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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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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失望的是,凝歌什么都没问,扬起了笑容用力的捏了云湛的脸蛋,低低的斥了一句:“该!”

    说着就撇开了云湛独自离去,而那一声该,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在厅。

    云湛气呼呼的揉着脸蛋,看着凝歌渐行渐远。

    “这是怎么了?”云湛看向云殇问道。

    云殇轻笑,眉眼之间却有掩不住的忧愁和后悔:“怕是戳到了伤心处。”

    “伤心处?”云湛撇嘴,却有些担忧的多看了凝歌消失的方向两眼,旋即好像是想起来些什么,猛地站起身来道:“我该回去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却是顺着凝歌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个地方,可不是回家的路呢!云殇无奈的笑笑,却并没有阻止,看着这两人的感情升温也未必不是好事。

    而此时的凝歌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云城内横冲直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

    她脑子里乱糟糟都是那龙飞凤舞的五个字。

    凌云私藏馆。

    诚如凤于飞那样聪明的人,必定能猜出来这名字里的含义。

    这是她的姓氏和云家结合在一处,联合散步在城中的谣言,诸如远在天边的凤于飞,怕是只能看见事情的表面。

    凌云私藏,多么亲密的关系呵!

    当日跟着凰肆去了树林,所以躲开了凤于飞的追击,而凤于飞虽然在半途中被云殇斥了回去,但是聪明如凤于飞,必定也是料定了凝歌还会跟来云城,所以一直派人跟着。她散出去的流言该是叫他失望了吧,在写那门头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想知道,但是却又怕知道。

    一时之间思绪纠结,神情恍惚,视线和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忽地,只听得“哎呀”一声尖叫,凝歌迎面撞上了一个行人,凝歌也随着撞击的力道猛地后退了两步,身上陡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而她还没看清面前的人长的什么模样,就被那人身边窜出来的一个丫鬟推倒在地。

    “你这个丑女人,走路不看路的吗?”那丫鬟尖锐职责道。责骂完了凝歌又回头去看自家主子,声音换上了莫名的紧张担忧:“小姐,你怎么样?”

    “没事,不过是脏了裙子。回去洗洗就可以了。”那女子声音轻缓,婉婉生香,听着就叫人心头一凉,去是夏日里的清凉。

    凝歌完全清醒过来,正准备站起来,却是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墨香,再仔细看去,发现自己长衫上沾染了一大片墨水,而对面站着的小姐,一身水粉色长裙,上身穿着同色系的衫子,领口和袖口,均已碧绿色的绸缎滚了边,身上并无装饰,就连多一点的刺绣都不曾见,看起来清新可人,端庄娴静。

    凝歌看的楞了一愣,等那女子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女子右眼角下的朱砂痣。

    人说朱砂痣接近眼眶就算是泪痣,而眼前的女子楚楚可怜,那粒朱红和湖水一般的眸子交相辉映,神采出众,只瞧见那眸子,就叫人端端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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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坏了根基的
    长彦默默的摊开手掌一看,手中握着的可不就是一把纯净的簪子么?那簪子尤为特别,簪头是一朵盛开的藕荷,藕荷中央却不是惯常见到的绿色,而是用绿宝石向前进去做成的花心,精致程度叫人叹为观止。

    只消一眼,长彦就知道这东西确实是出自深宫内院。

    而这簪子眼熟的很,根本就是从前戴在凝歌鬓上的东西。

    长彦记性好的很,但凡是从手上过的东西后来都能记得清楚,巧合的是凤于飞赏赐到长歌殿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经过长彦的手,所以长歌殿的一切于长彦来说都十分的熟悉,当然也包括凝歌的东西。

    瞧见这簪子,长彦的手紧了紧,半眯着眼睛脸色一变,收了手,愤愤一脚踹在那小太监的心口,沉声道:“混账东西,什么东西都敢偷!”

    那小太监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长彦说的是他手里拿的东西是偷的。在这深宫内院里,偷主子东西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

    想到这里,那小太监连忙抱住长彦的腿颤抖道:“公公饶命,这是主子上次下来的东西,是她给您的一点心意啊。天地可鉴,奴才就算是向天借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动主子的东西!”

    长彦眸色深了深,甩开那小太监的纠缠,一字一句道:“滚回去。告诉彦贵人,皇上吩咐,若是长歌殿少半根针来,都叫她万劫不复!”

    说着,长彦握着簪子拂袖而去,只留下那小太监愣在原地,咀嚼着长彦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乾坤宫内。

    凰肆掸了掸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悠然在下手的座椅上坐定,“皇上,云城的人已经安顿下去了,您身上的伤还是叫微臣看看才好。”

    说是要看,却是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是捡了桌子上一碗茶送入口中,只喝了一口就没了兴致,扫兴的放下,微微摇了摇头。

    凤于飞靠在龙椅上,撑着额头看着凰肆淡漠的姿态,忽然就嗤笑出声:“明国公比朕,还要关心心水姑娘在云城的动态呢!”

    凰肆利落的承认:“自然。当日云城主在宫中时,和心水姑娘两情相悦,可是微臣做的东道主。”

    凤于飞神色幽深:“两情相悦?”

    该死的两情相悦,在宫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动心思了么?

    “怎么可能。”凤于飞不经犹豫,反驳的话就说出了口。

    凰肆斜睨了高高在上的凤于飞一眼,挑眉道:“皇上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会眷恋富贵权势,所以贪恋皇宫。如今皇宫里没有了权势,再攀上另外一个高枝也未尝不可。所以您当时毫不犹豫的用一个凝贵妃换我大哥手中的一纸兵权,深觉这是凝贵妃享受您恩宠的代价。既然已经没有了恩宠,为何不能另择富贵呢?”

    话说到这里,凰肆已经算是承认他早就知道那心水就是凝歌了。而这样的话听在凤于飞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有些激动,目光如两把利剑,直直的射向凰肆,一字一句坚定道:“她不会。”

    这个她,在场的两个人心知肚明是谁,奈何那人更名换姓,早就不该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贪图富贵的人多的是,唯独凝歌不会。

    “为何不会?”凰肆反问道。

    凰肆的话却好像是钉子一样生生的扎在凤于飞的心上,任是他费劲了功夫也拔不出来,一字一句血粼粼的昭告凤于飞当初的自以为是。

    是了,当初的他不正是这样认为的吗?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该是他咎由自取是不是?

    凰肆对凤于飞的怒气毫不在意,继续道:“为何不会?没有了贵妃的头衔,她只是一个想要生存的小女子,云殇贵为凤翎国首富,生活富足,能专宠她一个人,这同皇宫没有什么区别。为何她不能选择他?”

    凤于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冷道:“朕……会杀了他。”

    凰肆闻言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压抑,好似来自胸腔,隐约带着无奈:“皇上若是能杀了云殇早就动手了,早在当日在郊外,他明知道凝贵妃身份却私自带她出宫,您就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云殇。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情!何况,你不敢杀云殇。”凰肆站起身来,描金扇拢在一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掌心,长衫微晃,一步一步的向着凤于飞走去。

    凤于飞只是冷冷的看着凰肆一步一步逼近,却没有反驳凰肆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凰年一此时虎视眈眈,没了兵权还有钱,云殇一死,云城内势必大乱,到时候凰年一得了势头,军商并用,得了云城,您就只能依附于凰家。这不是您想看见的,凰家如今军商平衡,两边都不得势才是皇上想看到的。所以你不敢杀云殇,这大概也是云殇如此放肆的来挑衅您的理由。皇上说说微臣猜的对不对?”说话之间,凰肆已然站在了案几对面,和凤于飞来了个面对面,两人视线一交汇,登时之间风起云涌。

    凤于飞瞧着面前自信满满的凰肆,心中陡然一片冰凉。

    凰肆不过是收敛了光芒,若是想要绽放,谁都阻挡不了那样的心思。而在如今的凰家众兄妹中,论心机和手腕,怕是没有人隐晦如凰肆,也没有人会比凰肆更加的高深。

    看起来没有目的的目的,才是最大的威胁。

    只是这样的凰肆能为他所用,叫凤于飞如何想都觉得不真实。

    他养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头猛虎?

    而面前的凰肆陌生又熟悉,和从前的凤于飞印象中的凰肆大相径庭,又莫名觉得熟悉。这样姿态的凰肆,分明像极了毫无顾忌时候的自己。

    不,他不是凰肆,若是凰肆,怎么会处处都算计着凰家。

    他是在毁灭凰家,而不是在夺凰家的权势。

    想到这里,凤于飞后背渗透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脱口道:“你到底是谁?”

    “您的明国公,凰肆。”凰肆一字一句的回答,不卑不亢。

    凤于飞却是直起身子来缓缓摇头:“你不是凰肆。”

    凰肆毫不在意,勾了薄唇淡然一笑:“那边随皇上以为微臣是谁。”凤于飞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叫人不敢毕竟的冰冷来,端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冷冷的和凰肆对峙。

    奈何凰肆动也不动,甚至连那上扬的嘴角都不曾变一下弧度。

    许久,凤于飞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磕在了龙椅那玉雕的龙头上,发出“哒”耳朵一声脆响,凤于飞惶然惊醒,淡淡的转开了目光。

    而他却不曾看见,他转开目光的一刹那,凰肆松了一口气,后背濡湿了一片。

    来自于王者身上的威严气质是浑然天成的,凤于飞总算也是在战场上游走过,王者气势中加上加上,一般人很难扛得住不动。

    即便是凰肆,也不过是生扛。等那气场消失,已然是一身冷汗。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凤于飞开门见山道。

    凰肆粲然一笑:“皇上圣明。”顿了顿,又道:“微臣只是想请命,以钦差身份驻守寻访云城。”

    凤于飞挑眉,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纤长浓密到不像话的睫毛低低的垂了下来,刚好遮掩了他眸子里的情绪,一时之间叫人无法猜测此时他沉默时候的情绪。

    “去云城啊……”凤于飞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凰肆紧随其上,道:“是,心水姑娘需要这样的一个身份作为后盾,否则一旦凰年一打压下去,她不禁会暴露身份,还会有灭顶之灾。”

    “你直说朕是毫无选择就是了。”凤于飞苦笑。

    这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当初他害她万劫不复,如今即便是再多的好也弥补不了当日的缺失,更弥补不了她心中的仇恨。

    所以他辛苦的隐忍着,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可是在得知那人真正的远走之后,为何心里这么疼……

    凰肆的目光幽幽转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无奈却又坚定道:“皇上再也没有比凰肆更好的人选了不是吗?微臣是凰家人,站在那里说的话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有用。”

    凤于飞扬眉,坚定道:“你喜欢她?”

    话音刚落,眼神也跟着带着杀机。

    凰肆苦笑:“皇上何以见得?”

    “为了她你不惜和凰家为敌。”凤于飞道,旋即丢了手中的笔,再也没有书写下去的**,冷冷到:“她是朕的妃嫔,容不得他人觊觎。”

    凰肆呵呵一笑,提醒凤于飞道:“凝贵妃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制衣姑娘心水,而心水已然成了云上的囊中物,凰肆不过是曾经承了凝贵妃的恩情,几次捡回了性命。今日有一个心水,不过是想报恩之心有所寄托,却不想入不得皇上的眼了。”

    凰肆声音轻缓,听起来像是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却句句都戳在凤于飞心尖上。

    凤于飞顿了顿,却也无从反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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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逼入绝境
    如今看见凤于飞如此,凰肆心中不算是平衡,但是多少是因为为凝歌出了口气感觉舒畅了不少。

    既然凝歌的决绝是给凤于飞的,那么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凤于飞瞧着那空白的绢布,上面正以暗纹绣了龙翔九天的景象,长彦不曾猜错他的心思,知道了那凌云私藏馆和她挂钩,他必定也会给他最好的。到时候这绢布上的暗纹会跟着题字一处纹在匾额上,凌云私藏馆一块匾额就身价倍增,这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了。

    若是不能相守,护她安好也是好的。

    凤于飞点墨,飞快的在绢布上写下凌云私藏馆五个字,刚搁下笔,由摊开手掌伸向长彦。

    长彦会意,连忙取了玉玺送到凤于飞手中:“皇上。”

    凤于飞执了玉玺在绢布上重重一按,心也跟着成了死灰。

    “下去吧。寻了京都最好的工匠刻字,亲自送往云城。”凤于飞淡淡的转身,背对着长彦吩咐道。

    长彦应了一声就要下去吩咐,却不料大殿上的几个人齐齐跪下,中有一人拱手:“启禀皇上,城主还有一事交代。”

    “说。”凤于飞冷凝道,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您手中的信封是请柬,玉庄会在一个月后重新开业,城主广发请柬,举办玉展大会,届时云家恭请皇上莅临参观主持。”那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又如重锤,叫原本就已经受了伤的凤于飞伤上加上,一开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凰肆瞧着凤于飞咳的厉害,淡淡的扫了那几个人一眼,道:“你等下去休息吧。”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但见凰肆的目光渐渐转冷,也只好应了下来,抬着东西渐次退了下去。

    凰肆众人一走,凤于飞重重的坐回龙椅上,再也压抑不住喉头的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染黄绢,只把整个案几都照的鲜红。

    长彦连忙小跑上前,以袖口掩住了凤于飞的嘴角,一边冲着门口厉声道:“快来人……”

    “退下!”凤于飞的声音疲惫又不失威严,听得长彦一愣。

    下一刻,凤于飞已经一把推开长彦,低吼道:“退下!”

    那一声厉吼似乎耗了凤于飞不小的力气,话音刚落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声音的起伏,不断有血从齿缝之间外溢,一滴一滴的喷洒在面前的书案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面前就一片狼藉。

    此时的长彦心急如焚,却是也耐不住凤于飞的固执,只能来回在凤于飞面前逡巡,生怕他有一个闪失。

    “皇上!您……”长彦很显然是不会退下的。凤于飞如今这样的状况,若是他真的走了才是罪该万死。

    “您这是何苦啊……”长彦低低的把后面的话说完,见凤于飞停下了咳嗽,连忙递了茶水给凤于飞,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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