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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是盗墓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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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儿,你走吧!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说什么呢?我马丫是那种人吗?告诉你无双,今天就算你一样用枪口指着我,就算一枪崩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山里丫头脾气倔起来像头驴,而且马家人对魁首的忠诚并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情感,她跟巴特尔他们不同,她既是无双的仆从,又是无双的女人,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
她不给无双机会说话,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右手拎着莫辛纳甘枪,左手就把无双拦腰又搀了起来,连拖带拽向多布库尔河跑去。
也就是山里女孩身体素质好吧,无双140斤的分量简直要装下她两个了,可就是这个平时看似弱不禁风的山里姑娘,硬是像拖死狗一样把无双与自己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他们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不远处多布库尔河湍流的水面了,那人熊已经追到了身后几十米远,它每一声嚎叫都震的二人耳膜生疼。那大家伙所过之处碾压的附近花草全部变成绿色浆糊,树木全部倒塌,简直就像地狱中的恶魔一般向着自己的猎物越靠越近。
“丫儿,快松开我,你走啊!来不及了!”无双大喊。
“你都说了来不及了,那我还走什么?哥,你相信自己,挺住了,前边,看,前边就是多布库尔河,只要咱俩跳进河里,它就无计可施了。”马丫给无双打气。
他是个男人,是个东北汉子,是曾经叱咤江湖的盗门后裔,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心上人博一次机会。他顾不得背后的剧痛,强撑着身子咬紧牙关,与心上人手牵着手向最后的一段距离发起冲刺。
轰隆……一声巨响,背后的人熊抡起一棵大树根向二人砸了过来,虽然没有砸中他们,可那大树根就落在他们脚后跟一米多的距离处,人熊的蛮力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土壤下一股强大的推力把二人顺势推飞了出去。
嗷……嗷……愤怒的人熊大啸一声高高跃起,它少说也有数吨的重量,若压下来的话,结果可想而知了。
无双和马丫被那股强大的推力正好推到了多布库尔河的岸边上,他们后背已经可以感受到河水的冰凉,可现在浑身酸痛不已想起身很困难,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家伙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压在他们脆弱的肉体上。
“我靠!”无双闭上了眼睛暗骂自己运气不好还要连累了心上人跟自己一起上路。
就在二人以为躲不过这一劫时,那人熊刚才跃起前用尽胸中力气大啸了一声发泄着怨气,它的吼声震天动地,导致多布库尔河掀起一股巨浪,那巨浪两米多高朝着无双和马丫所在的岸边就拍了下来。巨浪瞬间吞噬了两个年轻人,潮水惯性地又往回收,把他们俩的身体全都推到了河水中。
刚才一路狂奔,二人已经跑的筋疲力竭了,此刻落入冰冷的水中早就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彼此只能死死地牵着手。他们再没有什么抵抗的力气了,也幸好无双分析的准确,那人熊不愿放弃,也跟着想跳进河中追击,可它那庞然大物的身体太重了,落入河中就好像是个千斤坠一样直接沉入了河底,然后河面上再度泛起波澜,把无双和马丫推的更远了。
这对亡命鸳鸯早已没有力气做任何抵抗了,身子渐渐浮出水面,彼此手牵着手随波漂流,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只是心中还记着,手中牢牢拽着的是就算自己死也不会放弃的另一半。
冷,刺骨的冷,那寒意仿佛戳进了骨髓里一样,让无双不自觉地颤抖着。死了吗?可能只有地狱才会有这种冰凉吧。
“咳……咳……”无双咳了两声,口中吐出不少凉水,气息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片刺目的金光。
“妈的,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地狱?老子最起码得上天堂!陆昊天那山炮才该下地狱!”他嘴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语。
哗啦……哗啦……一道道水波浪惯性地打在他身上,然后又退回河里。
他的右手又动了下,感觉右手中还握着一个光滑的小手,是马丫!
“丫儿!快起来!我们……我们没死!”无双挣扎着想站起来,可稍一用力,背后错位的骨骼就疼痛难忍。
马丫也被他从昏睡中唤醒了,她从岸边爬起来,抱着无双痛哭起来,感慨着他们大难逢生的幸运。
“哭什么啊?又没死,我姥爷说过,没事不能总哭,越哭越走背字儿!”无双强颜欢笑道。虽然还活着,可他们现在的处境依旧不容乐观,先不说他背后的伤,他们现在身处何地都不知道,而且此地温度比大兴安岭中还要冷,二人穿着单衣,浑身又湿透了,恐怕再不想办法取暖就得被活活冻死。
第140章 穿越国境线
“好,我不哭,哥,我们走!我一定能把你带回去!”马丫搀起了无双,一步步拖着他上岸。
“丫儿,这里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冷?”无双问。
马丫说,多布库尔河是贯通大兴安岭的,它的直流很多,其中有一条直流横穿中俄边境,想必咱们已经出国了。也只有距离西伯利亚越近,温差才会那么明显。
“嗯,挺好啊,咱俩也算是偷渡了吧?”无双打趣道。
“你这人,没个正经,都什么时候了?你挺着点,我看前边山脚下有座木屋,咱们先进去歇歇脚。”
他们两个顺着多布库尔河漂流而下也不知是飘了几个小时,还是整整在河面上飘了一天。兴安岭已经算是我国极寒地带,而此处的温度竟然比兴安岭还要低,俨然已经进入了冬季,岸边的花草已经枯萎,树枝上挂满了黄叶正在随着西北风飘洒。
二人跌跌撞撞地推开河边小木屋的门,见这小木屋里虽然简陋,可还算干爽,屋里只有一铺小火炕,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墙上还挂着一个水壶,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他们都是俄罗斯人,男子是个30多岁的壮汉,他背着猎枪抱着孩子,右手搭在自己漂亮丰满的妻子肩上,笑得很灿烂。
“看来咱们真出国了,这是俄国猎人歇脚的地方。”马丫说。
“丫,先把炕点着了,咱俩浑身湿透了,再这么下去肯定得感冒!”
山里女孩能干活,不娇气,把无双扶到炕上后马丫转身出去了,不大会儿就抱着一把干柴走了回来。幸好去年无双生日时候陆昊天送了他一个防水的zippo还能打火。
这里是中俄交界处,俄国人为了驱寒,也大多选择在屋里子搭建中国式的火炕。炉子烧起来后,屋里立刻有了热乎气,马丫扛着莫辛纳甘枪打了只山鸡,拔了毛架在炉子上烤。
最后也不知道这只野鸡烤没烤熟,到底是个啥味的,俩人饿了这么久,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吃的连鸡骨头都没吐,这是无双记忆中最美味的一顿大餐。
“哥,我现在试试把你后脊梁这块错位的骨头接回去,可能会有点疼,你挺着点。”马丫把事先在外边找来的草药摆在炕上。
憋宝的虽说不像红绢门传人那样懂得祝由科神奇的医术,但憋宝人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采药,多少也都懂得医理,普通的跌打扭伤他们都是自己医治。
马丫按住无双后背上错位的骨头,手下猛地发力向上一推,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动静传来,疼的无双差点晕厥过去,但他硬是没有喊出声来。
“你试试,看能不能动。”
无双穿上鞋站在地上扭动两下肩膀,还别说,这丫头虽然不是什么小神医,可对人体骨骼的把握很精准,现在后背多少还有点酸痛,但自己已经可以站立行走。
“你别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的?”马丫把他扶坐在炕上安慰道。
“哪有空养伤啊?咱俩得赶紧离开这里,想办法回国跟他们联系上。现在他们肯定要急疯了,再没有我的消息,惊动了长春那边,只怕马二爷要发动全东北的贼盗进兴安岭来搜索了。”
小木屋里条件简陋,也没有什么设备,那些新鲜的草药无法弄碎,马丫只能把它们含在嘴里一点点咬碎,然后敷在无双的后背患处。
“你想走我不拦你,可最起码今天你不能走,骨头刚接上,你得让草药的药效透入骨中,要不以后你会落下病根的。”
马丫把无双安顿好,嘱咐说你不要乱动,眼看天要黑了,我得趁着外边还有亮拣点柴禾回来,要不今晚咱俩没法睡。
这一天一夜的漂流,河水中的寒气已经侵入了骨头里,无双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甭提多舒服了。不大一会儿就渐入梦想,可刚闭上眼睛,就梦到兴安岭里那只体型硕大的人熊追在身后,巴特尔,云强,杜拉尔……他们相继倒在血泊中,无双亲眼看到那个恶魔一口吞了他们的脑袋。
“哥!!!!快跑!!!”突然屋外传来一声马丫的尖叫把无双从噩梦中唤醒过来。
“丫儿?你怎么了?”无双从炕上做起来,忍着背后的疼痛背起枪就冲了出来。
木屋外静悄悄的,除了多布库尔河的河水还在哗啦啦地流淌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无双寂静万分,刚才在睡梦中听到马丫的呼喊就已经判断出了她的大致方位,他脱下外衣,用外衣两只袖子缠在背后患处上使劲儿系了个嘎达,暂时缓解了背后的不适。然后附身钻进了树林里,向着那个马丫呼喊的方向追寻而去。
不远处,一个健壮的黑影扛着瘦弱的马丫不停地在林子里穿梭着,难道是人熊又追来了?不太像,这身影虽然健壮可还是没有人熊那么高大,更像是个人。
无双的枪法精准,尤其是使用莫辛纳甘枪更是百步穿杨,从这个角度完全可以一击毙命,但对方把马丫倒扛在肩头,无双怕子弹不长眼万一伤到马丫那就得不偿失了,他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那黑影奔跑的速度很快,在林子里不停的穿梭着,看似对附近的地形十分了解。无双跟在他身后跑了足有半个小时,最后终于见他钻进了一个山洞里。洞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线,无双蹑手蹑脚地靠近,趴在洞口仔细聆听,洞里好像有几个家伙,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使用的语言也不像是俄语,口吻与语法不符合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特点。
这时,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从洞内传来,无双屏住呼吸轻轻把枪放在了地上,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待洞里的那大家伙慢慢探出头时,无双眼中突然闪过杀气,他出手速度快的惊人,那东西也觉得洞口旁有道银光闪过,可还没等看清楚呢,就被匕首捅进了胸口中,无双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他临死前竟也没发出一丝声音。
第141章 异国他乡
滚烫的鲜血染红了无双的衣襟,无双低头一看,也是吃惊不小,这哪里是俄国老毛子?明明就是一个浑身长着白毛的野人。他身高将近两米,体型健壮,若是在明初是个无双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俄罗斯西伯利亚无人区向来都有野人出没的传说,这些野人身高马大,手掌与脚掌没有本质区别,浑身长毛,穴居而生。当地人称之为大脚怪。
野人还保持着原始野性,都惧怕火光。无双随手找了根树叉子点着了扔了进去,吓的洞内剩下两个大脚怪嗷嗷大叫。他们好奇心很重,想过来研究研究火为何会发热发光,但又不敢靠近。
正在那两个大家伙围着火光手舞足蹈时,无双猛地从洞口闪身出来,砰砰两枪,枪枪爆头,把这两个家伙掀翻在地血溅当场。
枪声在封闭的洞穴中回荡着,震的人耳根生疼。马丫挣扎着从干草堆里爬了起来,幸好刚才那大家伙只是一掌打晕了她。她站起来一看,见洞内两个大脚怪全都倒在了地上,洞口处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男子面目狰狞,眼中露出杀手的暴虐。吓的马丫后退几步靠在洞壁上瑟瑟发抖,还以为遇上了僵尸呢。
“你别过来……”马丫颤颤道。
洞口浑身是血的家伙果真没有动弹,他定定地看着马丫,眼中的凶光变成了爱怜。“嘶……”他砸着嘴右手摸了下后背,突然倒在了地上。
“哥?”马丫冲了过去赶紧把情郎扶了起来。
“出来也不带枪?你傻呀?”无双爱怜地搂着美人责备道。
“人家是怕你有危险才把枪留给你的。”
在无双眼中刚才一闪即使的杀气中,马丫仿佛看到了昔日叱咤江湖的盗门魁首吴功耀。她这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郎可能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嘻嘻哈哈的小痞子了,血统中根深蒂固的草莽之气已经渐渐占领了他年轻的身体。
马丫欣喜地抱着怀里这个血葫芦似的男人,这就是她想要的,一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爷们!东北汉子!
外边传来了马蹄声,无双不得不忍着疼痛再次扛起枪对准了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跑来的马队。马背上的人长相并不像是俄国人的大鼻子金头发,他们竟然是黄种人。难道这里不是俄罗斯?他们还在中国境内?
那一队人马跳下地后围住了无双和马丫,他们也都背着猎枪,无双不得不把手高高举过头顶。
那些人先是惊愕地看着三具大脚怪的尸体,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无双,无双的枪管里还在硝烟还未完全散尽。很明显,这三个大脚怪就是这个年轻人杀死的。
“你们要干嘛?你们是谁?别碰我哥!有啥事冲我来!”马丫张开双手挡在无双面前。
十五六个身着兽皮袄子的猎人围的越来越近了,吓的马丫把无双推开,就像保护神一样守护着自己的情郎。
可这群人下一个动作竟然并不是一拥而上抓住他们两个,而是放下手中的猎枪齐齐围着无双跪了下来,口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他们的语言无双虽然听不懂,但从他们发声方式上判断,这种语言好像在哪听到过……古斯通语!没错,肯定是古斯通语!
“你们是谁?”无双问。
一个看似是首领的男人走上前来,从身后摘下自己的鹿皮酒囊恭敬地递给了无双。马丫常年生活在兴安岭一带,懂得这片的民风,她一看,这酒囊上还画着驯鹿的图腾,附近这么多个民族唯独只有鄂温克人崇拜驯鹿。
“哥!不用怕,他们也是鄂温克人。估计是这三只大脚怪经常偷袭林子里的驯鹿与鄂温克人结仇,你为他们除了祸患所以他们才会感激你。”马丫说。
这些鄂温克人与杜拉尔不同,他们是生活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的牧民,他们不会说汉语,生活环境比杜拉尔他们山寨还要封闭,俄罗斯地广人稀,征服从不强行让这些少数民族部落迁徙。
鄂温克人把无双和马丫请回了自己的部落中,好酒好肉招待着视作上宾。
无双一心想着回家,鄂温克人虽然盛情款待,可这里不是家,家中现在肯定已经都急疯了。一定要想办法赶紧与家里取得联系。
他们与鄂温克人无法用语言沟通,索性找来纸笔画了一个电话的图案。第二天一早,鄂温克人送给他们一匹马,把他们带到了山路上,然后指着山下的一个村庄,意思是,下边的俄国小村里有电话。鄂温克人很细心,怕他们没有带钱,特意给他们一根驯鹿角当做电话费。
山下的村落不小,村子里生活了四五百户俄罗斯人,村子正中间有一条贯通的石板路,路的两侧也是个集散交易地,附近的那些少数民族部落都会用新打的猎物来这里换取衣服,奶酪,或者大列巴。大列巴是一种俄国土产的大面包。
无双和马丫骑着马走在异国他乡的集市上,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他们所到之处无不引来当地人羡慕的眼神,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小两口。只是东方黄种人在这里十分扎眼,一个人看他们不要紧,所有人都齐齐回头把目光对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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