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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旋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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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诺德·波尔多斯·萨克拉多。”拉佩的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咒语,真正的咒语,属于黑魔法的咒语,是拉佩从幸运金币的记忆里面找到的。不过他只是装样子罢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施展这道魔法。
一道紫光射出来,射中霍夫的心脏,还从他的背后穿透出来。那紫色的光芒恐怖而又邪异,像一缕青烟在半空中飘荡着。下一瞬间,他的身上又冒出缕缕黑烟,黑色的烟雾组成一个人的形状,那张脸和霍夫有几分相似,被风一吹,就看到人形在痛苦挣扎着。
霍夫倒了下去,他仰天倒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鲜血从他的身体底下迅速流淌出来,却并不渗透进土里,而是如同水珠滴在打蜡的地板上一样,居然凝聚成团,滴溜溜地滚动着,汇聚到拉佩的面前,形成一座五芒星阵。
“黑魔法……”那个认出魔杖的警察又惊叫起来,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
那几名警察全都脸色煞白,一步步后退。
此刻警察们的心里全都后悔得要命,原本以为能够捞到一笔外快,没想到遇上这么个煞星。黑魔法师的名声可不怎么样,什么杀手、海盗,和他们比起来差远了。杀手是为钱杀人,海盗是为了利益杀人。但黑魔法师就不同了,他们杀你可能有各种理由,或许是为了你身上的某个器官,或许是某种黑弥撒的需要,或许干脆就是想杀人。
所有的人都在发抖,不只是警察,同样也包括那些扒手,但是没人敢逃,他们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已经中招了。
他们看着霍夫的血迅速流干,看着尸体变得骨痩如柴,松松垮垮的皮肤就如同瘪了的布袋一样耷拉着,以至于显得异常恐怖。
突然,一股深紫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火焰中隐约可见一团人形烟雾在痛苦挣扎着,明明没有声音,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都听到凄厉的哀号声。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没有招惹到这个家伙,为什么他拼命找我的麻烦?”拉佩看着那具尸体,用悠然淡雅,略微带着几许哲人气质的口吻问道。
没人回答,不管是扒手还是警察,此刻全都被吓坏了。
“你们用不着害怕,我其实很好说话的,黑魔法师并不都是邪恶的。”拉佩辩解道。
这番辩解显然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根本没有人相信拉佩的话,反倒有不少人愈发确信黑魔法师是邪恶的化身。
“不过这样也好,最近这段日子,我碰到了一个麻烦,正需要有人帮我做事。”拉佩将魔杖朝着汉德一指:“你过来。”
“别杀我,别杀我。”那名小扒手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而他身后的那些扒手,有不少人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又是一道紫光射出。
汉德大叫一声,身体晃了晃,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没事。紧接着他发现四周的人都远远地逃离,而且一个个都盯着他的头顶。
汉德抬头一看,在他的头顶上方悬浮着一团发光的紫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一颗咧嘴微笑的骷髅。
“你最熟悉这里,以后这里就交给你管,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拉佩慢悠悠地说道。
如果以前汉德听到这话,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但是现在他却没这样的心思。他已经猜到头顶上的那颗骷髅是什么东西,十有八九是某种诅咒,一旦他不听话,诅咒就会立刻发动。
“我是您的一条狗。”汉德硬挤出一脸的微笑,他很会见风使舵,要不然也不会混得这么好。
深紫色的火焰已经熄灭,那道人形也随之消失,那么多血液居然全都被蒸发干净,只留下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五芒星图案,和满院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那几名打手叫到这里来,我记得总共有六个人。”拉佩刚刚看过马基亚维利写的《君主论》,对里面的观点印象颇深。
马基亚维利认为,当暴力不可避免,当杀戮成为唯一的选择,就必须永绝后患,让鲜血一次流完。
那几名打手绝对是霍夫的心腹,而且这帮家伙都曾经打过拉佩家人的主意,所以一个都不能留。
“然后你去拉尔夫街二零五号,把威尔森太太和她的女儿请到这里来。威尔森先生在伯尔尼大街的第七邮政署上班,和我父亲是同事,等到他下班的时候,把他和他的侄子也一起接到这里来。”拉佩命令道。
拉佩打算一次把几个麻烦一起解决,不过他并没打算杀掉威尔森一家。一是没必要,毕竟大威尔森和他父亲的争端属于办公室的纷争,虽然大威尔森采用的手段不太光明,小威尔森也很讨厌,但是罪不至死。二是他不打算把事情闹大,霍夫只是一个扒手头目,那几名打手更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要紧的。但大威尔森就不同了,毕竟是邮政署的职员,吃公家饭的。
“对了,这里有没有大点的木盆?”拉佩又问道。
“有,用来洗衣服的,足够把我们所有人的衣服全都浸进去,同样也够塞下五、六个成年人。”汉德绝对是一条好狗腿,他已经没了刚才的恐惧,脑子活络多了。
“抬到院子当中,我有用。”拉佩说道。
话音刚落,角落里面有一名小扒手已经呕吐起来。那名小扒手也就十一、二岁,在这群人里面年纪算是小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上去也挺稚嫩,应该是刚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
拉佩记住了这名小扒手的模样,反应这么快,说明这个小家伙挺聪明,呕吐说明他良知未泯。
拉佩转过身来,朝着那几名警察看过去,满脸微笑地说道:“现在轮到我们谈一谈了。”
楼上,原本属于霍夫的房间现在归拉佩所有了。谁都不会把他刚才对汉德的任命当真,甚至包括汉德自己也知道,真正的头应该是这位。
这个房间,前面是客厅,布置得倒也精致,地上铺着带有图案的羊毛地毯,家具都是白漆勾勒着金线的那种。天花板上是繁复的格子花纹,而且还贴了金,比市长办公室还要奢华,四周的墙壁上还附庸风雅地挂了几幅油画。墙角还有一个红木做成的酒柜,里面琳琅满目全都是一瓶瓶的名酒。
拉佩随手拿了一瓶,又拿了几个杯子,然后笑着说道:“弗洛拉蒂庄园六三年产的酒很不错,可以说是最好的一批,以前我只听说过,却没机会品尝。应该感谢霍夫先生,这家伙是个不错的收藏家。”
这当然是满口胡诌。
虽然拉佩得到幸运金币的第二天,就搜索了所有和美食、烹饪、管家有关的知识,但是内容毕竟有限,只能知道个大概。不过他并不担心那几个警察能够看出破绽来,他喝不起这样的酒,那几个警察同样也喝不起,恐怕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听到拉佩说得有模有样,那几个警察全都一脸期冀。
倒好酒,拉佩拿了一杯,学着记忆里面的那套做法。把杯子托在掌心之中,一边旋转,一边闻了闻,然后一脸陶醉地说道:“醇香绵厚,果然是好酒。”
“好酒,果然好酒。”
“这香味就与众不同。”
警察们跟着应和,装得都像真的一样。
拉佩轻轻地抿了一口,把酒含在嘴里,仿佛是在品尝,实际上他难以下咽。他是第一次喝酒,对这种味道很不习惯。
那几名警察当然不知道,只以为这是真正品酒的方式,他们以前那种喝法根本就是牛饮,不由得惭愧起来。
“其实没今天这件事,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去找警察。”拉佩仍旧用那种慢悠悠的口气说道,这是贵族的派头,是从比格·威尔那里学来的。
那几名警察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拉佩想干什么。被黑魔法师惦记上,绝对不是让人高兴的事。
“威尔勋爵遇刺的那起案子,有线索了吗?”拉佩问道。
那几名警察全都一愣,他们的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说实话,大家刚才都在猜测拉佩会说什么,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和刺杀案扯上关系。
看到没人说话,拉佩继续言道:“我明白,你们上面的人肯定打算一直拖下去,反正这是一起政治事件,不归警察管,完全可以踢给秘密警察。而秘密警察人员有限,在塔伦这个小地方只有一个联络站,管的只是情报传递,迎来送往之类的小事,根本没有调查这起案子的能力。”他装出一副抱怨的模样。
那几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有发出声音。
身为警察,必须懂得察言观色。这番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只要不太蠢,全都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他们并不完全相信。
“你们中的一位能不能帮我去一趟警察厅?你们的厅长手里应该有一封文件,是上个月十二日从马内寄出的,由专人送交到他的手里,那上面是陛下的命令,让他全力配合威尔勋爵。命令是用密码写的,不过只有一半密码,另外一半密码在勋爵手里。可惜,勋爵遇刺,没来得及交代这件事。”拉佩说到这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
信被推到桌子的中央。
那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去接。过了好半天,那个中年警官终于深吸一口气,双手很小心地把信拿起来,然后鼓足勇气说道:“我去去就来,应该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拉佩没等中年警官说完,随即又道:“你顺便告诉厅长大人,我们并不是要证明什么,也没必要证明什么,我们从来不存在,也不会和警察系统有任何交集。”
中年警官沉默片刻,朝着拉佩微微欠了欠身,他明白拉佩的意思。
另外几个警察也听明白了这番话的含义,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秘密警察就应该是这样——低调、深沉、神秘、恐怖,躲在暗处,不为人知。
中年警官离开了。
拉佩翘起二郎腿,随口问道:“警察署的福利怎么样?应该比我们邮政署强得多吧?”
拉佩说这话是为了放松气氛。
“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两边能差多少?”一个也算有点见识的年轻警察接下拉佩的话头。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有外快的,我们拿的是死工资。”拉佩叹了口气。
“你不是还有一块,那边的工资应该很高吧?”那名年轻警察试探道,对于传说中的秘密警察,他充满了好奇。
“你肯定不会相信,那块的工资并不高。”拉佩完全是一副闲聊的模样。
“我确实不信。”那名年轻警察摇头。
“那块的工资真的不高,毕竟一半的经费是从陛下的口袋里面掏出来的,另外一半是拨自国库,而陛下需要用钱的地方又很多……”拉佩现抄现卖,这是从比格·威尔那里知道的,自然不会错。紧接着他又道:“我们可没什么外快,更谈不上什么福利,不过有一个好处,你想学什么都行。想学魔法,有最好的魔法师教你。想学剑法,同样有最高明的剑客传授技艺。想成为骑士也容易。而且那里面的机会也多,我只要不出差错,二十年后,要么去外国担任外交官,要么进帝国研究院,也可以加入军队,一进去就是少校。等到我退休的时候,应该能获得勋爵的头衔,如果中途立功的话,时间可能会提早。”
这些同样也是真话,是拉佩从比格·威尔那里听来的。
那几名警察全都啧啧连声,他们都羡慕极了。
在第七邮政署的外面,汉德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一棵树,眼睛盯着邮政署的大门。在他的身旁,三名打手正不耐烦地走来走去,这三个人正是秃头、鸡爪和快腿。另外三个人被拉佩打成重伤,虽然也被叫了出来,但是此刻只能坐在旁边的一辆马车里面。
“那小子怎么样了?”鸡爪问道,他被拉佩踩断了手腕,所以对拉佩的怨恨比另外两个人更深。
“放心,他很惨的。”汉德撒谎根本不眨眼睛。
“等一会,我会让他明白得罪我的下场。”鸡爪捏紧了拳头,当然,他捏的是没断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还绑着绷带呢。
“我要上他的妹妹。”秃头在一旁说道。
“那我就上他的老妈!”快腿也兴奋地喊道。
“上、上,你们都上。”汉德冷眼地看着那三个家伙,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真是可怜。
突然,汉德的精神一振,因为他看到一辆马车从邮政署的大门里面出来。那是一辆私人马车,两个轮子的,车轮已经磨损得很严重,坐的垫子也又破又旧,拉车的马也已经上了年纪,不过车身上的油漆却是新刷的。
这是威尔森一家的马车。
旧是旧了一些,但那毕竟是马车。拉佩一家连马车都坐不起,更不用说拥有私人马车,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威尔森一家的家境比拉佩一家要好得多。
赶车的正是大威尔森本人。和他那个侄子一样,大威尔森是个胖子,个头也不高,四十几岁,油光满面,额头有些微秃,蒜头鼻配上一副水泡眼,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笑容。
这同样是一只笑面虎。
马车停在门口,过了片刻,只见小威尔森快步跑了过来,喜滋滋地上了马车,在他叔叔的旁边坐好。
“今天那小子没来上班。”小威尔森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和你说过无数次,对于失败者要表现得宽容一些。”大威尔森摇头说道。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眼神之中同样流露出得意之色,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大威尔森冲着侄子说了一声“坐好”,便用力地甩了一下马鞭,马鞭在半空中发出一声脆响,拉车的那两匹老马立刻动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走着。
此刻,大威尔森想的是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因为署长已经透露出消息,晋升的名单已经交上去了,月底就能确定下来。
大威尔森正出神,路边一下子窜出几个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几个人已经爬上了马车。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家伙手里突然弹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尖顶在大威尔森的肋骨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大威尔森吓坏了。
“有人请你共进晚餐。”汉德笑嘻嘻地说道,这小子最擅长欺负弱小,当初对付拉佩就是这样。
“你别乱来,我是邮政署的,只要我喊一声,立刻会有一大群人跑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再说,消防队离这里也不远。”大威尔森毕竟年纪大,比那时候的拉佩要有气魄很多,他知道不能跟着这帮家伙走。
可惜还没等大威尔森硬起来,汉德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项链,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是一条蓝宝石项链,是为了纪念结婚十周年,他买给妻子的,透过那颗蓝宝石,可以看到底部刻着妻子的名字。
“我们已经先去过你家了,你的妻子和女儿已经在我们那里等候着了,你如果不去的话,你那份大餐可就要由她们俩享受了。”汉德显然很精通胁迫别人的办法。
大威尔森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看了看身后的邮政署,心里犹豫起来。
“叔叔。”小威尔森拉了一下大威尔森的袖管,这小子同样脸色惨白,只见他朝着后面甩了一眼。
大威尔森这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他哀叹一声,彻底放弃了反抗。
“你们照顾好威尔森先生,我来赶马车。”汉德笑嘻嘻地抢过马鞭,说实话,他对马车很感兴趣,甚至超过偷东西,因为他一直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马车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然后朝着扒手们的据点而去。
从邮政署到扒手据点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不过马车是没办法进小巷的,当初霍夫选择那幢楼作为据点,这条小巷也是原因之一。
走在湿滑的小巷里面,大威尔森就感觉到脚底发软,他的侄子小威尔森也好不到哪里去,叔侄俩看着两边紧挨着的窗户,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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