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逢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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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
“十五班？”吴晓晓的成绩是肯定上不了？一种；顾菁本还舍不得三年的同桌吴晓晓；如今知道她还跟自　己在？一个学校；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十三十四十五三个班级是八十二中；是私立高中；交钱多；老师配置就和？一中？一样；不过分数低很　多。”

顾菁好奇：“你怎么都知道？”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一到暑假就不见。我们班级有Q/Q群；大家都有聊天；有时候我就看到　了。”

“Q/Q啊。。。。。。”

“我给你也申请了个Q/Q号；跟我那个才差一个数字。”孟荻没告诉她这叫做情侣号；“我经常给你挂　着；以后你家装宽带了；我就把号码给你。”

“哦。”顾菁心想家中电脑都没有还装什么宽带；初二的时候；同学们基本上都有了Q/Q；她那时确实

连宽带是什么都不懂；后来渐渐懂了？一些；至今却是连Q/Q都使用过；她不了解的东西；就不肯去多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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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日；孟荻与顾菁吵架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孟荻很快就来认错了；他黏在顾菁：“小菁菁；我对你　那么好；以后不要找我麻烦好不好？”

顾菁气得不行：“明明是你找我麻烦好不好？！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不行不行；你现在必须找我麻烦！”他抓了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某处；“随便你怎么找！”　顾菁顿时无语；她想到底要不要下手给他给捏爆了。。。。。。

013

　顾菁刚开始还以为重点高中会比初中辛苦很多；其实不然。高中的老师管得比初中松；除了上课和晚
自修；其他时间并不怎么管。顾菁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让自己放松下来；邻居都说她？一只脚迈入了重点大
学。
她并不这么认为；高中课业更重；也是？一个特别关键的转折点——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刚进高中时；顾菁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自小学以来；除了极个别的同学以外；她并没有什么特
别好的朋友。她往日里都只顾着学习；其他的人仿佛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并无深交。
所以刚开始；她也有意与室友保持良好关系；与她们同进同退。可时间？一久；也发现有些不便。她们

早上起床时间不？一致；而且室友们每天都要在脸上涂涂抹抹很久；然后捣弄发型；顾菁每天起床之后都
要等上好些时间。中午室友要回来午睡；下午回来磨磨蹭蹭地洗澡；不到晚自修是不会去教室的。高中　时代的女孩子都爱美了；除了学习；她们平日里的话题围绕着衣服、护肤品还有帅哥；顾菁渐渐觉得自　己融入不到她们之间——不是她不想；是没办法；渐渐地也就疏远了。

所幸；室友都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们待她仍旧友好。

顾菁？一如先前那样子严格要求自己；利用好每？一分钟。中午那么长的时间；她就去图书馆“充充电”；　偶尔也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顾菁每天吃了午饭就去图书馆；那时人还不多；她总是能够轻易占到位　置；渐渐的图书馆东边角落的那个位置也就成了她的“固定位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固定位置的　对边多了？一名男生；这名男生是她班上的？一名同学——司扬。

还记得司扬第？一次站到她面前敲她桌子：“请问这里有人吗？”　“哦；没有。”

司扬在她面前坐下来；朝她笑笑；顾菁茫然地低下了头；还没有等她看进去？一个字；对方就开了　口：“顾同学；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

“啊。。。。。。”

对方看着顾菁茫然的神态；轻笑起来；唇角边带着？一个浅浅的梨涡：“我是司扬；桌位在你右边的右　边。”

顾菁有些尴尬；也觉得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司扬每日中午来得迟；就托顾菁帮他占个位。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中午司扬都坐在顾菁的对面；

与她？一同学习。偶尔有解不开的难题也会请教顾菁；他们两人水平相当；顾菁很乐意与他讨论；讨论中
许多题目便自然而解了。熟识之后；顾菁发现司扬是个非常聪明的男孩；就是偶尔固执了？一些；他总是
有自己的那套解题思路；做题目也？一定要用最简便的方法；证明题也？一定要用最简的步骤。
遇上这么？一位对手；顾菁觉得不错；也从中发现了不少乐趣。

开学一个多月；便有一个数学竞赛提拔赛；所以这些日子；顾菁总是与司扬？一同做数学难题。

“你看这道题；是不是加条辅助线就好？”司扬突然把草稿本推到顾菁的面前；低声问她。顾菁看了？一　眼；“这道题我做过；除了里面的这条辅助线；还要延长CD。。。。。。先证明AB与EF相等。。。。。。啊！”

顾菁话还没说话；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捏住她的脖子；她整个人都惊起来；几乎吓破了胆。她愤怒地　？一转头居然发现孟荻就站在她的身后；可意外的是他的脸上没有恶作剧般的笑容；而是？一脸严肃的表　情；甚至有些狰狞。顾菁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不禁皱了眉头；低声道：“你做什么？”

孟荻也不说话；看了？一眼对面的司扬；又静静地看了？一眼她：“是这样；老师找你有点事儿。”

顾菁不解；老师们中午很少在：“什么事？”

孟荻不说话；动手整理她的书。顾菁是知道孟荻的脾气的；也站了起来；跟司扬低声说了？一句：“我　先走了。”

孟荻拿着她的书；走在前头；走得很快。顾菁见他如此；以为有什么急事；快步跟在他的身后；直至　出了图书馆；她才开口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这样急？”

图书馆与教学楼之间隔着极长的走廊；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往；静谧得很。孟荻不经意地停下来；顿了　顿；转过身来看她。他的脸色平淡；眼睛落在她的脸上；瞳孔幽暗出奇。顾菁被他这样子看着不禁惶　然；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孟荻缓缓发出了声音：“也没有什么事儿。”

“那。。。。。。我还是回去学习了。”　孟荻唇角抿了？一下；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我陪你一起去？”　“还；还是算了。。。。。。”顾菁见他这个样子也挺不对劲的；“我还是去教室了。”

顾菁往教室走去；孟荻就跟在她的身侧：“你跟司扬很熟？”　“还好吧；他成绩很好。”

“他的成绩是还不错；刚刚结束的月考；他就排在你面前；哦；对了；这次月考你排第五。”孟荻仔细　地盯着顾菁脸上的表情；“老师说我考得不理想；让你帮帮我。”

“哦；好的。”顾菁微微偏过头去；挺希望孟荻还能再说？一些关于这次考试的消息。

“所以我们是同桌了；我刚刚给你搬了桌子。”

“什么？”顾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孟荻得意地挑了挑眉；“你不高兴？”

他喜悦的时候；眼微弯；唇上扬。夜谈会时；顾菁听室友说过：孟荻平日里太傲；不拿正眼瞧人。但　是我见过他笑；啊啊啊啊；十足的美男啊美男啊！顾菁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很快就转到旁边去；简洁地回

答他：“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

顾菁的唇抿得紧紧的；孟荻的话总是不作数的。他每次无聊时；总喜欢戳戳她：“喂；你还活着么？”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孟荻见顾菁不说话；抓着她的领子扯了扯：“我们不是老搭档了么；英语课口语练习最有默契了。你

没觉得吗？”　“我觉得我原本的同桌也挺好的。”先前的同桌是她的室友；语文特别好；古诗古词随后拈来。顾菁还

看过她自己写的词；词曲华丽；特别羡慕。
“男女搭档；干活不累。”
“不不；这种话不适合你和我。”　虽然初中时代的后期；孟荻变了许多；变得优秀了。可如今他小时候那种无赖、自做主张的劲儿又出

来了；委实是让人头疼。　孟荻的手再次从后面捏住她的脖子；在顾菁呼疼的时候及时放开：“反正就这样了；你高兴也这样；

不高兴也这样！我学习不好；需要你帮衬；以后就请多担待了。”　顾菁不禁好笑；脸上倒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瞥了他？一眼。　孟荻在她身后落了几步；神色郁郁；一副“我被嫌弃了；我不开心的样子”。孟荻回到教室；教室里人

不多；班主任坐在讲台桌上统计分数；见顾菁进来；叫住她：“顾菁；你过来？一下。”　班主任是个姓吴的中年女人；教物理；为人严格；神色总是淡淡的；分不出喜怒。顾菁听着她用这样

？一种平淡无奇的声音叫自己；只觉得心口？一颤。　顾菁走过去站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声：“老师；你找我？”

吴老师把手上的记分册推到她的面前。前几名分数相近；分数咬得很紧。吴老师帮她分析了？一下原　因：“主要还是语文；稍显薄弱。”

顾菁连连点头；吴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地说道：“顾菁；孟荻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老　师；所以他希望跟你同桌；你的看法是。。。。。。”

顾菁刚想反驳；孟荻不知从那儿窜出来：“老师；她同意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她怎么能不同意。　老师；以前我跟她都是同桌的；她很帮衬我的。”他转头看着顾菁；“是吧是吧？”

顾菁不知如何回答；吴老师扶了扶眼镜；淡淡道：“我其实是不大赞同你们同桌的；不过孟荻刚刚把　位置都给搬过去了；这样吧；你们先同桌？一个月试试看；看下次月考。。。。。。”

“。。。。。。”

014

　顾菁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换了位置；成了孟荻的同桌。顾菁的身高并不算高；原本坐在第二排；而孟
荻坐在最后？一排；老师为了迁就顾菁；让他们？一起换到了第四排。即便是如此；顾菁也不是太开心；总
觉得新位置不习惯；所以换了位置的那天；顾菁没有跟孟荻说过？一句话。
晚自修前；孟荻买了不少吃的；偷偷摸摸地塞顾菁的书桌里。顾菁发现后；？一言不发地还给他。孟荻　忙制止她；小声道：“新同桌；别这样；联络感情嘛。”

“没兴趣。”　“我知道你坐角落里不高兴；每个星期都会换组的；下个星期换到当中了。还有；你跟我坐在？一起；

会容易长高的；你看你天天坐前面跟矮子坐？一起；你们之前谁长高过了？”　顾菁顿时就无语了；白了？一眼不理他。　孟荻打开一盒巧克力：“这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吃吧。”

“。。。。。。”

晚自修第一节课结束之后；顾菁的后桌换了？一个人；是司扬。孟荻上完厕所回来见他连桌子都搬过来　了；脸色？一下子就绿了。

顾菁的室友在宿舍里打趣道：“小菁菁；我们班的帅哥都坐在你的周围；简直是羡煞旁人耶！”

顾菁干笑了？一声：“我也不想啊。”

她确实不想；自从换了位置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孟荻处处找司扬的茬挑他的刺。孟荻现在不针对　她了；固然好；可老对着司扬嚷嚷、动手动脚；也挺影响她学习。在孟荻第N次挑衅司扬；不小心蹭到　她之后；顾菁也终于忍不住了；猛拍了？一下桌子：“孟荻；你不要闹了；吵到我了！”

今日下午；一九班与一一班打篮球输了比赛；孟荻把所有的错都归在司扬身上；正训得起劲。突见顾　菁出面；心下来气；他眼眸？一眯；带着？一抹狠厉：“你要护着这个小白脸？”

司扬的肤色白皙；长相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平日里说话也文质彬彬的；孟荻却看他不顺眼；现在　生着气；也就口无遮拦。司扬为人温和；总是面带微笑；只要孟荻不过分；他也不总是搭理的。顾菁见

孟荻这样；现下是真的看不下去：“孟荻；你也太过分了。不就是输了？一场球赛；明天赢回来就好了；　用得着花？一个晚自修的时间来说这件事么？”

孟荻认为在外人的面前被顾菁驳了面子；剑眉？一挑；脸色沉了下来；怒气更盛。可他的脾气不会对着

顾菁发；而是对着司扬。孟荻脾气燥；顾菁是知道的。她以前见过他发火的样子；那是有多恐怖就有恐　怖；现在她见他处于发火的临界点；明知道是他不对；也不敢再火上浇油了。她瑟瑟地伸出手来；将他　的身子掰回来：“你作业还没有写。”

孟荻的唇还是紧抿着的；脸色渐缓。顾菁把他的作业本抽出来；摊开放到他的面前：“你快写吧；否　则迟会儿写不完的。”

孟荻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好。”　孟荻捏着笔写了会儿字；余光瞧见司扬用笔戳了戳顾菁；他有问题要问顾菁。顾菁马上就转身替他解

答。孟荻又不悦起来；想当初他坐在顾菁身后；是戳了大半天她才理他的；可是；司扬？一戳她；她马上
就应了！混蛋！
孟荻嫉妒顾菁身后那个位置；其实他什么都嫉妒；他恨不得变出很多个自己占据顾菁身边所有的位　置。顾菁解答完司扬的问题；孟荻也把自己的本子推到顾菁的面前：“喂；这个不会。”

“哪个？”

“这个；这个；这个。”　顾菁往上翻了个白眼：“你上课都在听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不会。”

“那你教我。”　顾菁头疼；用圆珠笔在草稿本上演算：“你看这个；其实并不难的。”

“对。”

顾菁暂时平稳了孟荻；可是战场还在；又怎么不会有硝烟。司扬是孟荻心里的？一根刺；他总是在寝室　里听到不少的小道消息。比如说；司扬和顾菁每天中午都？一起去图书馆；司扬特地换了位置坐在顾菁身　后；司扬和顾菁都是乖乖小孩；司扬其实跟顾菁之间有点什么吧。。。。。。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暗沉；渐渐地

也有人看出门道了；再也不提此事。
　战争；终于在？一个午后爆发了。走廊上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声；顾菁本来还没有理会；却见郑祥和出
现在教室门口；惊慌地看着她：“兔子；你快出来；孟荻出事了！”

顾菁把脸从作业本中抬起来：“啊？”

郑祥和懒得跟她废话；快步走来将她从教室里拉出来。顾菁？一看到面前的场面；整个人都吓到了；孟　荻又发起了牛脾气；正在跟司扬打架。孟荻面色狰狞；脸上皆是暴戾之气；他下手又重又狠；司扬看着　高高瘦瘦的；手无缚鸡之力；事实上打起来也挺凶；没有落了下风。顾菁有些吓懵了；张了张嘴；？一句　话都说不出来。郑祥和在身后推了推她：“快点劝？一劝啊；孟荻只听你的话。”

“为什么没有人劝架？”　“他现在这个狠样；谁敢上前劝啊。刚才上了？一个被揍了；哎；我数？一二三；我去抓另外？一个；你去

抓孟荻。。。。。。”郑祥和不给顾菁？一点机会；就将她给推上前去了。顾菁的脑袋？一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　从孟荻的身侧紧紧抱住他。身上好像挨了？一拳；痛得咧牙；可她仍旧紧紧地抱着他；手臂收紧；几乎感　受得到他身体里的血液急剧流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被分开了。孟荻喘着粗气；瞪着面前同样喘着粗气的司扬；司扬被？一般人　押着；他的唇角破了；脸色很难看：“孟荻；你脑子有问题吗？无缘无故挑什么事端？”

孟荻冷笑了一声：“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能怎么着？”

“孟荻；不要闹了。”顾菁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有些颤颤的。孟荻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戾气顿时消　失；眼睛也恢复了清明之色。周围还围着不少的人；孟荻的视线冷冽？一扫：“看什么看；没见到人打过　架啊？”

说着就定定地站在原地也不动；直至顾菁惊觉地放开她。孟荻跟着顾菁进教室；还没进去多久。班主　任就已经站在教室门口了；脸色严肃；把孟荻和司扬都叫了过去。顾菁还担心着；就听到门口孟荻的声　音轻快：“老师；我们也没什么；就随便比划比划。”

　顾菁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孟荻变脸可比翻书快多了。
孟荻和司扬从办公室回来时；都挺轻松的。他现在的样子看着很正常；可顾菁？一想起他刚才打架的样　子；根本不敢跟他说话。这种状况？一直延续晚自修放学。

顾菁每次在晚自修放学的时候总会留下来做会儿题；这日孟荻也居然留下来了。顾菁准备回宿舍；孟　荻坐在位置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将她困在里面。顾菁左右为难：“你干什么？”

“坐下。”孟荻凶巴巴地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