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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红书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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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冷了许多,方绮墨在僵硬的空气中仍然挂着一抹看上去无害的天真笑容,她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容轩主有没有留意过,暗香姑娘与我一样,也有一颗这样的朱砂痣。”
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
他只好答:“公主福泽深厚,这枚别致的朱砂痣的确不多见。”
“容轩主……有没有听皇兄说过起过我?”她似乎自顾自地要讲起自己的故事,不管容宿雾愿意不愿意,这个故事自然是非听不可的了。
他只得稳住了散乱的呼吸和急遽的心跳,耐着性子听她接下去的话。
“我的娘亲并非宫中的女子……是以我遇见你的时候,我还没有被父皇接到宫里去……我只记得那天格外的冷,娘亲抱了我去那条古玩铺子里,她唤我守在巷口,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便扔下我一个人。之后我便遇见了你,给你了那块玉佩。娘亲还为你擦洗了伤口,但是却没有多余的钱替你请大夫。你昏迷之时娘亲从你口中问出了你的来历,打发人去接了你回去。没过多久,父皇派来的侍卫将我接回了宫去,娘亲却没有同我一起。我在皇宫中唤十二皇兄的母亲为母后,她也视我为己出,对我极好,不过我仍旧记得我娘亲的模样,就像我记得你的模样一样。”
第八十八章 若为君故
方绮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向容宿雾的时候,眼神中的那份天真明显淡了下去,更多的却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容宿雾轻轻叹了口气,这世间总是有许多事情,是让人永远忘记不了的。却也有许多忘记不了的事情,会成为犯错的因由。
“容轩主……我可以不可以喊你的名字?”她的声音虽轻,容宿雾却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将他迫得喘不过气来。
“容某岂敢!公主千金之躯,容某不过是市井小民罢了……”第一次,他觉得身份的尊卑是如此的微妙,可以让他将拒绝的借口说得如此诚惶诚恐而又理直气壮。
“轩主不是不敢,是不愿吧?”她几乎将自己小女儿的心态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虽说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比其他人尊贵多少,不过容宿雾以此举来搪塞自己,教她心头不免微微不快。虽然是故作天真的一副甜美模样,方绮墨怎么说也是在深宫大院中被调教得深藏不露,那副无害的表情,自然是做出去给人看的。至于她的心中,更加洞若明悉地了解容宿雾究竟喜欢的是谁!
自从她见到容宿雾的第一眼,便认出他就是自己小时候赠与玉佩的那个少年。那时候,他便出落得如同一块纯净的水晶一般,漆黑的眼底望不见尽头,深邃得让人心醉。那种超然脱俗的模样,叫她情不自禁地心向往之。
可是从哥哥的嘴中,她却得知那一日在路旁狼狈救上来的女子,竟然是容宿雾心仪的人!最奇特地是,她的耳垂上也有一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搬进抱鹤轩中。亲眼所见容宿雾对暗香地一片痴情,她每每都在怀疑,容宿雾究竟喜欢暗香哪一点?是她的容貌还是气质?还是柔弱可怜地身世?再或者。是暗香深藏不露的才华?
不不不,她最怀疑的是。容宿雾把暗香错当成了自己。
那个小时候曾经伸出手去,救过他一命的人。
若是如此,那个唤作暗香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抢占那本是属于自己地心扉?
她……她……定要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暗香低下头,在铜镜前梳理着长发。
阿豚来的时候。已然带来她平日里常穿的衣裳,便兀自在这个陌生的别院里东摸摸西看看,看见什么不懂的便大声问了出来。
暗香好脾气地回答她,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铜镜中阿豚的面孔,恍恍惚惚的透着一丝凌厉与狠烈,眼神黑得吓人。“姑娘……”阿豚走上前,她的面孔一时间清晰了起来,仍旧是笑嘻嘻地:“为何不见轩主和锦书姐姐?”
“大概是去轩中料理其他的事情了吧。”暗香答道。
“那这个院子中的其他人呢?”似乎没有看见其他人地踪影。但是奇妙的是,桌上已然摆放好了热腾腾地饭菜,还有可供洗漱用地温水。
“我也不知道。”说来的确奇怪。
“我出门去转转。等姑娘梳好了头发再喊我。”阿豚不等她回应,便推门出去了。
暗香点了点头。教她看见自己脖颈之下地吻痕自是不便……去了也好。
不过多时。暗香处理妥当,甚至连摆放在桌上的早膳已然用尽。都未曾看见阿豚的踪影。叹了口气,她只得打开门去寻她。
这所别院建得颇为隐秘,虽说是依山傍水,院落与院落之间却疏离相隔,隐隐相对。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转上一小会便不明方向。
暗香四处走了走,一个人影也不见,不免心下慌张了起来。
“啊……”不明就里的,突然听见了一声尖叫。
暗香急忙沿着那个声音的方向向外走,却不留神脚底踩住了一枚硬硬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拾了起来,竟然是阿豚平日里绑在胸前的那枚铜钱。
“阿豚!”刚才的那声呼喊似乎是阿豚的声音。暗香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仿佛那一日寻找酿泉一般,不知道她在何处,不知道她会出什么事,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觅……这个场景仿佛在抱鹤轩中出现过一次,今时今日,她品尝过一次失去酿泉的痛苦,她再也不要连这个与酿泉相似的阿豚也出事!
“阿豚!你在哪里?”暗香慌不择路,在别院中转了很久很久,别说阿豚的身影,就是连半个人影也不见。偌大的院落之中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脚步声,一阵乌鸦扑腾翅膀的声音更是让人惊魂不定。会不会是回抱鹤轩了?暗香这样想着,按照方才的记忆好容易才摸索到了大门口,眼见着门外的马车还停了一辆,只是车夫已然不见了踪迹。她咬了咬牙,坐上马车拉动缰绳,大喝了一声“驾!”
那匹马儿双蹄悬空,嘶声唳叫了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暗香又急忙将它拉回了正路,好不容易让它转了身,这才跌跌撞撞朝着抱鹤轩驶。
只不过她头一次为了紧急的事情顾不得危险,做了一件在平时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暗香一面心惊胆战,一面又将马鞭抽得飞快,人坐在马车上,倒仿佛要被吹起来似的,连风刮过耳鬓的时候,都觉得微微有些刺痛。她怕自己若是晚了一步,阿豚便会像酿泉一样,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不要!
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暗香赶着飞驰的马车终于到了放鹤州城的门口,只见街道两旁做买卖的小贩挤了一路,她收不住马车,一路将小贩的物品踢飞了无数,不过幸好没有踩伤人。暗香一面羞愧地要死,一面又加快了马鞭,赶紧离开这里,回到抱鹤轩去……只要见到容宿雾,怎么样都会有办法把阿豚找回来的吧?
第八十九章 火灭烟消
“暗香姑娘?您这是?”抱鹤轩的门房眼见着一辆马车狼狈的驶来,忙上前稳住缰绳,这才看见一脸慌张的暗香。
“阿豚回来没有?”她匆匆跳下车。
“并,并不曾回来啊……不是一大早被锦书姑娘唤去别院了吗?”门房结结巴巴地回答。
“罢了!”她急急忙忙地向前走去,又转头问道:“知道轩主在什么地方吗?”
“轩主正在前厅。”
此刻午时不到,抱鹤轩的轩门附近仍旧有三三两两的姑娘走在其间赏花怡情,她只得收了步子,按照平常的步速轻轻走了过去。
只见前厅的帘幕并未拉起,问晴刚刚从里面出来,抬头远远见她,向她招了招手。
暗香着急去找容宿雾问询阿豚失踪的事情,并不想与问晴耽搁,想不到问晴径直走了过来,冲她笑了笑。“暗香妹妹不送送我?”
“送?”她不明就里。
问晴看着她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算了,以你我的交情,送与不送,亦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若是没了我在抱鹤轩,暗香妹妹平步青云的速度,也许更快吧?呵呵……”她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转身而去。
暗香被她这么一说,更加狐疑了起来。问晴那一番话是说自己要离开抱鹤轩了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并未叫住问晴,而是继续朝前厅走去。毕竟相比于问晴的话语来说,阿豚的失踪才真正叫她心慌意乱。她远远的见到那位十七公主方绮墨巧笑倩兮地站在容宿雾的跟前,那个模样娇羞而又天真,不论以谁地眼光看。都能看出来方绮墨的眼神自是从满心仪的姿态。
她……也是暗暗喜欢着宿雾地么?
暗香一惊,藏在一棵树的后面。
她看着容宿雾眼替方绮墨亲自戴上耳坠时眼底地震惊,她也听见了容宿雾的那一句“是你?”……她隐隐觉得眼皮跳得更加厉害了。屏住呼吸走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几乎能从垂帘之后隐约看见方绮墨耳垂上的那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头脑中轰然一声,仿佛有一种一点一点因为被容宿雾宠爱而搭建起来的幸福感,在同一时刻坍塌了。
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她地睡梦中讲着一个故事。在她的梦境里,那个声音低低沉沉。和容宿雾的声音相仿,那个遥远的记忆似乎能顺延到他的儿时,似乎是一个有着梅花形朱砂痣的少女在危难的时刻救了他。因此他留心到了那位善良的少女的胎记,并且一找就是许多年。
“我爱你……”容宿雾地声音又在她的耳畔回想起来。
她不曾问过他,他为什么爱她……
此刻这个问题在心口重复了千百遍,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他爱她的因由。
只有,只有那颗朱砂痣!
暗香抚摸着自己耳垂上与方绮墨一模一样地朱砂痣,只因为有了这个,才能完满解释容宿雾喜爱她的理由。他错将她当作那个儿时曾经救过他一命地少女。
她听见他们二人继续下来地对面。方绮墨的口吻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怎么答谢我?”这句话果然应证了她地猜测,更宛如一柄利刃,直指她的心脏。
暗香难受地揪住胸口。慢慢地蹲了下去,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认错了人。爱错了人……如今那个正牌的少女要向他讨回他原本错给她的一切。一醉千年的戏码,别院床第的温存。还有昨夜里曾经幻想过的孩子……暗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一切的一切,全是不应该发生的!
若是没有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她根本连他的一眼垂青都不配得到。
这个事实如今血淋淋的摆在她的面前,教她无地自容,更教她无处容身!
可是她的一颗心,早已系挂在他的身上,再也拿不回来了。就连她的身体,也那样完完整整地给了他!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刺痛了眼睛,让她看不见任何事物。
是不是,就这样看不见,听不到,感觉不了,心中的难受就会好上许多?
可是为什么脑海中全是容宿雾的影子,他的略带蛊惑的低沉嗓音,他与她十指交叠的盟誓,他的深邃如漆的双瞳……他的一切的一切……
我算什么呢?
算什么呢?
暗香蹲在树荫之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绝望地想。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我找得你好苦!”阿豚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树荫之下,大声唤了她的名字。
容宿雾听见阿豚的声音,自是一惊,站起身朝窗外看去,只见阿豚对着一棵树大声说话。
“容轩主?”方绮墨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正巧见到阿豚将暗香扶了起来。只见后者满面泪痕,几乎哭得掉了魂。
她是不是也听见了自己刚才与容轩主的一番对话?
“暗香!”容宿雾面色一变,她听见了!全部都听见了!
连他这样见雷霆而能处变不惊的人,都为这件事在踌躇不已,何况是暗香。他本以为自己能给她一切,却不知道她的一切都统统被他的错认而丧失了。
方绮墨上前拦住了他道:“容轩主还要一错再错么?”
他眼睁睁看着阿豚将暗香领走,脚步却丝毫不曾动过。
会不会,让彼此冷静一下反而更好?
他得仔细思量一下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处之才是上上之策。
他不可以得罪身为公主的方绮墨,也不能让罪责延伸到抱鹤轩中……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告诫他,更不可以伤暗香的
那么,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容宿雾蹙了眉头,看见暗香离去的影子,几乎让他的心都碎掉。
第九十章 夫人姜氏
难道,那些儿时的记忆,只是他为了劝服自己爱上暗香的一个借口?如果,她不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否还会再对暗香如此温柔?
攥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即使明白那个人不是她,他还是忍不住想去关心她的悲喜,他喜欢她在自己怀中温柔如小鹿般惊恐的眼神,她那般与众不同的疏离与软弱无骨的娇躯……她唤他的名字都叫他心底柔软地仿佛丝绒。
暗香……他怎么可以放弃爱那个人?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话?”方绮墨的面孔在他的眼前放大,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躲开她的靠近。“抱歉,容某有事在身,请恕在下失陪。”他匆匆提起脚步又追了过去,他要抱她入怀告诉她,昨夜的誓言仍旧是真的,他的爱意一丝未变,不管她是不是儿时的救命恩人也好,是不是那枚玉佩的主人也好,他爱定她,这颗真心未变!
方绮墨在他的身后大声说道:“我想起来叫你如何答谢我了!”
容宿雾被她这句话逼迫地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方绮墨看见他的瞳孔漆黑如墨,辨不分明喜怒。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气流在两人之间不断压抑着,仿佛再向前一步,那股气流就要夺路而出!
只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娶我!”
她贵为皇室的十七公主,以如此高贵的身份来要求他答谢儿时的那个救命之恩,并不为过。
容宿雾一把扯下身上的玉佩,抛还给了她。只听他唇齿间清昂有力地拒绝道:“恕难从命!”说罢,便大踏步地走出了前厅。留下一脸不可置信地方绮墨。捏住那块体温尚存的玉佩,恼羞成怒。
“十七妹,你在这里!叫我好找!”方遂墨与容宿雾擦肩而过。刚想问他有没有看见方绮墨的身影,却从窗外遥遥望见妹妹地模样。只得提了前襟赶上前去,轻声道:“怎么了?坠子不是要回来了么?”
“那又如何!”方绮墨心头压着怒火。
方遂墨扬了扬眉,并不明白女孩子的小心思。他来寻她,不过因为一个缘由:“你地娘亲来了……”
一年以前,他派出去的人终于找到了方绮墨的母亲。于是他便命人将她接到京城小住。这一次离京,并未与绮墨的生母同行,不过说来也奇怪,谁知她最近,竟然自己动身又来了放鹤州。而且寻上了抱鹤轩,指明要见绮墨。
“呀?”她的满腔怒火一时间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只得紧紧地握了玉佩,随方遂墨回去。
“母亲怎么来了?”甫一进院落,便见到一位满头珠翠地夫人正翻阅着手中的一本书。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向他们这边望了一望。
按照礼数,她的身份自是要先给方遂墨行礼。
不过姜婉容既然是方绮墨的生母。又并非在京城,于是方遂墨便立在一旁。且让她们母女二人随意话着家常。
仔细观之。那位年轻的夫人保养得极好,面孔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美丽轮廓。只是眼角的丝丝细纹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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