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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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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心中更怒,‘挺’起手中长剑,就要去杀陈虎。
陈静站在一旁,听到陈虎的话就知道不好。
看见陈旭的动作,他一把抱住陈旭,哀声说道:“大兄,阿虎虽然不遵军令,但他阵前杀死黄巾军数员将领,可是一桩大功,兄长还请三思。”
此时,其余将官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出言劝道:“临阵诛杀大将,必使军心动摇,将军还请三思。”
“陈虎将军奋勇杀敌,立下大功,不如将功抵过?”
一时间,营帐之内,全是为陈虎求情的声音。
陈旭本来就没准备真得杀掉陈虎,见众人全都出言求情,脸‘色’缓和下来,说道:“陈虎违抗军令,擅自出战,本是死罪,但念其杀敌有功,权且饶他一命。”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再晓谕三军!”
话毕,陈旭不再理会众人,一甩长袖,就走出营帐。
陈虎面‘色’愤愤,正要出言,却被陈静一把拉住。
……
陈虎被打二十军棍之事,在军营里掀起轩然大‘波’。
士卒们见状,皆是心中一凛。
自家主帅治军如此严厉,就连本族族弟杀贼立有大功,因为违抗军令,就要被斩首示众,若非诸多将官求情,恐怕已经尸首分离。
自此,濮阳郡中军令如山,士卒、将官再也不敢稍有触犯。
陈虎被打军棍之后,心中一直不忿,托病在家养伤,不肯再来军营,陈旭也从未前去看他一次。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这一日,陈旭正在大帐之中处理军中事务,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有很多白马的豪强来到濮阳城。
陈旭闻言,心中叹息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郡守府,桥瑁接见了许多白马的豪强富户。这些人大多都衣冠不整,满脸悲‘色’。
白马城破得太突然了,他们都带着自家的一些‘私’兵逃了出来,家族几代积累下来的财富,甚至还有很多家人,都没有逃出来。
刚一进‘门’,陈旭就看见,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对桥帽说到:“白马城破,县令殉国,我等恳请郡守大人发兵夺回白马。”
其他从白马逃过来的人,也纷纷出言应和。
桥瑁虽是东郡太守,却也不敢得罪这些人,脸上‘露’出难‘色’,只好把目光落到刚进‘门’的陈旭身上。
陈旭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向白马的豪强、富户施了一礼,说道:“黄巾贼人攻打白马,只是为了钱财、粮草,纵使我等现在出兵,星夜兼程,亦无法阻拦黄巾贼人劫掠白马城。”
“况且濮阳兵马远远少于黄巾军,若是贸然派兵出城,则濮阳城危矣!”
既然有人开头,郡中官吏自然纷纷出言反对。
他们家眷都在濮阳,自然不愿为了白马而将濮阳置于危险之中。
白马的豪强富户,见濮阳不愿发兵,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敢过分‘逼’迫,最后只得怏怏而归。'
第四十二章卜己之死
黄巾起义以来,濮阳城虽然未逢败绩。;:。
然白马失陷,以及东武阳危急的消息,还是给整个濮阳城‘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今之计,濮阳城只能一边派遣斥候侦查情况,一边让信使通知其他县城紧守城池,防备黄巾军诈城。
这一日,陈虎依旧在在院子里生闷气,陈静劝了许久他都不说话。
在陈虎眼中,自己的兄长居然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杀自己,他心中感到无比委屈。
从小到大,兄长就格外疼爱自己,就算自己冒冒失失地闯下大祸,兄长也不会责备自己,反而会帮自己平息祸端。
他感觉曾经温和而慈祥的兄长,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拍‘门’之声突兀地响起,陈虎打开大‘门’,看到军中传令兵出现,心中一喜。暗道:兄长还是忍不住派人前来召我了么?
不想,传令兵说出来的话,却让陈虎如坠冰窟。
“将军有令:陈虎不听号令,擅自出战,且不知悔改。从今日起,除去陈虎军中一应职位,逐出濮阳义兵。”
传令兵宣读军令完毕,脸‘色’不忍,张了张口,想要安慰陈虎,却说不出话来。
他也是陈家村本族族人,对于陈旭的军令也感到不满,但是却毫无办法。
叹了一口气,传令兵说道:“阿虎,大郎正在气头上,要不你去给大郎道个歉?”
“走开,走开,走开!”
陈虎如同一个受伤的野兽一般,愤怒地嘶吼着,狠狠将院中的大‘门’关住,居然抱头痛哭了起来。
传令兵有些担心陈虎,想了想,就朝陈静的住处跑去。
主将大营,陈静给陈虎求情,说得口干舌燥,陈旭却连眼睛都未抬一下。
看到陈静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样子,陈旭心有不忍,叹息说道:“阿虎若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宁愿他一辈子呆在陈家村碌碌无为,也不愿他在战场上丢掉‘性’命。”
陈静思量半晌,向陈旭深深作了一揖,便不再说话,转身去找陈虎。
兄长还是那个兄长,他从来没有变过!
是夜,陈旭独自漫步在军营外面,仰望天空。
东汉的夜空格外明朗,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呼吸着无比清新的空气,陈旭一时间居然忘掉与黄巾军的战事,有些陶醉。
“大兄!”
一声呼唤,打断了陈旭的美梦,放眼望去,只见陈虎满脸愧‘色’地走来,怯怯的看着陈旭。
陈旭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陈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脸‘色’挣扎了一下,陈虎‘扑通’一声跪在陈旭面前,涩声说道:“前番我得罪张其,害得大兄杀人逃窜。昨日又不遵军令,让八百无辜将士殒命。”
“大兄好意教导,我却愤愤不平。若非阿静开导,我又岂知兄长美意?”
“大兄,阿虎知错了,还请大兄责罚!”
话毕,陈虎以额叩地,不再说话。
经过陈静开导,陈虎心中豁然开朗,明白陈旭的良苦用心,顿时羞愧难当,就跑过来向陈旭赔罪。
看到自家族弟如此模样,陈旭也是眼睛一酸,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他之所以责罚陈虎,不是因为陈虎不听军令、擅自出战;也不是因为那些阵亡的八百名官兵。
他是因为太看重陈虎,才会爱之深,责之切。
将军难免阵上亡。
作为一个三国‘迷’,他深知就连那些名留青史的名将,也并无几人落得好下场。
若是陈虎以后仍旧如此莽撞,他日定会战死沙场,绝无幸免。
陈旭轻抚陈虎背,叹息道:“两军‘交’战,非同儿戏,若阿虎以后再如此鲁莽,但凡有所闪失,我如何向叔父叔母‘交’代?”
陈虎泣道:“大兄爱惜之意,阿虎已知,以后绝不会如此莽撞。”
听到这番话,陈旭才脸‘色’稍缓,与陈虎漫步在营帐之外,倾心相谈。
自从陈旭杀人逃窜之后,只在卧虎岭跟陈虎见过一面。等到天下大赦,回到陈家村,他也一直忙碌不堪,几乎没有机会跟陈虎‘交’谈。
两人谈论许久,陈旭才感觉一年以来,陈虎变了很多。他依然‘性’情如火、直率,却也稳重了许多。
营帐之内,传令兵飞奔而至,大声禀报:“报!前往东武阳的斥候已经归来,有要事禀报将军。”
陈旭闻言,带着陈虎疾步回到军中,看到满脸倦‘色’的斥候,急忙问道:“东武阳是否失守?”
……
郡守府中,陈旭脸‘色’怪异。他听到斥候的禀报之后,有些不可置信。
他感到事情重大,所以就急忙赶到郡守府,请求桥瑁召集郡中官吏连夜议事。
郡中官吏匆匆赶到,看着脸‘色’怪异,满是惊喜的桥瑁、陈旭二人,有些不知所谓。
环视一周,见郡中官吏已经到齐,桥瑁对着有些拘谨的斥候说道:“你将侦察到的军情,再详细地讲一遍。”
斥候看着太守鼓励的眼神,胆气一盛,大声说道:“我等谨遵将军军令,前往东武阳查探黄巾军动向,却不想半路遇见黄巾溃兵。”
“黄巾溃兵胳膊上全都绑着白布,满脸悲‘色’,远远就听得哭声震天。”
“我等不敢靠近,只是偷偷跟随,听到黄巾军零散的话语,才知道黄巾军在东武阳遭受大败,黄巾渠帅卜己战死。”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黄巾军居然没有攻破东武阳?”
“卜己战死,不可思议!”
“黄巾军莫非诈败?”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到,郡中官吏们议论纷纷。
对于眼前的情形,陈旭、桥瑁早已料到。他们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本来以为东武阳旬日之间就会城破,却不想真实情况却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
待众人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桥瑁才大声说道:“肃静,先让斥候把话说完。”
官吏们议论之时,斥候自然不敢‘插’嘴,听到桥瑁的话,才继续说道:“初时,我等亦怀疑此事真假,但是后来我亲眼看见,身上‘插’满箭矢的卜己尸体,被平放在马车之上。”
“距离虽然很远,但是小人天生目力过人。只要是在白天,若无东西阻拦视线,可以看清一里外的东西。”
“小人曾见过卜己面貌,绝不会有错!”
感觉到此事重大,这个斥候当时不敢怠慢,一边让其他同伴,继续前往东武阳侦查战况,一边星夜兼程赶回郡中报信。
众人确定卜己已死,全都振奋不已。
卜己为一方渠帅,主帅若死,黄巾军必定不战自溃。
陈旭却没有众人这么乐观,他深知黄巾军骁勇,若张角不死,黄巾军的信仰就不会奔溃。
死了一个卜己,还有更难对付的王延。
但是无论如何,黄巾军在东武阳大败,总归是一件好事。
他现在只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够看穿黄巾军的计策?
次日一早,就有斥候回报,说东武阳并未失守,而且防守严密,就连濮阳的斥候都不让进城。
但是回报的的斥候,却侦察到大概的战况。
原来,黄巾军诈城的计策被识破以后,东武阳县令将计就计,牺牲一些官兵,引来黄巾军攻城。
而后征调豪强富户‘私’兵,广派弓箭手埋伏在城‘门’口。待卜己进城之时,‘乱’箭齐发,猝不及防之下,卜己被‘乱’箭‘射’死。
奈何卜己素来厚待士卒,黄巾军见主帅阵亡,不退反进,高呼着‘报仇’,奋力厮杀。
僵持下来,豪强、富户的‘私’兵居然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一员猛将从城外杀来,在黄巾军中左突右冲,手下并无一合之敌,豪强‘私’兵这才士气大振。
那员猛将奋力厮杀,手刃将近两百黄巾士卒,黄巾军这才胆寒,抢过卜己尸体,就此退兵。
东武阳守军损失很大,无力追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黄巾军退走。
东武阳县令见过黄巾军的战斗力,害怕他们去而复返,就派人紧守城‘门’,不许人们进出,就连濮阳派去的斥候,也怀疑是‘奸’细,不让他们进城。
以上的战斗经过,还是这些斥候,从哪些偷偷围观的百姓口中得知,有几分真假,却是不得而知。'
第四十三章黄巾退兵
这一天,可真是多事之秋。。
才开始,攻打白马的黄巾军归来,带回粮草辎重无数,黄巾大帐欢呼之声震天,士气大振。
却不想乐极生悲,没过多久,东武阳的黄巾溃兵就赶回来,并且带来了卜己阵亡、以及半路被官兵埋伏的消息。
王延闻言,险些昏死过去,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陈旭匹夫,某与你势不两立!”
原来,陈旭听说黄巾军在东武阳大败,只有一千多溃兵往濮阳赶来,就让桥瑁征召濮阳豪强、富户家中‘私’兵、家奴守城。
陈旭让他们在城上广‘插’旗帜,大声呐喊,他本人更是坐镇城墙之上,这才使得黄巾军大意,以为官兵全在城中。
而后,陈旭却让陈静、陈虎带着全部官兵,化妆成百姓,分批出城前去埋伏东武阳的黄巾溃军。
一战下来,官兵斩首千余,夺得武器、旗帜无数,就连卜己的尸首都被官兵抢了回来。
最后,黄巾军只有三百余人逃得‘性’命,凄凄惨惨地回到濮阳的黄巾大帐。
几场‘交’锋下来,陈旭每次都是以多打少。
一口口吃掉黄巾军,使得一万多黄巾军,现在只剩下不到七千。
并且陈旭还将己方主帅的尸体夺走,王延如何不恨?
且不说黄巾大寨之中,黄巾军义愤填膺,纷纷要求攻打濮阳,夺回卜己尸体,血洗濮阳。
却说陈静、陈虎大胜而归,带着卜己尸体前来领赏。
郡中官吏见果真是卜己尸体,全都大喜过望。
黄巾起义以来,他们每日提心吊胆,如今黄巾渠帅战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郡丞看着卜己‘插’满箭矢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道:“反国逆贼,死何足惜?今日既然夺得贼人尸体,正好将其枭首示众,挂在城墙之上震慑贼人。”
其余官吏闻言,也都出言附和。
他们是帝国官吏,黄巾军是反****人,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若是将卜己尸首挂在城墙上,一来可以显示濮阳兵威,二来可以震慑黄巾贼寇,何乐而不为?
桥瑁亦是有些心动,但是他也怕黄巾军看到卜己尸体被挂在城墙上,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前来攻城。
几次与黄巾军‘交’战,一千五百郡中士卒,加上三千义兵,现在只剩下三千余人。
郡中虽然不乏豪强、富户‘私’兵,若是要求这些人上战场的话,濮阳的豪强富户必然心中不愿,是以桥瑁将目光投向陈旭。
陈旭听到郡丞的提议,心中微怒。
卜己虽是反贼,但毕竟是一方渠帅。
自古以来,死者为大。
若是再去侮辱此人尸体,不禁显得有些气量狭小,还会刺‘激’黄巾军,惹得他们发狂。
陈旭‘挺’身而出,昂然说道:“卜己虽是一介反贼,他的尸体却不容亵渎,若果真如郡丞所言,本就已经是哀兵的黄巾军,必然与濮阳城不死不休。”
“末将建议,将卜己尸体以礼送还给黄巾军,如此,黄巾军必定退兵!”
郡丞的提议被陈旭反驳,脸‘色’有所不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旭虽然并无官职在身,但是他统领郡中兵马,几次战争下来,在军中拥有很大声望。
况且陈旭也算得上是桥玄‘门’生,深得桥瑁信任,若是郡丞执意争执,必定惹得桥瑁不喜。
毕竟,如今叛‘乱’四起,郡国还要有陈旭这样的武将保境安民。
就连郡丞都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若是果真惹得黄巾军不死不休,岂不是得不偿失?
沉‘吟’半晌,桥瑁问道:“文昭,若是将卜己尸体归还给黄巾军,他们果真会退兵?”
没有丝毫犹豫,陈旭答道:“黄巾军屡逢败绩,军心不稳。再加上主帅新亡,渠帅之位尚未定下,若是我等归还卜己尸体,黄巾军必定退兵。”
黄巾营帐之内,众人争执不休。
王延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烦躁不已。
黄巾军虽然团结、有信仰,但是黄巾将官也有‘私’心。如今渠帅阵亡,黄巾诸将自然想要更进一步。
本来,官兵初次劫营之后,卜己悔不听王延之言,之后非常重用王延,把他当做下任渠帅培养,众人本不该相争。
但是这次卜己的死,王延却脱不了干系。若非他献的诈城计策,卜己也不会以身犯险,被官兵所杀。
要不是白马一路的计策奏效,黄巾军劫掠到很多粮草,暂时解决了粮草的危机,恐怕早就有人要将王延拿下治罪了。
王延本人如何不知道这些?
感受到众人有意识的疏远,他当即起身,拔剑在手,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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