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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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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季高的折子,你好好看看吧。”曾国藩看完谕旨和奏折之后,不动声色的将它们递给了林义哲。

林义哲接过谕旨扫了一眼,便看起了左宗堂的奏折来,当他看到奏折的题头竟然是“闽省船政局造船玩延讳饰请旨申饬折”时,不由得心下大怒。

“奏为闽省船政局制造蒸汽轮船任意玩延,船政大臣有意讳饰,请旨申饬,以儆将来,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查闽省船政局制造蒸汽轮船,自同治六年开工以来,业经船政大臣沈葆桢会奏在案。窃念轮船为御侮之备,制造、驾驶贵求其精。工程处绘图定式,分饬各厂制造。船成迨先后试洋二次,首次在内洋,风平浪静,有无瑕疵,不能立现。试洋后工犹未竣,而后二次外试远洋,又未详查水情,误驶浅滩,致船搁浅遇盗,船体受损,而船政提调吴仲翔、帮办林义哲等弗顾大局,径请船政宪具奏北上请阅,俨如居贾者以劣货售人,一出门则真赝皆弗顾。故一经风浪,百业病生。该船费国家数十万帑金,岂容儿戏!现该船竟驶至沪,于洋厂大修,实属有意欺蒙!臣昔年奏设船政局,原为自强之计,具有深意。该局员匠蒙国家豢养作育多年,应如何诚心讲究,以期精益求精,庶不负国家重费帑项,创设船政之至意?闻近年该局员匠愈趋愈下,制造员绅之骄肆,监工之不力,均不似初创之时。逖听之余,曷胜愤懑!”

“该局尚有承造之多船未成,似此泄沓从事,殊负设立船政初心。相应请旨,将船政大臣沈葆桢严行申饬,并请敕下该大臣,督饬提调,破除情面,切实整顿。各员绅、洋匠、监工人等,如果实心任事,出力者从优保奖,其意存诿谢并捏造语言欺饰者,概予革退,毋许滥竽偾事。庶几人知劝惩,日起有功,以期仰副朝廷设立船政之至意。”

“是否有当?谨专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林义哲看完了左宗棠的奏折,强压住了想要把它撕得粉碎的冲动,冷笑道:“真是睁眼说瞎话,一派胡言!无耻之极!”

“你先稍安勿躁。”曾国藩摆了摆手,心平气和的说道,“想必幼丹那里也已经接到朝廷的谕旨了,还有这份折子。两宫也不是偏听偏信,既然将他左季高的折子转了过来,就是在给船政自辩的机会呢。”

林义哲听到曾国藩这么一说,立刻冷静了下来。

“‘万年清’舰是否真如他左季高折中所言,一经风浪,百业病生?”曾国藩看到林义哲双拳紧握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我想还不至于象他说的那样脆薄不堪吧?”

“若真是象他说的那样,晚辈也不敢携妻儿乘此船前来啊。”林义哲知道曾国藩是在逗自己,也笑了起来,“真要如此脆薄,天有不测风云,一旦真出了事,晚辈全家可就再也见不到曾公了,岂不是一生憾事?”

“他左季高在折子里居然专门提到了你,想是你得罪他不轻。”曾国藩从林义哲手中拿回左宗棠那道折子的抄本,又看了一眼,说道,“你说说,是因何得罪的他?”

“晚辈得罪他左季高有二,一是船厂厂址之设,二是为了这轮船船型。”林义哲说道,“换址之风波,曾公想已知晓。晚辈是首倡换址之人,新址又是晚辈所选,自然遭左季高忌恨。而因为新式轮船的船型,晚辈又得罪了他。”

“原来如此,你且说说这船型之争是怎么回事。”曾国藩点了点头,示意林义哲说得详细一些。

“船政创设之初,左季高便给船政定下建造船只的船型为兵商两用之船,即有事则以为兵船任战,无事则以为商船,运货捕盗。须知近世造船之法,船型功用皆有侧重,兵船即兵船,商船即商船,兵船以能堪任战为主,商船以装载多货为主。而左季高非要兵商两用,实则是兵商两误,‘万年清’舰即此类也。”林义哲说道,“以之为兵船,则火力太单;以之为商船,而载货量又小。此次‘万年清’海上遇盗,遇盗船十余艘围攻,炮火单薄,战之多时,竟不能沉其一船,所幸盗船欲跳帮劫夺,靠得太近,神机枪方得以急射击灭之,不然,则此船不复为朝廷所有矣。”

“‘万年清’尚在设计时,晚辈便指出‘兵商两用’之不当,然船政各员畏惧左季高,不敢换型,是以造了这非驴非马之船。晚辈两次得罪左季高,即在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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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幕后玄机

“原来如此。”曾国藩听到林义哲说出“非驴非马之船”的话来,禁不住莞尔,“难怪他左季高如此忌恨于你,竟然不惜黑白颠倒,还在折子里单单提到你这个后辈之名。”

“晚辈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是非颠倒。”林义哲叹道,“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推本溯原,如果不是这船因他左季高提的‘兵商两用’造得非驴非马,‘万年清’遇上了海盗,本可一鼓而灭之,而不致为海盗击损,又去洋厂大修。”曾国藩捻须微笑道,“所以说此事倒也不难办,只须向中枢说明真相,指明其实是他左季高的责任,他自然会偃旗息鼓知难而退。”

听到曾国藩几句话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症结所在,林义哲心下不由得暗暗佩服。

“全凭曾公为船政作主。”林义哲长揖拜谢道。

“他左季高的这盆污水,咱们还是要泼回到他身上。”曾国藩说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既然朝廷要我查明详情具实回奏,那就等‘万年清’号维修事毕再说。”

“是。”

“明日你我便去上海,我倒要亲眼见识一下,这非驴非马之船是何等模样。”曾国藩笑道,“顺便听你说说西洋船学。”

“晚辈从命。”

第二天,曾国藩在两个儿子的陪同下,随林义哲乘坐“恬吉”号轮船前往上海耶松船厂,查看“万年清”号的维修情况。陈婉母女则暂留住在曾国藩家里陪伴欧阳氏。

不日“恬吉”号到达上海,曾国藩父子即和林义哲来到耶松船厂,此时吴大廷等人已从上海道府衙处得知了左宗棠参劾船政和朝廷命“万年清”号暂缓北上受阅并由曾国藩前来查验的消息,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看到林义哲竟然把曾国藩领来了,吃惊之余,也不禁惊讶于林义哲的办事效率。

由于“万年清”号受损并不严重,在造船厂工人的努力下,船壳已然修葺一新,并且重新涂上了法式天蓝色涂装,船底铜皮也刮洗完毕,修长的舰体加上华丽的涂装,使“万年清”号看上去非常漂亮,因而这条船给曾国藩的第一眼便留下了十分良好的印象。

“船政能造出如此好船,实属不易。”曾国藩叹道,“惜乎为‘兵商两用’所误。”

“曾公所言极是。”吴大廷听出了曾国藩话里似乎对船政很是同情,急忙说道,“此船虽有不足之处,然在国内,尚无第二艘可与之比肩者,确为新利之船。”

“此船绝非不明事理者所言那般不堪。”曾纪泽完全被“万年清”号给吸引住了,不由得对左宗棠折子里的批评很是不满,只是他作为后辈,不好当着父亲的面指责长辈罢了。

“此船之弊,在于货舱占了太大的面积,挤占轮机舱和炮位空间过大,”林义哲说道,“不过,此船还是有很大的变通改造余地的,若是能善加改造,便可成为一艘真正的战舰。”

“哦?你且说说,当如何改造成战舰?”听了林义哲的话,曾国藩饶有兴致的问道。

“既然是战舰,便不需货舱,可将货舱废去,扩大轮机舱室,将原有商船所用之立式蒸汽机撤去,加装马力更大之卧式蒸汽机,可提高速力,降低吃水。再将甲板降低,拆掉舷墙,将炮位下凹,成地阱炮式,以降低重心,减少被弹面积,保护炮手安全。”林义哲有条不紊的说起了自己对于“万年清”号改造的想法,“‘万年清’之原有火炮皆为旧式二十四磅小炮,操纵不易,射界又过于狭窄,可将原有八门火炮撤去,换成四门大型火炮,沿舰面中线布置,并改为换门架式,增大射界。这样炮数虽少,却可前后左右四面射击,既减轻了重量,又增强了火力。”

听到林义哲说的言简意赅,而且条理清楚,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曾国藩面露赞许之意,曾纪泽兄弟和吴大廷等人则一个个惊佩不已。

“他左季高既然让你的名字上达天听,我不妨再帮你一帮,送个顺水人情给你。”曾国藩看着林义哲,捻须微笑道,“老夫这就拟折,你可将刚才所言,写一个夹片,我给你递上去。”

听到曾国藩言下之意是打算帮着船政说话了,原本担心曾国藩和沈葆桢不睦不肯援手的吴大廷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送走了曾国藩父子之后,林义哲回到居所,正在琢磨着曾国藩要他弄的这个夹片该怎么写,门突然开了,徐润走了进来。

“先生还未休息?”林义哲看到徐润面色有些憔悴,可能是岁数大了跟着自己一路车船劳顿之故,便关心地问道。

“大人不也还没歇着么?”徐润笑了笑,说道,“大人未歇,老朽怎敢休息。”

“先生说笑了。”林义哲笑着请徐润坐下,“先生此来,可是有话要说?”

“大人不觉得,这一次左季高的上奏和朝廷的谕旨,来的很是突然么?”徐润问道。

“是啊,事前全无征兆,真有些措手不及。”林义哲点了点头。

“‘万年清’舰刚到上海,左季高的折子便倒了,他知道的消息,可是够快的啊!”徐润道,“大人没想过这当中的缘由么?”

“先生是说,有人给左季高通风报信了……”林义哲猛然一惊,想起了周开锡在病榻前和自己说的话,一下子便想到了胡雪岩身上,“难道……”

“八成便是此人作怪。”徐润点了点头,“不然,左季高何以知道得如此详细?”

“其实他这是在害左季高。”林义哲冷笑了一声,说道,“本来‘万年清’船成,我还担心他左季高把功劳全写在自己头上,没想到他竟然会藉此对船政发难,真是蠢不可及,害人害已。”

“是啊,所以,此事对我船政来说,是坏事,也未尝不是好事。”徐润说道,“左季高现在便掣肘若此,此后必成船政大敌,船政日后发展,未免阻碍重重,这是坏的一面;好的一面,便是船政从此可与他左季高再无关系,不受其遥控,走上正轨。”

“先生所言极是。”林义哲听了徐润的分析,不由得连连点头,“依先生看,现在当如何处置?”

“大人可是在琢磨这夹片当如何写?”徐润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了一句。

“是啊!曾公要我写夹片,他帮为代奏,我现下还未想好。”林义哲脸上微微一红,他当然没法告诉徐润他从来没写过这样的东西,只好用了委婉的说法。

“老朽已经写好了一份,大人请看。”徐润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纸稿,递给了林义哲,“大人若是觉得哪里有不足之处,老朽再去改过。”

林义哲大喜过望,赶忙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先生的文采,我是万万比不上的。此次船政得脱大难,当全拜此片。”林义哲看完了徐润帮他写的夹片,赞叹不已,“此片一字不用更易,就这么上去好了。”

“大人过誉了,此是老朽份内之事,大人千万不要见外。”徐润笑道,“老朽既入大人幕下,自当为大人分忧,大人实心任事,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在文牍之上,老朽代劳,理所宜然。”

“那以后我可就不和先生客气了。”林义哲虽然在前世便古文功底不错,但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来到了清朝,面对各种文牍信札,还是不免生涩。他之前一直在为这些之乎者也骈五骈六的东西烦恼不已,现在终于不用发愁了。

他现在才深深的体会到,有个好师爷,是多么的重要。

有清一代,可以说是师爷的全盛时代,也是师爷活动的主要时代。清代地方主管官吏,上自总督、巡抚,下至知州、知县,一般都要聘请若干位师爷帮助自己处理政务。以州县而论,清代全国共有1500多个州县,绝大多数州县都聘有师爷。每一州县的师爷多则十数人,少则二三人,合计全国州县师爷不下万人。如果再加上总督、巡抚、布政司、按察司、知府等衙门中的师爷,数量就更可观了。因此,当时社会上流行着一句谚语:无幕不成衙。作幕就是当师爷,清代师爷极为活跃,在清代官场和社会中的作用极为重要。他们是幕主的亲信、智囊、私人助理,幕主将他们倚为左右手,委以重任,不可或离。他们本身虽然不是官,但是所办的都是重要的官府公事。他们手中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官府的实际权力,虽说是佐官以治,实际却在很大程度上是代官出治。

林义哲此时还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师爷,将来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助力,这次的代写夹片,只是刚刚的开始。

林义哲和徐润商谈起接下来该如何应付的事宜,而差不多与此同时,曾国藩也在自己的书房,沉思了一会儿,提笔写起了奏折来。

杭州城内,正自和妻妾兴云布雨的胡雪岩,突然莫名的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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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津受阅

北京,紫禁城,养心殿,西暖阁。

此时,时年三十四岁的慈禧太后正看着曾国藩的回奏。而在她的身边,十三岁的同治皇帝正在那里苦思冥想的做着诗文。两位帝师则小心的陪侍在了一旁。

“……臣接旨当日,即乘‘恬吉’轮火速赴上海耶松船厂查验,时船政第一号轮船已上坞维护,船体已然修葺一新,不日便可下洋。臣讶其速,遂会同船政提调吴大廷、帮办委员林义哲就坞当面查验,知该蒸汽轮船受创轻微,以船政无大船坞可容,为保万全,乃来沪修理,并就北上受阅。……查该兵轮船体坚固,机器锅炉皆整齐簇新,各处细件,未有缺损。维修事毕,重又下洋试航,航速快疾,敏捷灵动,华夷观者如堵,诧为未有之奇。臣又亲乘之展航外洋,往返于宁沪之间,均未见丝毫阻涩之意,非左宗棠所言之一经风浪,百业病生。……据船政帮办委员林义哲所言,该船确有未能尽善之处,然非船政员匠不用命之故,实是船政初创时,左宗棠坚使造兵商两用之船所致。左宗棠不通西洋船学炮说,妄定船政大计,不容他人置评。其自以为兵商两用之船可节费增效,实则兵商两误,以之为兵船,则战力低下,以之为商船,则运货无多。……追本溯源,皆左宗棠妄言擅专之过……”

慈禧太后将折子反复的看了几遍,点了点头,将折子放在了一边。接着取过折子内的夹片,看了起来。

“……左宗棠视船政为其私脔,罔顾实情,一意孤行,威扬跋扈,船政诸员为其积威所迫,皆不敢有异言。臣家世受国恩,臣祖林文忠公之教犹在耳畔,臣不忍国帑虚掷,又无力与左宗棠相抗,乃阴求日后改造之法,以求补牢于亡羊……”

“……如今之计,当除左宗棠‘兵商两用’之谬,变该蒸汽轮船为真正能战之兵舰,臣与洋员技师反复推敲,定改造之法,一为除货舱,换轮机,即全去无用之货舱,增大轮机舱,将原有商船所用之立式轮机换为兵舰所用之卧式轮机,此法可加大动力,降低重心,减少吃水。二为降低甲板,变更炮位,将原有十尊小炮撤除,改可旋转式大炮四尊,沿舰面中线布置,两侧各扩开炮门,使之可前后左右射击,如此炮数虽减,而火力则更强,而船重亦减,吃水又减。因减吃水一项尤为至重,盖我国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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