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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牛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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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雷仲已屡屡见险,逐步退向山岩边缘了!
  出手如电,秋离轻描淡写地道:“雷大掌旗,你要和我拼?用什么拼?妈的,却是你这只配打孩子屁圾的三脚猫庄稼把式?”雷仲闻声不响,只管全神贯注地与他有生以来所遇上的第一个强敌厮杀着,虽然,他早已感到左支右绌,压力如山了!…目光斜视,秋离不觉笑了,唔。下面,“九翼手”邵斌又和他那位胖胖的对头倪尚强动上了手,大约,邵斌认为眼前是闯关的好机会。
  突然——
  秋离暴闪逼近,七十七角一次科手挥出,猝斜急旋,反手又是七十七角,同时,左掌一式“鬼在哭”血刃似地飞去!大吼急叱着,雷仲手上的盔形兵器雷轰电掣也似的四周挡拦拒截,金芒溜泄呼呼生风!
  全身倏缩,秋离的身形贴着地面平平射出,银牛角由下而上,龙卷风似地涌卷,气势磅礴磅!
  雷仲尖叫着金盔往下快击,身躯候然拔升,秋离狂笑如啸,银牛角如影随形紧跟而上,左手划出一道硕大的圆弧,在这圈无形的圆弧中,千百掌影穿掠飘射,有如星月交辉,浮沉不定,展现出一副罕异的景色,这副罕异的景色,只是突然一闪又寂,而凌空的“魔面子”雷仲却巳闷吭连连,身子在急剧的翻滚中,断线风筝般沉重摔跌到山岩左侧的一片锯齿形石面上!
  方才,秋离一口气连串暴展“大悲角法”中的精华招式,:同时,左掌也以他那古怪邪异的卓绝散手、“攀月摘星手”合并攻敌,如此双管齐下,雷仲任是再三分刁钻狡猾,又如何抵挡得住这连天山派一流强手也无法抗拒的凶悍武功!仰卧在那起伏不平,粗砺坚硬的石岩上头,雷仲口中暗紫色热血不停地往外狂喷,他双眼圆瞪,眼珠子似欲突出双眶,面上痈痉赘结的疤痕也呈现出一种可怕的乌青色彩,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四肢断续地痉挛,而他那个金盔形兵器,却仍紧紧握在他有如藤箩般五指缠绕的手中……秋离的银牛角并没有伤着他——仅只逼退他往高处跃躲,真正使雷仲吃到苦头的乃秋离同时推出的“攀月摘星手”,这一记曾使天山派泰斗可札软汉也栽了跟头的“攀月摘星手”,在刚才那一刹那问,便有十七掌重重击中了雷仲的身体,而且,大多数伤到要害!
  现在——
  秋离缓缓地走近了雷仲。雷仲仰躺在那里,已经无法移动,无法挣扎,甚至,连双眼也难以转侧了!
  有生以来,秋离曾看过很多尸体,以及很多垂死的人,如今,他知道雷仲已然快要接近成为一具尸体,现在,他正是一个典型的嵌死者了!…微微俯下面孔,秋离有些悲悯地注视着那奄奄一息的雷仲,口中“啧”了两声,他叹息道。“何苦来呢?雷仲,虽说早晚你也逃不过这一关,但多话些日子总是好的哪,你非要争一口不值得争的气。真叫我替你惋惜……”“哇”地又吐出一口紫血,雷仲张了张嘴想嘶叫,但是,发出的声音却低弱有如蚊蚋。
  “你……你好狠……”
  摇摇头,秋离平静地道:“当然,你在临去之前,必定不会感到心甘情愿的,假如我是你,我也会和你一样,雷仲,觉得痛苦么?”那一双血红的,却光芒散乱僵硬的眼珠子死盯着秋离,在泉血溢流中,雷仲气如游丝般道:“三十年……江湖……闯荡……到头来……却竟栽在……你的手中……我……我死也不能………瞑……目!”
  叹了口气,秋离颔首道:“瓦罐难离井上破,大掌旗,如今你也就应了这句话啦。”
  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噜”的怪异声响,在这片声响中,雷仲口里的鲜血又狂涌如泉,蓦地,他双眼怒翻,摧肝沥胆似地嘶叫:“秋离……你等着……我要找你索命——”秋离尚未及回答,雷仲已全身一挺,“咯”的一声之后立即断了气,他就那么形状惨怖地仰卧在那里!
  伸直了腰,秋离舔舔嘴唇,懒散地道:“妈的,什么场面全叫我碰上了,都挺了尸竞然还变鬼来吓唬我,好在我胆子尚不太协……”摇摇头,他不再迟疑,双臂腾空,一个跟头翻到山岩之下,咽,下面,那胖大的倪尚强仍然在和“九翼手”邵斌火并得难分难解,看情形,他们似乎还不晓得山岩上厮杀已经结束了呢………此际,邵斌显然已稍占上风,烂银短枪闪炫如蛇电飞舞,纵横点截,隼利无比,倪尚强的“盘龙杖”虽也奋力挥展,浩荡有威,但两者相较,倪尚强却逐渐有些活动不开,受制于人了!
  从一边走过来,秋离用手拈拔着胡茬子淡淡地道:“你们两个还没有够呀?”挤斗中的两位仁兄,闻声之下俱不由大惊失色,心寒胆颤,不约而同地,两个人齐齐虚晃一记,慌忙分向两侧跃出!
  将一根钳在手指上的胡茬子轻轻吹掉,又伸手朝前襟上擦了擦,秋离来到三步之外站定,他笑了笑,道:“呢,这才听话,而你们即将知道,听话的人有福了,我心里一高兴,你们会受到不少的恩典。”
  肥胖油亮的面孔如今已是一片灰青,倪尚强艰辛地咽了一日唾液,心惊胆颤地道:“秋……秋离,我……我们的大掌旗……呢?”左手向自己颈项一比,秋离眨眨眼,道:“翘辫子了!”
  “什么?”倪尚强如道雷殛,震惊之下,不由“噔噔”一连踉跄退了好几步,他全身哆嗦,两颊肥肉急剧抽搐,声如嚎泣:“你……你是说……你是说……我们……的雷……大掌旗……已……已经死了?”
  笑了笑,秋离道:“除了这个解释,大坛主,你对‘翘辫子’三个字,莫不成还有其他的说法?”痉挛着,倪尚强气急败坏地道;“你……是你杀的?”
  秋离颔首道:“不错,我也并没有诬赖别人。”
  僵窒了好半响,倪尚强才面容死灰,语声扑颤地道:“秋离……‘八角会’誓不与你甘休……你将为你今天的暴行偿还血债,连本带利的偿还……”打了个哈欠,秋离略略显得有些疲乏地道:“新鲜事儿,倪大坛主,哪个说过要和你们‘八角会’善甘罢休的哪?你不要在这里自作多情,以为我姓秋的搞下这场乱子就得开溜,我老实告诉你,今天的这一回合,只是个开头,热闹的还在后面,你们便是不找我,我也会寻上门去与你们亲热亲热,一直亲热到你们‘八角会’死尽埋光才算结束。”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突然变得冷厉之极道:“在我秋离手下,已不知宰杀了多少武林蟊贼,江湖妖孽,你们‘八角会’的几十条狗命,在你们来说,象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了,在我眼中,却和宰杀了一批奋生没有两样,根本算不得一回事,而你们‘八角会’所有的性命,便一起赔上,也抵偿不了我义兄屠孤吉的一滴血!”狠狠地,他接着暴烈地道:“你们只是一群贪婪的狼,一群无义的狗,一批奴才的奴才;一批小人的小人,全该凌迟碎剐,五马分尸,没有一个配在世为人!”
  秋离语声带血,神情蕴煞,每个字俱似一把刀,每句话皆象一柄剑,字字句句都那么冷森森,血滴滴的插进了倪尚强的心窝,使他不寒而栗,魂惊魄散,连大气也憋得透不了一口了!
  右手的银牛角角尖指点向倪尚强,角尖上血迹浓稠粘滴,秋离冷酷如冰地续道:“当年,我义兄‘赤胆圣手’屠孤吉便是你们‘八角会’联合了‘青衫帮’‘红心教’一些魔魑魅魉以阴毒手段损害了他,你们以众凌寡,以多欺少,用群殴战,车轮战,使毒物,施暗器,用尽了一切可能使出的歹毒伎俩来算计他,可恨哪,你们一个个昧着天良,不顾仁义,逼着他走向绝路,迫着他舍弃生命人……妈的,你们这些是人生父母养的野种,老天有眼屠大哥还留着我这个亲人,而我,我早就在处心积虑地要寻找你们了,早就渴盼着以血偿血了,早就将二双铁鞋也快要踏穿了。正好,你们正好不甘寂寞,又在蛰伏中蠢蠢欲动,幸亏你们死灰复燃了,才将我这一颗已经绝望的心激跳,才又把我那一股已然冷却的仇燃起,这是天意,要你们自行送到我手,你们,也就认命了吧!”
  惊骇的,倪尚强失措地道:“秋离……你……你还要……如何?”双眉倏竖,秋离道:“我当然不会将我妹子嫁你!”
  哆嗦了二下,倪尚强恐惧地道:“你……要赶经……杀绝?”秋离冷酷地道:“不,至少,我目前不会杀你,我要留着你那张污秽的活口;回去哭诉你们的主子!”
  顿了顿,他又道:“你们那两个该死的头儿,‘魔眼双心’丘达和他的搭挡‘小灵王’苏样,他两个老杀才乃是你们的大二龙头,是么?回去告诉他们,我‘鬼手’秋离,就要摘掉他们的脑袋瓜子了!”惊魂甫定,倪尚强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秋离……你会放我生还?”狂笑一声,秋离道:“正是!”他又阴沉地道:“本来,这个幸运不是落在你身上的,我先赏给了雷仲,但是,他硬要充能,结果充掉了他自己的老命,如今,你算白拣了这个便宜了!”
  润了润那干裂的嘴唇,倪尚强沙哑地道:“秋离,我记着你这‘恩典’,我——”一挥手,秋离粗暴地道:“还没有轮到你放屁的时候,我暂且饶你狗命,条件却和雷仲一样,你可以活着回去,但是须留下身上四两人肉!”
  猛一锉牙,倪尚强道:“我认了!”
  秋离残忍地道:“好,我喜欢干脆的人,你爽快,我更爽快,这四两肉,姓倪的,你自己找地方割吧!”
  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倪尚强弯下腰来,自靴简里霍地拔出一柄精光闪闪的小匕首,他咬着牙,略一迟疑,挥手就朝自己大腿根部用力切割下去!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血光暴现之下,天爷,倪尚强左手上已提着一大块血淋淋的肉片!那块肉片白中透红又嫩又鲜,看上去就和任何;块刚切下的猪肉没有二般,而且,只怕分量有半斤多重!
  连眉头也不皱,秋离笑嘻嘻地道:“不错,你还多少有点种!”忍受着这种刺骨钻心的痛苦,冷汗涔涔里,倪尚强不由身体颤抖,脚步摇晃,他寒着脸道;“成了么?”
  秋离道:“成了。”
  吸了口气,倪尚强又道:“我……可以离开了吧?”秋离深沉地道:“回去之后,你告诉你的主子,今天算起第六十天,我在‘白草坡’恭候大驾,‘白草坡’在‘大玄山’东去十五里之处,你知道那地方?”咬着牙点头,倪尚强语声喑哑地道:“我知道……相信二位龙头也知道……”哧哧一笑,秋离道:“当然;江湖上传统的决斗之处。”
  “嘶”的一声,倪尚强撕裂了一长条衣襟,草草将大腿伤处包裹完事。末了,他疑注秋离片刻,瞥了瞥呆立;侧的邵斌,然后,这位“八角会”“大雄坛”’的坛主,便转身离开,他破着腿,技着“盘龙杖”,那背影;显得如此老迈龙钟,又显得如此颓唐伦凉……忽然,秋离想到了昨天在襄阳城的小饭馆里走漏消息的那位,“癫子”与“老马”。他记得这两个人并未丧在自己手下,游目四顾,却早已踪迹杏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溜掉了,但看这情形,这二位仁兄一定是见势不妙,才临阵逃脱的………心中感喟着,秋离转过头朝呆若木鸡的“九翼手”邵斌露齿一笑,那笑容却多和蔼可亲,他懒洋洋地道:“好可叹啊,是么?”
  悚然惊悟,邵斌忙踏前一步,诚惶诚恐,感激地躬身施礼道:“幸蒙秋兄仗义相助,拔刀拯危,解救邵某人于生死边缘,此恩此德,邵某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不等邵斌说完话,秋离那张原来和蔼可亲的面容突然沉了下来,猛地变得寒如秋霜:“少套交情,邵斌,你趁早给我闭上体那张臭嘴!”
  大大地吃了一惊,邵斌又是难堪,又是骇异,又是迷惘地愣了一愣,好一阵子,他才张口结舌地道:“这……这……秋兄………这……”重重一哼,秋离道:“这算怎么回事,是么?你这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娟,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君子!”
  惊恐地退了一步,邵斌骇然道:“秋……兄想秋兄必是听了什么人恶言中伤,对邵某有了误会……秋兄,且请听我解释………”嗤之以鼻,秋离道:“解释?你还用得着解释么?你混身几根骨头我全清楚,姓邵的,不必麻烦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邵斌神色灰败,绝望地叫:“秋兄……莫不是……你也想要夺取我怀中玉盒?”不屑地一笑,秋离道:“你省着吧,邵斌,就算你跪下来双手献上,我秋离也一脚踢它老远,那只玉盒,你们全拿着当宝,在我看来,却不值一晒!”
  全身骤然冰凉,邵斌恐惧地道:“那么……秋兄之意……”“啧”了一声,秋离道:“简单得很,我们有笔旧帐要结,就象我先前告诉‘八角会’那批畜生所言。”
  惊骇加迷惑,邵斌忐忑地道:“有笔旧帐要结?但……但是,秋兄,你我并无怨仇可言,秋兄大名,邵某也只是神仰,一直未曾拜谒尊颜……这……这又何来旧帐可算?”冷冷地逼视着邵斌,秋离目光如刃:“邵斌,你再仔细想想看,看我们果真素无仇怨么?而你,也的确与我未曾晤过面么?”提心吊胆的仔细端详了秋离一阵,邵斌摇着头有如坠入五里雾中:“秋兄,秋兄盛名煌赫,神威盖世,邵某钦仰已久,但是,邵某的确未曾有幸拜识……”秋离阴沉地道:“你再认认看。”
  苦笑一声,邵斌道:“不会的,邵某虽然年近五旬,然双目尚明,如秋离此等叱咤天下之英雄,只要见过,邵某又岂能忘记?秋兄,这其中恐怕有了什么误解,或是秋兄受了什么人挑拨……”暴烈一哼,秋离叱道:“放你的狗屁!”
  难堪地噎窒了一下,邵斌却提不起胆量来和秋离翻脸,他长长吸了口气,委委屈屈地道:“秋兄,便是邵某有什么无意间开罪尊驾的地方,也还请尊驾不吝指明,至少,邵某也可以赔个不是……”秋离冷冰冰地道:“非但你曾经开罪过我,邵总镖头,襄阳地面的仁义大阿哥,你几乎要了我的命!”
  大吃一惊之下,邵斌惶恐又迷惘地喊着冤:“秋兄,尊驾………尊驾莫不是找错人了?邵某与尊驾素无恩怨可言,又哪里会有尊驾方才所云之事?再说,邵某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妄想谋夺尊驾性命的地步碍……”忽然哧哧笑了,秋离陨阳怪气地道:“别嚷嚷了,总镖头,大人王,我且问你一件事,你想想看,想好了再留点心回答我。”
  三分怔愕加七分忐忑,邵斌嗫嚅着道:“秋兄……未知尊驾欲问何事?若然邵某知道,定然有问必答,答无不尽,邵某是一片诚——”不等他说完,秋离已侵吞吞地道:“你那‘雄泰’镖局子里,大约在十年以前吧,有一个镖师,姓什么叫什么已记不起来,但是,他有个绰号,叫‘黑猴’,这个‘黑猴’,邵老前辈,你可还记得?”一听到“黑猴”两个字,邵斌那张威武严肃的面庞已难以克制地歪扭了一下,脸色也没来由地突然涨成了褚赤。但是,这些反常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瞬,眨眼问又已恢复原状,干涩地笑了一声,他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道:“‘黑猴’?不错,邵某早年问确曾有过这么一位镖师,未知秋兄如何识得此人并又提起他来?这人只是一个武功泛泛能力寻常的小角色而已,秋兄凌霸天下,想不到却识得此人……”古怪地笑了笑,秋离道:“当然,我也知道他只是一个武功泛泛能力寻常的小人物,否则,也不会有那些倒霉的事临到他身上了。”
  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下,邵斌小心翼翼地道:“秋兄言中之意,是指?……”秋离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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