胡说八道。一会儿说是他带着人把山本那伙儿人给宰了，一会儿说那帮人是被治安军给干掉了。被打急了，这小子竟然还说山本带着一个班的士兵集体起义投国军了！武藤一看，得，别打了。再打这人精神上就该出毛病了。
伊藤美智是不能再打了，他还有个同案犯高桥靖三呢，武藤派人到中牟就把高桥靖三给带来了。审问高桥的时候，武藤又得到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也可以说是猜测，中牟县治安军第三连很可能也参与了这几次案件！
这倒不是说高桥靖三掌握了第三连的什么证据，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县城里，有事情听到点儿风吹草动那不是很正常嘛。原来他不管不问，那是对他的买卖有利；现在关系到自家小命了，那还不是能咬下来一个是一个吧？不管有没有，就算听说过的也往外供，只当成少挨打、能活命的理由了。
第二十一章 人才难得
这下武藤犯了愁了。这是一个伪军连，一百多号人呢。他要是打算剿灭了这一百多伪军，最少也得派一个小队以上的部队过去。武藤虽说有调遣中队以下部队协助作战的权力，但那权力是当初冈部直三郎给的，现在方面军参谋长早换人了，人家山下奉文会承认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武藤已经知道长山下奉文不是特别待见他。被直属上司不待见可不是啥好事，武藤根本就不敢为了这点小事去骚扰山下中将。
脑子里转来转去，一条毒计逐渐在武藤心里浮现了出来。武藤勇一郎抓住这丝灵感，紧急把八岐大队的一帮参谋和主要军官全都召集到会议室，他把自己灵光一现的计策拿到桌面上一说，请在场众人帮助拾遗补缺。
众鬼子你一言我一句竞相发言，旁边有书记官负责记录。等众人畅所欲言的讲完了，这计策也基本上具备了实际操作的可能。武藤再从头到尾串一下，去掉一些没用的，加上一点可行的，一条完整的毒计已经跃然纸上了。
看着纸上的毒计，耳朵里听着手下们兴奋的交头接耳声音，武藤心里也难免有点儿激动：任来风，我看你这次还不死？
任来风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七十挺轻机枪分配到飞虎营之后，已经使他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现在又拥有了六门在这年代火力称得上威猛的七五山炮，任来风有理由相信，现在的飞虎营，在正规战当中已经可以正面撼动一个日军步兵大队了。
六门七五山炮就是一个强大的地面支援火力群，这么一支部队肯定要单独编成一个作战单位。就算一个炮兵连吧。组建炮兵连，就得有炮兵连的士兵，还得有炮兵连的连长。士兵好说，从各部队抽调重新组合就行。连长的人选却让任来风有点犯难。
炮兵和步兵不同，炮兵的技术含量要高得多，炮兵连的连长肯定不能派个斗大字识不满一箩筐的文盲大老粗过去。不说是炮兵科毕业，最起码也得是个能写能算有文化的能人才行。
任来风手下就缺少这种人。周林倒是高中生，可人家现在新一连连长干得好好的，让人家抛下新一连去干炮兵连，能不能干好不说，新一连让谁管？那可是一帮台湾兵，派个新连长要是不对路了，那是会出大问题的！周林不能动。
除了周林，就要数副营长林新城文化水平最高。人家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就相当于全国最高的军事院校毕业，属于高级军事指挥人才，炮兵连长让林营副兼着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个人身背后有军统的影子，敢用吗？
任来风为了炮兵连长的空缺这个愁呀，并且这事儿找谁商量也没用，一切都得他自己拿主意。考虑来考虑去也没个好的人选，但炮兵连却拖不起。最后任来风把心一横，干脆直接去找林营副当面商量了！
林新城既然是飞虎营的副营长，这两次搬回来的机枪和山炮他总是知道。那么多东西，想瞒是瞒不过去的。他知道，就代表着军统已经知道了，重庆有关部门也知道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与其背地里自己发愁，还不如当面撂出来看结果呢。
“林营副，咱们这次搞到了六门山炮，我打算组建一个炮兵连。但现在缺少连长人选，你看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开门见山总是简单，任来风见着林新城，打完招呼直接就把话撂出来之后，浑身一阵轻松。就好像把个沉重的包袱卸下来一样。
林新城一时间愣住了。好半晌这位林营副才苦笑一声，摇摇头开口说话：“营长，我还以为这些事你不打算和我说了呢。其实，自从你上回费那么大力气把我救回来，我就已经把自己看成了飞虎营的一份子。不过，我身后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些事却是由不得个人。”
任来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新城。他能感觉到林营副话里的真诚，他想听听林新城下面会怎么说。
“我虽然离开了军校，但依然和以前的一些老师、同学们保持着书信联系。学校就是这样，每年都会有新生入校，每年也会有老生毕业。老师总是想帮助自己毕业的学生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有一个好的前程，军校也不例外。”
“上个星期还有个以前的老师给我来信，想要我帮忙安排几个师弟。我正说，在飞虎营不好随便安排亲信，免得引起营长的怀疑，没想到你今天竟然亲自找上门了。呵呵呵。”
林新城的笑说不上是高兴还是自嘲，或许两样都有一点儿吧。总之他现在的心情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复杂。
“林营副多虑了。”任来风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意，“只要是中央军校毕业的，你只管往咱们飞虎营介绍，来多少我要多少，绝不打半点折扣！”
任来风这话说的有点大了。来多少要多少？他以为黄埔军校毕业的学生是什么？没人要的地摊货吗？人家那是抢手货！他想多要，人家也得愿意来！不过，他这话现在说出来却是时机正好，听到林形成耳朵里特舒服。
“我现在就要，你先给我介绍五个炮兵科的吧。一个当炮兵连长、一个当连副、另外三个当排长！”
“五个？没有！”林新城连连摇头，“五个绝对没有。我能介绍过来一个炮兵科的就不错。炮兵科是热门学科。只要走出学校门，就不愁没地方接收。营长，不是炮兵科的行不行？”
“行啊！不管是什么科的，来了就有他的岗位，来我们飞虎营就是军官！我把话撂这儿了，你可以用这句话答复你的老师和同学，来我们飞虎营不用实习期，来了直接就当军官！”
“好！”林新城心情激荡之下一口应承，“我这几天就给你介绍来一个炮兵科的毕业生！”
第二十二章 准备伏击
中央军校炮兵科的毕业生？听到这话，任来风幸福的有点晕了。要知道，这年代中央军校代表的可是全国水平最高的军事院校，从这里出去的毕业生，无一不是军队的骨干和精英。可以说，中央军校就是将军的摇篮，是一个人从士兵走向将军的第一个台阶。
飞虎营炮兵连的连长将会是一位中央军校炮兵科毕业的高材生？就在任来风准备往下打听这未来的炮兵连长姓甚名谁的时候，外头有人来报告，侦察排长有事求见。
愣怔找我有事？任来风犹豫了一下，林新城赶紧站起来告辞：“营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那个炮兵科的人选我会抓紧的。少则三天、多则五日，我肯定给你答复。告辞了。”
人家林新城多聪明呀，知道愣怔来找任来风汇报的必然是机密，他这个非嫡系的副营长在跟前晃着徒惹人家厌烦，还不如趁早回避的好。
任来风也不知道愣怔要报告的是什么，他虽然想和林新城拉近关系，但他又实在不知道愣怔带来的消息合不合适让林新城参与。林营副主动回避，倒省了彼此的尴尬。看样子他和林副营长的关系还有待改善呀。
愣怔带来的绝对是个好消息，鬼子又有军车经过中牟县了！消息是伊藤美智派人传过来的。伊藤少尉告诉任营长：后天晚上十一点，将有一支大车队经过野狼峪。到时候任营长可以率部取了那批货。至于价钱嘛，随市场价走好了。是什么货呢？粮食，也就是大米！
一支大车队，最少得有三辆以上才能称之为队的吧？抢了这支运粮队？飞虎营就算用不完，可以发给百姓的嘛。任来风现在的官方职务是豫皖边区第九游击分区司令，抢柜子的粮食发给百姓不正是游击队应该干的活儿嘛？
干了！任来风决定干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在中牟附近有大案子可作。先是七十挺机枪，再是六门重炮，紧接着这又来了一车队的大米。鬼子这是要干什么？准备囤积武器粮草杀过黄河吗？
正是由于心里有了这份不安，任来风决定这次夺粮行动由他亲自带队。至于部队人选，自然还是河西中牟县的伪军连了。那帮伪军已经有点儿样子了，等再打两仗，他们就差不多可以符合入伍的要求了。
任来风打算今年年底之前就把齐连长和他的伪军连给正式收编了，到时候飞虎营就又多了一个战斗连！
任来风把部队的日常工作交给林营副，安全工作交给付二冲。交代完了注意事项之后，任来风带着上次随行的那几个人再次渡过了新黄河。
伪军们连续打了两场漂亮仗，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任来风一来，立刻受到了第三连官兵的热烈欢迎！
“任司令好！”“给任司令敬礼！”“任司令，等您忙完了跟我去家。我让老婆炒几盘小菜炖只鸡，咱们好好喝两杯。”“任司令，一路上好走吧？”
各种问候一声连着一声，任来风乐呵呵的挨着回应了，搞得他就好像多年未归家的游子回了家乡一样。等他好不容易分人群和齐连长走到一起的时候，十分钟都过去了。
“弟兄们，都散了吧。任司令亲自来视察咱得认真的汇报工作。要是有啥新安排了，我一准通知弟兄们。都回去吧，都回宿舍里去！都围到这里像什么话？回去睡觉！”齐连长把想看热闹的士兵全赶回了营房，陪着任来风进了他的连长办公室。
“任司令亲自渡河而来，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齐某保证完全遵照执行！”
不错不错，最起码这态度就挺端正嘛！任来风挺高兴。接着他就把粮车队将要过境的事情全盘端了出来。齐连长一听可就来了精神了。“司令放心，粮车队交给我们第三连您就放一百个心！他们不来便罢。只要是他们来了，我保证他们一辆车也跑不了！到时候，您只管来验收粮食就是。”
虽然有了齐连长的保证，任来风仍旧不能完全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行动他总是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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