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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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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眼掌柜在一旁斜着眼,上下打量着身着布衣,头簮木钗,戴着面纱的晨曦,一脸的不悦。
        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商贩!
        晨曦忍住了要发作的冲动,她知道若夏用眼角的余光瞧着她。席君睿的几个贴身丫环中,就若夏心机最深,最不可捉摸。
        晨曦在此要有何风吹草动,今晚便会传到席君睿耳中,不知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又将如何。晨曦可不想重蹈覆辙,昨晚,她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男子,没有捋夺她慕容晨曦执掌府中诸事的大权。
        无论如何,晨曦断也不想府中大权旁落到拔扈的若馨手中。
        “掌柜,此作坊既号称川都第一灯笼作坊,于灯笼的来历,应是了如指掌。婚礼为何须打灯笼,燃鞭炮,掌柜,你可知其来历?”晨曦背负双手,眼眸望着一盏大红新娘灯,朝掌柜说道。
        “这,姑娘,小人从爹爹手中接过作坊,着实不知……”掌柜却一下愣住。
        又是个二世祖!晨曦正待挪揄他,“传说很早以前紫微星下凡,在路上遇到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尾随在一伙迎亲队伍之后,他看出这是魔鬼在伺机作恶,于是就跟踪到新郎家,只见那女人已经先到了,并且躲进洞房。紫微星告诉了新郎,新郎求除魔法子,紫微星邀出三宝,大红灯笼,鞭炮,闹洞房,人多,热闹,魔鬼便逃走了。这便是婚礼悬挂大红灯笼,燃鞭炮,闹洞房的来历!”一个声音在身后道。
        晨曦蓦地转身。
        “康公子!”
        “三姑娘!”
        竟是久未谋面的,原蜀府巡督,现京都御察史康庭之子,康铭。曾于二月前三皇子大宴群臣时见过面。他的妹妹康婷,被皇上册封为意平郡主,于一个多月前远嫁北辽国。
        站于身前的康铭,原本白皙的脸,已经呈古铜色,一脸的风尘,似也一脸的沧桑。
        信步走至作坊后的小院子里,这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在闲谈,不比闹哄哄的作坊。
        “康公子,这两月,在哪儿高就?”目光从竹篱笆院门上收回,晨曦的眸光转向康铭。
        “何谈高就?二月前作为婚使送舍妹至北辽和亲,一直在北辽。才回川都不久。”康铭的目光也从天际收回。
        亲兄长送妹远嫁,汉时沿下的习俗。
        “塞外风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身侧的一丛芳草,惹起晨曦的遐思。
        北辽国,是母亲的国度!晨曦却素未谋面。
        “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这也是在下目中的塞外风光呵!”康铭的眼眸,又转向遥远的天际。
        “闻听近年来北辽国政,已大有起色。几年来,秣兵马,重农耕,与当年的只会弯弓射大雕,已是不可同日而语。”晨曦边沉思,边问道。
        “北辽国主宇文随,在位十年,礼遇贤士,文武兼重,与历任国主,确有天壤之别。且崇尚汉学,近年来魏国有不少的贤士,投奔北辽,均在北辽谋得高职。”康铭搓了搓手,点头道。
        “闻听,北辽国主人丰神俊伟,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年轻有为。”晨曦转而又笑道。
        蜀府位于北辽国边境,北辽国中之事,风闻还颇多。
        “的确如此,北辽国主,与三姑娘夫婿三皇子,并称南北二雄。论文采,国主可能稍逊于三皇子,若论武学和人才,国主可是毫不逊色!”康铭说着,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岂不是好事么!意平郡主,倒嫁了个好夫婿。”晨曦是轻舒口气。
        忆当初的意平郡主康婷,在三皇子的群臣宴上,对席君宁一见钟情,情既不可得,如今嫁个好夫婿,也算是还了心愿。
        “但愿如此罢!北辽,也一般的风云诡异变幻莫测,毫不逊色于我大魏。”康铭的眉头微蹙。
        见到康铭微蹙的眉头,晨曦也是一颤。春江水暖鸭先知,便如晨曦身边的那一个夫婿,那个冰山一般的男子,个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体味。
        “本妃于意平郡主,印象深刻的,便是她一手踢蹴鞠的绝技,到了北辽之后,可否能发扬光大?”晨曦低首沉思了一会,又问。
        “北辽国毕竟不同于中原,地广人稀,人们交往不便。箫声悠远传扬,北辽国人常以箫声抒发情绪。舍妹到了北辽,也入乡随俗,学起吹箫来了!”康铭倒一声嗤笑,叹息起来。
        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随风而逝,康婷不再是从前的康婷,慕容晨曦也不再是从前的慕容晨曦。晨曦也是不胜唏嘘。
        “康公子在北辽国呆了这么长的时日,耳濡目染,于箫技,想必当也是出类拔萃?!”晨曦随口扯着话。
        “说起箫技,在蜀府时便略知一二,到了北辽国之后,还真大有长进了。就技巧而言,简单形成两大流派,一为南派;一为北派。南曲出手颤、叠、振、打;北曲拿手吐、滑、剁、花。”康铭微微一笑,侃侃而谈。
        二人相谈正欢,儿时的种种,异域风情,一扫身边的枯燥无味的生活,有了那么一丝的生气和灵动,“侧妃娘娘!奴婢这边的事情已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眸光掠过,若夏却已在身侧。
        “娘娘的婚礼,在下一定亲临!”康铭抱辑作别。
        晨曦偕若夏上了马车,望着作坊的青砖瓦房,逾见逾小,作坊前悬挂的随风摇曳,似在曼舞的大红灯笼,也渐次隐去了身姿,只剩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点。
一九六 偷腥的猫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马车中昏昏欲睡的晨曦一个激凌,让车窗外传入的一阵读书声惊起。
        府中的教习间,姐姐,弟弟,教习先生,依稀的影子,很远,又很近。
        久违了,童年的朗朗读书声!
        又忆起了姐姐!晨曦的眼圈霎时红了。抬眼朝对面的若夏瞟了一眼,她的眼睛似是翻了翻,晨曦的目光掠过时,她又把眼眸闭上了。
        阴阳怪气的丫环!
        掀起车窗帘,霎时而来的光线,让晨曦垂了眼眸,秋日的天空,湛蓝湛蓝,秋日的艳阳,光芒万丈。
        道路边上的一排水曲柳,叶子仍未落尽,在秋风的吹拂下,叶子摩娑着,发出似细碎银铃般的沙沙声。
        排映在水曲柳树影里的,是一个个头戴纶巾,手执羽扇的翩翩身影,朗朗的读书声,透过水曲柳,让秋日的艳阳天,平添一份雅致。
        蓦地,晨曦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让光线刺疼了的眼眸。
        纤手搭成了个凉棚,晨曦透过稀疏的水曲柳树影,再仔细地瞅了瞅,没错,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出现于此?此处,可是有名的樱桃园,川都文人才子集中之地,也是未婚大姑娘寻觅意中人之地。
        “停!”晨曦吩咐马车夫道,转而又朝着若夏,“若夏,这儿是樱桃园。本妃到此走走,你随马车回家去罢!”
        晨曦说着,下了马车。
        “侧妃娘娘!不需要马车在此候着吗?”若夏转过一张木然的脸,沉思了一会,才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必了,你们回罢!”晨曦瞟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望那排水曲柳而去。
        能离开那个似躲在阴暗角落里一直窥视着别人的若夏,晨曦感到一阵的轻松。
        走过水曲柳丛,脚下的落叶,吱吱作响。
        晨曦眼眸狡黠的光闪了闪,纤手按在唇畔,停了脚步,纤手掰下了一支软软的柳枝,上边还有几片透着树叶清香的又细又长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柳叶。
        勾唇浅笑,用手抚着枝条上青翠的柳叶。
        假山周边,不时掠过几个头戴纶巾,手执羽扇的身影。
        也有负手背立,手执诗书者。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不时掠过翩翩公子的身影,于曲径中,于水榭间,悠闲踱步,口中喃喃有词。
        诵书声,不绝于耳。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一个青衫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羽扇,踱了几步,“刘兄的三句诗,最传神的当是‘明月楼高休独倚’此句,明月与楼高,将秋的神韵写绝了,休独倚三字,将诗人的气概突现出来。而‘化作相思泪’此句,当有些阴柔了,用于女子身上犹可,用于此处,与前一句的明月楼高,一高昂一阴柔,意境似相去甚远。不妥,不妥!”
        “嗯,朱兄这么一说来,倒提醒了在下,在下当下细想,诸位,可否作‘酒入愁肠,愁若雨纷飞’,这样一来,少了阴柔之气,诗的意境,也就高了不止一层!”身着白袍的刘公子,沉吟片刻,摇着手中的羽扇,一字一顿地道。
        “好!好!刘兄好文章!再来!”
        “朱兄弟,你可以和上一句!”
        假山侧不远处,一群公子围聚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谈诗论词。
        “咯,咯,咯……”一群穿着粉色,淡绿,水红各色锦衣的女子,由远而近,一阵女子银铃般的娇笑,随风飘荡。
        “你瞧,前边着青色锦袍的公子……”走近了,一个身着水红衣衫的少女,以团扇掩口,玉指指点着前方。
        “呀,小宜,是不是就入了眼哩?!入了眼就当是缘分哩!咯,咯,咯……”一个粉色衣裳的少女,摇晃着水红衣衫少女的胳膊,调笑道。
        “唔,什么什么嘛!人家只是……”水红衣衫少女,将脸完全藏在了团扇后。
        “小宜,害羞个什么!要害羞,便不要来此处了!”粉色衣裳的少女娇笑着,纤手扯开水红衣衫少女遮住脸儿的团扇。
        “哎,哎,哎……”水红衣衫少女娇呼。
        曲径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或是成群结队妙龄少女,雀跃欢呼,轻灵而过。
        晨曦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那个身影。他立于身前的假山前,秋日凉爽的风,翻动他的衣袂,轻柔的锦缎,轻灵地飘动,没有一丝声音,隐隐的,他身上特有的玄香,已经沁入心肺。
        可晨曦距他还有几步,“公子!”那群少女彩蝶般呼啦一下飘过来,团团围住了他。
        周遭的空气里,霎那间充满了脂粉的香味,淡淡的,夹带着众少女身上的幽香。
        晨曦倏地停了脚步,“公子,请问凝香阁在何处?”粉色衣裳的少女,眨巴着眼睛问道,边把水红衣衫少女往前推,水红衣衫少女羞涩地躲闪着。
        他比众少女高出一头,此刻,他眉目含笑,星眸闪烁,俯视着众少女。
        水绿衣衫的少女和身侧的两少女,忙用团扇掩住了羞红的脸,眼眸的余光,悄悄地向他瞥几眼。
        “对不起姑娘们,在下外地人,对此地并不熟悉。”他微笑,轻摇首。
        “公子,我们一起到凝香阁,可好?”粉色衣裳的少女到底胆大,扯住了他的胳膊。
        “对不起姑娘们,在下在等候一个人……”
        等候一个人?!什么人?他决不会在此候着她慕容晨曦呗!
        见得他跟一大群女子拉拉扯扯的,晨曦一脸的黑线,沉着脸躲在了假山背后,正胡思乱想着,直至少女们的娇笑声音渐渐远去。
        “君睿哥哥……”斜兀里忽地飘来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捂住了他的双眼。
        更可气的是,那女子的身子,似整个的倾倒在他的后背。
        方才那群女子带来的不快,还未消散,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子,更让晨曦怔在了原地,手中的柳枝,也悄然滑落,掉到了地上。
        “你?!”席君睿惊喜的声音,他侧过脸对着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不能是我吗!”女子微嗔的声音。她拽住了他的胳膊,身子亲密地往他身上靠。
        此情此景更是让晨曦气血上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把喉间的不适,强抑下去。
        这些天,晨曦闻听到的,均是他的冷言冷语,甚或是冷嘲热讽,更别说见到他的笑容。
        此刻他的无拘无束的笑容,让晨曦酸溜溜的,似是棉花堵在心内,憋屈的慌。
        那女子十七八岁,一身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
        听女子口音,也不似是川都人氏。
        她是谁?为何与他如此亲密?
        晨曦目送两人走远,颓然跌坐在假山的山石之上,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角。
一九七 神秘女子
        脚下的路,弯弯的曲径,晨曦漫无际涯地走着。
        路,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通向何方。
        要成亲了,偏这当儿能说上几句体己话,与她情深意重的姐姐,又永远离开了她。身边的这一个男人,她的夫君,不知哪门子不对劲了,冷言冷语,横竖瞧她不顺眼。
        她已是很孤独,她已是很憋屈。
        可偏生此时此刻,又让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为什么?
        在这陌生女子面前,他却有难得一见的笑魇?
        他们为何亲密无间?
        她是谁?
        一连串的疑惑!
        要成亲了!要与一个不熟悉的男子一起生活,偏生便那么多的烦恼,那么多的烦心事!
        晨曦心头的火在升腾,为那个男子,为他的薄幸,为他的莫名其妙的一切!
        屋漏偏又逢夜雨,这一回出来匆忙,手绢也落了马车上。晨曦摘了面纱,用面纱擦着脸上的淋漓香汗。
        “呀……”未想成,无意间脚下的一颗该挨千刀的小石子,让晨曦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周遭的一切都不对眼,都在和她过不去!晨曦恨恨地抬脚一踢,那颗小石子划出一道闪电般的弧线,斜飞出去。
        “哎哟……”一声娇呼,让晨曦一个激凌猛地抬首。
        “姑娘,对不起……”晨曦咽下了半句话,眼前的情景让她瞠目结舌。
        当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无意中踢飞的小石子却不偏不倚,刚好打在方才与席君睿一同手拉手亲热离去的女子脸上。
        此刻,女子纤手握着一方手绢,不停地擦着脸颊,想必脸上已经没了脏污,她似是要把心中的憋闷,也借这方手绢一扫而光吧。
        环顾四周,却未见席君睿的踪影。那男子却不知又跑哪了!
        见到晨曦不友善的目光,女子也冷下了一张俏脸,“你是谁?”她斜瞥着一双俏眼,冲眼前的晨曦冷冷地道。
        眸光与她相接,晨曦顿了一会,望了望身边喧哗的人群,大庭广众之下,未想与她争执,晨曦转开眸光,甩开袖笼,转过身子便要走开。
        却在此刻,一个脸若银盘的圆脸姑娘,纤手捻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斜里走过来拉住了那女子,“姑娘,姑娘,经大伙儿一致推举,你方才的诗作《咏海棠》,在此清念一遍: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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